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皇独宠:青梅皇后,休要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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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偏宠的缘故()
温初酒到了东暖阁时,云轻正抱着敦敏哀哀地哭泣,敦敏则天真懵懂地问道,“姑姑这是为何哭泣,今日好容易父皇来了,还与母妃一道用膳,这不是母妃一直盼着的么?”
云轻抹了抹眼泪,抬手拍了拍敦敏的后背,道,“你云水姑姑往后再也不能侍奉在你左右了,也不知道奴婢又能伺候殿下到几时呢?“
这话音落下时,温初酒正抬脚迈入了暖阁,便立时说道,“云轻姑姑这是要同二皇子殿下说什么呢!”
云轻闻言,猛地抬起头来,正见温初酒端端正正地立在上方,便赶紧将那些话与泪都收了起来,匆匆起身,又俯下去,行了叩拜大礼。
温初酒没理会云轻,只是看了一眼聆韵,聆韵会意,自是把太后赐下的紫玉如意递了过来。
温初酒缓缓走到敦敏跟前,并亲手将紫玉如意放到敦敏手中,说道,“太后说,她想念二皇子殿下了,这柄紫玉如意便是太后娘娘赐给殿下的,殿下可要拿过去给德妃娘娘也瞧瞧?”
敦敏却道,“父皇正与母妃在西配殿用膳呢,敦敏不好前去搅扰。”
温初酒笑了笑,心中却暗暗赞敦敏乖巧。
她伸手将敦敏拉了过来,矮下身子,温和地说道,“不过是过去让父皇和母妃都看看这柄如意罢了,算不上什么搅扰,来,本宫陪你去。“
温初酒说着,便又起身,将敦敏牵出东暖阁。
然而,他们才刚走到阁前,那云轻便追了出来,跪拦了他们的去路,哭道,“皇后娘娘开恩呐,二皇子殿下毕竟还小,就不必让他去看,看,看”
云轻那半句话,虽是没有说出口,温初酒却明了在心。她不过是想说,不必让敦敏亲眼看着德妃是如何被撑死的。
温初酒淡淡地说道,“云轻姑姑能想到的,难道本宫就想不到么?本宫确然就是故意的!”
云轻又哭道,“皇后娘娘开恩呐,皇后娘娘若是想罚,便都罚在奴才身上吧。殿下他还不过是个孩子,岂能承受自己的母亲被”
温初酒皱了皱眉,生怕云轻再说下去,惹的敦敏惊怕,便抢先说道,“聆韵,云轻姑姑累了,你送她回去休息!”
聆韵按着温初酒的吩咐,用力扶起云轻,可云轻挣扎着还要再拦,温初酒便沉下脸色,道,“念在你是真心疼爱二皇子殿下的份上,本宫再与你多说几句。本宫过来,是为了阻止悲剧发生,并不是为了延续悲剧。你能想得到的,本宫早就想到了,那么陛下又岂会想不到呢?”
“若是殿下此刻在的话,陛下的心大抵能软一些。”
“但话又说回来了,本宫能保得了德妃娘娘这一回,却未必保得住两回,三回,往后的日子,德妃娘娘想怎么过,还需得云轻姑姑多从旁提醒提醒!“
温初酒说罢,自是领着敦敏,聆韵往西配殿走去。
云轻亦不敢再拦,只是望着温初酒带着敦敏离开的身影兀自出神。
云轻忽然觉得这位皇后娘娘也并不是她们所想的那般简单稚嫩,至少今夜的皇后娘娘,当真是端足了六宫之主的气势,更有六宫之主应有的通透与智慧。
这兴许才是太后袒护,皇帝偏宠的真正原因。
第50章 后宫典范()
温初酒牵着敦敏走入西配殿时,殿中十分安静,偶有汤匙碰碗的声音。而慕容凌夜就坐在桌旁,神色寡淡地望着姜舒雅,望着她已然发白的脸,却还执着汤碗,一碗一碗地灌下那苦瓜汤来。
温初酒轻咳了一声,慕容凌夜这才错开目光,见到温初酒时有那么一瞬的惊诧,却很快便又恢复了他悠然闲适的状态。
温初酒携着敦敏冲着慕容凌夜行了叩拜的大礼,慕容凌夜自然是都免了他们的礼,却又说道,“这重华宫的奴才都死了么,皇后来了,竟也不知道通报一声!”
