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皇独宠:青梅皇后,休要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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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怕,臣妾就算请了太皇太后为臣妾做主,也未必当真就能入了陛下的眼啊。”
庄雨惜反倒灿笑道,“是啊,要入陛下的眼,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可却不是办不到的事儿啊。”
傅霓嘉眼眸一亮,道,“贵妃娘娘可是有主意了?”
庄雨惜点点头,从袖中取来一支小巧的银瓶来,递给傅霓嘉道,“这银瓶里装着的乃是上乘的合欢散,若溶于酒中则无色无味,但饮下后却可以助兴。”
如傅霓嘉这样的大家闺秀,自幼便被严谨的礼教熏陶,一向端庄守礼,便十分鄙夷以药助兴之事,更羞于启齿,怎会轻易就接受庄雨惜这样的提议。
庄雨惜看出了傅霓嘉的心思,便道,“本宫知道嘉妹妹所想,这样的手段也确然是有些不齿,可它却是最有效的法子。嘉妹妹难道不想获得圣恩么,眼下除了这样的法子,嘉妹妹难道还有更好的法子么?”
傅霓嘉眉间轻蹙,亦有了几分犹疑,道,“可这合欢散到底是药啊,却不知道是否妥帖,可有不益龙体之处呢?”
庄雨惜笃定道,“妹妹放心吧,这东西只有益处,断断没有害处。若是有害处,本宫也不敢轻易给了嘉妹妹你的。本宫不怕与妹妹明说了吧,这个东西实乃出自御医之手,精心调配过,和宫外那些个低俗的媚药不大相同,自是妥帖得狠。”
庄雨惜说着,又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道,“况且,本宫是用过的,因觉得好,这才给了妹妹的。”
庄雨惜一面说,一面又把小巧的银瓶塞到傅霓嘉的手中,更是紧紧地握着她手,仿佛是要逼着她下定决心了一般,又道,“嘉妹妹,如你这样身份贵重的,又品貌尤佳的,怎可轻易自弃呢?”
傅霓嘉只觉得手中的银瓶有些沉重,却到底还是被庄雨惜动摇了,毕竟庄雨惜说她自己用过的,也就是说她成功地获过圣宠了。
这样想来,傅霓嘉也就狠下心来,紧紧地握着银瓶来。
第170章 合欢散3()
那未命名的宫殿里,温初酒躺在紫檀雕龙凤呈祥的阔床上,盖着云丝锦被,沉沉而眠。待她彻底醒转时,慕容凌夜已不在身边,她抬手触及空落落的枕边,心上却也有几分失落。
温初酒从床上起身,聆韵已然听了动静,步入殿中,近前伺候她更衣。
温初酒便问,“我这是睡了多久,已经什么时辰了?”
聆韵应道,“已经申时了,”聆韵一面说着,一面替她将胸前的琉璃珠襟扣扣好,又道,“舒康宫的漱茜姑姑来过,说是太皇太后有请陛下,陛下这便过去了。陛下还吩咐了奴才们,说皇后娘娘累得很,又睡得沉,便不必叫皇后娘娘起来了。”
温初酒面上一热,羞涩地低下头去。
聆韵忍不住逗趣道,“瞧,陛下待皇后娘娘多体贴呐。”
温初酒轻推了一把聆韵,道,“你这坏丫头,快给我绾发,我这就要回凤仪宫去。”
聆韵笑着,打开随身携带的妆匣,从里边取出玉梳,仔仔细细地替温初酒绾发。一番梳理过后,温初酒扶着聆韵的手,缓步踱出宫殿。
温初酒便在宫门前驻足,抬眸看着门框上的空匾,却又想起过往与慕容凌夜一道避雨时的光景,便莞尔笑道,“我思来想去,初来这宫殿时,便逢了大雨淋漓,如今再来,又是白雪纷纷,总不见晴好的天气,却又最是留人不走。不如,就叫挽卿宫。”
聆韵会意笑道,“挽卿宫,皇后娘娘想挽留的便是陛下吧。倒不如就叫了挽君宫,才更有意思呢!”
