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皇独宠:青梅皇后,休要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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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夕烟?
温初酒随手抓了一件搭在边桌上的袍子,往自己身上一披,冲着门外道,“进来吧。”
待夕烟捧着热水进来,温初酒便从床上起身,在铜镜前晃过去时,瞥见镜中的自己披着的竟然是慕容凌夜贴身的寝衣,宽大无比,还透着股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
夕烟自然也看出来她穿的是慕容凌夜的贴身寝衣,望着温初酒的眸光便也不自觉地暧昧了几分。
夕烟又拧了一把绢帕,小心翼翼地递过来,温初酒擦了把脸,四下寻了一番,却仍旧未寻见自己的衣裳。
该不会是昨晚太激烈了,把衣裳都给毁了去吧!
天啦,她还未行册封礼之前就已经开破了一回宫规,宿在了御书房侧阁不说。如今,又再次宿在了御书房的偏殿,甚至连自己的衣服都不见了。
她总不能穿着慕容凌夜的衣裳,招摇过市地回凤仪宫去吧。
她想到这里,满面飞红,又尴尬地咳了两声,才问道,“夕烟,你知道本宫的衣服哪儿去了么?”
夕烟到底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但听温初酒这样问了,便也跟着脸红,道,“陛下说,皇后娘娘昨天那一身衣裙太素了,且,且,且且布质不大好,撕破了几处,已是不能穿了,就命奴才们给娘娘准备了新的衣裳过来。”
听夕烟这话,果然是昨晚太激烈了,把衣裳都给毁了去。
温初酒羞得想钻地缝去。
夕烟却已经往门前走了几步,吩咐外头的婢子将新衣裳送了进来。温初酒的目光扫过那几件新衣裳,却也并不挑剔,只要别让她穿着慕容凌夜的衣裳回去凤仪宫就成,故而随手拎了一件晚霞紫的裙裳来。
夕烟便又伺候着温初酒更衣,一面替她系好衣襟上的绸带,一面又道,“舒康宫的漱茜姑姑还等在外头,说是太皇太后请皇后娘娘过去舒康宫一道听戏。”
听戏?还是太皇太后请的?
温初酒心上惊疑不定,却并未显露在脸上,一直温和着面色,直至夕烟替她更衣完毕,这才缓步走出偏殿。
偏殿外头,除了婉心和慧心等一行人等着,果然还多了一位漱茜。
漱茜见了温初酒,便福身道,“皇后娘娘万福。”
温初酒立时伸手扶起漱茜,道,“漱茜姑姑,快快请起,不必多礼。”
漱茜便又道,“太皇太后有请,皇后娘娘随奴才去舒康宫吧。”
温初酒自是不敢违了太皇太后的旨意,再者也不敢轻易怠慢了漱茜,便只得默然随着漱茜往那舒康宫去了。
婉心与慧心一直默然地跟在温初酒身后,待她们行至五鹛亭时,相互对视了一眼,慧心便故意放慢了脚步,正要从一旁的小道悄然离去,却被眼尖的漱茜拦了个正着。
漱茜冲着慧心没好气地说道,“慧心姑娘这是要往哪里去?总不会在这宫中几年了,突然就忘了往舒康宫去的路该怎么走吧?这条小道可不是往舒康宫去,而是往含元殿去的。眼下早朝都还未退呢!怎么着,慧心姑娘这是要去含元殿寻谁呢?又是给谁报信去呢?”
慧心闻言,赔笑道,“是呀,奴才一时忘了怎么走,这条道竟是往含元殿去的么?还亏得姑姑提醒,不然奴才可要走错道了呢。”
漱茜冷笑道,“你当我不知道你想去含元殿做啥么?不就是去给陛下报信么?”
慧心面上讪讪的,婉心便赶忙上来打圆场,道,“漱茜姑姑说笑了,咱们不过是奴才,就算去了含元殿,也见不到陛下呢。如漱茜姑姑说的,陛下正早朝呢,哪里就能得空见咱们这些卑微的奴才了呢!”
“再说了,太皇太后请皇后娘娘过去听戏而已,也无需奴才们去报信啊。”
漱茜冷哼,道,“婉心姑娘说的不错,不过就是太皇太后请皇后过去听一场戏罢了,也不必把你们几个都搞得紧张兮兮的。”
漱茜说着,便又转身,望着温初酒道,“皇后娘娘,您说呢?”
温初酒温雅一笑,对着漱茜道,“能陪着太皇太后听戏,自然是本宫的荣幸。”随后,又将眼神投向婉心和慧心,从容不迫地说道,“不过,本宫忽然想起,本宫的一只玉镯落在御书房偏殿了,慧心你去替本宫取一下把!”
