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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冷皇独宠:青梅皇后,休要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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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宫怀疑,根本就是你在构陷魏昭仪!”

    温初酒说罢,冷然一笑,拂了拂琵琶袖,举步走出内殿,婉心自是跟在身后出了殿来,却听到身后的润琴高声哭喊道,“娘娘,娘娘,奴才冤枉啊奴才冤枉啊”

    婉心便问道,“皇后娘娘打算如何处置这润琴,就叫一直跪着么?”

    温初酒摇摇头,眼看着慧心已然从外头归来,正朝着温初酒走过来。温初酒便也快步迎了过去,问道,“慧心,这一趟去了重华宫,可见着姜奉仪了?”

    慧心点头,道,“见着了,见着了。奴婢已经将皇后娘娘的话带到了,姜奉仪是仔细思量了一番,才同奴才说起的。姜奉仪隐约记得,这个润琴是在任才人入宫三个月后,才跟着进宫来的。因为每个宫中伺候的人数都有定额,而青鸾宫的宫女人数当时已经满额了,故此润琴算是格外开恩才能拨到青鸾宫的。”

    “那时候,正是任才人遇喜,反应得厉害,吃什么吐什么。任才人便十分想念家乡的酸梅汤,而且非是这个润琴做的酸梅汤,才合胃口。任才人便动了让润琴入宫伺候的念头。先是任才人自己去求了当时还是德妃娘娘的姜奉仪,但那次被姜奉仪给拒绝了。”

    “后来,竟不知任才人是如何说动了贵妃娘娘,倒是贵妃娘娘亲自替任才人去太后娘娘面前说了情。太后娘娘大抵是因着贵妃娘娘的情面,又十分在意任才人腹中的皇孙儿,便也就应了任才人所求,这才顺顺利利地将润琴调入青鸾宫来了。”

    “只不过,润琴才入青鸾宫半月不足,任才人到底还是小产了。”

    温初酒听罢,沉思着,道,“哦?贵妃娘娘求的情?”

    慧心听出温初酒话里的意味,便道,“是啊,奴才一开始也觉得稀奇呢。但后来转念一想,贵妃娘娘的性子一向是温柔心软,兴许是十分同情任才人孕中辛苦,这才肯替她到太后跟前说情去的。”

    婉心便又道,“这样说来,润琴能入宫来,任才人还得多谢贵妃娘娘。”

    慧心点头,婉心便又问道,“倘或当初,这个润琴本就很想入宫,那么她自然会对任才人,以及为她说情的贵妃娘娘感恩戴德。但,若是这个润琴自己根本不愿进宫来,那她又会如何看待任才人和贵妃娘娘呢?“

    婉心这般一针见血地说了出来,倒让温初酒刮目相看了几分。确然,婉心这一席话,亦是她心中疑惑之处。

    温初酒便道,“如今,任才人已经没了,倒也无法再从任才人那里问出什么来了。但兴许,可以从贵妃娘娘那里问出些门道来。”

    婉心又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想去一趟菁华宫?”

    温初酒便叹道,“是啊,菁华宫,本宫已经多久没有去过了呢?”温初酒说着,却往花厅的方向挪了几步,吩咐道,“婉心,咱们先把午膳用了,待午膳用好了,再过去菁华宫坐一坐。”

    婉心应了声,“是。”

    温初酒似又想起了什么,又道,“从前贵妃送来的那串祖母绿圆珠手串收在哪儿,去取出来,本宫要戴着着手串,过去菁华宫。”

第154章 任才人之死4() 
菁华宫中,庄雨惜靠窗坐着,执起一柄久违的白玉箫,靠上红唇。那清丽的箫声婉转奏起,时而如清泉飞溅,清冽透亮,时而如群花争艳,鲜明繁华,时而如百鸟朝凤,和鸣欢快。

    一曲尚未奏毕,便听宫门外传来高唱,皇后娘娘驾到。

    庄雨惜忙将白玉箫递到身旁的青蕾的手中,迅速起身,理了理裙摆上的褶皱,便见温初酒已然入了殿来。

    庄雨惜立时就迎上前去,福身道,“皇后娘娘万福。”

    温初酒扶起庄雨惜,道,“贵妃不必多礼。”

    庄雨惜一面吩咐着紫蕾上茶,一面又将温初酒扶到主位上落座,自己则陪坐在右侧下首。

    温初酒才刚刚坐定,便开门见山地问道,“青鸾宫的任才人今儿早没了,想必贵妃也已经知晓了吧?”

    庄雨惜点点头,道,“是啊,可惜了任妹妹那样的妙人啊。她还年轻着呢,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却没想到去得太早啊”

    温初酒便又道,“这样听来,贵妃与这位任才人颇有几分情分吧?”

    庄雨惜遂道,“算是相熟的。从前在王府时,她倒是与臣妾同住在一个院子里呢。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真是好,臣妾与她日日都在一处用膳,说说笑笑的就过去了,一点都不觉得时光漫长。”

    温初酒说,“原来贵妃与这位任才人竟这般亲厚。难怪贵妃娘娘当初肯为她去太后娘娘跟前说情,将那润琴也带入宫中来。”

    庄雨惜的神色猛地一凝,随即又很快地缓和下来,笑道,“这都是多久远的事儿了,臣妾自己都快忘了,竟还有人在皇后娘娘面前提及么?”