温初酒双颊又是一红,却还没来得及与聆韵闹上一闹,便见不远处抬过一架步辇,步辇上坐着正是碧鸯宫的主位傅昭仪。她身穿青碧色绫纱斜襟旋袄,下配极淡玉蓝色长裙,裙幅上又缀以云白玉珠,清新秀雅间又不失贵气。
不难看出,傅昭仪这身衣裙是精心挑选过,也的确衬出了她端秀大方的气韵。
聆韵看着那步辇抬过的方向,不禁讶异道,“这傅昭仪也是往舒康宫的方向去了,那不是凑巧能遇上陛下么?”
温初酒轻蹙了眉间,道,“是不是凑巧还说不准,但一定也是有备而去的。你看她这身打扮,像谁呢?”
聆韵闻言,又仔细看了看,才道,“瞧她梳的朝天髻,倒与贵妃娘娘有几分相似。”
温初酒点头,反问道,“可不就是么?”
温初酒与聆韵说话间,一直跟在身后的慧心便也上前挪了一步,走到温初酒身侧道,“那傅昭仪很擅长茶道,而太皇太后又爱品茗,许是太皇太后请她过去布茶道呢。她大约也是得了消息,知道陛下在舒康宫,便特地做了这样的打扮去。”
婉心闻言,便也搭了一句,道,“只怕傅昭仪并非是得了消息才去舒康宫的。”
慧心轻轻一声,“嗯?”
婉心便拉着慧心,问道,“皇后娘娘因在殿中睡着,自是没有瞧见,慧心,聆韵,你们也都没瞧见么?”
慧心仔细思量了一下,却还是摇摇头。
聆韵亦只是摇头。
婉心便又看向温初酒,继续说道,“可奴才守在殿外,却看得清清楚楚的,这傅昭仪的步辇是第二回从这儿抬往舒康宫去了。”
“头一回,奴才见傅昭仪的步辇抬过去时,她穿的并不是这一身衣裳呢,而且那时候陛下还未离了皇后娘娘往舒康宫去呢。奴才猜,大抵是傅昭仪到了舒康宫以后,才因着什么缘故,又重新回了一趟碧鸯宫去,换了这么一身衣裳来。”
“奴才敢笃定,这一次,是傅昭仪第二回经过这儿往舒康宫去了。”
温初酒闻言,若有所思,淡淡道,“总归傅昭仪是去了舒康宫,此番必能叫陛下遇见。”
慧心与婉心相视了一眼,慧心便又说道,“皇后娘娘大可不必为此介怀,就算是傅昭仪见了陛下又如何呢?陛下临去舒康宫前,曾嘱咐了奴才,说圣驾今晚还是会来凤仪宫,还让奴才们都好好准备着呢。”
温初酒黯淡的目光,便又重新被点亮,这就上了等候已久的凤辇,一路摇摇晃晃地往凤仪宫的方向去了。
待温初酒回了凤仪宫,傅霓嘉也堪堪才到舒康宫门前。
舒康宫,云鹤殿中,太皇太后身着暗红绣金线云纹的缎袍,头戴五凤明珠冠,坐在红鸾捧寿纹宝座上,攒着一脸和悦的笑意,道,“孤今日得了这上乘的‘素眉茶’,就让阿嘉过来替孤好好烹煮,便想着也叫皇帝过来品一品,皇帝也是的,才刚到了这么一会子,就能捣出乱子来。”
“皇祖母教训的是,是朕太不小心了,才刚坐下,就将那一壶茶水打翻了,还弄湿了霓嘉一身衣裳。”慕容凌夜说着,神色却十分淡然,丝毫看不出歉意。
太皇太后故作一副嗔怪的模样,指着慕容凌夜的鼻尖,责道,“你呀,还和小时候一样,一样的顽劣。只是让你好好儿地陪着孤,陪着阿嘉喝盏茶,都不得安生。害的阿嘉又要回碧鸯宫去换衣裳,这一来一去的,也不知耗了多少时间。”
慕容凌夜才要赔笑,傅霓嘉已然从门外款步而来。待她步入云鹤殿内,先是冲着太皇太后行礼,又再冲着慕容凌夜行礼,便听座上的太皇太后慈爱地笑道,“瞧瞧我们阿嘉,礼数就是这般周正,到底还是傅家的教养好,与那些舞枪弄棒的蛮丫头怎么比呢!”
