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皇独宠:青梅皇后,休要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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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凌夜的指尖拂过那些金银珠玉,最后停留在一对素银茉莉嵌紫晶滴珠的耳坠子上,道,“这对耳坠倒是雅致,”
他一面说着,一面亲手替她戴上。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温初酒雪白的耳垂,穿过细细的银钩,垂下莹莹闪烁的浅紫色水晶滴珠,衬得她纤细的脖颈愈发的修长优雅。
温初酒望着镜中的自己,倒是十分满意慕容凌夜替她选的耳坠。
彼时,内寝殿的门被叩响,传来聆韵清婉的声音,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菁华宫的紫蕾过来了,说是贵妃娘娘有东西送来,需得亲手交到皇后娘娘手中。”
温初酒闻言,便从妆台前起身,慕容凌夜已然挑了一件云锦累珠小披风,搭在她的肩上,将她妖娇的身段完全裹住,才温声道,“让紫蕾进来吧。”
不消片刻,聆韵便引着紫蕾进到内寝殿中。
紫蕾自是恭恭敬敬地冲着帝后二人行了叩拜大礼,又说明过来的意图,便将一只墨锦绣金莲花的锦囊呈到了温初酒的眼前,道,“皇后娘娘,这是咱们贵妃娘娘的一点心意,多谢皇后娘娘赐了香蜜山楂露给贵妃娘娘。”
温初酒抬手接过锦囊,取出囊中之物,祖母绿圆珠手串跃然入目。那一颗颗浑圆饱满的祖母绿珠,泛着清凌凌的幽光,一看便知是价值不菲之物,比起温初酒所赠的香蜜山楂露,不知要贵重了几倍。
自然,立在温初酒身后的慕容凌夜,一眼便认出了这手串乃是庄雨惜珍爱之物。他又岂会不明白贵妃的用意,只是他如今的心中早已被温初酒填满,似乎再也容不下旁的女子。
第92章 祖母绿圆珠手串2()
温初酒拎着这串祖母绿圆珠,思量了一番,才对着紫蕾说道,“贵妃娘娘也忒有心了,这样好的东西,怎可与本宫那不起眼的香蜜山楂露相提并论呢?若是定要回赠给本宫什么,且把这墨锦绣金莲花的锦囊留下,手串还请紫蕾你再带回菁华宫去,便说本宫受不起。”
紫蕾闻言,甚是为难,跪倒在地,祈求道,“贵妃娘娘的意思是,无论如何都请皇后娘娘收下她的心意。皇后若是不收,那便是紫蕾的差事办的不好,回去少不得要受罚的。皇后娘娘且看在这一层上,就收下吧。”
温初酒回眸,望了慕容凌夜一眼,慕容凌夜干脆伸手过来,将温初酒手上的珠串取了去。他的指腹摩挲着圆润的珠子,约莫着是在思索什么。
良久,慕容凌夜才对着紫蕾说道,“这东西,是你们贵妃娘娘最喜欢的手串了,平日里鲜少见她戴出来,但每常戴出来,无不小心翼翼地护在腕上,怎么今儿倒想起送人了呢?”
紫蕾便娓娓说道,“贵妃娘娘说,昔日病中,托了皇后娘娘的福,又因着皇后娘娘前后打点着,才叫她的病大愈起来。皇后娘娘这般看重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心中十分感念。千挑万选,觉得唯有这串祖母绿圆珠手串,才配得上这样的情分。”
慕容凌夜意味深长地盯了盯跪在地上的紫蕾,顺手拉过温初酒的手腕,将手串套在她的腕上,仔细打量了一番,又道,“雨惜的手腕比你的还细一些,这手串虽好,但戴在你手上却略显得紧了些。”
温初酒闻言,自是知晓慕容凌夜的意思,他并不希望她收下这份礼物。
紫蕾神色紧张,虽未曾开口央求过什么,倒还是叫温初酒看着于心不忍,便对着慕容凌夜说道,“既然是贵妃娘娘的一片心意,若是拒了,也确然有些不近人情。但叫我收下,我又觉得太过贵重,承受不起。”顿了顿,又对着紫蕾道,“不如,你回去同贵妃娘娘说,这祖母绿圆珠手串本宫先收着,却只是代为保管。”
紫蕾遂舒了一口气,道,“皇后娘娘肯收下便好。”
因再无别的事,紫蕾便告了退,聆韵自是去送了一送。而偌大的殿堂里,又只剩下温初酒与慕容凌夜。
慕容凌夜伸手褪去了温初酒腕上的手串,握在自己的手中,叹道,“你可知道,你收下这手串意味着什么?”