温初酒便道,“是臣妾不让他们通报的。”
慕容凌夜闻言,似有所思地挑了挑眉。
温初酒又将敦敏带到慕容凌夜的跟前,道,“方才太后娘娘赐了一柄紫玉如意,命臣妾送来给二皇子殿下。臣妾就想着,是不是带殿下过来,也叫陛下和德妃娘娘都看一看这样好的玉如意。”
温初酒说着,顿了顿,又看向姜舒雅道,“德妃娘娘这是在喝的什么汤,好似很美味的样子,能不能分一些给本宫也尝尝看?”
姜舒雅闻言,手抖了抖,洒了些汤汁出来。
姜舒雅从未想过温初酒会来,自己如今这副狼狈的模样,竟都被她看尽了么?
姜舒雅抿着唇,久久不曾说话。
温初酒也不顾姜舒雅凝滞的眸光,更不管慕容凌夜锋利的眼光,兀自走到姜舒雅身边落座,抬手拿起汤勺,给自己舀了满满一碗苦瓜汤,仰头一饮而尽。
温初酒其实最怕苦,更素来不爱吃苦瓜这等食物,但此刻她却说道,“果然是好汤。这样好的汤,得有人陪着德妃娘娘一道喝了,才更有滋味。”
慕容凌夜沉闷地咳了一声,道,“皇后的意思是,今夜德妃娘娘被朕赏了多少汤,你都要陪着一并喝完了么?”
温初酒也不隐瞒,点头道,“臣妾正是这个意思。”
慕容凌夜的眸中闪过一丝怒意,却反而笑问道,“皇后这是在逼谁呢?”
温初酒却依旧不理睬慕容凌夜,又盛满了一碗汤来,此番她却不是自己喝下,而是冲着敦敏招手,道,“二皇子殿下,德妃娘娘今日备的汤尤其好喝,殿下何不也尝尝看?“
慕容凌夜遂将正要跑去喝汤的敦敏抱在膝上,道,“你不是在东暖阁用过膳了,这汤都冷了,你就不必喝了。”
敦敏乖顺地点了点头,仍旧安静地依偎在慕容凌夜的怀抱之中。
温初酒便把汤碗收了回来,正要靠在唇边喝下时,却听见慕容凌夜幽幽说道,“罢了,皇后不必喝了,德妃也不必喝了。”
温初酒的唇边立时扬起一抹微笑,她深知他的脾性,无论他如何生德妃的气,却也不会迁怒到一个无辜的孩童身上,何况这个孩童还是他的至亲骨肉。
姜舒雅搁下手中的汤碗,心口却仍旧堵得发闷。姜舒雅其实很清楚温初酒的来意,从她说太后赐下紫玉如意时,姜舒雅便明了,这是姜太后在救她。
然则,慕容凌夜的心气还未顺畅,遂冷声道,“雅儿,可还记得当年朕封你为德妃时,对你所说的话么?“
姜舒雅立时点头,说道,“陛下说过,德性,谓性至诚者也。陛下望臣妾担得起‘德’这个封号,做一个至诚至信的人,成为这后宫的典范。”
第51章 降为姜奉仪()
“你倒还记得,可看看你如今的行为,是否还担得起这封号?”慕容凌夜说着,便从座上起身,又道,“但,因你是敦敏的生母,朕亦不愿太后为你忧心,便免了你勾结外臣,欺君罔上的死罪,今日起降为姜奉仪,剥夺协理六宫之权。”
慕容凌夜撂下话,将膝上的敦敏放下,便疾步往外走去。
“陛下,陛下,臣妾”姜舒雅追着慕容凌夜的步伐,大抵还想着辩解几句,却被温初酒拉了回来,低声警告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觉得你做的那些事,陛下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么?他既已然知道了,你又何必多说多错,越描越黑了呢?他既已免去了你的死罪,甚至还有你长兄的死罪,你还不满足么?”
