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宠上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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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曾经和他斟酒对月、谈诗作画的温婉女子,自从嫁做他妇,却越来越工于心计。起初,她还只是喜欢在老太太面前说个讨巧话博老太太一笑,后来已经开始在话里给陈芸使绊子,现在,连他,柳初月都要算计一番。
这次柳初月能怀上他的孩子,绝对不会是个意外,郑远池即使再不愿意相信,可它毕竟是个事实,就像是陈芸说的那样:柳初月只想当这郑夫人。
当初在清平,初月曾经对他说,“初月今生心里再也装不下旁人,名分、地位都不再重要,如果不能和三郎一起,初月宁可青灯古佛了却一生。”郑远池就是听了这一句才情难自禁,最终拿下主意,一定要将自己的心上人带回自己身边。他还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心意相通之人,可是现在,他却发现,在初月心中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早就不是她心中的首位了。
虽然他竭尽全力保下了初月和他的孩子,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无法再面对一个算计他的女人了。
在书房住了多日,初月终于忍不住来找他,结果依然是和前几次一样,两人争吵、以郑远池夺门而出告终。
他约曾经的同窗去扬名楼吃酒,受邀的人纷纷表示受宠若惊,席上一直在对他溜须拍马,还偷偷把账都结了。他说什么,大家便附和什么,郑远池心里清楚,别人顺着他不是因为他说的对,也不是他行的端,最重要的是他是谁。
以他的官阶,在真正的名家士绅面前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可在这些考了几次试连秀才都中不上的人面前,他的话就像圣旨一样金贵,这就是现实啊!他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同样才高八斗的二哥坚持不走仕途了,一旦进了官场,清风明月便再也留不住了。
曾经和他还算要好的一个公子在席上感慨,“这女人啊!出了嫁之前是纯净的水,出嫁之后完全就是一滩泥!”
这是他今日神智还算清醒之时记的最后一句话。
再然后,便是他现在躺在床上,背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将他的神智一分分拉回清明。
陈芸的小丫头青璇已经红了眼,陈芸自己也跪在床边惊慌失措,声音都微微发着抖要给他请大夫。
“你疯了么?大夫请来你要怎么和大夫解释?”郑远池及时拦住这对主仆,扯出了一丝苦笑,“弑夫是要被处于绞刑的。”
瞬时,陈芸的脸色更白了,郑远池也知道不能再吓她,忙牵了她的手安抚道,“不过是一根簪子,你帮我拔出来包扎包扎就是了。”
郑远池的声音虚弱无力,但陈芸至少能确定他还活着,可是她是用铁簪刺的他,古代又没有消炎药,万一破伤风感染发炎了怎么办?
陈芸想了想,虽然她心里担心,可是也不能拿命去赌,这里可没人关心她是不是正当防卫,只怕她拿簪子刺自己相公的事一传出去,陈芸就真的要客死异乡了。而这事传出去对郑远池也没有好处,也无怪乎他也要帮她把事情瞒下来了,陈芸吩咐身边的青璇,“去准备酒和一些麻布来。”
青璇把兰芳也找回来了,吩咐兰芳在外面守门,谁都不得进来。青璇找来了酒和麻布,陈芸又在枕头下面摸出一把三寸来长的小刀,看着郑远池投来探究的目光,陈芸只得干巴巴的解释,“防身用的,不是说京都最近有贼人出没么……”
郑远池笑了,“我看你是防我的吧?”
