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天下:盛宠淡定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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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薄唇的男人最是绝情,果然是!
张婕妤黯然的目光望向他。
可是看到皇上投射过来的冷漠的眼神令她心头一惊,那是说不出的那种感觉,只是后脊发凉。
张婕妤僵硬的笑意谢了太后娘娘便退回座位。
接着,又是一些人上前献了寿礼。
完了之后,歌舞重新开始。
上官月望着那些舞女柔美的舞姿,回首说,“当年我与涟漪曾经学过跳舞,景帝驾临上官府时我们还一起跳了一曲《梅花妆》,可自从进了宫之后,便再也没有跳过了。”
冷若然浅笑了笑,淡淡地说,“那一定很美。”
“是啊,对了,你听过《梅花妆》的故事吗?”上官月问。
冷若然早已听过,但她却说:“你讲给我听吧。”
上官月笑了笑,目光变得恍惚,似在回忆,声音也变得很轻。
“传说南朝孝武帝的一个女儿寿阳公主,一日卧于含章殿檐下,风吹梅花落于额上,成五出之花,拂之不去,时人谓之‘梅花妆’。多美的故事呀!”
见冷若然点点头。
上官月接着又说:“当年也就因为那支舞,于是景帝就在琉璃宫种了几棵梅花树,涟漪是爱梅花的。可惜她做了琰妃之后,就再也没有跳过那支舞。知道吗?我没有她跳得好。”
冷若然心下一酸,忽然觉得乏了,于是向上官月说了一声。
“让明珠送你,宫中路太多,天色太晚,哀家怕你走错了路。”上官月关切的说。
冷若然淡漠的点点头,明珠便引着她从旁边离开了。
东方昊的拳头不禁的一再握紧,向不远处的蒋蒙使了眼色。
蒋蒙即刻会意,立刻悄悄的退出大殿。
冷若然刚一出禧祥宫,青橙与碧兰就迎了上来,看见明珠亲自送出来,忙向他道了谢。
明珠笑道:“我奉命行事,两位姑娘不必谢我,快走吧,我还要送郡主回了琉璃宫才能返回来呢!”
冷若然点点头,往琉璃宫的方向走去。
远远的,冷若然看见一个人,昏暗的宫灯下立着一个妇人,隐隐看着,觉得甚是眼熟。
冷若然走近一看,竟是翡翠姑姑。
见她来了,翡翠连忙行礼。
冷若然扶起了她起来,问道,“这么晚,姑姑怎么进宫来了?”
难道也是来为太后上官月祝寿的?
可是为何不去禧祥宫而在这御花园呢?
第140章 梦(1)()
难道也是来为太后上官月祝寿的?
可是为何不去禧祥宫而在这御花园呢?
翡翠似乎有话要说,欲言又止的。
“回宫说吧。”冷若然拉住她的手说道。
翡翠一愣,抬头看见她清澈的眼睛,点点头。
回到琉璃宫,明珠也告别回去交差了,碧兰去沏茶,青橙去准备点心。
冷若然扶着翡翠姑姑在紫藤罗垫子上坐下。
翡翠惊惶不安,连忙说道:“这怎么使得?奴婢怎能如此。。。。。。”
“翡翠姑姑,你跟我还见外吗?”
冷若然浅笑的坐在她旁边,说:“自从那次在禧祥宫见你一面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你了。听说你当年出宫后就嫁了人,也不知这些年那人待你好不好。”
听冷若然提到当年,翡翠移开目光,轻轻的应了一声,“还好,也算是相敬如宾。”
碧兰递了茶,冷若然呷了一口菱佩罗,忽然想起来,转头问:“那姑姑的孩子多大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翡翠突然一愣,然而无边的苦涩顿时在心底蔓延开来。
脸色难看得发紧。
这时候总是有一个声音在狠狠地谴责她,诅咒她:你忘恩负义,你注定是不能生养,这是你的报应!这是你的报应!你注定无法逃避这一切!永远也无法逃避!!!
看着翡翠姑姑有些慌乱的神情,冷若然疑惑的蹙眉,轻轻的拍拍她的肩,喊了一声她。
翡翠却吓得从紫藤罗垫子上跳了起来,尖叫一声:“不!”
“翡翠姑姑?”
翡翠醒过神来,见冷若然与碧兰投来诧异的眼光,自觉失态,讪讪的对她们扬了下嘴角,坐了下来。
“翡翠姑姑你怎么了?”冷若然关心的问道。
翡翠避开她关切的目光,捋了捋耳边散落的头发,缓缓的说:“奴婢只是怕让郡主想起涟漪小姐而感到伤心,所以一直没来看望您。”
冷若然一愣,随即笑道:“怎么会呢?”
