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皇独宠:青梅皇后,休要逃-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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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暄妍便吩咐念萍道,“你替本宫送婉心出去吧。”
念萍自是将婉心送到馨芳斋的门前,婉心便拦着念萍,道,“贤妃娘娘还病着,这会子正是需要人在左右伺候着,念萍姑娘就不必再送我了。”
念萍便没有强求,只望着婉心离去。
待婉心走远,念萍便又回到馨芳斋的主殿中去。
彼时,念藻正将锦盒里的丹芝给取出来,呈到杜暄妍的眼前,杜暄妍仔细看了看,才叹道,“皇后给的东西,果然是非同一般,这样好的丹芝,哪怕是尚药房库里也挑不出几株来。”
念藻点头道,“是呀,这样的好东西,还是让奴才给您炖了吧,说不定喝了这汤,贤妃娘娘的身子果真就能好起来啊。”
杜暄妍抬手抚了抚心口,又道,“我的病,我自己知道。就算是灵丹妙药,怕到了我这里也只是暴殄天物了。”
念萍这便走到杜暄妍身边,道,“贤妃娘娘何苦这样灰心呢?”
杜暄妍淡淡地说道,“那就去煮成汤来吧,我试试看。”
念藻这便兴致勃勃地取了那丹芝出来,到后厨做汤去。
另一边,婉心自馨芳斋出来,携着等在馨芳斋外的淳琪一并走着,一路走向傅霓嘉的碧鸯宫去。待入了碧鸯宫主殿,婉心自是与淳琪一并给傅霓嘉请了安,客套了几句,才往碧鸯宫西配殿去。
婉心和淳琪还未入了那西配殿,里间便哭着跑出来一个婢子,婉心仔细打量了片刻,才辩出她来,遂唤道,“翡茵,这是怎么了?“
翡茵抬眸才看清了是婉心,遂上前拉着婉心的手,道,“姑姑,咱们高才人正在里边发火呢,方才拿着胭脂盒砸了我一脸。”翡茵说着,抬手指了指额角,果然青紫一片。
“好端端的,高才人缘何发怒呢?”婉心问道。
翡茵往里间的方向望了望,这才压低了声音,对着婉心说道,“还不是她身子不好,又不能侍寝。今儿晨起的时候,她过去给傅昭仪请安,傅昭仪叫人先撤了她侍寝的牌子去,她自然是不高兴的。若只这一桩,倒也还至于怒极至此,偏是傅昭仪又吩咐了东配殿的那位叶昭训,说是让她预备着侍寝,这不就让高才人愈发郁闷起来了。”
“到底都是住在同一个宫里的,高才人又是王府过来的老人了,位分晋得不如新人快就算了,连侍寝的份儿都没轮上,能不羞恼么?”
婉心听到此处,心下大抵明白了。
那翡茵又愤愤不平地说道,“她自己个儿的身子不争气,怪得了谁去?莫说是傅昭仪了,今日换个人协理六宫,谁不想替自己宫里打算着。自己若是承宠不上,自己宫里的人承宠了也是好的,也叫整个宫都有了脸面。然不成,傅昭仪还能指望着她这样的药罐子,成年累月的吃着药,还总不见好,谁也不会将赌注压在她这样的身上去啊!”
婉心闻言,蹙了蹙眉,拍着翡茵的肩膀道,“瞧你,一急起来就口没遮拦的。你也是王府跟入宫中伺候的老人了,还不知道规矩么?那高才人好歹是你主子,你说起她来,倒这样顺理成章的,不怕叫人听去了,让你挨上几板子吗?”
翡茵便又道,“我这儿说的也是实话啊,实话总是难听些。要不是见着是婉心姑姑您,我也不敢推心置腹说了这么一通不是么?”
婉心便道,“好了,好了,我过来,是皇后娘娘有赏赐,要给高才人送去。你替我进去先通报一声吧。”
翡茵闻言,遂又硬着头皮往里间通报去了。
片刻之后,翡茵又出来,引着婉心往里间走,又问道,“皇后娘娘怎么想起来给高才人赏赐了,近日来,高才人也没有做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啊。”
婉心便道,“是皇后娘娘挂心着高才人的身子,才特地叫我送了这根翡翠福字长簪给高才人,想添些福气给高才人,叫她身子快些好起来呢。”
第256章()
婉心从碧鸯宫高绮蝶那处归来时,温初酒正坐在书案前调色,见了婉心进来,便问道,“东西都给两宫送过去了么?怎么样,她们都还觉得受用么?”