虽被温初酒拦着,姜舒雅的眼光仍在追逐慕容凌夜远去的背影,却听温初酒苦口婆心地劝道,“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不为长兄想,总要为二皇子殿下想想!”
温初酒的这一句话,如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了姜舒雅的心头。
姜舒雅立时冷静下来,她回眸来看呆呆立在原地的敦敏,不由得悲泣起来。敦敏见姜舒雅这般难过,便伸出小小的手臂,紧紧地抱着她。
温初酒便立在一旁,轻声劝道,“奉仪的位分确然低了些,但终归还是留着位分给你了。何况,奉仪这样的位分,本是不能够亲自抚养皇子的。可陛下,总归还是没有褫夺了你抚养二皇子殿下的权力。这样看来,陛下对你还是念着旧情的,你也不必太过难过了。”
姜舒雅的心绪渐渐地平和下来,她仔细思量了一番,倒果真把温初酒的话都听进心坎去了,便赶忙跪下,道,“小妾知道,今日若不是皇后娘娘,小妾的命是保不住的。皇后娘娘的这份恩德,小妾会记在心中的。”
温初酒只将姜舒雅扶起来,道,“夜深了,二皇子殿下也该休息了,本宫就不在这里叨扰了,你也好生照料二皇子殿下吧。”
温初酒正欲离去,敦敏却拉着她的衣摆,怯怯地说道,“父皇原是答应了敦敏,要陪敦敏投壶的。父皇大约是忘了,娘娘能帮着提醒一番么?
温初酒本想说些什么,姜舒雅已经将敦敏抱在怀中,安抚道,“今夜,你父皇有正事需忙,待过几日他便会想起的。“
温初酒抬手摸了摸敦敏的头,道,“二皇子殿下可要好好儿听你母妃的话,你父皇那边,待他不忙了,本宫自会提醒的。“她说罢,便理了理衣摆,带着聆韵,举步离了重华宫。
重华宫外,宫道悠长,灯火阑珊,倒是月光明亮,泻下一泓清辉。慕容凌夜便立在清辉之中,默然站着,遥遥地将她望着。
温初酒先是一怔,本以为他已离开重华宫多时,或许早就回了他的紫乾宫,却原来竟是在这宫道上等着。
不必多问,他等的一定就是她。
温初酒上前,行了一礼,道,“不知陛下等臣妾来,所为何事?”
“朕想问问你,今夜保住姜舒雅的是你,还是太后的意思?”慕容凌夜问道。
温初酒便如实说道,“既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亦是臣妾的意思。”
慕容凌夜的轻轻蹙起眉宇,扬声道,“她费尽心机将你的册封礼延后,甚至大肆操办选秀,可你却一点都不生气,竟还跑来这里救她。是不是因为只要未行册封礼,你就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出宫去,不必再留在我的身边?”