温初酒清浅一笑,道,“她拿她最珍贵的东西,想和我换一个最珍贵的人。”
“原来你知道,可你既已知道了,却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么我再留下来又有什么意思呢?”慕容凌夜说着,做了一副要离开的架势。
他背过身子,往前走了两步,却被她猛然环抱住。
温初酒说道,“我方才说了,只是代为保管,我迟早是要将这珠串还给她的。所以,她想换是她的事儿,可我不想换。一丁点都不想换!“
她这是在留他!
慕容凌夜的唇角微微扬起,感受到她小小的脸蛋贴在他的后背,抬手敷在她柔若无骨的手上,轻拍着安抚道,“好,我哪里都不去,只待在你一个人的身边。”
第93章 边走边吃()
慕容凌夜转过身来,抬手将温初酒笼在怀中,那样无言却贴近地相拥了片刻。
少时,温初酒顺势取走了慕容凌夜手里的手串,再从他怀里出来,将手串小心翼翼地收在了妆匣底层。
温初酒将妆匣盖好,便笑意融融地对着慕容凌夜道,“方才被紫蕾来了这么一遭,你才替我选好了耳坠而已,还有今日我要穿的衣裳,你还未挑呢。”
慕容凌夜淡笑着,打开南侧的大衣柜,一排排刺绣精致的锦衣,跃入眼帘。
慕容凌夜修长的手指拂过那一排锦衣,选了一件粉紫大袖对襟罗纱衫,一条玉白柔绢曳地长裙。温初酒接过他挑好的衣裙,踱到屏风后头,自是穿戴齐整了以后,才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慕容凌夜望着她的模样,斯文雅致,颇有几分娴静内秀的贵气。
慕容凌夜十分满意地笑着,又伸手将温初酒拉到妆台前坐下,他取了铜镜前摆着的一枚铜胎掐丝珐琅景泰蓝小盒,打开精巧艳丽的盒盖,用食指挑了一些盒里的红泥,轻轻地点在温初酒的樱唇之上。
那动作轻柔细致,仿佛在描摹这世间最优美的弧线。
温初酒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渐渐丰盈绯丽的唇色,原本宁静的心湖上轻轻地泛起涟漪,一圈一圈久久不曾平息。
他待她,总是这般细腻体贴,让她感动于心,铭刻于心。
慕容凌夜将手中的胭脂小盒搁下,又道,“我的酒儿,真美。”
温初酒被他由衷一赞,红了面颊。她略微有些羞涩地别过脸去,恰巧看见架子上搭着慕容凌夜的外袍,那是一件玄色绣金龙纹的阔袖长袍。
温初酒缓缓起身,悠然走了过去。
温初酒拿起架子上的外袍,又走回到慕容凌夜的身边,将外袍披在他修长伟岸的身上,那幅巨大的舞爪金龙绣在袍子背后,随着玄色的绸衣铺展开来,生动如飞,气势雄伟。
一时间,晃了温初酒的眼眸。她竟不知,究竟是那只金龙衬出了慕容凌夜不凡的气度,还是慕容凌夜本身不凡的气度衬活了那条金龙。
温初酒又拉着慕容凌夜坐在妆台前,执起桃木镂花的梳篦,替慕容凌夜篦发。他乌黑如墨的发丝,一缕一缕地拈在她雪白的指间,仔仔细细地绾成一丝不乱的发髻,盘在头顶中央,露出他高阔饱满的前额。
待她将那支白玉龙首簪插入他的发髻,他便侧过身子,抬手将她拥入怀中,又道,“外头的天气也是晴朗,不如我们出去散散?”