婉心便踱上前去,回道,“贤妃娘娘让奴才带了谢意来给皇后娘娘,至于高才人么,得了那么一支贵重的翡翠福字长簪,欢喜得狠。她直说要亲自过来谢恩,奴才婉拒了她,只说皇后娘娘希望她快些好起来,好伺候陛下。”
婉心说到此处,顿了顿,犹疑的目光划过温初酒恬淡的素颜上。
温初酒也发现了婉心的欲言又止,遂道,“眼下,屋子里只有你和我,你有什么话还不能直说的呢?”
婉心便把心一横,说道,“听高才人的婢女翡茵说,这傅昭仪盘算着让她自己位下的叶昭训侍寝。奴才从那碧鸯宫出来的时候,正看见一顶紫盖的轿子抬了过去,往御书房的方向去了。奴才猜里头坐的,莫不会就是叶昭训了吧?”
温初酒这便将眼光从那些色彩中抬起,望着婉心道,“叶昭训啊?我记得的,长得很漂亮,是让人一眼便会觉得惊艳的女子,像她这样的女子,承宠不是早晚的事儿吗?傅昭仪有了她,岂有弃之不用的道理,自然是要好好栽培,好好扶持一番的。”
婉心和温初酒里间正说着话,门前的帘子却被挑开,转进来一道明黄色的身影,那声音清沉而又熟悉地响在温初酒的耳畔,温柔中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道,“酒儿,这是要栽培谁?又扶持谁啊?”
温初酒一听便知道是慕容凌夜来了,遂扶着婉心起身,她二人正要行礼,慕容凌夜却说道,“都免礼吧。”
婉心自是会意地退了出去,一时屋子里又只剩下慕容凌夜与温初酒二人了。
温初酒便耍起了小性子,道,“不是已经有人往你的御书房去了么?”
慕容凌夜心下明了,却故意装作不明白,道,“我的御书房里,日日都有人过去,我可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位啊?”
“还有哪一位呢?你自己给了人家协理六宫之权,人家还不得好好利用利用,叫自己位下最漂亮的女子去御书房守着你去!”温初酒重新回到榻边坐下,手里握着一盏茶,阴阳怪气地说道。
慕容凌夜便道,“哦,你是说傅霓嘉安排了人去御书房?”顿了顿,又坐到温初酒身边,笑道,“那可能她安排的不够好,她安排的人前脚过去,我后脚就出了御书房,我谁也没见着,只往你这儿赶了。”
温初酒又道,“那要你这样说,你若晚一些出了御书房该多好,就能佳人在怀了。”
慕容凌夜轻笑着,抬手将温初酒揽入怀中,道,“我现在这样,才是佳人在怀!”
温初酒挣了挣,没挣开,他却已经偏头在她的脸上印上一吻,道,“还不老实些么?不就是一个叶嫤姝么,也值得你这样介怀。”
“你看,你都知道她要去你那里!”温初酒嘟哝道。
慕容凌夜遂笑道,“我是知道她要来御书房的,可我不是没有等她,还直接来你这儿了么?”
温初酒一时无话,只默然靠在慕容凌夜的怀中,听他又说道,“今日下了朝,我又去了一趟贤妃那里,她说吃了你送的丹芝汤,觉得好多了。”
温初酒便道,“哪有那么快就见效的,我给的不过是株丹芝,又不是仙丹妙药。怕是你过去了,贤妃的心情也就好了,从而觉得自己的身上也好了。你才是贤妃的那味灵丹妙药吧!”
慕容凌夜便道,“你可是吃醋了么?”
温初酒摇摇头,又点点头,叹道,“若是心中全无滋味,那又怎么可能呢?毕竟,她是你的妃子,又是年少时就嫁给你,与你相伴至今的,我岂会无半点嫉羡呢?”
