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皇独宠:青梅皇后,休要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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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酒有些想不明白,便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吕美人便道,“臣妾本该好好儿跪在那日的宫道上的,但因为陛下的口谕,说若是没有皇后娘娘的旨意,臣妾便只能跪着不得起身。臣妾跪在那宫道上已经一日一夜了,臣妾原想着皇后娘娘若是再能路过那里,总会看得到臣妾知错悔改之心的。可皇后娘娘回凤仪宫时,并没有路过臣妾所跪之处,臣妾怕皇后娘娘”
吕美人说到此处,声音低了下去,似不敢多言,温初酒便接过话茬,道,“你怕本宫忘了你还在受罚,故而你特地来本宫的凤仪宫前跪着?”
吕美人立时磕头,说道,“皇后娘娘圣明。”
温初酒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起来吧,回你的晴馥宫去,往后可不许再欺侮他人了。本宫最不喜欢看到的,便是踩低别人,抬高自己之举,你可记下了?”
吕美人又磕头,道,“臣妾都记下了,臣妾再不敢了。”
温初酒轻嗯了一声,往凤仪宫内殿走去。慧心和婉心早已准备妥当,一个备了沐浴香汤,一个备了换洗衣裙,就等着温初酒回来了。
温初酒自是先沐浴,又换了衣裙,重新梳了个发髻,簪了几朵鲜花,便往禧寿宫去给姜太后请安了。姜太后那边拉着温初酒聊了些家常话,又嘱咐她在意绵延子嗣之事,把温初酒羞得满脸通红,就放了她回凤仪宫来。
温初酒再凤仪宫时,已是黄昏时分了。慧心和婉心预备着晚膳,聆韵陪着温初酒在庭院里坐了会儿,姜舒雅便领着敦敏过来。
温初酒原本就很喜欢敦敏,瞧着他来,立时吩咐聆韵叫厨房里做些饼饵出来。自己又亲自去内殿取了些蜜饯,给敦敏吃了几个,敦敏很是开怀,便拉着温初酒的衣袖道,“母后,敦敏已多日未见父皇了,很是想念父皇呢。”
姜舒雅亦搭腔道,“都是臣妾不好,那日陛下原是答应了敦敏的,要陪敦敏一道玩投壶,这孩子便记到了现在。若不是臣妾陛下兴许会更爱怜他一些的。”
第71章 仗义相助()
姜舒雅满目的愁色,却让敦敏也跟着愁苦起来,他爬到姜舒雅怀中,抱着姜舒雅道,“父皇不来陪母妃,母妃还有敦敏,敦敏会一直陪着母妃的。”
温初酒看着敦敏这乖巧懂事的模样,心中一软,便劝姜舒雅道,“你瞧,敦敏这般懂事,又到底是陛下的亲儿子,陛下怎么会不怜爱呢。大约是朝务繁多,一时抽不开身罢了。”
姜舒雅闻言,从座上起身,跪倒在温初酒跟前,恳求道,“皇后娘娘,臣妾知道你喜欢敦敏,若是娘娘不嫌弃,臣妾想将敦敏交给皇后娘娘抚养。毕竟,臣妾是个罪妾,他常年跟在臣妾左右,是得不到陛下的垂爱的。如若能跟了皇后娘娘,总是比跟着我这个没用的母妃要好的。”
敦敏听了这话,立时哭了出来,拉着姜舒雅的衣襟,道,“母妃不要敦敏了么?母妃要将敦敏送给别人了么?”
姜舒雅也禁不住落泪,抱着敦敏,道,“母妃不是不要敦敏了,母妃只是怕敦敏的前程都被母妃耽误了。何况,皇后娘娘是你的母后,她既喜欢你,便定会待你好的。你要听话,敦敏你明白吗?”
敦敏依旧高声哭着,温初酒看不得敦敏这样痛哭,便道,“你这是何苦来,没的又让儿子哭了一场。快起来,快起来。”
“皇后娘娘若是不答应,舒雅便不起来。”姜舒雅坚持着。
温初酒无奈地叹了一声,却还是说道,“若是敦敏想见陛下,我倒是愿意给你们想法子。但若是要把敦敏给我抚养,我也不会答应你。你看,多好的孩子,他与你这般情深,怎好切断母子之情,你也忒狠心了。”
温初酒说罢,又过去摸着敦敏的头,道,“你放心,母后是不会叫你同你的亲母妃分开的。”
姜舒雅抽抽噎噎地说道,“可,他跟着我,能有什么出路呢?”
“怎么没有,别的不说,你却把他教得如此乖巧,又重情重义,这样的好孩子怎么会没出路呢?何况,陛下也没有要你们分开的意思,说明陛下还是看重你教导儿子的能力的。你何必非要做这骨肉分离之事,”温初酒说着,又抬手扶起姜舒雅,姜舒雅此番也不再倔着不起,便顺势起身了。
温初酒又拍着敦敏的后背,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从今往后啊,你都不与你母妃分开。”
敦敏听了温初酒的话,这才安静下来,只是圆溜溜的眼里还攒着泪意。
温初酒便对姜舒雅说道,“是不是你被降为奉仪,那些伺候你的奴才们也不周到,对敦敏也不好了?”