“奴婢家中还有事,看着郡主安好,奴婢也就放心了,奴婢先告退了。”翡翠向她福了福身,急匆匆就往殿外走。
冷若然想开口叫她,旁边的碧兰却对她摇了摇头。
冷若然沉默了一下,坐回紫藤罗垫子上。
望着这五彩琉璃宫殿,这是她母亲当年住过的。
可是即使如此,冷若然却不能从中嗅到母亲的气息。
或许是时间太久远,久到已经淡化了,抑或是她根本感觉不到这里曾经存在过那么一个执著的女人,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执著。
窗外的云一朵一朵地流过。
时间是最专制的独裁者,会带走很多东西却从来不容许你去做任何缅怀。
一阵寂寞如轻烟般的触觉从她心里缭绕而过,匆匆的步伐让她感到难过。
每每想起两个人互相爱恋却又互相冷淡,冷若然心中那个最柔软的地方便开始隐隐作痛。
开始的时候,是她在为他唱歌。
芙蓉城三月雨纷纷,四月绣花针。
羽毛扇遥指千军阵,锦缎裁几寸。
第141章 梦(2)()
芙蓉城三月雨纷纷,四月绣花针。
羽毛扇遥指千军阵,锦缎裁几寸。
最后的最后,是他们在走。
当晚,冷若然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走进了一片来得正盛的桃花林,开得绚丽而热烈,她往里面走,一步一步,生怕打扰了这片静谧。
渐渐的,前方出现了一个人,衣袂飘飘,她仔细看,竟是一身白衣的东方昊,他正在专注地望着一个方向。
她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一棵繁茂的桃树下有一个穿着鹅黄色纱衣的少女,她看着她的侧脸,骤然心惊。
那不是。。。。。。
这时,东方昊突然转身离开了,而桃树下的那位少女的身影也渐渐消失。
她一惊,赶紧一阵小跑过去,拨开花枝,可是却依旧不见了那人。
她四下环顾,恍然忆起这是寒山寺后的桃花林,东方昊说过他就是在这里遇见了十三岁的她。
他们的纠缠也是从这里开始。
可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幻觉吗?
或者是梦?
冷若然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心里越来越紧,越来越疼,直到她感觉无法呼吸的时候。。。。。。
梦,戛然而止。
冷若然睁开惺松的双眼,周围一切如故,空气里很安静,仿佛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她慢慢从琉璃榻上坐起,薄毯滑落,只觉全身乏力得紧,有温热的东西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冷若然伸手一摸,湿湿的。
虽然梦醒了,可是那种孤单与无助却依旧弥漫在她的心头,久久不愿散去。
冷若然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可是夜深了,茶早已凉了,一朵小小的淡黄色的茶花静静地飘浮在水面。
她看了看窗外的天空,一片树叶正好飘来,落到窗台上,冷若然怔怔地看了许久,原来不知不觉间,秋天已经来了。
。。。。。。。。。。。。。。。。。。。。。。。。。。。。。。
东方昊满怀心事,慢慢地踱着步子。
欣兰远远望见,想起适才娘娘的吩咐。
连忙小跑了过去,欢欢喜喜地上前施了礼,“皇上,娘娘正等着您呢!”
东方昊剑眉一皱,眼中闪过厌恶之色,冷声问:“有什么事?”
欣兰看皇上脸色不太好,心头惴惴,声音小了许多,轻轻的说道:“娘娘说要奴婢请您去,她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跟您说。”
这时,东方昊想起方才在琉璃宫,若然倚在琉璃榻上小憩,安静恬然。
可是眉间缭绕着淡淡的忧伤,挥之不去。
即使每次与她离得远远的,可东方昊还是能够真切的感觉到,她在不快乐,她的心在哭泣!
而他明明知道,却又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
他只能在她睡着的情况下靠近她,她也只有睡觉的时候才放下心怀,不再对他冷漠相待。
冷若然身上散发的清香总是让他想起桃花。。。。。。
那年,那一片桃花开得是那样的绚丽,那样的芬芳,然后化作了她,进驻自己的心里。
第142章 怀孕(1)()
那年,那一片桃花开得是那样的绚丽,那样的芬芳,然后化作了她,进驻自己的心里。
从此,便成为自己永恒的思念。
“皇上?”欣兰小声唤他。
东方昊皱了皱眉,回过神,这时也正好到了铃兰殿,张婕妤已经欢笑迎了上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臣妾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您。”张婕妤一面温柔地笑着说,一面挥袖让宫人们都退下去。
东方昊瞧着她眉眼里露出的喜悦,心中不耐。
忽然闻到一种熟悉到发痛的馨香,他蹙眉转身仔细的打量着她,问:“桃花香?”
