穿越之宠上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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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芸问道,“小道长,请问您有何指教?”
这个小道士看起来年纪尚小,清瘦无比,脸上无肉甚至到了嘬腮的地步,他对陈芸深深一鞠,嘴唇轻启,开口道,“女施主,贫道见你绝非凡人,可否让贫道为你卜上一卦?”
陈芸活了两世都没算过命,又听道士说她绝非凡人,难不成知道她是穿越来的?心下一时好奇,便叫青璇去远处等,她留下会会这个算命先生。
小道士捏捏手指,便道,“贫道看女施主面相和善,定是非富即贵之人。”
陈芸点点头,这话很中听,接着说。
“女施主面露桃花,恐怕不日将会红鸾星动,将来必定嫁入王侯将相之家……”
“噗,”陈芸掩唇一笑,打断了小道士的话,若说她大富大贵,她还能勉强努力相信一下,可是说她将来要嫁到王侯将相之家就扯淡了,“小道长,我已为人妇,相公不是王侯,也不是什么将相。”
小道士打量陈芸,面红耳赤,动了动嘴唇,依旧强辩道,“那并不是姑娘命定良人……”
陈芸笑了,想这小道士是骗钱来的,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给小道士,“多谢道长吉言,只是我并不想嫁什么王侯将相,能与我的夫君相伴偕老就已足够,这点银钱还请道长笑纳。”她已不愿再听,便要抬腿走人。
“站住。”只听后面传来低沉的男音,陈芸回头,却见一位清俊男子朝这边走来。
他一身玄色长袍,领口袖口衣角均用金线镶边,腰系玉带,上面缀了块墨色玉佩,整个人看来又冷毅又贵气。
陈芸自觉退到一边,男子也没理她,径直从小道士手中抢回了锭银,只听他冷冷开口,声音清冷无比,“只此一次,若是再被本王撞见你欺蒙骗世,本王定将你送至官府,决不轻饶。”
小道士吓的早就双腿发软,噗登一下跪在了地上,一个劲的对男子磕头,陈芸看着不忍,正要上前说两句,却见男子冷目一扫,眼中似有寒光掠过,让她也一时惊的开不了口,只得低下头去。
男子也不愿多讲,将锭金还给陈芸,便转身进了佛具屋,陈芸见男子走的远了,才敢扶起小道士。
“姑娘,您就绕我这一次!饶了我吧!”小道长似乎已经疯魔了,一个劲的向陈芸赔不是,青璇见状不对,也赶忙追了上来。
“额,”陈芸默言,“我没有告发你的意思,你别害怕。”说着,还想把那锭银子送给小道士,年纪怪小的,出来混口饭吃也不容易。
这小道士哪里敢要,一个劲的鞠躬致歉,“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姑娘是璋王的人,小的该打!小的该打!”
“璋王?”
第十七章
岚山寺的佛具屋闻名天朝,不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官宦人家,家中供奉的佛具都是在岚山寺定制的。
孟璋在小小的佛具屋来回踱了几圈,佛具架上虽摆满了大大小小的佛像,但是他一件都没有相中。再过十余日便是太后的生辰,他回京不久,对京中景况并不熟悉,这些日子也一直在为寿礼而动脑筋。
当今太后育有两子一女,嫡子做了皇帝,次子就是孟璋。当年先帝轰然驾崩,新帝初登基根基不稳,引致朝政动乱,而西突厥便趁机而入,多次犯境,那时,年仅十八岁的孟璋便挺身而出,自请带兵三万镇守边境,这一去就是七年。
在这七年之中,孟璋多次使用巧计抵御外敌,将蛮夷打的落花流水。两年前,孟璋更是带兵一千直入突厥三万大军敌营,烧毁全部粮草,并一箭将叶达可汗最器重的长子卢邪王的头颅射穿,送还其首级,将叶达可汗气的吐血三斗,连病数日。经此一役,突厥再未犯境,孟璋也被百姓喻为“一箭将军”。
孟璋深受百姓爱戴,也深得皇帝信任,只是他本至孝,却多年来未侍奉在太后身侧,深感愧疚,此次回京面圣恰逢太后生辰,得知太后信佛,便想为太后访得一件上好佛具,岚山寺便是第一站。
正当踌躇犹豫之际,一个粗布麻衣的小沙弥走了进来,向孟璋施了一礼,问,“敢问阁下是否为孟璋施主?”
