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皇独宠:青梅皇后,休要逃-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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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采女便又道,“不瞒皇后娘娘,今儿一早,是陛下亲自来了雾花台,带着小妾去的太医署。小妾知道,皇后娘娘那日特地去了御书房,为小妾向陛下请旨。陛下今日才会过来探望小妾,有了陛下的龙气护佑着,小妾才能不药而愈。”
“故此,小妾此番过来,是来谢皇后娘娘恩典的。”
温初酒闻言,心上一惊,慕容凌夜亲自去了雾花台,这倒是她并未意料到的。
刘采女说着,便又从座上起身,要跪拜温初酒,温初酒便道,“你才病愈,就不必这样又跪又拜的,你的谢意,本宫收到了。”
颂乔这便又扶着刘采女坐下,温初酒又道,“可你这病来的稀奇,去的也稀奇。太医可曾与你说过,你到底是个什么病呢?”
刘采女摇摇头,只说道,“李太医并未与小妾言明,小妾也不知道自己得的究竟是个什么病。只是隐约觉得,小妾的病与完颜美人的病有几分相似,但小妾却能自愈,完颜美人就真是可惜了。”
刘采女说完,见温初酒仍旧是一副担忧的神色,便又宽慰道,“皇后娘娘安心吧,倘或宫中还有人患此恶疾,总归还是有法子救的。李太医说了,只要喝了小妾的血,那恶疾自会药到病除的。”
温初酒这才稍稍展开眉梢,说道,“但愿宫中不再有人患此恶疾了。”
刘采女望了望窗外的天色,便又道,“快到晌午了,小妾不敢再搅扰皇后娘娘了。小妾这便先告退了。”
温初酒点头,道,“也好,本宫也乏了。你且先回去吧。”
刘采女这便起身告了退,婉心跟着将她和颂乔送了出去。
温初酒便回眸来看一直静静陪坐的姜舒雅,道,“你怎么看这位刘采女?”
姜舒雅便浅浅一笑,道,“刘采女是个聪明人,有些话她虽没说出口,却也总归是让人感觉到了,这便叫人将一颗惶惶之心,好好安定下来了。小妾猜着,她此番过来与皇后娘娘说了这么一会子话,只怕是陛下的主意吧。”
温初酒静下来,思忖了片刻,便道,“本宫懂了。陛下要她来凤仪宫,是要让六宫皆知,刘采女好端端地活着,且还有了战胜了时疫的方法。一来,要让六宫的心都妥帖地放在胸中,二来,要让那些企图以时疫搅乱后宫之人期许落空,让他们互相猜忌是谁治好了刘采女,从而让他们自乱阵脚。”
姜舒雅点了点头,道,“小妾猜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温初酒心中豁然开朗,便缓缓从座上起身,这一起来大约是太猛,只觉得一阵眩晕。幸好姜舒雅扶得及时,才不至于让她摔了下去。
彼时,宋氏听到动静,匆匆从里间跑了出来,握着温初酒的手道,“皇后娘娘可要小心着些啊,”她一面说着,又一面扶着温初酒坐下,温初酒蹙了蹙眉,咬牙道,“母亲,不知怎地,忽然觉得肚子有些疼。”
宋氏急忙对着外间喊道,“快宣太医过来!”
外间自是有婢子急匆匆地往太医署去了,宋氏又劝温初酒道,“皇后娘娘当真不必再为后宫之事所烦扰了,皇后娘娘眼下最紧要的便是孩子。”
第235章()
皇后的胎象不稳,兹事体大,到底还是惊动了六宫。
首先,禧寿宫的姜太后就很不安心,派了银冬过去问询。
然,被禁足在菁华宫中的庄雨惜,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冷然一笑,道,“她果真是好福气,赶在本宫之前先有了。不过,这样的福气可以绵延多久呢,始终是个不定之数呢。“
白翩若就坐在庄雨惜的下首,她的脖颈上还有疹子褪去后的疤痕,气定神闲地接过庄雨惜的话意,道,“是啊,哪怕这协理六宫之权落到了傅昭仪的手中,贵妃娘娘您却始终是操纵六宫之人呢。”
庄雨惜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白翩若的身上,道,“南方时疫?哪有那么容易就传入宫中?当初陛下要杜暄妍来逼本宫,本宫也以为无路可退了。庄医正给本宫的那三服药,叫你服了下去,让你出了疹子,错过了选秀之期,本就不是此事的完结!”