温初酒便说:“我们还未用早膳呢。”
慕容凌夜道,“无妨,让婉心他们准备好椰奶和饼饵,我们可以边走边吃。”
这话从慕容凌夜口中说出来,倒让温初酒心上一惊,有些不可思议。慕容凌夜这样优雅精贵之人,连在案前喝一杯水,都是姿态风雅的模样,更别提在桌前用膳,亦是十分讲究。
但,他却说要陪着她边走边吃。
其实,边走边吃,于温初酒而言,倒不算新鲜,反正她从前在将军府里也是散漫惯了的,不但时常边走边吃,甚至有过爬到树上吃食之举的。可,她终归是很难想象得出骄矜高雅的慕容凌夜,边走边吃,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第94章 边走边吃2()
从前想都不曾想过的事儿,如今竟然可以这般闲适自然地做了出来。
慕容凌夜牵着温初酒的手,缓步走在长长的宫道上,身后跟着慧心和婉心,各自捧着椰奶与饼饵。
慕容凌夜时不时回身取来饼饵,亲手喂着温初酒下咽,还体贴地递来椰奶给她解渴。他们这样相携的姿态,从容悠闲地穿过描着彩画的长廊,踱过花草萋萋的庭院,最终在晚莲湖中央的水榭前驻足。
而,慧心和婉心一众奴仆自是识趣地退守在迂回的水上回廊之外。
湖心水榭四周悬着白色的水纱,随风拂起,宛如娇柔袅娜的舞姿。水榭中央放着一张红木雕花的琴几,琴几上自然是搁了一张琴。远望去,那琴琴身为黑,且隐隐泛着幽绿,犹如绿色的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神秘幽雅,且韵味悠长。
温初酒踱进水榭去,在琴几前流连,又抬手抚摸那张古琴上细细的琴弦,琴弦震颤,发出幽婉清扬之音。她的指尖又滑向琴头,那一处刻着凹凸不平的字迹,并不十分显眼。如今,叫温初酒仔细看来,才辩出‘桐梓合精’四字。
原来这张琴,竟就是举世闻名的绿绮啊!
她扬起如花笑靥,冲着慕容凌夜,撒娇般说道,“忽然就想听你抚琴了,你还记不记得,从前还在将军府中时,常常是你在外抚琴,我在内作画的?”
慕容凌夜微微颔首,已然举步走到琴几边,落了座,修长的指尖便拨起了银丝般的琴弦。琴音淙淙,婉约清泠,敲在心上,仿佛唤醒了沉睡的精灵,舞动那轻盈的薄翅,飞出一道又一道绚丽曼妙的霓虹。
清风拂过,带动慕容凌夜的衣袂飘扬,如梦似幻。
温初酒的心跟着颤动起来,她缓缓绕到慕容凌夜的身边坐着,抬手抚上他的脸,目光里满含着似水的柔情。
慕容凌夜怎耐得住被她这般抚着,这般望着,他的手不自觉地从琴弦上移开,琴音戛然而止,却听见的是彼此相印的心。
他低头轻吻她的额头,眉宇,鼻梁,然后是那双娇软鲜艳的唇,唇上的红脂是他在清晨时亲手点上的,如今尝起来,分外馨香可口。
而温初酒,已然全身柔软地靠在他的怀中,一呼一吸里全都是他的味道。
温初酒的手从他的脸上轻轻地滑下,攀在他的心口。那一下一下的跳动敲在她的掌心,无比的熟悉,无比的亲近,仿佛她攥紧的根本不是他的衣,而是他的一整颗真心。
良久,他轻轻放开她,眼底却有着浓郁的情愫。
她很清楚,那代表着什么。
然而,他们如今置身的这个水榭,四面皆空,纵然悬着白纱,却也十分透明。他们的一举一动,即便是站在对岸,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温初酒羞涩地别开脸去,只假装没看见他的眼色,清了清嗓子道,“陛下的琴奏得可真好,再为我奏一曲如何?”
