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皇独宠:青梅皇后,休要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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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眉月这头闹得不可开交,随手就又丢了一副绣花出来,恰巧落在正举步进来的姜舒雅手中,姜舒雅将那绣花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温声道,“这样别致的并蒂莲,也只有夏妹妹这双巧手能绣的出来,妹妹这般轻易就弃了,岂不可惜么?”
夏眉月听是姜舒雅的声音,这才稍稍冷静下来,见是姜舒雅与庄雨惜都来,赶忙先冲着庄雨惜福了福身,道,“贵妃娘娘,万安。”又转过来,冲着姜舒雅行了个平礼,道,“德妃姐姐。”
庄雨惜只是立在原地,点点头,柔柔地笑着。
姜舒雅面上笼着和暖的笑意,却小心翼翼地走着,尽量避开地上的碎步,姗姗踱到夏眉月的身边。她抬手握住夏眉月的手,又将夏眉月手中的剪子取了,递给一旁的雪苔道,“快先把剪子,针线这些给收了吧,若是扎了人可就不好了。”
雪苔应声,忙收拾起来。
姜舒雅抬手拍着夏眉月的背,说道,“瞧,把夏妹妹给气的。”顿了顿,眼光瞥向陪她一道来的云轻道,“云轻,把带来的香片茶拿到后面的茶水房去,好好儿沏一壶上来。”
云轻应了声是,便往茶水房走去了。
夏眉月便道,“贵妃娘娘和德妃姐姐过来,本应该是妾身拿好茶招待着,怎么还带了香片茶过来呢?”
姜舒雅笑道,“也不是什么好茶,就是想着过来与夏妹妹说说话。”
庄雨惜也搭腔,道,“是啊,夏妹妹入宫这么久了,本宫也不得空来瞧瞧。赶巧儿,今日天气不错,便出来走走,走着走着就走到椒恩殿前了。一直听闻妹妹的绣技精湛,也想来同妹妹讨教一番。”
夏眉月闻言,神色有些恹恹地,叹道,“绣技再好又如何呢,不会讨陛下的欢心,都是空的。“
姜舒雅挽着夏眉月的臂弯,扶她就近坐下,又道,“妹妹说的什么话,妹妹这样心灵手巧的,陛下可是喜欢得狠呢。”
“可不是么,这皇后未入中宫前,妹妹可是陛下最宠的人呐。”庄雨惜看似不经意地说了这么一句,实则又将夏眉月心中好容易压下去的怒意又挑高了起来。
第41章 游说()
“贵妃娘娘说的是!温初酒没入宫前,陛下对妾身的恩宠还是在的,可如今她竟已入主中宫了!还是,还是陛下亲自背着入的凤仪宫,想想都觉得生气!”
夏眉月这边正是怒火攻心,却忘了要请姜舒雅和庄雨惜上座,自己倒先被姜舒雅扶着落了座,待云轻捧着新煮好的香片茶上来,原是要先奉一盏给庄雨惜的,却见庄雨惜仍在门前站着。
夏眉月这才想起,赶忙起身,上前去请庄雨惜上座。
庄雨惜仍是淡淡地笑着,便坐在夏眉月的上首,接过云轻递来的香片茶,也不喝,只捧在手中,道,“夏妹妹何必生气,可别忘了,咱们的这位皇后娘娘是在太后宫中领了罚,才被陛下这般背回去的。”
夏眉月冷哼道,“活该她受罚,妾身还觉得太后娘娘罚得太轻了呢!”