慕容凌夜听太皇太后这样说,挑了挑眉。
谁是太皇太后口中舞枪弄棒的蛮丫头呢?不正是说的温初酒么,她本就生在镇国大将军府,会些功夫也无甚奇怪,她也确然爱捣腾刀剑棍棒。再仔细想来,温初酒也果真有几分蛮性。但便是这几分蛮性,才是她的真性情,才叫他难以自拔地深深爱着。
慕容凌夜便道,“有时候,朕瞧着霓嘉,都不觉得霓嘉是将门之后,倒像是书香世家培养出来的闺秀,落落大方,温婉谦和。”
傅霓嘉头一回听慕容凌夜这样夸赞自己,便也微微垂下螓首来,娇声道,“陛下过誉了。”
第171章 合欢散4()
太皇太后闻言,便又笑道,“皇帝既然知道阿嘉的好,便别叫阿嘉一个人在碧鸯宫坐着枯等了,皇帝若是得空,也该多去碧鸯宫坐坐。阿嘉煮得一手好茶,皇帝怕是没好好儿喝过几口吧?”
慕容凌夜的眸光划过傅霓嘉的容颜,她本就是双十年华,再加之特地敷了些朱粉在两颊,便更衬得她的娇媚婉丽,容光焕发。慕容凌夜缓缓起身,走到傅霓嘉的身侧,坐下,又将她的手拉入自己的掌中,还能感觉到掌心贴着的肌肤是这般光滑柔润。
可惜,这样光滑柔润的触感,却并没有激起他心中太多的触动。反而是,他握着温初酒的手时,那种柔软之中又带着些坚韧的触感,才会让他心潮澎湃起来。
慕容凌夜又轻拍着她的手,缓缓道,“朕朝务繁忙,碧鸯宫离御书房又有些远,的确是朕冷落了你,你可怪朕了?”
傅霓嘉闻言,心上一阵悸动,却还是面色温煦地说道,“臣妾能体会陛下的朝务繁忙,臣妾心中也的确是有些怅然,但臣妾的怅然,只是因为觉得自己不能够为陛下排忧解难,并非对陛下有所怨怼。”
慕容凌夜遂点点头,顺手拿起她面前一个的茶盏,轻抿了一口。傅霓嘉便从袖中取出一方绢帕,替慕容凌夜拭了拭嘴角,那手法十分温柔又极其亲昵。
太皇太后见皇帝对傅霓嘉似也有亲近之意,便打从心底高兴起来。先前,傅霓嘉先过来舒康宫,求太皇太后做主留下慕容凌夜与她一道用膳,太皇太后却并不应允。因为太皇太后觉得,毕竟是在舒康宫中,以慕容凌夜这样克制的性子,是不会轻易动情的。
但若是不在舒康宫中,而是去了紫乾宫或是御书房
念及此处,太皇太后便又道,“茶也品过了,孤这把老骨头,坐不了多久,觉得有些乏了。”说着,又将目光投向傅霓嘉,笑着温声吩咐道,“想必皇帝也要回御书房去处理政务,阿嘉你便替孤送送陛下吧。”
傅霓嘉低头,称是。
慕容凌夜这便也同太皇太后告了退,退出了舒康宫。
而傅霓嘉则也跟着他出来。
慕容凌夜指着那龙辇,对傅霓嘉道,“朕这就要去御书房了,你也告退回碧鸯宫去吧。”
傅霓嘉却不肯就此别过,暂时放下了那些礼教,自尊矜持,便又道,“陛下,太皇太后的懿旨,臣妾不敢不从。还请陛下准许臣妾送您回御书房吧。”
慕容凌夜望着傅霓嘉的眸光一闪,轻笑道,“你当真要送朕去御书房?”