张婕妤笑着低头,回道:“是的,听说皇上喜欢,所以就用了。”
东方昊只觉心头至爱被人夺走了似的,神色一凛,眼光锐利得仿佛要杀了她。
张婕妤不知他为何突然变脸,心头一惊,不知该做何解释。
因为早就有人说过,皇上是最讨厌别人打听他的事情。
而她却这么做了。
张婕妤忐忑不安,想要解释,却听东方昊冷冷地问:“什么事?”
张婕妤咬了咬下唇,有些羞涩,又忍不住心中的欢喜说道:“臣妾,有喜了。”
东方昊皱眉,冷眼扫过她的腹部,坐了下来,清冷的问道:“哦?是吗?”
张婕妤笑着点点头,斟了一杯茶,端给他,有些委屈地问:“怎么了?臣妾怀孕了,皇上不高兴吗?”
东方昊接过茶杯直接放下,低沉的说:“怎么会呢?你多虑了。”
闻言,张婕妤笑得更灿烂了,坐到他身旁,轻轻的将头靠在他肩上,说道:“这是皇上的第一个皇子,臣妾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期望的。”
东方昊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那最好。”
他抬脚就往外走,张婕妤见留他不得,只好凄声唤住:“皇上,您就要走了吗?”
东方昊回头,正好看见她珠泪暗垂,心中不悦。
“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对了,你不适合这芳香,以后莫要用了。”
张婕妤惊愕地抬头,却只看见东方昊快步离开的背影。
气得她胡乱的用手绢擦了擦眼泪,满眼怨恨的眼神。
皇上说她不适合,呵。。。。。。不适合?!
她怎么就不适合了?难道就只有那个叫冷若然的郡主才适合吗?
还是说他喜欢的只是那个郡主身上的桃花香呢?
张婕妤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愁怅满怀。
这些日子,虽然皇上常留宿于铃兰殿,但他身上所散发的气势却不容她接近。
他十分冷淡,淡漠得让人觉得他们两人根本就不像是夫妻,而像是一对莫不认识的陌生人。
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那个郡主。
那个叫冷若然的女人。
都是拜她所赐!
张婕妤不可否认,自己也确实羡慕那个女子身上所散发出的美好气质。
因此,她利用微少的机会去努力学她说话,学她笑,模仿她走路的样子,安静的样子,所有能学的,都学了。
而她也觉得自己学得很像,做得很好。
第143章 怀孕(2)()
而她也觉得自己学得很像,做得很好。
可是为何,东方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甚至是越来越不耐烦?
她冷若然就那么好吗?
一个同样冷淡的女子,她到底有什么好?
还是对于东方昊来说得不到的是最好的?
好可悲!真的好可悲。。。。。。
想到这,张婕妤自嘲的笑了,满脸愁容的抚上平坦的肚子。
她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也是自己的筹码。
孩子,要争气点!
一点要争气点!
张婕妤幽幽的走回殿内,才坐下,欣兰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拜见娘娘,太后娘娘遣人来说,您送的玉观音不慎摔碎了,还说她很抱歉。”
“什么?摔碎了?”张婕妤瞪大了眼睛,声音尖锐。
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欣兰见她反应如此之大,咽了咽口水,忙垂下头去,声音微乎其微:“月华姑娘是这样说的,说完就走了。”
张婕妤的眼泪顿时“扑嗒”“扑嗒”地落下。
欺负她!
所有人都欺负她!
欣兰悄悄退后两步,不敢刺激她,更不敢出言安慰,就那样站在一旁,脑袋几乎就要缩进衣领子里。
忽然,张婕妤笑了笑,脸颊上的泪水还没有干,却又笑得无比灿烂。
她不怕,她的腹中还有一张王牌没有使呢!
如今,这个孩子可是她最好的屏障,她必须把握好!
张婕妤定了定神,一脸倨傲地吩咐:“去,把本宫的安胎药拿来!”
欣兰连连应了后,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
禧祥宫。
上官月反复把玩着韦相送的南海雪珊瑚灵珠,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墙角的落地青花瓷里的芙蓉花开得正好。
“涟漪是在众星捧月中长大的,她却一点也不娇纵,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一直很好,从未闹过不愉快。说来可笑,我从懂事起,就学着猜测别人的心思。”上官月边回忆边苦笑道。
“因为我的心里总有一种恐惧,我怕失败,我怕被人打入谷底,所以,我必须得学会察言观色,唯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