庄雨惜低头一笑,却不言语,姜舒雅便说道,“轻也好,重也罢,太后的态度摆在那儿了。终归,太后娘娘还是看重宫规的。”
“那又如何,陛下这样宠她,只怕宫规到了她那里也是空谈。”夏眉月愤愤地说着,手中紧紧地握着茶盏,似要捏个粉碎才解气。
姜舒雅摇摇头,道,“怎么会是空谈呢。你想啊,她如今确然是凤仪宫的主人了,可凤印在哪儿?还在太后娘娘的手中呢!所以啊,只要未行册封礼,就执掌不了凤印,没有凤印的皇后算什么皇后啊。”
夏眉月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如今经这姜舒雅一提,心下便明朗了几分。
夏眉月说道,“可是,陛下已经着礼部好生准备着了,只待挑一个吉日,便要为她行册封礼了呀。”
庄雨惜将手中的茶盏搁在一旁,说道,“礼部现在可忙着呢,眼看都已经四月了,原定在四月的选秀还未操办。”
“还不是因为陛下南下去追她,才拖沓至此么?”夏眉月没好气地说道。
庄雨惜心下有些无奈,这位夏淑妃的脑子真是不大灵光,光长脾气了。
姜舒雅便只好点破,明说道,“若是朝中有人提一提着选秀的事儿,陛下不就想起来了么?礼部先忙着选秀,便少不得要把册封礼这事拖上一拖了。”
庄雨惜清了清嗓子,怕夏眉月还是不甚明了,便又道,“夏丞相的话,陛下素来很是看重,妹妹可以让夏丞相给陛下提个醒,不就都好了么?”
“可是,这册封礼终归是皇后的册封礼啊,陛下也极为看重,岂会同意拖沓,即便是妾身的爹爹进言,怕是”
夏眉月这会子的脑袋倒是清醒些,但她的这个担忧,姜舒雅其实早就想到了。
姜舒雅的长兄姜沪即为礼部尚书,其实只要他说吉日未择定,便可往后拖延。但姜舒雅怎会不知晓,这般做的话,慕容凌夜必定不悦,认为是姜沪办事不利。可如果夏相先出面进言,那么事态便不一样了。
夏相做了那出头鸟,姜沪在后,推波助澜,此事便更加笃定了。即便慕容凌夜不悦,首当其冲的也是夏相,怪责不到姜氏一族。
姜舒雅便拍着夏眉月的手,道,“但若是无人提醒,只怕这册封礼便近在眼前了。我们倒没有什么,只是担忧夏妹妹,从前你不是还与皇后娘娘打过一架,若皇后娘娘果真执掌了凤印,还容得下你么?”
第42章 收礼()
那是温初酒入主凤仪宫的第二日,因为还未行册封礼,故此各宫也不急着过来按正式的礼节,给她行礼请安。但,到底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各宫也不敢全无表示,便也都差人送了些礼来。
一时间,凤仪宫中的礼品,堆叠如山。
聆韵因是将军府中跟来的奴婢,不大懂得宫中的规矩,便由婉心执着名册,悉心对应着,一一数道,“梁奉仪赠玫瑰紫锦两匹,崔才女赠水绿绣金缎子两匹,刘才女赠鹅黄撒花烟罗纱两匹,杨御女赠紫茉莉胭脂一盒,柳昭训赠青花白地瓷梅瓶一只,苏昭训赠绿地套紫花玻璃瓶一只,段宝林赠芙蓉白玉杯一双,沈宝林赠莲纹青花小碗一套,任才人赠串珠水晶耳坠一对,高才人赠翠玉戒指一枚,常夏才人赠点翠花钿一对,李美人赠丹砂点翠朝阳挂珠钗一支,金美人赠玳瑁菊花簪一支,安美人赠东陵玉缠丝曲簪一支,吕美人赠蓝玉赤银珠花一朵,南宫婕妤赠绿玉髓曲金别针一枚,徐婕妤赠赤金镶紫瑛坠子一枚,魏昭仪赠金丝琉璃护甲一双,傅昭仪赠玛瑙手镯一双”
数到此处,温初酒也有些听烦了,摆摆手,打断了婉心的话,又道,“婉心姑姑晓得哪个宫哪位娘娘送的东西,都好好儿记录在册就是了,不必再一一念给我听了。”
婉心应了声是,便又道,“那贵妃,贤妃,德妃,淑妃送的礼,皇后娘娘还是听一听,特别记下了才好。“
温初酒抬手拿了一块聆韵递过来的蜜饯儿,含在口中一颗,说道,“姑姑请说罢,我记着就是。“
婉心便道,“贵妃娘娘赠的是赤金七彩宝石璎珞圈,德妃娘娘赠的是赤金坠双福玉锁项圈,淑妃娘娘赠的是赠的是”
婉心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温初酒便笑道,“姑姑说吧,我倒是好奇夏眉月能给我送些什么。”
“一幅字帖,”婉心说着,正想把那幅字就此收了起来,无奈温初酒更起了兴致,非要问道,“姑姑还未告诉我这字帖临摹的是哪个名家之作,怎地就默默地收了起来呢?”
