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宠上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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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一个现代人,就像是一个小三一样破坏了别人的缘分,差点毁了三个人的幸福。
他的额间还滴着水珠,陈芸从怀中掏出帕子为他擦了擦,而他只是怔怔看着她,她的平静让他心里更加难受。
“你为了不让下人看轻我,强迫自己来我的房间;我虽是毁了你的姻缘,你却依旧待我很好,常常在母亲面前为我说话。你的好我记下了,这次,算是我对不住你,今日我就把欠你的全还给你。”
她为他擦干了脸颊,将帕子丢在一边,起身决绝离去,走了两步,回头无奈的笑望他,“如果可以,我们和离吧。”
未来的日子会怎么样,她不知道,只是,如果继续沿着这种轨迹过生活,她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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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芸只将和离的想法告诉了青璇和王氏,青璇自然是吓了一跳,苦口婆心的劝诫陈芸,“夫人!您疯了!若是让老爷和夫人知道了,一定不会同意的。夫人,城南的姬夫人自从和姬老爷和离后,到现在还没找到人家呢!您千万别逞一时意气啊!”
青璇自然是强烈反对的,许多时候,和离只不过是男方休妻的借口,通常和离的女子是再难找到好人家了,她青璇是要一直跟着陈芸的,陈芸落魄了,她这辈子也跟着一起毁了,怎么会允许自家小姐作死呢?
王氏倒是个性情中人,听陈芸提起没说什么,只是饶有兴趣的问她,“先前求老太爷叫初月过门的也是你,怎么现在倒要和离了?”
郑远池受罚的那一日,陈芸转身就进了老太爷的书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求着老太爷给郑远池纳妾,老太爷最后没法子才答应了初月过门。郑家主子和下人听了这桩奇事都是一惊,竟然还有主动给自己丈夫张罗妾室的正室,虽说如此做能落得个“贤名”,但很少有人会为了个“贤名”做出这样得不偿失的事。
陈芸如此做也不是为了别人口中的“贤名”,只是既然她的丈夫对她无意,她又何必苦苦纠缠,这本来也不是她的性格。更何况,她虽然是个没什么反抗精神的包子,也是断断容不得夫妻之间多了第三人,如果和别人共享一个丈夫,那她宁愿成人之美,自动退出这段关系。
只是,她这个想法刚产生没多久,她就病倒了,这一病就是十几天。
她整日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连郑远池的纳妾礼都没有参与。郑远池每日都来看看她,也不和她说话,只是问问青璇陈芸的恢复情况,有好几次郑远池在的时候陈芸已经醒了,可是她就是不想面对他。
陈芸娘家听说郑远池纳了妾,陈芸又是病倒了,陈老爷很是不满,陈夫人还派人送来不少补品,陈大少奶奶也亲自登门看望陈芸。她假情假意的握着陈芸的手问东问西,欣赏着曾经的死对头如今的惨状,陈芸能感受到陈大少奶奶满满的敌意,自然是懒得理她,可陈大少奶奶一个劲儿说个不听,经此一役,陈芸的病又加重了。
生了病,最大的好处就是病痛的折磨可以略微分担内心的痛苦。
还有一次,她坐起来喝药,初月恰好进门给她请安,她心里着实别扭,可是这初月偏偏低眉顺目,还要亲自喂她吃药,她不能不给初月台阶下,只得强颜欢笑和初月有说有笑。
“姐姐,你可要当心身子,你这一病,妾身和三爷日日不能安寝。”初月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改初见的楚楚可怜清冷寡淡的形象,面色红润又有生气,此时一见更是明艳动人,似是全身上下冒着金光似的刺痛了陈芸的眼睛。
提到“安寝”这个词,陈芸更是心里一痛。她心里告诉自己,事情到如今的地步,怨不得别人,郑远池没有错,初月更没有错,她呢?也许是她错了吧。可是即便如此,她看见初月心里依然很不舒服,她活了两世,从来没有讨厌过别人,即便别人嘲笑她欺负她,她都没有真心记恨过谁。唯独初月,她一见到初月,就能感到一股压迫感,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而初月的“探病”,更让她觉得是来她面前炫耀的。她不想有这种想法,却怎么也忍不住。为了不给自己心里添堵,陈芸便吩咐众人不要再来探病了,包括郑远池——她需要静养。
身体好些的时候,她也会推开窗子吹吹凉风,有时候会不小心看见郑远池牵着初月在月下漫步,然后她只能关上窗子。
她从来没见过郑远池笑的那么开心过,他是个很温柔的人,才华横溢,待人温和,说话慢条斯理,又容易害羞,被这样的男人喜欢上真是一种福气。
说是退出,说要离开,其实心里还是在乎的吧。
装作洒脱,装作无谓,还是舍不得的吧。
第二十二章
陈芸活了两世,只生过两次病,一次是刚穿越的时候,第二次就是这次风寒,她心里推测,应该是郑远池受罚那日淋了雨,所以就一病不起了。
真是小姐的身子啊!陈芸感叹,她上辈子在农村的时候,光着脚丫在田里奔跑,赶上个风吹雨打是太平常不过的事了,也没见她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上次那点毛毛小雨,换成她上辈子的身体不算什么,洗澡都嫌水流小啊!
