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皇独宠:青梅皇后,休要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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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嫤姝闻言,心上一惊,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也接受了慕容凌夜的意思。
叶嫤姝缓步走到一旁的书案边,翻了几卷史册,慢慢地读了起来。叶嫤姝读得饶有兴致,甚至忘了慕容凌夜的存在。慕容凌夜静静地坐着,静静地凝视着叶嫤姝安静而专注的侧脸,思忖了许多。
那一夜,慕容凌夜留宿在留芳阁。
翌日,慕容凌夜便晋了叶嫤姝的位分,封她为昭训。叶嫤姝一时间,成了六宫之中炙手可热之人。
按着规矩,妃嫔初次承宠后的第二日,需去凤仪宫向中宫皇后请安谢恩。
叶嫤姝自然也不例外,虽然她自己很清楚那一夜并没有发生什么,却还是需得按着慕容凌夜的意思,来到凤仪宫,拜谢皇后。
彼时,温初酒端坐在上首,看着叶嫤姝盈盈拜了下去。
温初酒抬手,淡淡道,“叶昭训,免礼。”
叶嫤姝自是从地上起身,缓缓退到一旁,静静地立着。
温初酒便又道,“叶昭训,坐吧。”
叶嫤姝这便选了温初酒下首的座位落座,听温初酒又道,“婉心,去把那串红珊瑚珠串子取来,赐给叶昭训吧。”
婉心自是将那串红珊瑚珠串子取了来,呈到叶嫤姝的面前。
叶嫤姝接过珊瑚珠串子,绕了几圈在手腕上,倒是衬得她的肌肤更加柔白细腻。叶嫤姝正要起身谢恩,便听外间传来一阵笑声,听那声音倒不是熟悉的老人。
可是,既然是新入宫的人,谁又敢这般张扬呢。
除了那个贵妃位下的范晚絮,温初酒还真猜不出第二个来。
果然,帘子挑起,范晚絮那张银盘般的圆脸便露了出来。范晚絮先是冲着温初酒行了礼,又冲着一旁的叶嫤姝道,“恭喜了。”
叶嫤姝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并不搭话。
范晚絮却兀自惊叹道,“呀,叶昭训手上这串珊瑚珠串子,真是好看,价值不菲吧?”
叶嫤姝正在思量着如何作答,却又听范晚絮洋洋得意地说道,“巧的是,今晨贵妃娘娘也赏了妾身一串,竟与你手上的这串这般相似!”范晚絮说着,挽起广袖,露出一截圆润的手腕。她的手腕上果然也绕着几圈珊瑚珠串,乍一看也确然与叶嫤姝手上的那串颇为相似。
叶嫤姝有些尴尬地望着温初酒,温初酒的面上却仍旧是一派云淡风轻的神色。
温初酒便又道,“范御女能跟在贵妃位下,也真是好福气。这样好的珊瑚串子,贵妃都肯赐给你,可见你们多亲厚了。“
范晚絮便又说道,“贵妃娘娘说宫中的珊瑚珠串自然是不少,然则贵妃娘娘赏给小妾的这串,却是难得的南海红珊瑚,小妾以为不会遇上相似之物了。没有想到叶昭训这儿竟然也有一串,难道也是南海珊瑚么?“
其实,温初酒赐给叶嫤姝的这一串,并不是南海珊瑚,自然也比不上范晚絮手腕上的那串珍贵。可眼下若是承认了不是南海珊瑚,岂不是让范晚絮更嚣张了起来么。
温初酒正思量着,就听见叶嫤姝不紧不慢地说道,“南海珊瑚自是贵重,佩戴在范御女手上才能独放异彩。而妾身更喜欢内蕴深藏的东西。就譬如皇后娘娘赐给小妾的这串珊瑚珠串,虽不是极为稀罕的南海珊瑚,却也是匠心独运。”
“范御女请看,妾身手上的这一串,用的金丝线串连而成,又打了这样别致的团锦结,寓意团花似锦,很是吉庆。”
叶嫤姝说着,将手腕伸到范晚絮的眼下,范晚絮瞥了一眼,轻蔑地笑道,“只有本身不够贵重的东西,才会在这些细小之处格外处置,却依旧掩不住它本身的短处。“
范晚絮的话音落下,慕容凌夜的声音却由外而来,道,“什么东西的短处掩不住了?”