    庄雨惜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食指上的那枚翡翠雕花的指环,又道,“其实,那时候臣妾十分同情任妹妹孕中辛苦,思乡心切,想着将那润琴送进来,便可解一解任妹妹的烦忧。另一方面吧,润琴自己也是很愿意进宫来的,毕竟她在外头过得也不好啊。”

    温初酒轻轻嗯了一声,又问道,“润琴在外头过得不好?如何不好了?”

    庄雨惜便说道,“润琴的父亲得了重病,家中又实在穷困,买不起药。润琴入宫来,便会得到一笔银两,恰巧够给她父亲寻医问药去。”

    温初酒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道,“哦,这样说来,当初入宫来,润琴还是欢喜的咯?”

    庄雨惜点头,道,“那是自然的。她若是不愿意,任妹妹却也断断不会去勉强她啊。”

    温初酒听到此处,心下又明朗了几分,遂说道,“贵妃娘娘和任才人可以说算得上是她的恩人了。”

    庄雨惜摇摇头,叹道,“什么恩人不恩人的,也没有那么严重,不过就是给了她一个入宫的机会罢了。”

    温初酒淡淡一笑,又转了话锋,问道,“贵妃可知道任才人是怎么没了的?”

    庄雨惜的长睫眨了眨,眸光轻轻一颤,道,“只听青蕾同臣妾提过,说是今晨用过早膳后,任妹妹便吐血了。前后不过半个时辰的光景,太医来了也没能救回来。”

    庄雨惜说着,又与身旁的青蕾对视了一眼,才叹道,“唉,也不知道是什么病,竟这般凶险呢?”

    温初酒便说:“自然不是病,而是毒。任才人是中了一种叫作雪上一枝蒿的毒。”

    庄雨惜看似惊诧地瞪圆了一双杏眼,道,“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还中的是雪上一枝蒿这样的剧毒?”

    温初酒接过话茬,道,“原来贵妃你也知道雪上一支蒿,是剧毒之物啊?”

    庄雨惜先是一怔,随后又似不经意般地说道,“臣妾的母亲腿脚不好,时常膝盖骨痛。后来,请了家乡的大夫看过后,开出的外擦药材里,便有一味是雪上一枝蒿。大夫再三叮咛过雪上一支蒿的用法用量,以及此药的毒性。故此,臣妾对这雪上一支蒿,也有所了解。”

    温初酒浅笑道,“原是如此。”

    庄雨惜便又道,“可臣妾从未听过任妹妹有过膝盖骨痛这样的事儿,而且她素来康健,也没见着她用过什么药,怎么也会误中了雪上一枝蒿的毒呢?”

    温初酒将双手叠放在自己腹前,又道,“并非是误中了毒,而是有人故意下毒。“

    庄雨惜倒吸了一口冷气,震惊道,“怎么会?她那样怯弱的性子,从不敢轻易得罪人去,怎么会有人故意下毒害她呢?”

    温初酒说:“哦,贵妃是这样想的。贵妃是觉得只有得罪了人,才有可能被毒害?”

    庄雨惜敛了脸上的惊色,反问道,“难道不是么?”

    温初酒从座上缓缓起身,目光遥遥地望着向窗外的随风飘动的浮云,说道,“或许贵妃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吧。只是本宫也不知道,究竟要有多少恨,才能下得去手毒杀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庄雨惜此刻却没有搭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她自己的座位上,手中握着一只凉透了的茶盏。

    温初酒便又收回远眺的目光,回眸来看庄雨惜那副沉思的神色,便又说道,“本宫已经将润琴带回了凤仪宫中,毕竟她是整件事的关键人证,本宫要好生护着她。本宫觉着只要润琴还能好好儿地活着,那么这件事必定会水落石出的时候。”

    庄雨惜将手中的茶盏搁下,亦姗姗起身,踱到温初酒的身边,说道,“皇后娘娘明察秋毫,自然是能将此事的真相还原,亦不会让任妹妹不明不白地枉死。”

    温初酒勾唇,嫣然一笑,却没有就这件事再继续说下去。

    温初酒故意掀开长长的衣袖,露出一截雪白丰盈的手腕,腕上的环绕着那一串祖母绿圆珠手串,泛着幽翠透亮,古朴沉静的光芒,明晃晃地跃入庄雨惜的眼帘。

    庄雨惜的眉间轻轻一蹙,很快就松开了,便又恢复成那温婉娴静的神态,更故作轻巧地将目光从温初酒的手腕上错开。

    然而,庄雨惜面上这细微的变化,终归还是落在了温初酒的眼底。

第155章 任才人之死4() 
温初酒强撑着皇后的威仪与气度,稳步迈出了菁华宫,坐上那金凤步辇去。六月的午间,阳光有些许炽烈,刺得温初酒轻轻地眯着眼睛,心下却是极为沉重。

    当一路摇摇晃晃的步辇终于在凤仪宫门前停下时,聆韵前来扶温初酒下了步辇,温初酒却没有立时便走进那凤仪宫去,只握着聆韵的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聆韵便问道,“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沾了暑气,身上不痛快了?”

