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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冷皇独宠:青梅皇后,休要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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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雨惜说着,便举步迈入那凤仪宫中去。

    彼时,温初酒正与段千璇坐着闲话家常,又有婉心亲手做的糕点品尝,好不惬意。

    段千璇见是庄雨惜来了,立时搁下手中的糕点,起身冲着庄雨惜行礼,庄雨惜亦朝着温初酒行礼。一通礼数过后,庄雨惜便开门见山道,“皇后娘娘,臣妾此番过来,是有些疑问想求皇后娘娘给臣妾解惑的。”

    温初酒也不拖沓遮掩,干净利落道,“你想问什么,便尽管问吧。”

    庄雨惜便道,“从前每一回,都是皇后娘娘您查出了蛛丝马迹,才会怀疑到臣妾的身上。而这一回,崔佩琪私约侍卫王飞耀之事,臣妾自认为已经处理得天衣无缝了,却为何还是让皇后娘娘识破了?”

    段千璇在一旁默然,宛如透明人一般。

    温初酒放下手指捏着的一块蝴蝶酥,道,“其实并不难啊。试问宫中又有几个人知道崔佩琪与王飞耀过去的关系呢?除了崔采女以外,就连惠颖婕妤都未必知晓。但晴馥宫中,偏有个唤作娜珠的,与王飞耀相熟,又是崔采女身边的侍婢,偶然让她得知一些祺采女的往事,也并无甚奇怪之处。真正奇怪的是她宫外那个嗜赌如命的弟弟,忽然就得了一笔银钱还清了债务,还逍遥自在起来。”

    “本宫便少不得要派人好好查一查她的底细了,原来她弟弟得的那笔银钱,果真是她捎出去的。娜珠一个小小的侍婢,哪里得来这样多的银钱呢?自然要再查,本宫便禀告了陛下,叫人将娜珠拿下,进行拷问。果然,不出半日,她便全都招了。”

    温初酒说着,抬起眸光,打量着庄雨惜的神色。

    庄雨惜强自镇定下来,叹道,“原来是输在娜珠身上啊”

    温初酒便又道,“可不是,贵妃素来心思缜密,回回都被你逃过去,偏这回你用了个软弱之人,将一切都招了出来,贵妃你罪责难逃了。”

    庄雨惜闻言,却又笑道,“那又如何,皇后娘娘别忘了,虽然你将此事告知了陛下,陛下不是照样没有处置臣妾么?臣妾依然是贵妃,臣妾并没有什么损失。倒是让皇后娘娘您白忙活了一场,臣妾十分抱歉了。”

    温初酒并未被庄雨惜故作轻松的姿态,以及言语所骗,她只是依旧从容淡若地说道,“贵妃有没有折损什么,其实贵妃自己心底最明白不过了。陛下不处置贵妃的缘故,只怕无需本宫明说,你心中也已有数了吧。但这个缘故,到底还能护着贵妃几回呢?贵妃可有想过?”

    庄雨惜闻言,气得肩膀发抖,她再也无法保持住那种温柔和善的姿态,目露狠色,道,“皇后娘娘别高兴得太早了,谁会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温初酒又从碟子里拿起一块冰豆糕,道,“本宫还没告诉你,其实你派人去模仿王飞耀的笔迹时,黑羽暗卫就已经报给陛下了。陛下既早知道了你的计划,却没有立即阻止你,是何缘故呢?并不只是因为陛下念及旧情吧,或许是陛下也想看看你到底能算计到什么地步吧。总归,你是永远失去了你最想要的东西,陛下的心呐!”

第221章() 
折腾了一晚上,庄雨惜终于也肯回她的菁华宫去了,段千璇亦不敢诸多叨扰,自也是请辞告了退。像是掐准了时间似地,她二人前脚刚走,慕容凌夜后脚便到了。

    温初酒起身,还没来得及行礼,便被他一把揽入怀中,道,“孩子在你腹中可还安分?”

    温初酒便笑道,“这才多大啊,想不安分也难吧。”

    慕容凌夜抬手解开温初酒繁复的发髻,脱下她贵重的凤冠,以及珠钗与金簪,将她打横着抱起,笑道,“果然沉了不少。”

    话毕,便将温初酒放在床上,自己也爬上去,与温初酒并肩坐着。

    温初酒靠着慕容凌夜的肩膀,幸福满溢地笑道,“你说,我们先给他起个小名儿如何?”

    慕容凌夜便笑道,“好啊,你喜欢什么字?”

    温初酒正要说话,外头的汪如海却急切地敲响了内殿的门,朗声道,“陛下,皇后娘娘,不好了,禧寿宫的银冬姑姑说,太后娘娘突然病了,这会子着急想见陛下和皇后娘娘呢。”

    闻言,慕容凌夜赶忙起身,温初酒自是不敢拖沓。他们二人随意披了件袍子,便出了凤仪宫往禧寿宫赶去。

    待慕容凌夜和温初酒到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姜舒雅已经早早地赶过来侍疾了。

    姜舒雅见了帝后二人,赶忙行礼,慕容凌夜便道,“免了,母后怎么样了?”