陈芸嘴唇动了动没有说什么,确实是防他的,自打郑远池有一次暗示要和她圆房,第二日陈芸就和长公主上了街,买了把小刀防狼用。
陈芸道,“可能有些痛,我虽然见过别人包扎伤口,可是我自己却没有干过这样的事……”
其实陈芸更想说的是,你一会疼能不能别叫出声,否则把人招来她依然是个死。但是她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所以还是没有说出口。
陈芸蘸着酒将刀片擦了擦,又将郑远池伤口四周的衣服割开。簪子一半都嵌进肉里,血流的不多,但是拔簪子时会不会喷血就不知道了。
“夫人,不如奴婢来吧。”青璇看陈芸犹豫,权当她是害怕,她家夫人从小连血都没见过,又别提给人包扎了,而青璇也同样没做过这种事。可是,奴婢替主子分忧是应该的,主子不想做的事,只能由奴婢顶着。
如果青璇是个大夫,陈芸肯定放心让她来,可是陈芸看青璇那神情,八成也是没经历过这种情况的。这本就是她惹的祸,万一最后出了事,少连累一个人是一个人,所以陈芸还是坚持自己来。
陈芸自己用酒擦了擦手,按着郑远池伤口附近,闭上眼睛一个使力,只听郑远池一声闷哼,就把簪子拔了出来,而血也开始涌了出来,但并没有大量喷出血来。
陈芸在心里感慨,幸亏用的是一根细簪子,否则非得血崩了不可。
陈芸有些迟疑,最后还是拿过青璇手中的布和酒,往布上倒了点酒,沾在郑远池的伤口上。这酒度数也不高,应该不会烧伤皮肤组织,如今她也是没了法子,只能暂时将就当酒精用消消毒。
她将郑远池的伤口周围擦干净,酒沾上皮肤的凉意以及火辣辣的痛感让郑远池彻底清醒了,他咬着牙说了句,“芸儿,我现在都有些后悔为什么没请郎中过来。”
陈芸没理他,对一旁看傻了的青璇说道,“布”
青璇将准备好的麻布条递过去,帮着陈芸一层一层给郑远池包扎好,心里暗暗惊异,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夫人竟然还会给人包扎伤口。
陈芸前一世在村卫生站看过医生包扎,只不过人家的设备条件比她好多了,现在照猫画虎,生怕自己漏掉了哪一步。今日只是简单处理伤口,明日还要去买些药回来。
此时已经时近二更,陈芸看着脸色苍白的郑远池倒在自己床上,想把他赶回自己房里又开不了口。
郑远池像是猜中了陈芸的心思,“这回我可真是无处可去了。”
陈芸想想也是,万一让初月发现郑远池受了伤,自己恐怕就要倒霉了。而郑远池能去的地方,也只有她的地盘初月不敢涉足。
陈芸只得暂且忍受郑远池在她的房里度过一段时日。先是吩咐青璇兰芳伺候郑远池换了衣服,又换了被褥服侍郑远池躺下,最后陈芸才给自己打了地铺,待一切收拾好,两个丫鬟也吹熄了灯退下了。
“芸儿,我真想我们有个新的开始。”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郑远池的声音传到耳畔。
陈芸再傻也听得出来,郑远池这话的意思,可是太晚了。她闭上眼睛,装作不知。
郑远池半日没听见回音,也当陈芸睡着了,自己也忍着不适闭上了眼睛。
一连几日,郑远池都是在陈芸房里歇下的,陈芸托公主的关系,花重金买了云南白药,再加上郑远池的伤本就不重,所以伤好的很快。
郑远池每日三点一线,给母亲请安,上朝,下了朝就来陈芸房里。府中爱嚼舌头根的丫鬟婆子还纳闷,这柳姨娘怀了孕怎么倒失宠了呢?看来,这三夫人还是很有一套的。
老太太虽然是偏心自己外甥女的,可是初月能保下孩子本就不合规矩,若是郑远池能安抚好陈芸,老太太也无话可说。所以,初月常常跑到老太太面前掉眼泪,老太太也只得劝着,“再怎么说,她也是做大的,池儿也不能太冷落了她。你又有着身孕,自己当心着些,池儿不去你那儿也是爱惜你。”
外人看陈芸一时风光无俩,老太太让着她,又重新得了丈夫的宠爱,对外又和皇帝的妹妹交好,正是人生得意时。
第三十八章
陈芸始终未忘记毓秀的嘱咐,也曾旁敲侧击的向郑远池打听,璋王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郑远池也听其他大臣私下议论过,不过他听着都像是无稽之谈,也就没往心里去。但是璋王这么久不上朝,郑远池心里也觉得奇怪,不过作为一个干了大半年都没升官的小编修,他谨遵着“管好自己的事就行”的自觉,并不对和他无关的事多加打听。
“郑远池,我觉得你干脆辞官告老还乡算了。”陈芸对自己这位丝毫没有事业心的丈夫感到非常无语。上了半年学不知道老师姓什么;上了半年班不知道老板叫什么,陈芸真的很好奇郑远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虽然她迟早要和这个人脱离关系,可是就算是一个普通人,陈芸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郑远池点头附和她,“我也觉得我不适合做官。”
陈芸当场吐血。
于是,陈芸只能非常丧气的和毓秀表示,她帮不上什么忙了,她家相公是个一问三不知的主儿。
而在毓秀急的绕着璋王府的门墙打转之时,孟璋倒是一脸惬意的坐在自家院里百~万小!说。
整日如此,孟璋的生活很规律,除了睡觉休息,大部分时间待在院子里,不是饮酒就是读书,剑都不曾舞。
皇上看了关于璋王府动向的密奏,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一旁侍候的太监总管李公公见皇上这阴郁的神色,大气都不敢喘。而这个时候,不怕死的毓秀长公主又前来求见。
瘦弱的小太监跪在殿下,等着皇帝的圣意,这些日子长公主日日求见,皇上日日不宣,小太监估摸着今日的答案也是一样的。
“宣。”
毓秀得知皇上终于肯见她了,瞬间喜出望外,见了皇帝连礼都没行。
毓秀向来没规矩惯了,有时候见到太后都不行礼,也没人在礼数这方面苛求她,可今日,皇帝却当着太监宫女的面把毓秀训斥了一顿,训斥完才叫奴才们退下。
毓秀心里委屈,但想到这几日南方闹水灾,一些灾民造反把官府都给砸了的事一定让皇兄很烦心,所以难免脾气不好,想到这里,毓秀也就没了脾气。
待皇帝数落够了,毓秀才敢问他,“皇兄莫要为臣妹动怒了,气坏了身子像二皇兄一样可如何是好……对了,二皇兄到底生的什么病,为什么臣妹每次去璋王府,侍卫都不让臣妹进去呢?”