慕容凌夜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入内殿,温初酒,叶嫤姝以及范晚絮立时起身行礼。
慕容凌夜便道,“都免了吧,方才听你们正聊得畅快,说什么呢?”
温初酒挑眉,望了一眼叶嫤姝,叶嫤姝只管低头沉默。她又将目光移到范晚絮的身上,范晚絮自然是按耐不住,抢先道,“回陛下的话,小妾正与叶昭训品赏珊瑚珠呢。”
慕容凌夜闻言,把目光锁在范晚絮手腕上的那串珠串,便过去拉起她的手腕,道,“你知道南海珊瑚要如何保养,才会更鲜艳好看么?”
范晚絮不解地摇摇头,慕容凌夜便笑道,“要用血来养。”
范晚絮面色一僵,却听慕容凌夜不疾不徐地说道,“既然贵妃将这串南海珊瑚赏了你,你可不要辜负了贵妃的美意。你记得每日都需划破手腕,让鲜血流出来,好好滋养这串南海珊瑚。”
范晚絮吓得,扑通给慕容凌夜跪下,道,“陛下,妾身妾身怕疼,这南海珊瑚太贵重,妾身怕担待不起。”
慕容凌夜冷笑道,“你方才不是以这串南海珊瑚为傲么?眼下,又说自己担待不起了?”
范晚絮便抽抽搭搭地说道,“陛下,饶了妾身吧。妾身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什么?”慕容凌夜挑眉望着她,眸光锋利如刀。
范晚絮立刻冲着温初酒叩首,道,“皇后娘娘赐的东西,自然是最为贵重,最为美好的东西。方才是妾身眼拙,不懂得欣赏,还望皇后娘娘见谅。”
第226章()
范晚絮终归没有逃脱割腕之刑,菁华宫中得了这个消息时,庄雨惜怔了许久。待庄雨惜回过神来,才对身旁的青蕾说道,“本宫原还想着,范晚絮是蠢了点,但胜在年轻,还有几分姿色,或许能分得一些恩宠过来。”
“本宫没有想到,她竟蠢到这个地步!凭她一个小小的御女,明面上就敢跟皇后叫板了,这也就罢了,还连带着累及本宫了。不行!本宫这便要去凤仪宫走一遭。”
青蕾亦蹙眉,道,“是啊,贵妃娘娘赐给她那串珊瑚珠手串,是让她打扮得体面些,亮眼些,好在陛下眼里挣得一席之地。她竟傻乎乎地去了凤仪宫,明着去给皇后难堪,还叫陛下给撞见了。陛下自然要将这一宗,都记到贵妃娘娘头上去了。”
庄雨惜轻轻一叹,已然起身出了内殿去。
彼时,范晚絮受了刑,一双白皙的手腕上,鲜血斑驳,十分骇人。她就跪在院子里,等着庄雨惜出来,能一眼就看见她。
范晚絮冲着庄雨惜磕头,道,“贵妃娘娘救救小妾吧。若是日日这样割腕,小妾熬不到几天,就会失血而死的。“
庄雨惜冷冷斥责道,“你去凤仪宫耍威风的时候,就该想到今日的后果了!“
范晚絮哀哀哭道,“娘娘,小妾是为您不平呐。贵妃娘娘哪里比不上那皇后去,凭什么样样都要差了她一截?”
庄雨惜闭了闭眼,又道,“本宫只是贵妃,她终究是正宫皇后。本宫差她一截,是规矩!本宫私心待你好,将这珊瑚手串赐给你,不是让你去凤仪宫显摆的。你却蠢钝至此,不但自己获罪,连本宫都要去凤仪宫赔罪!”