    姜舒雅便回道,“方才喂了一剂汤药下去,烧已然见退,只是还未全退。小妾便让人打了些热水来,拧着帕子,给母后擦身呢。”

    慕容凌夜闻言,微微颔首,温初酒已经走过去握着姜舒雅的手,道,“亏了有你在这儿伺候母后。”

    姜舒雅便低头道,“小妾今日在重华宫中做了些馃子,想着送些过来给母后尝尝,不曾想竟遇上母后病了,便留下伺候着了。”

    温初酒轻轻点头,那边床上的姜太后高烧见退,已慢慢清醒过来,看着坐在床沿的慕容凌夜,道,“哀家还以为熬不过去了,这就要去见先帝去呢!”

    慕容凌夜微微蹙了蹙眉,并未言语,却也见忧心不悦之色。

    温初酒闻言,便上前去,说道,“母后切莫乱说,太医也说了,不过是小小风寒,几剂汤药下去,再好生调理调理,母后便会痊愈的。“

    姜太后听是温初酒的声音,遂瞠大了眼睛,看着温初酒道,“皇后也过来了啊?“

    温初酒轻轻嗯了一声,姜太后冲着温初酒招手,慕容凌夜便让出位置,叫温初酒挨着床沿坐下。姜太后拉着温初酒的手,叹道,“哀家老了,也不知道今日在,明日在不在。哀家如今有个心愿,就是你能早日为皇帝诞下嫡子,哀家的心也就安了。”

    温初酒被姜太后如此一说,面上一红,心上却是发酸。平日里,她见姜太后都是一副优雅从容的姿态,且精明硬朗,却少见她这般虚弱又殷切地说着话。

    温初酒一时心中触动,便脱口而出道,“母后安心,臣妾其实已经,”温初酒说着,抬眸去看了看慕容凌夜。

    慕容凌夜知道她要说什么,便点头应允了,温初酒便继续对着姜太后说道,“臣妾其实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姜太后闻言,心中欣喜,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她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紧紧地握着温初酒的手,道,“当真?!”

    温初酒略带羞涩地点了点头。

    姜太后兴高采烈地笑道,“你怎么不早些告诉哀家!”

    慕容凌夜便道,“是儿臣让皇后暂且保密的。”

    姜太后似乎早已遗忘了身上的病痛,撑起身子就要起来,温初酒赶忙又道,“母后,您还是躺着吧,您还病着呢,若有什么需要,尽管与臣妾说吧。”

    姜太后便道,“这点小病算什么,哀家的身子强健得狠呢。皇后给哀家带来的喜讯,真是胜过所有的汤药,哀家这会子觉得好多了。”

    姜太后说着,又冲着立在床边的银冬,道,“去,把哀家那对赤金挂翡翠平安扣的手镯取来,给皇后戴上,以保皇后与腹中之子的安平康泰。”

    银冬闻言,自是领命照做了。

    不一会儿,银冬取来一双赤金挂翡翠平安扣的手镯来,递给姜太后,姜太后亲手套在温初酒的手腕上,又看着慕容凌夜道,“皇后乃是头胎怀孕,难免有些反应,身子也不似从前那般爽利,皇帝若是得空便好好陪陪皇后。”

    慕容凌夜点了点头。

    姜太后又嘱咐道,“凤仪宫中也该多加派些人手,别委屈了哀家的皇孙。自然,选入凤仪宫的也需得是妥帖之人,若是一时半会选不中可心的,便与哀家说。哀家把禧寿宫中的几个女子给皇后先拨过去顶一顶。”

    温初酒立时婉拒,道,“母后放心,凤仪宫中人手足矣,并不需要从禧寿宫借调。况且,母后眼下还病着,是需要人手照拂的时候,就不必动用了您这儿的人了。”

    姜太后猛地想起什么,遂轻推了温初酒的手腕,道,“你快回去,哀家这儿正病着,没的把病气再过给你去。”

    温初酒淡淡地笑道,“不碍事的。”

    姜太后便冲着一旁静立的姜舒雅,道,“舒雅,你别伺候哀家了,你替哀家好好地将皇后送回凤仪宫去。另外啊,你也是生养过的,有些事儿你得多替皇后留心,帮衬着一些才是。”

    姜舒雅低头道,“是,小妾谨遵太后旨意。”

    姜太后又道,“舒雅啊,若是皇后这一胎,你照顾得好,自然也不会短了你的好处去。”

    姜舒雅便又说:“服侍皇后娘娘,是小妾的本分,小妾不敢奢想什么好处。”

    姜太后便又催促道,“皇后快告退吧。”

    温初酒这便起身,正要行礼,姜舒雅已经伸手扶了她起来,姜太后便道,“是啊,你就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了。快去吧。“

    温初酒扶着姜舒雅,缓步退出了禧寿宫内寝殿,姜舒雅才低声道,“恭喜皇后娘娘了。”

第222章() 
因着皇后遇喜一事,姜太后喜出望外,身上的病也好了大半。银冬端来药汤,慕容凌夜伸手接过了那药碗去,亲自喂着姜太后服药。

    姜太后将药饮尽,又拉着慕容凌夜的手,缓缓说道,“皇帝,你宠着自己的皇后,本也是无可厚非之事。只是,皇帝你不要忘了你肩上的责任,后宫中的女人的确是够多了,子嗣却并不嫌多。”

    慕容凌夜却并不搭话,姜太后又道,“姜奉仪虽有旧过,但终归也过去了这么久了。况且,皇后本身并无怪罪她之意。皇帝是否愿意给她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慕容凌夜思忖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母后的意思,若是姜舒雅此番能将皇后照顾妥帖了,便要恢复她德妃之位么?”