孟璋回了一礼,小沙弥便道,“师父听闻孟施主到访,早就在茶堂恭候多时,请施主随我一行与师父一聚。”
孟璋起先心里还疑惑,不知自己怎么就泄露了身份,但盛情难却,便随着小沙弥进了茶堂。
“方丈大师,叨扰了。”孟璋对方丈施了个礼,方丈微笑颔首,他便在西席坐下。
方丈虽骨瘦如柴,却慈眉善目,颇有仙风道骨,他打量孟璋一遍,然后抚须赞道,“老衲虽久居庙屋之中,不闻朝堂之事,但施主威名老衲也是早有耳闻,今日亲得一见,施主果真英气逼人,少年得志,却不骄不躁,心性绝非常人。”
此时,小沙弥早就为孟璋添好了茶,室内禅香袅袅,鼻间茶香慢慢,令人全身放松,心情好不平静。
“大师言重,”孟璋啜了一口茶,茶味虽淡,饮过后却觉齿颊留香,便抱拳叹道,“素闻岚山寺一空大师慈悲为怀,佛法高深,孟某早欲致一见只是羞赧开口,想不到今日能与大师品茶论禅,实乃孟某回京之第一乐事。”
说话间,小沙弥取来一个花梨木匣子呈给孟璋,孟璋愕然,一空方丈便道,“听闻施主在寻一件上等佛具,去年四海高僧齐会我寺时曾举办过一次法事,此串星月无患子佛珠手串便是在那次法事开光之物,不知此物能否解施主所需?”
孟璋开匣一看,便见佛珠上星点密集均匀,打磨的晶莹剔透,似如夜空繁星,美不可言。
“大师,这?”孟璋虽然爱不释手,但自觉无功不受禄,“大师备礼太过贵重,不知孟某需用何物等偿?”
一空方丈微微摇头,“施主,实不相瞒,先前你在别院见到的那位小道长已在我寺行骗多时了,我寺僧众多次劝诫始终未让他悬崖勒马,佛门本是清净之地,却因老衲理寺不力导致无辜施主平白受骗,刚才对亏施主仗义执言,才免得女施主无辜受害,这串佛珠是老衲给施主的谢礼,此其一。”
竟是为此,孟璋稍稍解惑,便推辞道,“孟某在朝为官,刚正法纪乃是分内之事。”
“施主征战沙场,以置之生死救万民于水火,免得更多无辜生灵枉死,血流成河,老衲心生敬佩,此物乃是略表心意,此其二。”
孟璋闻听此言,便不再多说,再三谢过之后便收下佛串,与一空大师相谈至黄昏方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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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烛火吹熄,陈芸躺在床上,郑远池依旧睡在地上,她不禁回想起大学时光,心里感叹,这段夫妻关系真像是“舍友之谊”啊。
这段时间以来,陈芸恪尽本分,努力做一个封建制度压迫下的好媳妇,每日早早的给老太太老太爷请安,开始接管三房账本,熟悉家中事务,不作死就不会死,久而久之,老太太似是不像初见时那般对她横眉冷目了,而郑家上上下下最难相处的就是老太太,老太太不挑她的错事,那么陈芸在郑家的日子便勉强安稳了。
今日去岚山寺进香,老太太除了付了些香火钱,其余观音像、佛具、檀香等费用皆是陈芸出的,陈芸甚至觉得老太太今日把她一同叫出来就是拿她当信用卡一样的刷啊!虽说陈芸对钱财之事并不看重,但被人这么利用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而白日与小道士的际遇更让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不知那个小道士胡思乱想什么,竟把她当做璋王的人,她还没待解释清楚,小道士就一溜烟的跑了,搞的她心里好不别扭,这事情还不能让老太太知道。
“怎么还不睡?是不是有心事?”郑远池本是背对着陈芸,听见身后床板摇动的声音便翻了个身问她。
室内一片漆黑,陈芸听见黑暗中传来的清朗声音,心里便一下子静了下来,这是成婚后郑远池第一次关心她的心情,他们虽是同房,但基本是没什么交流,最多也是她向他汇报家事,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他待她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却总是保留着恰到十分的距离,真是名副其实的相敬如宾啊!
“三爷,你认识璋王吗?”陈芸不禁开口问道。
久久未传来回应,陈芸以为郑远池不会回答了,毕竟她身为内宅女子,乱打听朝堂之事确实有失妥当。
不过郑远池却未往心里去,整理了思路便道,“璋王是圣上的弟弟,一直镇守边疆,战功显赫,是咱们天朝的英雄,在朝中很有威望。”说着,他不禁笑道,“四弟一直想从军,跟随璋王麾下,只是母亲一直不同意四弟弃文从武,为此,四弟心里一直有个疙瘩没解开。怎么?你是否也听母亲提起了?”
“恩……”陈芸哪敢将岚山寺的事告诉郑远池,只得含糊应着,想了想,又问,“他是不是特别凶啊?”