范晚絮听到此处,更是悲泣道,“小妾知错了,贵妃娘娘看在小妾对您一片忠心的份上,救救小妾吧。”
范晚絮说着,攥紧了庄雨惜的衣摆,庄雨惜一甩手,将她甩倒,又道,“本宫自身难保,如何救你?你是生是死,且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庄雨惜说罢,便拂袖离去,只留下范晚絮一人心生绝望。
庄雨惜坐上步辇,急匆匆地往凤仪宫赶去。待她到了凤仪宫前,却并未直接迈入主殿去,而是扶着青蕾,跪在凤仪宫门前。
彼时,淳琪进去通报,对着慕容凌夜和温初酒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来了。眼下,正跪在凤仪宫门外求见呢。”
慕容凌夜闻言,便道,“她这回来的倒是快。”
温初酒亦点头,又道,“婉心,去把贵妃请进来吧。”
婉心应声便去了,淳琪也跟着退出去,殿中只剩下慕容凌夜与温初酒二人。
慕容凌夜便问温初酒道,“你打算如何处置贵妃啊?”
温初酒便笑道,“你不是在吗,你来处置就好,我乐得清闲。”
慕容凌夜摇头,又说:“我已经处置了一个,你好歹让我歇歇,看看好戏么。”
慕容凌夜与温初酒这嬉笑着,婉心已然领着庄雨惜进入内殿。庄雨惜朝慕容凌夜和温初酒行了叩拜礼后,便依旧跪着说道,“臣妾自知有罪,还请陛下与皇后娘娘责罚。”
慕容凌夜并未开口,眸光淡淡地落在庄雨惜的身上,只等着温初酒说话。
温初酒便道,“贵妃说的是哪一宗罪呢?”
庄雨惜便抬起眸光来,望着温初酒道,“自然是今晨,臣妾送了一串海南珊瑚珠串给范御女之事。”
温初酒便笑道,“你不过是赏了你位下之人一串珊瑚珠罢了,虽说你那串珊瑚珠的确比本宫赐给叶昭训的那串贵重了许多,却也不算有罪啊?”
庄雨惜咬了咬唇,又继续说道,“范御女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是臣妾没有好好教导所致。臣妾自知罪责难饶,还请陛下,皇后娘娘降罪。”
“哦,是这一宗呐。”温初酒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姿态,又道,“罚俸半年吧。”
庄雨惜便再次叩首谢恩,却听温初酒又不咸不淡地说道,“想来,俸禄于贵妃而言,也并不十分看重吧。贵妃都能将那样贵重的东西赐给位下之人,半年俸禄又算什么呢?”
庄雨惜闻言,深吸了一口气,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地,说道,“臣妾自请禁足三个月。”
温初酒便又笑道,“那可是贵妃自己说的,便照着贵妃的意思办吧。”
庄雨惜请了罪,领了罚,自是从凤仪宫退出。如温初酒所言,若只是单单罚俸,她尚能接受,可是禁足,却是她心上最不愿发生之事。虽然,协理六宫之权,已经到了傅霓嘉的手上,可她终归还是怀着期待的。
她依旧还在期望,有朝一日,她能够得到慕容凌夜的青睐。只要她没有被禁足,她还是贵妃,她就还有机会去御书房,去紫乾宫,去到慕容凌夜所在的地方。而眼下,她因着范晚絮那个蠢货,被禁了足,那便等于掐灭了她心中最后的期许。
因为,她深深地明白,只要她出不了菁华宫了,慕容凌夜也不会踏入菁华宫来看她。
那么,那座菁华宫,就会演变为禁锢着她的牢笼,寂寞而孤冷。
青蕾扶着庄雨惜微微颤颤的身子,道,“贵妃娘娘,方才为何要自请禁足呢?”