庄雨惜说着,笑意愈发森冷起来。
白翩若低头,为自己斟满了一杯浊酒,执着酒盏,醉眼迷离地说道,“可不是么,南方时疫?凭什么只能落在我的头上,既然是时疫,自然也可以染在完颜美人的身上。”
庄雨惜瞟了一眼窗外,确定没有人隔墙偷听,才叹道,“既然,他们不愿让本宫安生,让菁华宫安生,本宫也不让他们安生就是了。不过,这样深的计谋,本宫当真觉得那个被锁在冷宫里的夏氏是想不出来的。”
白翩若点头,道,“是啊,夏氏怎么可能有这样深远的心思,到底是她身后的夏铭锐才有这样的智谋。”
庄雨惜闻言,微微眯着眼睛,道,“夏铭锐?他到底还是不肯放弃啊”
白翩若便又道,“是啊,这前朝后宫,不甘心的人太多了。有他夏铭锐,亦有我白翩若。就连杜檀盈都能封一个昭训,凭什么我要被褫夺了资格去呢?陛下,甚至还未好好看过我的容颜,就这样把我弃之不理了。”
庄雨惜摸着案上的酒盏,对着白翩若,道,“你也不必这样丧气,来日方长么。如今死了一个完颜柔萍,美人之位便又空缺了一个,总归是个机会。”
白翩若摇头,道,“只怕这个机会,臣女也未必能够抓得住。”
庄雨惜眸光轻颤,望着白翩若道,“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按着杜暄妍所说,陛下的意思,也不过是让你错过此次选秀之期罢了。并没有说,要让你终生不得选秀。也就是说,陛下对你,还是留有余地的。”
庄雨惜说着,顿了顿,举起手中的酒盏晃了晃,又道,“你可不要忘了,太后娘娘从前是如何看重你的。你如今就快病愈了,待那些疤痕都消去了,你就可以往禧寿宫多走动走动,总是有好处的。”
白翩若又道,“臣女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臣女立时出现,未必就是个好时机。只怕陛下心中,对臣女的芥蒂还未除尽。所谓,欲速则不达,臣女其实并不着急。臣女只是有些不明白,几位美人之中,贵妃娘娘为何独独选了完颜美人下手呢?”
庄雨惜笑道,“是呀,为何偏偏是完颜柔萍呢?因为完颜柔萍,救过陛下的命!只有完颜柔萍不在了,陛下才会觉得痛惜。”
白翩若仍旧不解地问道,“陛下觉得痛惜了,便会下令彻查此事。难道贵妃娘娘不怕陛下查出什么来么?”
庄雨惜便道,“本宫就怕陛下不查,陛下若是愿意查,倒是件好事。反正路都已经铺好了,就等着陛下一路查下去,查到温初酒的头上,那便是最好了。”
白翩若心上一震,道,“贵妃娘娘,这是”
庄雨惜摆了摆手,道,“你不必知道得太多,你只要明白一件事。你想要的恩宠,本宫可以给你,而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儿地听本宫的安排。”
白翩若这边温顺地低下头,道,“是,臣女一切都听贵妃娘娘安排。”
庄雨惜这便又说道,“今日凤仪宫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温初酒胎像不稳,陛下也不会坐视不理,想必也是严令彻查了。就叫陛下好好翻查一下凤仪宫吧。”
白翩若问道,“贵妃娘娘可是在凤仪宫中安排了一出好戏?”
庄雨惜道,“可不就是一出好戏么?她当日不是罚了常夏琇莹么,常夏琇莹与凤仪宫中的内侍管长恩有几分交情。本宫让常夏琇莹去说服管长恩,将那几件染了时疫的衣物藏在凤仪宫西配殿里。想必,这个时辰,也应该被翻找出来了吧?”
“本宫倒是很想看看,陛下查出这样的东西后,会是怎样的情形呢?”
白翩若惊叹了一声,又道,“可是,贵妃娘娘又是如何确定皇后的胎象必定不稳呢?”
庄雨惜又道,“她年轻,身子底子也很好,自然胎象稳固。要让她胎象不稳,是要花一些心思的。毕竟,许太医是陛下的人,婉心和慧心也都是陛下的人,想动凤仪宫的确是很难办到。但是,谁能保证咱们这位皇后日日夜夜都待在凤仪宫中呢?”
“可别忘了,她与姜舒雅,魏清懿都十分交好。“
白翩若恍然,道,“故此,贵妃娘娘您在重华宫和青鸾宫都动了手脚?“
庄雨惜淡淡地说道,“那倒不必本宫亲自出手,夏氏与那魏清懿有些过节,她倒是很愿意对青鸾宫下手。至于姜舒雅的重华宫么,姜舒雅自己是生养过的,且又谨慎小心,自然不如青鸾宫那般好下手。“
白翩若道,“可夏氏,到底是被锁在冷宫了。她怎么有能耐办成这样的事儿去?“
庄雨惜便笑道,“夏氏从前到底是个淑妃,总有几个对她有心的奴才。再说了,本宫不也是被禁足在菁华宫么,菁华宫与冷宫又有什么差别呢?不过,这样也好,谁会想到一个在冷宫的夏氏,能掀起什么波澜来呢?谁又会想到正在禁足的本宫,才是始作俑者呢?”
第236章()
汪如海领着一众内侍官,将凤仪宫上上下下给翻查了一遍,倒是并未搜出什么令温初酒胎像不稳的东西,反而是在院子里的老杏树下,搜出一件轻纱罗裙,还是南方女子喜爱穿的百合裙。
原本,宫中多出一件百合裙也并无稀奇,但特地埋在院子里,又不得不叫人觉得蹊跷。且,那条百合裙被呈到慕容凌夜跟前之时,玉菘忽然就惊叫起来,手指着那条裙子,颤颤巍巍地说道,“奴才认得这裙子,这裙子是奴才的老乡媛儿的。”
慕容凌夜闻言,遂又问那玉菘道,“媛儿?”