她有心躲在房间,可是偏不巧的是长公主府发来请帖,请她去参加毓秀长公主的十六岁生辰。郑远池在官场刚刚起步,而毓秀长公主的请帖是郑家收到的第一封来自上流社会的请帖,她目前还是身为他的妻子,理应为他走好人际关系,所以这场寿宴是一定要去的。
初月对这场名流盛宴也很是向往,只可惜她不是郑远池的正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陈芸又是做新衣裳、又是买新头面的张罗,心下有些落寞,郑远池为了安慰她,特地为她买了一对玉镯子。
不过,这事自然是瞒不过陈芸的,她平时虽然将账本交给肖嬷嬷管,但是如果三房账上有什么特别的支出,肖嬷嬷都会向她来报备。
“三爷也太过分了,柳姨娘过门才半个多月,三爷给她添了多少好东西?前两天是玉坠子,这次又是首饰,她又不用去赴宴,凭什么啊,夫人添衣服头面的银子还是自己出的呢,怎么三爷就这么偏心!”兰芳最是个心直口快藏不住话的,听肖嬷嬷和陈芸报备这事忍不住抱怨道。
陈芸继续绣着手中的帕子,头都没抬,淡淡笑道,“三爷也本是要为我出钱的,只是被我拒绝了。”她将绣架放在桌子上,对兰芳和青璇温婉一笑,“你们心里有气,在我房里发发就是,千万别把这牢骚带到外面院子去。”
“兰芳,你去厨房看看,夫人的燕窝炖好了没有。”青璇如今已经可以很自然的使唤兰芳了。
陈芸笑了,待兰芳跑出门去,陈芸才对青璇道,“想不到这么快就把人收服的服服帖帖的了。”
青璇以为陈芸要责备她,心下一惊,刚要解释,却听陈芸说道,“我当初独独挑中你做我的近侍丫鬟,就是喜欢你身上那股子张扬劲儿,这是我没有却向往有的。后来我看你在我身边唯唯诺诺的,以为你是怕我,把这股子张扬劲儿磨没了,现在看来,还是在的啊!”
青璇抬眼一看,见陈芸笑看着她,神色温和,并无不悦之色,胆子也就大了起来,“夫人,您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您真的要看着三爷被柳姨娘抢走么?”
陈芸笑笑,没说话,是她的,抢也抢不走,不是她的,又何必多此一举。
晚上,郑远池来了,见陈芸坐在梳妆台前卸首饰,她拔下簪子,一头乌黑的长发倾斜而下,更添飘逸秀美。陈芸在镜中看到来人,手上的动作一滞,心里一动,面上却还是清水无波的样子。
“如果可以,我们和离吧!”这是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当时她有负气的意思,但过后认真考虑,这也未必是一时冲动之举,至少她细细思量之后,从来没后悔对他说这句话。
他当时并无回应,过后她大病,两人也没机会提这事,但该来的迟早要来,他们总有碰头的一天。
“你身体好些了么?”郑远池每日都向青璇询问陈芸的情况,郎中给陈芸诊病后都要经过他的细细盘问,恐怕陈芸的情况他比陈芸自己还要清楚。只是他一时也找不到别的话说,只得选用了最俗套的一句开场白。
陈芸站起身面向他,对他点点头,“你呢?父亲后来没为难你吧?”她看见郑远池额头上的伤已经结疤,这道伤是老太爷一时气急败坏拿起手中茶盏就往郑远池身上扔,而郑远池却偏偏不躲,所以额头上就落了彩。她后来去求老太爷的时候,老太爷还依旧余怒未消,想必郑远池这次是真的惹怒老太爷了。
纳妾在别的人家确实不算什么大事,但是老太爷很是反对,他一向认为一夫一妻更利于家宅和谐,妻妾成群的男子多是纨绔子弟,沉浸女儿乡反而会误事。更何况,郑家的条件也养不起那么多妻妾。老太太要给二爷纳妾的时候,老太爷也是极力反对的,但因着二夫人多年无所处,老太太有纳妾的名头,老太爷也不好多说什么。可是陈芸不同,她和郑远池成亲不久,郑远池便要纳妾,他一是对陈家无法交待,二是这终归于理不合,容易被外人说闲话,所以极力反对初月过门,可是郑远池竟然未经商量就在清平知县面前夸下海口,给老太爷来个先斩后奏,让老太爷着为恼火。
郑远池淡淡一笑,他今日一身青色长袍,更显的人风姿清雅,先前眉间的愁意已化为淡然,想必他这些日子过的是极为舒心的,陈芸也不再多问,两人若无其事的商量着明日长公主寿宴的注意事项。
郑远池告诉她,长公主是当今圣上与璋王殿下的胞妹,也是太后唯一的女儿。皇上虽是极为宠爱这位毓秀长公主,可是奈于最近南方水患严重,皇上已经j□j乏术了,明日应该不会出席,而太后身体不好,应该也不会出席,倒是璋王很有可能露上一面,不过这也不是陈芸担心的范畴,毕竟她是女眷,也不用应酬璋王。
光是那些贵族太太们就够她受的了,她哪有心思考虑其他。
第二日,郑远池亲自将她送上了马车,“紧张吗?”