第52章 臣妾是皇后()
慕容凌夜说着这样的话,眸光一沉,忽然将温初酒揽入怀中,他偏过头,薄唇贴在她的耳畔,低低道,“我不会再放开你了,你也休想再逃走。”
温初酒的眸光一颤,只觉得耳朵发烫,似被他轻咬了几下,又羞又痛的感觉。温初酒推开慕容凌夜,兀自往后站了两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此她胸口那颗怦然的心才渐渐地平稳下来。
“陛下想到哪里去了,臣妾只是,只是怜悯二皇子年纪尚小,不能没有生母从旁照料与教导,且他与姜奉仪的感情甚好。何况,臣妾刚刚入主中宫不久,并不希望有人是因臣妾而死。”温初酒低着头,慢条斯理地说道。
慕容凌夜却又说:“可到底是她先算计你在先的。”
“陛下的话自是不错,但若是臣妾是姜奉仪,也难免会多想。毕竟,在臣妾还未入宫前,她虽没有执掌凤印,但早就操持着后宫诸事,一直都是这样尽心尽力。那凤印于她而言,就像唾手可摘的星辰,并不遥远。”
“可又怎会想到,忽然多了一个皇后娘娘,将原本近在咫尺的星辰给抢了去,任谁都不能立时接受,任谁都会有些失落,甚至有些怨愤,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臣妾想,若臣妾是姜奉仪,也许会下更狠的手段。所以,臣妾并不恼她所做的那些事儿。”
慕容凌夜的心境,因着温初酒的这番话,瞬时清朗起来。只要她并没有想着要逃离他,无论是哪种缘由,他都是欣然接受的。
慕容凌夜抬手,将她的手扣在他的臂弯,缓步走了起来,说道,“没有想到你还有如此大度的心胸,你从前总与我说,你配不上这后位。可如今想,除了你还有谁能配得上后位呢?”
温初酒摇摇头,抬眸望着慕容凌夜时,眼底映着闪烁的星辰,看得慕容凌夜心猿意马。温初酒似也感受到他眼底翻涌的情潮,偏过脸去,说道,“臣妾还有一事不明了,不知陛下可愿意给臣妾解惑?”
“你说吧。”慕容凌夜说道。
温初酒的小女儿情态又立时浮现,方才分明还是一副端庄周正的皇后架子,如今却撅着小嘴,嘟哝道,“陛下,既有心惩罚姜奉仪,却怎么丝毫不动夏眉月?这件事,夏眉月分明也参与其中,陛下却视而不见。看来,这位夏淑妃在陛下的心中,分量不轻呢!”
慕容凌夜闻言,无奈笑道,“你连姜舒雅都原谅了,竟还在乎一个夏眉月?”
“怎么能不在乎,每常她来与我闹,你都帮着她!”温初酒气鼓鼓地说着,还抽出挽在他臂弯上的手,眼光却还锁在他腰间的那个香囊上。慕容凌夜索性自己伸手,挽着她的臂弯,这姿势甚是亲昵。
慕容凌夜笑道,“你这是在吃夏眉月的醋么?”
温初酒被人说中心事,两颊通红,却还是犟嘴道,“陛下,臣妾是皇后,皇后怎么会随意吃妃子的醋呢?臣妾只不过是”
“是什么?”慕容凌夜挑高了尾音。
温初酒甩开了慕容凌夜的手,指着前方的宫门,道,“罢了,臣妾的凤仪宫到了,臣妾要回宫歇息了。”
“今夜,我想”慕容凌夜刚想说什么,温初酒却早已脱口而出,道,“陛下今夜还是歇在椒恩殿吧,别让夏淑妃久等了。”
温初酒说着,撇下慕容凌夜的手,疾步往凤仪宫走去,双脚踏入宫中,便亲手将那宫门重重地合上,任由着慕容凌夜呆立在凤仪宫前。
第53章 是陛下自己要去的()
凤仪宫,凝醉殿。
温初酒坐在妆台前,解开长发上束着的金丝绸带,墨色的秀发披散下来,衬得她原本就精致秀雅的脸庞,愈发显得温柔恬静。
聆韵捧着雕红漆牡丹花开的匣子过来,温初酒摘下耳垂上的那对串珠水晶耳坠子,小心翼翼地放进匣子中,轻轻叹了口气。
聆韵将匣子盖好,问道,“这对串珠水晶耳坠,是娘娘十三岁生辰时,陛下所赠。娘娘一直将这对耳坠子养得很好,说明娘娘心里是有着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