姜舒雅先是一怔,没想到她如今的境遇,温初酒竟能一语道破了。
姜舒雅冲着温初酒点点头,叹道,“我自己倒没有什么,可是从前我还是德妃的时候,敦敏就没有吃过什么苦。如今,那些伺候他的也不得力了,竟叫他也吃了不少苦头。就说前几日,臣妾身上有些不好,打发云轻出去置办些药材,便没顾得上敦敏。东暖阁那边,那些奴才们也就不大上心了,竟还让敦敏自己去舀那热汤,”说着,她卷起敦敏的袖子,露出一截手腕,手腕上还红肿着水泡,继续说道,“皇后娘娘看看,这小手给烫的,为娘的能不心疼吗?”
温初酒看了,也颇为心疼,冷声道,“这些奴才!”
第72章 仗义相助2()
姜舒雅领着敦敏,在凤仪宫用了晚膳,又同温初酒闲叙了片刻,这才告退回了重华宫。温初酒望着敦敏离去的背影,心底有些不舍,可她又不能明着替姜舒雅出面,去处置重华宫的那些奴才们。
说到底,那些奴才们是因为姜舒雅失了圣宠,敦敏也得不到圣恩,这才如此放肆。温初酒即便亲自过去训斥了,责罚了,待她离去,只怕一切也不会有所改善。毕竟,她是个还未册封的皇后,怎么抵得上慕容凌夜的亲临呢?
温初酒想,她就算不帮姜舒雅,却也不能不帮敦敏。
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于是,温初酒转过身去,对聆韵说道,“去将彩墨磨好,我要作画。”
聆韵自是应声是了,不消片刻,那彩墨便磨好了。温初酒伏在案上,执着笔醮了墨,仔仔细细地在白色宣纸上作画。聆韵以为温初酒要画山水,再不然就是花鸟,却没想到她寥寥数笔,画的竟是斜斜一枝相思子。
温初酒画好了,便交给聆韵道,“你把这幅画送去御书房,托汪总管呈给陛下吧。”
聆韵自是应声去了,不过半个时辰,便回到凤仪宫中,给温初酒复命,道,“画儿已经交给汪总管了,奴婢也是亲眼看着汪总管呈进御书房里去了。就是不知道陛下看了没有。”
温初酒淡淡地点了点头,踱步到妆台前坐下,抬手从那台上取了些胭脂,匀在掌心,指尖轻轻点了些嫣红,抹在唇上。她的嘴唇本就生得饱满,如今再染了鲜红的颜色,更显得娇嫩欲滴。
聆韵遂笑道,“娘娘从前总说不愿以色侍人,如今倒变卦了么?”
温初酒转过身来,纠正道,“这叫,女为悦己者容。”
主仆二人正嬉闹着,外头便传来太监的高唱,圣驾已到。
温初酒心中一颤,她知他看了画,便明白她的心意,一定会来,却没有料到来得这般快。聆韵赶忙扶着温初酒出去迎接,慕容凌夜却已经疾步走到殿内。
温初酒正要跪,却被他一把拉入怀中,道,“才几个时辰不见,你竟害了相思了么?”
温初酒被他问的,脸一红,只低头埋在他怀中不说话。
聆韵自是知趣地退了出去,其他一应奴才也跟着聆韵一道退下。偌大的内殿里,只剩下温初酒和慕容凌夜二人。
温初酒便抬眸,望着慕容凌夜道,“本不该扰了陛下处理政务的,但臣妾实在是”
“是什么?”慕容凌夜的声调微扬,点漆般的眸子晶晶亮亮,似星辰般。
温初酒没脸说出想他的话,便只好说道,“只是想让陛下在那幅画上提字而已。”
慕容凌夜却闷笑出声,抬手拍了拍她的头,宠溺道,“好啊,早知道我就不过来了,该好好题几个字,让汪如海把画给你送回来!”
温初酒轻哼了一身,娇嗔道,“来都来了,还说这样的话。”
慕容凌夜见她娇羞的模样,十分可爱,便俯首在她的额前献上一吻,柔声点破道,“那你想我题什么字?是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还是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第73章 仗义相助3()
烛火透过浅紫色的纱帐,温柔地铺展在锦被上,温初酒枕着慕容凌夜的手臂,侧身躺着。他的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将她紧紧地圈在怀中,听她在耳畔柔声说道,“陛下,臣妾想同你求个恩典。”
“什么恩典?”慕容凌夜闭着眼睛,鼻尖嗅着她的发香,甚是享受。
温初酒望着他的容颜,长长的睫毛,很是漂亮。她情不自禁地抬手抚摸他的睫毛,又道,“臣妾想,让二皇子殿下跟着臣妾学画。”
“他不是一向喜欢博弈吗,对画画也有兴趣?我倒没有听他身边的人提起过。”慕容凌夜说着,感受到温初酒的手指在他的睫毛上来回摩挲,撩动他心上一团火。
慕容凌夜干脆睁开眼睛来,她的手便立时收了回来,笑着对他说道,“是臣妾觉得无趣,总是一人闷在凤仪宫中。臣妾喜欢二皇子殿下,他时常过来陪臣妾坐坐,哪怕不学画画也行。”
慕容凌夜最看不得她这般撒娇的笑,这笑意像是一盏烈酒,醉了他的心神。他却强忍着心中那团火,与她说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同姜奉仪说说,她本就该日日来向你请安。请安之时,让她带着敦敏一块过来,不就成了。”
“臣妾也不是没同姜奉仪提过,臣妾说想教二皇子殿下作画,姜奉仪也很是赞同,偏这几日二皇子殿下的手伤了,才没了下文的。”温初酒说着,还伸出自己的手,比划道,“伤了这么一大块呢!”