    姜太后点头,又道,“协理六宫之权,落在舒雅的手中,总好过落在旁人的手中吧。这一点,皇帝应该是早就想透了吧。”

    慕容凌夜依旧沉默着,姜太后便又说道,“哀家明白,你担心皇后作何感想。但,皇后眼下最紧要的事儿,是平安诞下皇儿。在处置六宫之事时,难免要耗费皇后的精力,是不是让姜舒雅也帮衬着,保住六宫稳妥之态。”

    慕容凌夜轻轻嗯了一声。

    姜太后有时候也看不透自己亲生的儿子在想些什么,但她总归是他的母亲,无论说什么,做什么,自然也都是为了他好。

    姜太后便又问道,“怎么,皇帝心中其实有别的人选么?”

    慕容凌夜这才缓缓抬眸,与姜太后对视着,平缓地说道,“儿臣的确想过,协理六宫之权该指给谁。儿臣心中有两个人选,傅霓嘉,或是姜舒雅。“

    姜太后闻言,点头道,“傅霓嘉?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呢,她深得太皇太后之心,还将叶嫤姝要到自己的位下,确然是心思灵敏。不过,皇帝选她,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吧?“

    慕容凌夜听了太后此话,只是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姜太后又道,“贵妃近来与傅昭仪关系甚好,倘或贵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想要的的东西,到了傅昭仪的手上,只怕脸上不好看吧?”

    慕容凌夜道,“果然什么都逃不过母后的眼睛。“

    姜太后摇头,叹道,“哀家老了,很多事都力不从心了”

    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姜太后终于疲乏。锦秋和银冬伺候着姜太后安置,慕容凌夜便从禧寿宫中退了出来。

    汪如海等在门外许久,见慕容凌夜出来,便为他点灯引路。

    汪如海本以为慕容凌夜要上了那龙辇去,却没有想到,慕容凌夜只是慢慢地走在宫道上,路过凤仪宫时,他停下了脚步。

    凤仪宫大门紧闭,汪如海便轻车熟路地要上去敲门,却被慕容凌夜拦住了。

    慕容凌夜道,“皇后也累了,大约已经睡下,朕就不进去搅扰她了。”

    汪如海这便又退了回来,恭敬地问道,“那陛下要往哪里去?”

    慕容凌夜轻轻一叹,道,“摆驾碧鸯宫吧。”

    慕容凌夜到了碧鸯宫时,傅霓嘉才刚上了暖榻,正打算睡下。因此,她见驾的时候,只穿着一身贴身丝质寝衣,披散着一头青丝。她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一直低着头。

    慕容凌夜走到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扶了起来,道,“朕过来的晚了。”

    傅霓嘉听了此话,鼻尖没来由地发酸,眼眶也红了起来,娇声道,“晚了,总比不来强。臣妾还以为陛下都不会来了呢。”

    “怎么会呢?”慕容凌夜虽这样说着,便走到暖榻边,坐下。

    傅霓嘉便也跟着过去暖榻,替慕容凌夜宽衣。

    慕容凌夜终归还是躺了下去,傅霓嘉便靠着他的身边,缓缓躺下。

    傅霓嘉试着抬手去握慕容凌夜的手,慕容凌夜便反手将她的手握住,道,“夜深了,睡吧。”

    傅霓嘉心中好一阵怅然,好不容将慕容凌夜给盼来了,原以为多日不见,今夜必是缠绵悱恻,却没有想到他竟是这般冷淡。

    慕容凌夜似乎丝毫没有觉察到傅霓嘉的失落与惆怅,只闭着眼睛,不消片刻,便沉沉入眠了。傅霓嘉却再难入睡,如此巴巴地睁着眼睛过了一整夜。

    天边翻了鱼肚白时,慕容凌夜起身,傅霓嘉亦起来伺候他穿衣梳洗。待齐整后,慕容凌夜便离开了碧鸯宫,甚至连早膳都没有与傅霓嘉同用。

    傅霓嘉望着空落的软塌,轻叹了一声。

    约莫着是晌午时分,那道圣旨便传到碧鸯宫了。傅霓嘉捧着明黄的圣旨,却还没有搞明白,自己为何这样突然便得到了协理六宫之权。

    然则,傅霓嘉的惊疑并没有持续多久,舒康宫的漱茜又过来请傅霓嘉过去。傅霓嘉自是不敢耽搁,稍作梳妆,便又匆匆往着舒康宫而去。

    待傅霓嘉到了舒康宫时,太皇太后兴高采烈地向她走了过去,拉着她的手,问道,“听说昨儿,皇帝睡在你那儿了?”

    傅霓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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