玉菘这便战战兢兢地说道,“是啊,媛儿是南方齐州人,在南宫婕妤的紫鸢阁当值。先前,媛儿得了恩典,得以出宫回乡一月。可媛儿回乡的时候,正是齐州大闹时疫之时。后来,齐州的时疫得到了控制,媛儿便也就回到紫鸢阁去。可是,媛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染上的时疫的,回宫不到三日,便出了疹子,病死了。”
“宫中有人得了时疫,怎么没有上报,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慕容凌夜沉着脸色,问那玉菘道。
玉菘便又磕头,道,“媛儿与奴才有些交情,故此在媛儿弥留之际,奴才见过媛儿,还瞒着南宫婕妤,悄悄地带了药婆子给媛儿瞧过病。那药婆子告诉奴才,媛儿得的就是时疫,且已病入膏肓,药石无灵了。”
玉菘一面说,一面又抽泣道,“奴才也想过要禀告南宫婕妤,可那时候南宫婕妤压根就不见奴才啊。”
一直默然歪在软塌上的温初酒,此时便忍不住问道,“玉菘啊,你说南宫婕妤不见你?好歹你也是凤仪宫的人,从前还是太皇太后跟前的人儿,南宫婕妤岂会丝毫面子都不给你呢?”
玉菘听温初酒这样问,便又道,“皇后娘娘,也说奴才从前是太皇太后的人儿,眼下奴才虽在凤仪宫当差,但做的也不过是粗使女子的活计,南宫婕妤何必给奴才什么面子。若是婉心姑姑,慧心姐姐这样的过去,南宫婕妤兴许还见上一见。”
“何况,媛儿不过是南宫婕妤位下最低微的女子罢了。奴才听说,南宫婕妤在得知媛儿死讯之时,也不过是随口一句,叫人将媛儿火化了,将骨灰撒在井里,另外拨了些抚恤的银子给媛儿的家人去,便算了事了。”
温初酒闻言,又道,“可是媛儿毕竟是死于时疫,南宫婕妤难道丝毫不知么?”
玉菘又辩道,“南宫婕妤怎会不知?南宫婕妤若是不知,就不会让人火化了媛儿的尸身。南宫婕妤只是怕紫鸢阁中若是出了时疫,势必要像菁华宫那样紧闭宫门,不得自由出入。那么,陛下就当真不会来紫鸢阁了,而紫鸢阁的人也必将见不到陛下了。”
温初酒又问道,“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本宫便再问你一句。你既然明知道媛儿之死,与时疫有关,你又为何不报给本宫知晓呢?”
玉菘又道,“皇后娘娘身怀龙裔,奴才不敢轻易搅扰了皇后娘娘安胎静养。何况,奴才并不敢十分相信药婆子所说之话,给媛儿看病的又不是正正经经的太医,若是其中出错,奴才也怕自己牵连遭罪。”
“那你眼下怎么倒敢说出来了?”温初酒反问道。
玉菘又是连嗑三个响头,道,“奴才有罪,知情不报,故此,这段时间,奴才夜夜睡不安稳,总是噩梦连连,梦见媛儿要奴才说出真相。奴才熬了这么久,终于也是熬不住了。今晚在凤仪宫看见媛儿的衣物,奴才想一定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奴才不敢再对陛下和皇后娘娘欺瞒下去了。”
“哪怕是死罪,奴才也认了,只求陛下开恩,饶过奴才的家人吧。”
温初酒冷哼了一声,慕容凌夜便又问道,“依你所言,宫中的时疫源于紫鸢阁,而南宫婕妤又故意将此事压下去,才让时疫有机会蔓延开来,南宫婕妤罪责难逃?”
玉菘道,“奴才不敢妄言,陛下明见。”
慕容凌夜转过眸光,望了一眼温初酒,又问那玉菘道,“那这条百合裙,又因何会出现在凤仪宫的院子里呢?”
玉菘便道,“回陛下的话,奴才不知,奴才也十分惊奇。”
慕容凌夜闻言,淡淡地说道,“然不成,这南宫婕妤已经胆大包天,故意将媛儿的衣物留下,埋在凤仪宫的院子里,为的是让皇后染病不成么?”
温初酒便说,“本宫与南宫婕妤素来并无恩怨,她未必要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危害本宫。”
玉菘却在此刻说道,“只怕,南宫婕妤也没有通天的本事,敢在凤仪宫下手。只怕,这件百合裙,是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
温初酒闻言,眸光轻颤,她身边的宋氏已经静立不住,有些话即将脱口而出了。温初酒却用力握了握宋氏的手,似乎是再暗示宋氏,不必过于焦急。
慕容凌夜却淡淡地说道,“玉菘,你不必有所顾忌,继续说下去吧。”
玉菘这便抬起脸来,直视着温初酒,说道,“虽然奴才从未将媛儿之死,上报给皇后娘娘。可奴才猜想,只怕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