    温初酒摇摇头,又道,“本宫身上很好,你不必担忧。“

    聆韵还想再问,跟在她们后头的婉心却上前来,亦扶上温初酒的手腕,道,“皇后娘娘,若是不想这样早就回宫里去,奴才倒是知道一个好去处,那里既安静又凉爽。“

    温初酒确然不愿太早回到凤仪宫中,只因此刻她心中百转千回,思绪不清,便不愿看见还跪在殿中的润琴。

    温初酒便问婉心说道,“哦?是什么地方?”

    婉心便说,“就是靠咱们凤仪宫南面的那座小楼,唤作东风楼。东风楼是陛下收藏玉器的地方,那里除了玉件和几个看守的内侍官,便没有别人了,很是清净。”

    “好,那就快引我过去吧。”温初酒这样说罢,又回头吩咐聆韵道,“你先回去吧,慧心一个人看着润琴,怕也有累的时候,你就去与她轮换一下,让她也能好好休息一会。”

    聆韵听命入了那凤仪宫中去,婉心便引着温初酒往东风楼的方向走去。

    行路间,婉心几乎无话,却是温初酒先没忍住,打开话匣子,道,“婉心,你怎么看任才人中毒这件事呢?”

    婉心便恭恭敬敬地说道,“回皇后娘娘,奴才觉得这个事,或许并不仅仅只是润琴构陷了魏昭仪,这样简单。”

    温初酒莞尔,道,“果然,你也是这样想的。”

    婉心便又道,“不瞒皇后娘娘,奴才觉得此事,只怕与贵妃也有些关联。”

    “是啊,你也瞧见了,本宫问她的那些话,她都回答得近乎完美。可就是太完美了,才显得这般的不真实,甚至有了故意粉饰的痕迹。”温初酒轻轻叹了一声,又慢条斯理地说道,“她说自己与任才人交好的话,确然是真话。既是如此,今日得知任才人没了,她怎么也该过去青鸾宫看看,可她却没有,只坐在自己的宫里,还做了一副消息闭塞的模样。此为其一。”

    “其二,贵妃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下毒之人是谁,却笃定任才人是是得罪了人,才招来横祸的,难说贵妃心底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下毒人的身份,甚或是故意引导本宫的思路去。况且,贵妃还那样熟悉雪上一枝蒿的毒性,她也是最有机会获得雪上一枝蒿,并且带入宫中的人。”

    “其三,贵妃曾那样帮过润琴,那是不是说,润琴也很有可能为了报答贵妃,而帮她做出构陷魏昭仪之事?但本宫还未想明白,贵妃这样做的缘故。”

    婉心便接过温初酒的话,又继续补充道,“其实,无论是任才人之死,还是构陷了魏昭仪,最终谁得益,谁又失利呢?奴才细细想来,终是觉得构陷魏昭仪之人,其实矛头所指乃是皇后娘娘您啊。”

    温初酒目光轻轻一颤,叹道,“是啊,陛下不在宫中,太后又极少参与后宫之事,故此整个六宫看似都在本宫的执掌之中。这个节骨眼上,无论出了什么事儿,本宫都责无旁贷。”

    “眼下任才人出事,本宫若是查不明白,那便是本宫无能,也护不住与本宫交好的魏昭仪。就算是本宫查明白了,也护住了魏昭仪,但终归是在本宫执掌六宫时,死了一个人呐!这便是本宫无法推卸的失察之责了。”

    婉心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又道,“皇后娘娘既然成了这件事的失利一方,那么得益的还有谁呢?奴才也觉得,得益者必然就是仅在皇后之下的贵妃了。”

    温初酒微微颔首,却无奈地叹道,“但这一切,终归只是你与本宫的揣测,若没有真凭实据,这些揣测是站不住脚的,本宫又能如何处置呢?”

    婉心便道,“好在皇后娘娘将润琴带回了凤仪宫,如皇后娘娘同贵妃所说的一般,只要润琴还活着,还能开口说话,就不怕她一直不说,也终是会有真相大白的时候。这未尝不是给贵妃一点警醒呢。”

    温初酒又长长叹了一声,抬眸却已见东风楼赫然眼前。

    婉心扶着温初酒往东风楼前走去,守在楼前的内侍官见是温初酒过来,都恭恭敬敬地行礼。婉心便对内侍官说道,“皇后娘娘想进去看看,你们不必跟进来伺候。”

    内侍官这便放了行,温初酒却十分意外,偏头问婉心道,“不是说,这儿是陛下存放玉器的地方么?怎么都不用什么令牌,或是口谕之类的,就任凭本宫自由出入了么?就不怕本宫随意带些什么走么?“

    婉心还未答,方才放行的内侍官已然解释道,“陛下早前便吩咐过,特许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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