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息怒:顽妻娶回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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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纪行收起笑容,站直了,双手环胸靠着桌子。于思妙的腰已经快要撑不住,直起来,退开了两小步。
“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还,而且杨总你也不像是缺什么的人……”
“是,我不缺。所以,我不需要你还,也不屑于拿一个小小员工的东西。”说着,拿起桌上的方盒和耳环,朝她递了过来,“你自己的东西,收好。”
于思妙皱着眉头将信将疑地接过。她怎么老是觉得哪里怪怪的,这结果不对啊,怎么绕来绕去又绕回自己这里来了。可是她又觉得每一步都没什么错,于思妙也靠着桌上,仔细地思来想去,就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看着手里的方盒,她的眉皱得更深。
“你是不是怕我?”身边突然传来低沉的声音。
“嗯?”于思妙扭头去看他,略一思忖,低声答,“没有,只是感觉杨总一点都不平易近人。”
“平易近人吗?”他的声音很低,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对,如果你能多笑笑。”于思妙想起让她后背发凉的邪笑,补道,“嗯……多正常地笑笑。不过杨总刚刚在台上说话的样子,就没有平时那么冷淡,还挺帅的。”
杨纪行一挑眉:“你在台上的样子,挺傻的。”
“噗,求不提这个,原来你看到啦?”
“嗯,我很担心人事部的未来。”
“喂喂喂,请不要把工作和生活相提并论。再说,我们这也算是带动会场气氛。”
“嗯,拉低了一群人的智商。”
“噗,回头我会记得多分几包机智豆的……”她有没有听错,她老板这是在和她开玩笑吗?不过瞧他的样子还挺一本正经的。
有一阵奇怪的静默,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于思妙拿眼偷偷打量身边的这个人,似乎,也不像她想的那么不近人情。
“那个……杨总,你为什么不看表演啊?”
“刚回来,有点累。”
“那……你吃过饭没有?”
杨纪行一愣,想来自己确实还没有吃过晚饭,摇了摇头。
“你等我一下。”
说完,于思妙如一阵风一般跑出办公室。才过了两三分钟,怀里抱着一小堆东西又冲了进来,把怀里的东西都倒到桌上。东西不多,就只有两筒薯片和几包小面包。于思妙拿起小面包递给杨纪行。
“喏,给,不用客气,这可是我最后压箱底救命用的干粮了。”
杨纪行有些失笑,却还是接过,撕开包装袋,真的塞进了嘴里。于思妙甜甜一笑,拆开薯片,靠在他边上“嘎吱嘎吱”地吃起来。
“太干。”
“哦哦哦。”
于思妙立马放下薯片,跑去冰箱那给他取了饮料过来,给自己也拿了一杯,拉开递到他的旁边,给自己也拉开。
“杨总,我有个建议。”
“你说。”
“你看啊,今天是星期六吧,像华夏这么大的公司,根本不会在意这么一点点工时,为什么不趁着小长假多放几天,这样和别的公司一对比,员工的优越感马上就出来了。”
“我不觉得。”杨纪行拿起饮料,微抿了一小口。
“不是啊,本来就该双休,十一才放七天,其中就把一号的星期天和七号的星期六占了,今天和八号又是正常上班,算下来,十一放假只有三天,说好的七天呢?这样不好,很容易招民愤的。”
“是吗?”
“是啊,而且现在不是都提倡劳逸结合嘛,为了提高工作效率、培养团队精神,我觉得很需要把该放的假都放了,用更加人性化的制度来招揽……”
她如果没有那点小脾气,也算是挺乖巧挺好使唤的。
月光照得她的秀发更加乌黑发亮,杨纪行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抚上她的发间。于思妙的身体一僵,正在说的话生生卡在了一半。
第38章 怎么才算变态?()
头上的大掌慢慢摩挲着,很轻柔的动作,像极了小时候她发高烧时妈妈轻声的抚慰,却比那时候更加让人沉浸其中。一阵阵电流在于思妙的血管里滋滋流窜,她的身体僵着,一动也不敢动。
他他他,不会是那个啥她吧?
于思妙的心,猛得狂跳起来,脑袋里的两个小恶魔又开始打架。一个说怎么可能,人家是身价千万甚至上亿的大华夏总裁,怎么可能看得上她这么平凡的小角色;另一个坚持一切皆有可能,更何况是感觉这种捉摸不定无可估算的东西。于思妙不知道,她不知道。
而这时的杨纪行,心中平静如常,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她的头发摸起来很顺很软,手感似乎比他养的藏獒还要好上几分。他轻轻抚顺她的虎毛,低声吐出一个字,害得于思妙差点喷出含在嘴里的薯片。
他说:“乖。”
噗,他今天肯定是不正常,要不然,他不会是个变态吧?