“孟璋没病,是朕将他关起来了。”皇帝无视毓秀吃惊的目光,淡淡的道,“你代朕走一遭,将朕的密旨交给他,他接旨朕便放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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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再见到孟璋的时候,孟璋正坐在自家院里看《茶经》。
“二皇兄,外面日头这么足,怎么不回书房百~万小!说?”毓秀见孟璋一身素衣装扮,又联想他在这府中被禁锢了多日,不免泪水涟涟。
孟璋心道,横竖也是个监视,不如他就大大方方的在院里做事,也省得那些皇帝派来的人费尽心思上房揭瓦的监视他。
“二皇兄,你和皇上这是怎么了?上次不还好好的么?你做了什么让皇上那么生气,甚至还要把你关起来?”
“不过是一言两语不合罢了,这不,皇上派你过来不就是要放我出去了?”孟璋向来冰原千里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这些日子他不是被囚禁,只是在一处逍遥的所在隐居而已。
毓秀将信将疑,对孟璋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孟璋,“皇兄说,你若接旨,他才会放你出去。”
孟璋看完了信,回房拿出一个锦囊交给毓秀,“皇上要的东西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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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孟璋被皇上囚禁这事是皇室秘闻,毓秀也没和陈芸说实话,倒是陈芸一个劲的和毓秀道歉,自己一直以来沾了毓秀不少光,可是却从来没为毓秀做些什么。
毓秀留了陈芸用午膳,用了膳便把陈芸送走了。
到了月底,陈芸觉得也该去铺子里看看,从长公主府出来后便吩咐车夫马顿将车驾到西市。
街头这家首饰店的肖掌柜见到陈芸已经不再惊奇了,这几个月陈芸开始过问起店铺的生意,肖掌柜知道陈芸每逢月底便会来铺子看一看,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将铺子打扫的干净又整洁,也交待自己的伙计,“要长点眼力界儿,别忘东家枪口上撞。”
陈芸照例翻了翻账本,然后将帐本一合扔在桌子上,“我一直觉着奇怪,明明您这家店位比街角那家好很多,可是就是不盈利,我和您也谈过不少次了,所以您最后的解决方案就是把伙计的月钱减半?”
肖掌柜因着是陈芸奶娘的亲戚,有着这么一层关系在,陈芸一直对他客客气气的,就算是知道他从中间揩油水,也仅仅是暗中提醒却从不点破。可是久而久之,这肖掌柜就当陈芸傻,什么都不懂,反而糊弄起她来,所以陈芸上个月就和肖掌柜急了,并勒令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这个月再不盈利或者亏损的话,肖掌柜就可以回老家了。
肖掌柜这下可犯了愁,他妻子早逝,只留下一个女儿还远嫁了,现在他孤家寡人一个,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小赌两把。压的不大,赔的也不多,总之就是没有赢过就对了。在陈芸过问铺子之前,肖掌柜的日子过得甚是舒服,听肖嬷嬷说,陈芸最是个不顶事的,肖掌柜胆子就更大了。自打脱离了陈老爷的直接管辖后,肖掌柜就报起假账来,肖嬷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肖掌柜整日漫不经心,没事还可以小赌一把,小日子过的可惬意了。
可是,这个传说不顶事的夫人几个月前忽然对铺子过问起来,上个月更是因为坏账和乱账和自己大发雷霆,肖掌柜没法子,只得把店里伙计的月钱减了三分之一,又忍痛半个月没去赌局,把不少家底都掏出来才勉强补上了账上的空洞。肖掌柜本以为万无一失,还等着东家表扬他来着,谁知道东家又急了。
陈芸把瘦竹竿找来,瘦竹竿依旧是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这个瘦竹竿叫陈聪,曾经是陈老爷的仆从,可是因着他为人木讷,陈老爷看了他就生气,可是赶出去又觉得损了功德,一气之下,陈老爷便把他打发过来做伙计了。
陈芸问他,“我把银子交给你管,以后肖掌柜再用钱找你拿,你看怎么样?”
瘦竹竿依旧是呆呆的表情,还没说话,肖掌柜便在一旁道,“夫人啊,这可不行呢!这小子大字不识一个,怎么能管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