慕容凌夜道,“你倒还有心思听琴,我却没有心思奏什么琴了。”
慕容凌夜说着,不等她反应,便将她抱在自己的膝头坐着。他抬手褪下今早他为她亲选的那件粉紫大袖对襟罗纱衫,露出她白皙无瑕的肩膀。他的唇贴上她微凉的肌肤,忘情地吮吸,亲吻着,落下一片又一片绯红如花的印记。
温初酒被他的动作惊得轻呼了一声,又娇羞地说道,“别这样,青天白日的,而且这里,这里很容易叫人看到的。”
“谁敢!”
第95章 惠颖的智慧()
离晚莲湖最近的便是晴馥宫,铮铮琴音穿过宫墙,淌入宁静的奕欢殿时,段千璇正坐在妆台前,让昕雯取来瑞香花汁,替她染甲。粉莹莹的指甲才染好时,泛着娇俏的光晕,衬得她的一双手愈发的白皙柔嫩。
昕雯到底是憋不住了,问道,“婕妤娘娘,这陛下就在我们对岸抚琴,我们当真不过去瞧瞧么?”
段千璇微微一笑,道,“又有什么好瞧的,陛下的琴又不是为我所奏,何况我也根本不会听什么琴。”
然则,段千璇的话音才落下,前边守着晴馥宫大门的昕霏来报,说是夏淑妃的玉驾已到了门外。段千璇忙不迭地从妆台前起身,改了方才一派悠闲的姿态,做了一副恭谨的模样,款步走出奕欢殿。
段千璇才刚走至晴馥宫门前,便遇上了夏淑妃从步辇上下来。
段千璇立时驻足,福身行礼道,“晴馥宫段氏,千璇给淑妃娘娘请安。”
夏眉月今日是特地上了浓艳的妆,立在灼灼日光之下,更显得艳光照人。只是,她眉眼间的那份倨傲也愈发夺目。
夏眉月连正眼都不曾瞧过段千璇,只扬着下巴,讥笑道,“哟,这不是咱们的惠颖婕妤吗?你不是隆恩正盛么?怎么,原来那晚莲湖水榭里陪着陛下的抚琴,并不是你呀?”
夏眉月没说免礼,段千璇只好一直福着身子,又听她话里的意思大有讽刺的意味,遂更是谨慎,谦卑地说道,“回淑妃娘娘话,确然不是臣妾陪着陛下。”
夏眉月冷哼,又道,“那陪着陛下的是谁?”
段千璇只管继续低头默然。
夏眉月长眉一挑,似是想起了谁,眸子里划过一丝寒光,冷笑道,“难道又是她?昨夜陛下从你这儿出去,就又去她那儿了么?”
夏眉月问完这一句,却没有得到段千璇的回答,遂气急起来,推了一把还福着身子的段千璇。段千璇一个踉跄,几乎要往后倒去,好在昕雯眼明手快地扶了一把,这才将她扶稳。
夏眉月没好气地问道,“怎么,惠颖婕妤连话都不会说了么?不知道本宫在问你么?!”
段千璇只好唯唯诺诺地应道,“臣妾不知淑妃娘娘口中的她,指的是哪一位。”
“还有哪一位,自然是凤仪宫的那位!”夏眉月厉声说道。
段千璇思来想去,怕是瞒也瞒不住,遂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夏眉月自然是愈发气愤,拳头攥得紧紧的,尖锐的指甲嵌入掌心,却也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