于思妙这么想着,浑身恶寒地一抖,自觉地离右边挪开去了几步,把嘴巴里的薯片咽下,探出小手臂去拿饮料,抬头“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大口,咽得太急呛在喉间,“咳咳咳”剧烈地咳嗽起来。
杨纪行走近,拿过她手里的饮料,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于思妙咳了好一阵才慢慢停住,抬起头呆呆地看向他。她果然还是觉得有那个可能性,不然现在他的所作所为怎么解释?
“杨总……那个…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不能。”
“好吧……”其实她也不是很敢问,不问就不问。
“什么问题?”
“啊?就是,你不会是……”
于思妙皱着小脸,住了口。要她这么羞涩的一个姑娘家直接开口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这样会不会太大胆太泼辣了?而且,如果不是,她丢人就丢大发了,以后还有什么脸留在华夏?果然还是算了吧。
“不会什么?”
“没,没什么。”
杨纪行直觉是不好的词,双手环胸侧过身牢牢地盯着她。
被他盯得有些头皮发麻,于思妙瑟缩了一下,脑中飞快地转动,随便找了个能用上的名词。
“就是想问,你不会是变态吧?”
于思妙说完,心头就立刻升起一股要神形俱灭的预感,一瞬间被自己的这句话吓哭了……她缓缓地背过身。她绝对绝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找不到别的词,难道要她说他那啥冷淡?
“你觉得呢?”身后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完全没有那么觉得,我发誓……”
“转过来。”
“嗯……”
于思妙双手合十放在额头上,用蜗牛爬的速度把自己的身体转了回来,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脸色,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看着我。”
“不要。”
明明想要坚定地拒绝,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带了些欲拒还迎的味道。
声音近得就在她的头顶,于思妙捂着脸,又要侧过脸去,被杨纪行一把抓住手腕,硬生生把她的手从她的脸上掰开。于思妙闭紧眼别过头,手腕上的大掌突然捧上她的脸,将她的头掰正。
灼热的气息都喷在她的脸上,她使上了全力想要推开,可面前的人却是纹丝不动。于思妙睁开眼睛,咬着下唇瞪圆了眼珠看向面前的人。杨纪行突然非常愉悦地笑了,他将她的脸抬高,自己站直了几分,高高地俯视着她,缓缓开口。
“变态,你知道你在说谁吗?嗯?你觉得,怎么才算是变态?”
“杨纪行!变态说的就是……”
面前的人突然凑近,晶亮的眸直直地望进她的,她嘴里的话戛然而止。
“这样算吗?”
她的眸一闪,杨纪行不给她一丝逃脱的机会,手指抚过她的唇形:“这样呢?”
于思妙浑身一颤,抓着他胸前衣衫的小手更加紧,她踮起脚尖,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你就是个变……唔……”
一阵风撩过,杨纪行精准快速地颉住了她的唇,在她唇上辗转吮吸。她瞪大了双眼不解地惊惧地望着他,可他的眼里,却渗出满满的笑意。
不知是过了多久,月亮都娇羞地躲到了云后,他把双手一松,站直了身体,一挑眉,拿起桌上的饮料大步往门外走去。
于思妙瘫软地靠在桌上,唇上麻麻的涩涩的,她的眼里,突然滚出大颗大颗的泪水,她抱紧了自己,缓缓蹲下身,把头埋在膝盖里,双肩不停地抖动着。
好咸,好苦。这个人,真的就是一个变态……
走到门口的杨纪行脚步一顿,又向前迈去。唇上甜美的味道还在,带着浓浓的她的味道,如同沾了蜜一般芬芳。
月亮又从云后探出身来,照着这边桌旁缩着的小小人影身上。于思妙擦掉颊边的泪水,站起了身,因为站得太久,太阳穴一阵酸胀,她扶住桌子,抓着桌沿的指尖微微泛白。
“水舞倾城”还在桌上,于思妙拿起耳环,给自己重新戴了回去,抓起小方盒,把桌上的残屑都抱在怀中,垂了头出门,泄露的眸光里,有不明意味的迷惘和委屈。
可左胸口的那个地方,分明比任何时候跳得都要剧烈。
等于思妙收拾完她压箱底的宝贝们的残骸,也收拾完乱糟糟的自己,又回到了年会会场。
会场里正在演倒数第二个节目,是她看不懂的歌舞剧,台上的演员一个个都跟小丑一样。过道那一边的位置上,依旧没有人。于思妙低叹一声,趴在冰凉的桌子上,晃着小腿,把头埋进臂弯。不知道叹的是她自己,还是别的什么。
好饿,又浑身无力,要不然她先走了算了?