温初酒这是在给慧心离去的机会,慧心聪颖,自然是能体味得到,便更不肯错过这样的时机了。她不等漱茜说些什么,立时就冲着温初酒福身,随即转身离去了。
第175章 听戏2()
温初酒到舒康宫的时候,院子里的戏台上已经哼哼唧唧地唱了起来。温初酒倒是爱听曲,对于听戏并不是那么有兴致,只不过碍于太皇太后的情面,又不得不落座陪着。
温初酒云里雾里地听着唱腔戏词,也品不出好坏来,只见身边坐着的太皇太后却饶有兴致。一出戏总算唱完了,便要歇场片刻,太皇太后方转过脸来,冲着温初酒说道,“怎么,陪孤听戏,就这么无趣么?孤瞧着,皇后都快睡着了。”
温初酒赶忙垂首,道,“是臣妾愚钝,看不懂这戏。”
太皇太后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既然皇后看不懂,那不妨就让孤给你好好讲讲这戏。”
温初酒仍旧是低眉顺眼的模样,道,“臣妾洗耳恭听。”
太皇太后便道,“这戏文说的是一个唤作眀谣的大家闺秀,与南州富户盛家大少爷的故事。这眀谣知书达理,且出身高贵,与盛家的大少爷本是门当户对,佳偶天成。盛家老夫人也十分喜欢眀谣,本是要聘了眀谣做少夫人的,偏插来一个司玉罗横刀夺爱。这司玉罗倒做了正正经经的少夫人,而眀谣却落了个妾室的身份。”
“皇后啊,孤很是为眀谣不值啊。除了与盛家大少爷一处长大的,司玉罗还有什么比得过温顺恭婉的眀谣呢?”
太皇太后一语双关,似说的是戏文,又似说的是温初酒与傅霓嘉。
温初酒心下了然,原来今天这出戏,是太皇太后故意挑来给她看的。还怕她当真看不明白,又特意解说了一番,也真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但明白归明白,温初酒又岂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便柔声问道,“臣妾听皇祖母这么一说,也大抵理清了这戏文。可臣妾有个疑问,这戏里的盛家大少爷由始至终喜欢的都是司玉罗,而非眀谣吧?眀谣又何必非要嫁给盛大少爷做妾呢?”
“倘或,眀谣早早就看明白了,不如舍了不爱自己的人去,将来也必然会有属于她的缘分。而眀谣却选择嫁入盛家,在后宅为妾,苦苦挣扎,枉费了自己的大好年华不说,甚至连个贤德的虚名都捞不着,更连盛家大少爷对她的一点点怜惜都耗尽了。”
“故此,臣妾并不为眀谣不值,她所承受的苦果,其实是她自己的决定所造成的。”
太皇太后冷哼,又道,“皇后还说自己看不懂这戏,可皇后的话听来,却好似将这出戏看得十分透彻了么。”
温初酒恭顺道,“还是多亏了皇祖母的提点。”
太皇太后又吩咐一旁的漱茜添茶,似不经意般地轻咳两声,又道,“这几日,孤总觉得身子不爽利,到了晚间时,又有些难以入眠。太后常说皇后按摩的手法很好,不如就请皇后给孤也捏捏。”
“是,”温初酒柔顺地应道,遂起身绕到太皇太后身后,一双手小心翼翼地按在太皇太后的肩上,力道时轻时重,倒的确让太皇太后觉得舒服。
太皇太后闭着眼睛享受,慢悠悠地说道,“难怪太后喜欢你,你这手法的确不错。”顿了顿,又冷不丁地问道,“皇后昨夜宿在了御书房么?皇后可是忘了,后宫妃嫔不得宿在御书房的这条规矩了?上一次也就罢了,那时候皇后刚入宫”
温初酒听了此话,连忙收回手来,跪地道,“都是臣妾的不是,臣妾不该留在御书房,扰了陛下理政,请皇祖母责罚。”
太皇太后自然是不会立时就叫她起来,反而露出一抹冷冽的笑意,问了身旁的漱茜道,“你说说,后宫妃嫔不得宿在御书房的这条规矩是怎么立的,犯了规矩,又是怎么罚的?”
漱茜做了一副为难的情状,欲言又止道,“这”
太皇太后呵斥道,“怕什么,孤让你说,你就说。就算有什么事,皇后也不敢怪到你头上去,皇后若是怨怼,只管记在孤头上就是了。”
闻言,温初酒便又低着头,说道,“皇祖母肯训教臣妾,是臣妾的福气。臣妾怎么会记恨呢。”
太皇太后道,“罢了,漱茜是入宫太久了,大抵也不记得犯了这条规矩,该怎么罚了。可孤可是记得清楚呢!”
“来人呐,脱下皇后的衣袍,卸下皇后的凤冠,带去外面杖责三十!”
温初酒缓缓抬起头来,一双目光清冽而毅然地直逼着太皇太后望去,已然有内侍官从外奔了进来,七手八脚地来卸去她的凤冠凤袍。
温初酒终归是被这些个年轻的内侍官抬到庭院里的长凳上,年长一些的两个内侍官执着长长的梃杖,一左一右地站在温初酒身旁。
太皇太后此刻便站在舒康宫的主殿前,她微微眯着眼睛,望着趴在长凳上的温初酒,道,“打!给孤往她腰上使劲地打!”