婉心便只好说道,“不是什么名家字帖,也不过四个字,奴才觉得皇后娘娘还是不必知晓的好。”
“她既敢送来,我又有什么怕知晓的,姑姑请说。”温初酒的倔脾气上来了,执意要看看夏眉月此番又做的什么妖。
温初酒见婉心躲着藏着,干脆从座上起身,走到婉心身旁,摊出手掌,道,“姑姑既不念与我听,我自己瞧就是了。”
那婉心自是拗不过温初酒的,左躲右闪了几下,就被温初酒给抢了过来。
温初酒打开那幅字帖,雪白的宣纸上却只有黑墨,歪歪扭扭地写了四个字,“好自为之”。
婉心以为温初酒会恼,却没想到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说道,“夏眉月的字原来这么丑啊。我还当她什么都会,没想到也有她不擅长的。”
婉心轻轻哎了一声。
温初酒却随手把那字帖又递到婉心手中,说:“可要好好收着,回头我见了她,还要与她好好谈论谈论这幅字呢。”
第43章 帝王之爱()
婉心听了温初酒的话,自是好生将夏眉月送来的那幅字给收了起来,又取来一方紫莹莹的水晶砚台来,道,“皇后娘娘,这砚台便是贤妃娘娘所赠。”
温初酒的眼光立即被这方水晶砚给吸引,那明亮澄澈的紫光闪烁在她的眼底,十分惊艳。温初酒小心地接过砚台,手指抚过清润透亮的水晶,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动。
温初酒仔细端详着这砚台,叹道,“真是一方好砚,贤妃娘娘倒是舍得。”
婉心轻轻嗯了一声,又道,“奴才也是第一次见贤妃娘娘给人送礼,还一送便送到您的心坎上。”
温初酒拿着这水晶砚台,忽然就起了作画的兴致,便径直往配殿走去。
配殿里放了一张长长的金丝楠案,慧心正巧在收拾着,温初酒便道,“慧心姑姑,我想画个画儿。”
慧心便说,“那娘娘请坐下吧,让奴才给您伺候笔墨吧。”
温初酒自是挨着长案坐下,聆韵将宣纸铺好,慧心取来笔洗,仔仔细细地将几只笔好好浸润了一番,又取来彩墨,慢慢磨开。
温初酒执笔,醮了醮磨开的彩墨,悉心在白色的宣纸上画了起来。
约莫着半个时辰过去,温初酒笔下的画已然有模有样。绿的芭蕉,红的樱桃,彩的鹦哥,惟妙惟肖。
待温初酒将这画做好了,司制房的阮怡婷却亲自过来了,她身后还领着两个司制房的小婢子,提着描金百花齐放的紫檀木箱子。
阮怡婷携着那两个小婢子,冲着温初酒行了叩拜的大礼。
温初酒立时搁下画作,起身去将阮怡婷扶了起来,又道,“阮司制怎么倒有空过来?”