“好端端的,怎么受的伤呢?是他宫中的那些奴才们不尽心不尽力吗?”慕容凌夜脸上笼了一层不快之色,漂亮的剑眉也蹙了起来,便更显得凛冽。
温初酒更是煽风点火地说道,“臣妾也是这么想的,这些奴才惯是会看眼色。”
“不是还有云轻吗?”慕容凌夜反问道。
温初酒遂叹了一口气,做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慕容凌夜见她如此,忽然觉得眼前人又开始演了,便好整以暇地望着温初酒,道,“我还以为,你今日果真是想我了,才送了画来给我。看来,你想见我,都是为了别人呐。”
慕容凌夜心中虽有些不痛快,毕竟他一直想要得到的是她一颗完完整整的心。而她的心,却有空为了他以外的人而操持着,虽不算好事,但终归还是想到了他,总比丝毫没有想到他,来得强一些。
温初酒见他明白了过来,却又怕他不愿替姜舒雅和敦敏做主,火急火燎地辩解道,“谁说我不想你了。我可想你了,我若不想你,我画那幅画做什么?”
“真心话?”慕容凌夜抬手,拂开遮住她眼眸的刘海,直直盯着她的眼睛看。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可慕容凌夜却觉得即便这句是句假话,他听着也开心,遂失笑道,“你是要我多眷顾一些姜奉仪和敦敏,对么?”
温初酒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这么容易就被他猜透了,便也干脆坦白了,道,“陛下,您许久不去重华宫了。重华宫的那些奴才们也不老实了,姜奉仪本身倒没有什么抱怨,只是孩子可怜。”说着,一激动,又忘了敬语,直接道,“你都不知道,敦敏多想你呢!”
慕容凌夜就喜欢她露出本色的样子,抬手拍了拍她的头,将她拥入怀中,道,“你能这样喜欢我的孩子,我很高兴。”顿了顿,又道,“可是,我忽然觉得如果我们也有了孩子,是不是更好一些?”
他说着,便吻上她的唇,她含糊道,“那敦敏”
第74章 册封礼之变()
那一夜之后,慕容凌夜虽然依旧没有去过重华宫,却三番四次地将二皇子敦敏召到紫乾宫,陪着玩了几次投壶与博弈,宫中的风向立时大变。重华宫里那些不本分的奴才立刻皮实了,对敦敏也倍加小心地伺候着。
姜舒雅知道这其中定然有温初酒的功劳,便对她更是心存感念。除了每常过来同温初酒请安,其余时候也会过来小坐片刻,有意无意地透一些她从前掌管六宫的经验事务给温初酒听,全心全意地辅佐温初酒坐稳后位。
因着姜舒雅的提点,温初酒也大抵明白后宫诸事的来龙去脉,再者庄贵妃病中,却也得了温初酒时常问询,便没有了不合的传言。甚至就连一向飞扬跋扈的夏眉月,也不知怎地忽然就压抑得没了声。
逝者如斯,十几日的时光不过是弹指间,很快便到了四月廿五这日。
这日是个晴朗风和的好日子,温初酒戴着九龙九凤明珠冠,披着红锦绣金凤凰的袍子,缓步踏上气势磅礴,金碧辉煌的含元殿,接受慕容凌夜的册封。姜太后亲手将凤印宝册交到温初酒的手中,她从此便成了大夏朝的皇后,母仪天下。
满朝文武皆叩拜,高唱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便在最是庄严贵重的时刻,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身影猛地窜入殿中,虽看不出是什么人,却听得到她尖声叫道,“皇后娘娘,我再不敢了,皇后娘娘若是喜欢我身上的衣服,我都给皇后娘娘,都给皇后娘娘”
她一面说着,一面开始扒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扒落在地上,正当她要将唯一一件内衬都扒了之时,温初酒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她跟前,狠狠地一个手刀直接劈在她后脑勺,让她当场晕厥过去。
夏相此刻自然不会闷不做声,立时出来叩拜了慕容凌夜,又道,“皇上明鉴,这吕美人为何会疯疯癫癫地闹到朝堂之上,又为何直指皇后娘娘要她的衣裳,只怕是皇后娘娘德行有失,未必担得起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