庄雨惜叹道,“本宫若是不自请禁足,皇后也不会善罢甘休。”
青蕾又道,“可是贵妃娘娘您自己若是不说,皇后也未必会说得出口啊。”
庄雨惜又道,“皇后自己说不出口,但她能让陛下开口。倘或陛下开口,本宫便连丝毫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本宫也摸不准陛下对此事的真正看法,但本宫知道,眼下无论皇后做什么样的决定,如何罚本宫,陛下都会应允,都会支持。”
“本宫若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会被罚的更重。故此,本宫便自请禁足,至少本宫还可以掌握禁足的时间。三个月而已,很快就会过去的。”
青蕾便点头,道,“还是贵妃娘娘思虑周全,若是让皇后娘娘,或是陛下降罪,或许就不只是禁足三个月了。”
第227章()
贵妃自请禁足一事,也不过半日,就传遍了六宫。
禧寿宫中,姜太后得了这个消息,却并不意外。反倒是,碧鸯宫中的傅霓嘉,大吃了一惊,随后也就渐渐地沉静下来。
傅霓嘉晃悠悠地从座上起身,兀自踱步到橱柜旁,抬手从柜子里取来一包新茶,又吩咐着身边的婢子道,“雁痕,去把叶昭训请过来,就说本位要和她一起品茶。”
雁痕自是去了,再回来的时候,却禀报道,“昭仪娘娘,叶昭训并不在留芳阁中,听蓝楹说,是汪总管特地过来,接了叶昭训往紫乾宫去了。”
傅霓嘉闻言,紧紧地掐着手中的茶包,道,“上一回,陛下来了,就只去她的留芳阁。这一回,竟直接将她接到紫乾宫去了么?”
傅霓嘉心中愤懑了片刻,却又转念,叹道,“罢了,好在叶嫤姝是本位位下的女子。陛下这样宠她,也算是抬举了本位的脸面。至少,本位还不必像贵妃那样,因为教导不善,而落得自请禁足的下场。“
傅霓嘉说着,又把茶包递给雁痕,道,“本位现下也没有煮茶的心情了,倒不如去外头走走。“
雁痕闻言,便立时上前去扶着傅霓嘉往外走去。
傅霓嘉没坐步辇,只是缓缓走在绵长又曲折的宫道上,却没有想到竟然遇到了杜暄妍。傅霓嘉的位分在杜暄妍之下,这样迎面撞上了,她便上前去给杜暄妍请安。
杜暄妍一向不爱与人亲近,虽没有亲手将傅霓嘉扶起,却也是尽量放缓了语调,道,“傅昭仪不必多礼,傅昭仪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傅霓嘉便道,“回贤妃娘娘,臣妾并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只是出来随意散散。”
杜暄妍淡淡地笑着,便说,“是啊,本宫也觉得老坐在屋里闷得慌,倒不如出来散散。”
傅霓嘉又说,“贤妃娘娘有福气,有了荣琼公主那样可爱的孩子,常伴在身边,可是臣妾就不一样了。臣妾没有孩子,臣妾的碧鸯宫冷冷清清的,日日待在宫中,只觉得时光漫长。”
杜暄妍便又道,“怎么会呢,如今,你位下又有了叶昭训,叶昭训虽年轻,总还是能与你说上几句话的吧。”
傅霓嘉摇摇头,苦笑道,“臣妾倒是愿意与叶昭训多说说话,可是叶昭训圣宠正浓,臣妾见到她的时候并不多。自然,服侍陛下才是头等重要之事,臣妾也盼着叶昭训荣宠不衰。”
杜暄妍闻言,轻叹道,“荣宠不衰?也许会吧。”
杜暄妍说罢,抬眸去看傅霓嘉时,从她的眼底,看到了与自己一般的寂寞与悲凉。
杜暄妍轻咳了一声,便道,“荣琼该起了,本宫要回馨芳斋去了。傅昭仪自便吧。”
傅霓嘉这才敛起哀怜的情绪,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