阮怡婷恭谨地回道,“启禀皇后娘娘,奴才等是奉陛下的旨意,来给皇后娘娘量身的。”
温初酒便笑道,“我不缺衣服的。”
阮怡婷又说道,“是要做您册封礼上要穿的凤袍。”
“凤袍?”温初酒这才想起,她既入了这凤仪宫,便也就是皇后了,皇后自然需得有几件凤袍,便又道,“既是如此,那有劳阮司制了。”
阮怡婷自是携着身边的两个小婢子,仔仔细细地给温初酒量身,温初酒也是配合,一直由着她们摆弄。
这边正量着身量,慧心又引着司珍房的司珍简悠兰进来,简悠兰行了礼,便开门见山地说了来意,道,“奴才奉陛下旨意,呈上凤冠的草图请皇后娘娘过目。”
简悠兰将草图双手奉上,温初酒垂眸,那顶雍容华贵的凤冠跃入眼帘。
温初酒惊艳于这顶凤冠的精致华美,却又惊讶于这顶凤冠上不但有九只赤金镶宝石的凤凰,竟还有十二条高傲华丽的金龙。
温初酒便问简悠兰道,“这凤冠上,怎么还添了舞爪金龙?”
简悠兰笑道,“这是陛下的旨意,陛下说龙凤呈祥,自然是要放在一处。陛下也愿这些金龙,一直守护着金凤,不离不弃,亘古不变。”
温初酒听简悠兰这般说,自是明了慕容凌夜的用意。她的手指划过草图上的龙与凤,心口却涌上一股暖流。这便是帝王之爱吗?这样隆重而又热烈地燃烧了她的一整颗心。
第44章 南乳猪手()
纵然,不过半月之久,那凤袍与凤冠都已制备妥当,但册封礼的具体时日却还未择出。然,温初酒却丝毫不见着急,她本就觉得后位于她而言,就是一种束缚。故此,她安安分分地待在凤仪宫中,养着膝盖上的伤,却也觉得十分惬意。
而慕容凌夜自那日将她背回凤仪宫后,便再没有来过凤仪宫。他反而是先是连续去了几日椒恩殿,当夏眉月觉得自己又将被荣宠环绕时,他却又忽然抽身离了椒恩殿,倒去了德妃的重华宫。
那日,慕容凌夜的御驾到了重华宫前时,姜舒雅正坐在院子的凉亭里,同二皇子下棋,乍听了外头的太监高唱圣驾到,便忙不迭地拉着儿子下跪迎接。
慕容凌夜进了重华宫,一眼扫过去,便见院子里几簇福禄考开得艳丽,与姜舒雅今日这一身玫红,正是相映,显得整个重华宫都艳光四射。
慕容凌夜走过去,扶起姜舒雅,又免了二皇子的礼,眸光恰恰落在那的棋盘上,便道,“这黑子一方是谁的棋?”
二皇子恭恭顺顺的应道,“启禀父皇,黑子一方是儿臣的棋。”
慕容凌夜闻言,便勾了勾唇角,露了一抹极淡的笑意,道,“不错,”这便算是赞誉过二皇子了,又对着姜舒雅道,“雅儿,你的棋艺倒是退了不少,如今竟连敦敏都下不过了么?”
姜舒雅慈爱地笑望着二皇子,又回眸来,用极为温柔缱绻的目光将慕容凌夜凝望着,才缓缓说道,“臣妾本就不擅棋艺,但敦敏又十分喜欢博弈,偏又找不到陪他下棋的人,也只好委曲求全地同臣妾下了几盘。他方才还嚷着无趣呢,想去找三皇子敦睿一道玩。可李美人这几日身上不大舒服,臣妾怕敦敏好动,扰了李美人休养,这才拦着没让去的。”
慕容凌夜听到此处,竟抬手去轻轻抚了抚二皇子的头,道,“你母妃的棋艺也只能到这个地步了,你往后若是想下棋,可以去紫乾宫找朕,朕陪你一道下几盘的时间也总是有的。”
姜舒雅听了此话,心中受宠若惊。
从来,慕容凌夜都是偏爱大皇子敦宸一些,虽说大皇子的生母也不过是个婕妤的位分,却丝毫不影响他长子的地位。故此,连敦宸都不曾去过紫乾宫,最多也只是在御书房中陪着读书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