腰上?太皇太后这是要损了温初酒的根基去,叫温初酒往后都不能生养了么?何况,她最是得意的,何尝是这不盈一握的纤纤细腰呢。
年长的内侍官高高举起梃杖,就要落在温初酒的身上时,却有一道明黄色的身影飞奔而来,直接扑在了温初酒的身上,替她生生地受了一杖。
温初酒虽埋着头,却认得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
温初酒惊呼道,“慕容凌夜!”
果真是慕容凌夜来了,他紧赶慢赶,终于在伤害发生以前赶到。他怎么舍得温初酒被杖责呢?
太皇太后也惊愕万分,立时叫停了杖责,又亲自上前来扶起慕容凌夜道,“皇帝,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比你的龙体还紧要的,你竟为了她”
温初酒也从那长凳上爬起来,她亦十分担忧地看着慕容凌夜,那一杖可是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即便他把她护在身下,却依然能够感受到梃杖落下后的震动。
太皇太后冷厉地对着温初酒道,“谁许你起来了,给孤好好跪下!”
温初酒自是屈膝跪了下去,却不想她这一跪,慕容凌夜也跟着跪了下去,冲着太皇太后道,“皇后是哪里做得不好了么,惹得皇祖母生气了么?孙儿替皇后给皇祖母赔罪。皇祖母若还不痛快,便叫那些责罚一应都罚在孙儿身上吧!”
第176章 听戏3()
太皇太后叫杖责皇后,本就不是小事,何况连圣驾都惊动了,舒康宫中的动静自然是搞得阖宫皆知了。姜太后少不得要离了禧寿宫,去舒康宫走一趟。
待姜太后到了舒康宫时,太皇太后将手上的龙头拐杖狠狠地敲在地上,一副怒不可揭的模样。太皇太后本就不大喜欢温初酒,此番温初酒又坏了傅霓嘉与慕容凌夜的好事,她迁怒的自然是温初酒,而不是慕容凌夜。
可,慕容凌夜此刻就跪在舒康宫的殿前,还生生受了那么一杖,反倒让太皇太后觉得有些骑虎难下。
姜太后见了这样的情状,也顾不上行礼,赶忙上前去,先斥责了慕容凌夜道,“这是怎么了,皇帝是做了什么事儿,叫你皇祖母这样生气。”姜太后一面说着,一面过去扶太皇太后,又道,“母后不必与他置气,倒把自个儿的身体气坏了,多不值当啊。”
太皇太后看着姜太后,道,“你也是的,自己的儿媳妇都拿伏不住了么。叫她在孤跟前,让孤受气!”
姜太后连忙顺着话锋道,“是,”又转身去看了一眼温初酒,故意做了一副愠怒之色,道,“皇后,还不快快回你的凤仪宫去思过,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温初酒心下担忧,轻轻说道,“陛下身上还有伤呐。”
姜太后在路上就听说太皇太后动怒,伤了慕容凌夜,便吩咐着身边的锦秋道,“快请庄太医,给皇帝好好看看伤得怎么样了!”
慕容凌夜却冷冷道,“不必请太医了,皇祖母这边若无别的吩咐,孙儿也告退了。”
这点伤,对于经历过沙场征战的慕容凌夜自然也算不上什么。
但慕容凌夜语气中的那些冷硬,尽数听在姜太后与太皇太后的耳中,就愈发显得意味深长了去。姜太后心上尴尬,面上却依旧是摆着温和的颜色,扶着太皇太后的手,道,“母后,咱们不如先进去吧,外头到底是风大,免得再着了凉。”
姜太后扶着太皇太后回到舒康宫的主殿中去,婆媳二人自有她们的话说去。
而外头,慕容凌夜自然也再跪着的,他从地上起来,就去扶住温初酒。温初酒心上既是内疚又是心疼,问他道,“不然还是叫庄太医去紫乾宫给你瞧瞧吧,你这伤”
温初酒说着,下意识去摸慕容凌夜方才被梃杖打到的后背,慕容凌夜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慕容凌夜却道,“不过是外伤罢了,我的身子骨你还不知道吗,伤不到内里去。可你别想闲着,这就去紫乾宫,你替我敷药去!”
慕容凌夜说着,挽着温初酒的手,不由分说地一道上了他的御用龙辇。
不远处,傅霓嘉与庄雨惜并行而来,恰巧撞上了这一幕。
看着温初酒上了龙辇,傅霓嘉悲从心生,那日慕容凌夜让她步行着送他去御书房的委屈,又全然攀上心坎。
庄雨惜自然也是不好受的,遂挽着傅霓嘉的手,道,“亏得你我听了陛下受伤,着急忙慌地赶过来,连句问候的话都说不着,人家都已经上了那龙辇去了。”
傅霓嘉蹙着眉,淡淡道,“陛下为皇后,一再开先例。陛下御用的龙辇岂是后宫妃嫔上的去的,御书房也不是后宫妃嫔可以留宿的。要臣妾来说,太皇太后罚皇后也并无错处可挑啊,可陛下,陛下竟然为了皇后,将那杖责给挡了下来!”
庄雨惜亦点头道,“不顾太皇太后的面子也就罢了,到底是龙体安危,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