台上的演员们匆匆谢幕,女主持催促他们快点,朝台下一笑,对着话筒开始说话。
“看完了精彩的歌舞剧,接下来要上最后一道大餐了!我们都知道,如果没有高层的辛苦支持,我们也不可能得到一展抱负的机会。今天,我们很荣幸地请到了杨总,为我们献唱一首张国荣的《我》,欢迎杨总上台!”
于思妙一惊,猛地坐直了,往舞台上看去。
第39章 孤独行者的梦魇()
浅淡的音乐声慢慢响起,舞台中央的光圈之中,升降椅上的那个身影斜斜地坐着,领口随意敞开,领带也松松垮垮,他的一只手握着支架,另一只手搁在麦克风上。却正是因为这种随性,让他更像一个俊逸的少年,周身萦绕着难以言说的魔力。
“I…am…what…I…am,我永远都爱这样的我。”
他闭着双眼,低沉的简单的句子从他的唇间跳脱出来。
会场内安静地可以听得清一根针落地的声音,暗夜的精灵一一退避,全世界在那一瞬间只剩下了台上低吟的他。被他魅惑的音色带动着,于思妙微张着嘴,眸中水光波动,再也移不开眼。
海边的小屋旁,海风吹动屋角的风铃,“叮铃叮铃”清脆动听;不远处,海浪堆迭而来,一层又一层,打湿了一大片的沙子,浸润干涸的沙土。舒缓优雅的旋律逐渐激昂澎湃,“噔”一声,沙滩上涨起的浪潮奔向海天连接的那条线,纷纷退了回去。
“快乐是,快乐的方式不只一种,最荣幸是,谁都是造物者的光荣。不用闪躲,为我喜欢的生活而活,不用粉墨,就站在光明的角落……”
台上的人眉头深皱,深情地仿佛颂唱着自己的故事,曲子有一瞬间的停顿,周围的空气都被抽去,于思妙停住了呼吸,紧紧地把目光放在台上的那人身上。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我喜欢我,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放的赤裸裸……”
绚烂的花火在她的脑中绽放,蓝天之下白云快速地移动,辽阔无边的沙漠上,一阵风吹过,大片的蔷薇花海起起伏伏。太壮阔,以至于她的心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多么高兴在琉璃屋中快乐生活,对世界说什么是光明和磊落……”
又是“噔”的一声,于思妙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她抬手抚上自己的面颊,呆愣地看着手上的透明液体,无措地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台上的人,想要寻求一个答案。可台上的人依旧闭着眼,握紧了麦克风。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我喜欢我,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放的,赤裸裸……”
最后是被拉长的“赤裸裸”,歌停了。杨纪行坐着,一直到最后一个音符消弭在空气中,音控师紧接着切到了原唱。整个会场里都是悠扬的歌声,杨纪行缓缓睁开双眼,起身对着台下稍低了低头。
很感人的一首曲子,很动听的歌声。没想到,他唱起歌来,也是这样高高在上无可匹敌。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震得于思妙的耳膜发痛。
她懂了,他想说的,不过是“认真做自己”的想望,却不知为何,在这么发达的时代竟变成了一种奢望。就算是泡沫,也能有相拥阳光的那一秒灿烂。原来,他是如此得孤独,和她一样孤独。
于思妙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对着台上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用力地跟着大家鼓掌,拍疼了发红发胀的手掌也一点都不在意。
带着彩色圆点尖冒的工作人员从一旁推着一个豪华的三层慕斯大蛋糕出来,上面用黑巧克力醒目地瞄着“华夏周年快乐”六个大字,孩子们围着装有蛋糕的小推车兴奋地直转圈。
两个主持人在舞台上说着于思妙听不清的祝词,她看着杨纪行一步步下台,走到蛋糕旁,吹灭蛋糕上的蜡烛,从最上层切了一小块带果浆的小蛋糕,递给身旁灼灼盯着蛋糕的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接过,甜甜地说了声“谢谢”,笑得跑开了。
杨纪行淡淡一笑,将手里的塑料刀递给一旁的女主持。男主持和女主持一起切蛋糕,分发给大家。因为人太多,后来台下的员工们索性都涌上去自己动手,这么高档这么贵的蛋糕完全不敢拿来玩。
于思妙定定地坐着,跟着他的身影,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