陈芸下意识的点点头,但又想到自己不能露怯,遂非常坚定的摇摇头,倒把郑远池逗笑了。
“那些公侯夫人们也是两只眼睛一个嘴巴,和你一样,不是吃人的妖怪。而且,你和他们初次相见,之前也没什么过节,给人留三分面,下次见面才好说话,那些夫人们和人精似的,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郑远池虽不能说是官场上的交际花,但是人情世故的道理还是懂的,而且,他在官场上混的也不错。
陈芸被他这么一说,倒是安心不少,余光瞥见初月远远站在大门口望着他们,脸上笑意渐收,忙给郑远池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嗨!你家那位等着你呢!”郑远池往后一看,正看见初月扶着门对他笑,他对初月比了个手势,陈芸看不下去了。
秀恩爱回房秀好吗?更何况你我还没离婚呢!
一时着急,她轻轻一推把郑远池推下马,自己拉了帘子吩咐车夫,“启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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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长公主府上张灯结彩,门庭若市。那一条并不算窄的巷子里停满了轿子和马车,陈芸的车驾只得在巷尾停下,然后由青璇扶着她走过去。
这期间,也遇上不少中途下车的公侯夫人和小姐们,她谁也不认识,只得谦卑的一一点头问好。有的夫人小姐们穿金戴银,见陈芸面生,穿的又素净,想来也不是什么身份贵重的小姐,便趾高气扬的、正眼都不肯瞧她,扬着下巴就从她身边走过。有的夫人打扮的朴素一些,看起来就和善很多,甚至一两个还会上前问陈芸名姓,知道陈芸是新科状元的夫人,便寒暄了几句,还夸陈芸有福气。
陈芸今日穿的一身宝蓝色连身夹袄,领口、袖口都嵌了一圈白毛。她一向畏寒,所以刚一入冬就穿的非常暖和,可是要温度就要不了风度,这身衣服穿在身上看着难免有些臃肿,好在陈芸够瘦,所以看起来也就是个微圆身材。青璇曾劝她这身衣服有些寡淡,应该挑一些艳丽的颜色,可是陈芸却觉得她又不是寿宴的主角,不必平白抢人风头招人嫌。更何况,惹人注目也不是一件好事,郑远池不过是个在翰林院当值的小官,她打扮张扬惹人侧目反而是一个失礼的行为。
不过,她有心退让在有的人眼里却变成了寒酸贫苦,一个打扮明艳的女子从陈芸入座的那一刻起就盯上了她,陈芸只觉得身边两道寒光袭来,往一侧看去,却见一个穿着桃红儒裙的女子坐在她的斜对角,一双细长的大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
她四周扫了扫,确定那女子确实在看自己,便回之一笑,怎么那女子一边唇角一弯,表情甚是不屑,一旁的青璇扯扯陈芸的衣角,对陈芸低声道,“夫人,您一会儿千万别冲动。”
陈芸不解,“我冲动什么?”
陈芸自然不知,原主曾经得罪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明的暗的死对头,而这一直盯着她瞧的红裙女子就是她死对头中的“boss”——欧阳宫燕。
第二十三章
若说这欧阳宫燕,那可是宁阳侯府的掌上明珠,虽说才艺欠佳,但相貌出众,身份尊贵,在京中贵女圈也是小有名气。陈芸虽是京城富商大户之女,从小不愁吃穿,同样的锦衣玉食,但是从出身上就比人家差了一大截,混迹的自然不是一个圈子。这本来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人,又是怎么结下梁子,让这欧阳宫燕至今对陈芸耿耿于怀呢?
这过节还得追溯到三年前,那个时候陈芸和欧阳宫燕都才十五岁,两人生辰恰好是同一天,都要举行及笄礼大宴宾客。这两个心高气傲的小姑娘都想在自己及笄礼上大出风头,以此来显示家中气派,吸引贵公子侧目,好为自己招来一门好亲事。按说,这两人一个公侯贵女,一个是商户名流,随便哪一个举办宴席都会在京都女儿圈掀起轩然大波,奈何这两人这次撞了车,在同一日办宴席,或多或少都被对方抢去了些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