郑远池一时失笑,这个问题问的挺有趣,他本不该乱议朝中大臣,但对着陈芸,一时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不知你说的凶是什么,在战场上待久了,男儿血性会更重一些,不过我平时在翰林院任职,官微言轻,璋王又回京不久,暂时还没有遇到过。”说着,他倒想起两事来,“十几日后便是太后娘娘的生辰,我的官阶虽是不用参加太后娘娘的寿宴,但礼物还是要呈上的。还有,下个月是长公主的生辰,长公主府倒是离咱们府不远,她的寿宴倒是需你替我参加。”
陈芸答应的痛快,但随即就发了愁,送人礼物这事她实在不在行,上一世如果有朋友过生日,她没钱,拿不出多贵重的生日礼物,一般都是制作一些手工艺品,像是围巾手套什么的,可是这一世,有了钱,什么都买的起,她倒是不知道送什么好了。
郑远池看陈芸陷入了沉默,便宽慰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太后娘娘是个慈善人,不会再寿礼上为难人。长公主与你年纪相仿,你们女儿家的心事自己最懂,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相处了这些日子,郑远池觉得陈芸虽然不是大嫂那样理家一把好手,但是也不是个愚笨之人。
“长公主年纪和我相当?我今年才十八啊!”电视剧里不都是长公主一把年纪了吗?
“呵,”郑远池轻笑出声,“长公主比你还要小两岁,辈分大,年纪却不大。她是当今圣上和璋王的亲妹妹,如今还没有出嫁。”
“哦。”陈芸再次觉得自己文盲了,既然穿越了,就得做一个合格的穿越者,她心里下定决心,一定得好好补补古代知识。
陈芸上辈子也是个及其上进的人,奈何这辈子完全没有生活压力,也就没有了奋斗的动力,她一下子从学霸变成废柴了,想来还有点不甘心,加上整日除了女人那点事,她就无事可做,身子都快被懒虫蛀了,遂便决定洗心革面,开始好好学习。
“青璇,你去看看我嫁妆里有什么书,全给我搬过来。”
青璇虽然不识字,但是书本还是认识的,在那几个嫁妆箱子淘了淘,搬来一小摞书呈给陈芸。
“《女诫》、《郑氏规范》、《女儿经》……这都什么啊!”陈芸百~万小!说名就不想看,脚趾头都知道是什么内容,直到翻到最后一本,封面并没有名字,陈芸想这就是压箱底的宝贝了吧?说着,便翻开一开,登时吓了一跳,把书扔在地上,恰好砸到了刚刚进门的郑远池的脚下。
第十八章
这一天恰逢休沐日,郑远池也难得在家。不过,虽然白天不用上朝,但他还是养成了寅时起床的习惯,梳洗完毕去书房看了会儿书,看着看着就听见院里有了动静,静观一望,原来是陈芸也起身了。
他站在门口朝她笑笑,算是对她日日早起、生性勤劳的嘉奖。
她也回之一笑,笑容温煦单纯。
那一刹那,他心里在想,其实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度过一生也没那么难熬,只是心里有些放不下他爱的人。
两人一同向老太太请安,就又各自回房去了。
他的书房房门大开,阳光正好照射进来,让郑远池的心情大好,他百~万小!说看得累了,就倚在圈椅上闭目养神,迷迷糊糊感觉院子里一阵折腾,虚眯着眼一看,原来是陈芸的陪嫁丫鬟青璇,在杂室里进进出出。
“你们夫人在忙什么?”他望着那个进进出出的丫鬟问。
“回三爷,夫人想百~万小!说了,叫我来杂室找找。”青璇毕恭毕敬的答。
想百~万小!说,找他要不就好了。
于是,他从书架上挑了几本书,拿的大多是些史传,这是初月喜欢看的类型,不知道女人是不是都喜欢。
于是,他搬着一摞子书去陈芸房里,一只脚刚踏进门槛,就被陈芸丢过来的书砸中,不爱看也别糟蹋书啊,对于他这种嗜书如命的人来说实在受不了这种行为,正要下腰去捡,只听陈芸大叫一声,“别捡!”
可是他此时已经将书捡起来了,看着她一脸惊慌的样子笑道,“怎么?是有书虫子吗?”
陈芸上前来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郑远池已经随便翻开了一页,然后僵持住了,然后一抹红晕从脸颊染到耳后根。
陈芸将那本“古代春宫图”夺了过来背在手后,脸涨得通红,向身边躲在一旁偷笑的青璇狠狠瞪去,她的嫁妆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虽说成婚前,陈夫人是找了教习嬷嬷给她隐晦的普及过性知识,还送她一本学名《嫁妆画》实则小黄书的玩意儿,叫她自己私下看看,学习一下侍夫之道,她觉得有些窘就把那本书丢在一边了,可是她万万没想到青璇竟然把它带到郑家了。
其实也没什么,她转念一想,古人又不是傻子,每个人应该都看过都懂的,只是她看郑远池的神色怎么那么窘迫呢?难不成他没看过么?
郑远池将怀里的书往几案上一放,陈芸凑过来一看,是一套精装的《史传》,郑远池低头看她,神色清明不少,“听说你有心百~万小!说,我便从书房给你找了几本。”他清清嗓子,“你若是想百~万小!说,以后可以去我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