傅霓嘉硬着头皮,轻轻点了点头。
慕容凌夜遂道,“也罢,你要送,便送吧。不过,朕的龙辇,你可不能坐。你是打算坐着你自己的步辇,就跟在朕后头送?”慕容凌夜说着,四下扫了一眼,却未见到傅霓嘉的步辇,便又问道,“你的步辇呢?你这是打算亲自走在朕的龙辇旁,送朕去御书房么?”
傅霓嘉被慕容凌夜这一问,给问得怔住了。
她是知道的,皇后便与慕容凌夜同坐过龙辇的。她以为,她想登上这龙辇也并非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儿。故此,她第二回来舒康宫时,就已经叫撤了步辇。她想若是自己没有步辇,或许慕容凌夜会起了怜爱之心,不忍她走那么长的路,也就让她上了龙辇去。
但,慕容凌夜竟直接就戳破了她对龙辇的期待与幻想,着实让她有几分意外,几分落寞。
见傅霓嘉久久没有答上来,慕容凌夜却又道,“那好,你既没有步辇,又坚持要送,那就走着送吧。”
傅霓嘉此刻听了慕容凌夜的话,不得不将心中的苦闷都压下去,努力扬起一抹落落大方的笑意,道,“臣妾能走着送陛下是也臣妾的福气。”
这样的话说完,慕容凌夜果真上了自己的龙辇,就让傅霓嘉跟在一旁走着。
走着走着,傅霓嘉又少不得要安慰自己,坐不坐得上龙辇,如今倒是其次的。总归来日方长,她总会有机会坐上去的。何况,眼下最紧要的,是她让自己的侍婢音筱特别准备好的一壶酒。而那壶酒里实则加了贵妃给的合欢散,她又要如何让慕容凌夜饮下呢?
傅霓嘉想着,望了望天色,这个时辰,音筱应该已经捧着那壶酒,等在御书房前了吧?
果不其然,待傅霓嘉果真将慕容凌夜送至御书房前时,一身素衣白裳的音筱静候在御书房门前的那棵桂树之后。
傅霓嘉一眼便看见了音筱,她手上捧着一个檀木描红的托盘,托盘上摆着一个青玉壶。
慕容凌夜显然也看见了音筱和她手上的酒壶,也猜了个大概,遂干脆下了龙辇,对着傅霓嘉道,“你将朕送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傅霓嘉却把心一横,第一次这样舔着脸,拉出音筱来,又指着音筱手中捧着的酒壶,道,“陛下,臣妾今日得了这壶竹叶青,想邀陛下一道品酒。”
慕容凌夜望着傅霓嘉的眸光又深了几分,却又扬着唇角,轻笑道,“今儿可是什么好日子,皇祖母邀朕品茶,你又邀朕品酒?”
“今儿今儿”傅霓嘉一时也接不上话,只把一张涨红的脸埋得更低了些。
慕容凌夜见她那一副难得有些焦灼的模样,便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道,“好,盛情难却,霓嘉,带上那壶酒,随朕进来吧。”
慕容凌夜说着,便将手从傅霓嘉的肩上移开,转身入了御书房去。傅霓嘉听慕容凌夜这般说,心中还有些窃喜,不曾想他竟这般轻易就答应了。
傅霓嘉遂亲自取了那青玉壶,随着慕容凌夜的脚步,亦步入御书房内殿去了。
慕容凌夜兀自落座在书案前,随意翻了几卷卷册,傅霓嘉已然斟满一樽酒,双手奉到慕容凌夜的眼前,道,“臣妾请陛下品酒。”
慕容凌夜接过杯盏,望着杯中荡漾着金黄碧翠的酒液,又问道,“这酒是你亲自准备的?”
傅霓嘉轻轻点了点头,又有几分心虚地解释道,“臣妾听闻这酒中加了好几味药材,可以活血补血,又能除烦顺气,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