“可是我明白,在平定西南之乱时,她的父兄是都为你立下过功劳的,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冷待了她去。眼下,她病了,你无论是看在她父兄的情分上,亦或是年少相伴的请分上,都要待她更好一些。”
慕容凌夜抬手轻抚着温初酒的头顶,道,“你能明白,我就安心了。我也知道,到底是委屈你了,毕竟你在孕中,我本该多陪陪你。可眼下,我怕是又要离了凤仪宫,去一趟馨芳斋去。不如,你倒与我说说,你近来可有想要什么,我都尽全力满足你。”
温初酒轻笑道,“我想得到的你都给了我了,我想不到的你也都给了我了。那天晚上那碗面,我吃着甚好,你若得空,就再给我煮就是了。我会与腹中的孩儿说,这是你父皇给你煮的面,你要好好儿地记住这个味道!”
慕容凌夜抬手轻点在她的鼻尖,道,“你就是个大馋猫,肚子里的那个是个小馋猫。”
温初酒嘻嘻地笑着,慕容凌夜冷不防又在她的唇边落下一吻,道,“我这便要过去馨芳斋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好我们的孩儿。”
温初酒心中有些不舍,眼圈微红,道,“你这就要走了?”
慕容凌夜点点头,道,“给贤妃诊病的太医说了,贤妃这病怕是不好治,虽日日用汤药供着,却也未必能断了病根。且这病若急发时,顷刻就会要了人命的。太医们估摸着贤妃的时日已是无多了,我便要抓紧时间陪陪她吧。”
温初酒轻轻叹了一声,遂起身来送慕容凌夜。
慕容凌夜便一直挽着温初酒的手,直到站在凤仪宫门外,却还舍不得松了她的手去,他二人便这么执手相望着,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的时间。
汪如海上前,大着胆子提醒着道,“陛下,若是再不往馨芳斋过去,怕是错过贤妃娘娘用药的时辰了。”
慕容凌夜这才松了温初酒的手,转身上了龙辇,又吩咐婉心道,“快将皇后娘娘扶进去,外头风大。”
婉心自是应了是,便扶起温初酒的手腕,温初酒却对着慕容凌夜道,“你去吧,我看着你走,待你走了,我再进去。”
慕容凌夜摇头,道,“还是我看着你进去,我再走吧。快进去吧!”
第257章()
叶嫤姝立在御书房前,看着天边绚烂的晚霞,霞光染红了她一张肤白胜雪的脸。她抬手抚了抚鬓边那朵赤金镶青金石琥珀珠花,这珠花做得巧夺天工,原是司珍房献给傅霓嘉的东西,傅霓嘉却赐给了她。
还有她身上这一套烟霭紫的如意云纹纱裙,朦朦胧胧地衬出她玲珑婀娜的身段,行止间,轻纱裙裾翩扬,带出几分灵妙清婉的仙气。这套裙裳,也是傅霓嘉要她穿上的,还特地吩咐愉葵,在她的纤纤细腰上,系上一条兰色绣玉髓珠的丝绦。
其实,叶嫤姝心里明白,傅霓嘉这样亲力亲为地为她悉心打扮着,目的就是为了博得慕容凌夜一眼青睐。可就算傅霓嘉盘算得如何巧妙,却还是没有预料到,慕容凌夜竟会在明知道叶嫤姝要过来的情况下,离了御书房去。
愉葵扶着叶嫤姝在御书房前站了好一阵子,只觉得腿脚酸麻,便忍不住问道,“咱们还得在这儿等上多久啊,小路子不是说了,陛下去了凤仪宫,一时半会怕也不会过来御书房了呀。不如,咱们先回去吧?”
叶嫤姝摇摇头,道,“如果就这样回去了,你以为我能有好日子过么?傅昭仪花了那么多心思在我身上,又特地安排了这么一次机会让我去接近陛下,可我就这么空落落地回去了,她会是什么脸色?”
愉葵闻言,轻叹道,“可是,就算我们再等下去,也未必能见到陛下的呀。”
叶嫤姝微微蹙起了秀雅的眉,抬眸望去,只见一顶碧色的软轿缓缓抬了过来。待那软轿抬到叶嫤姝的跟前,便停了下来,跟在软轿侧边的婢子挑开了帘子,扶着软轿里的人儿下来。
叶嫤姝这才认出了人来,竟是馨芳斋的杜檀盈。她今日着了一身月白色雪纱对襟长衫,内衬一袭浅紫绣兰的齐胸襦裙,清艳雅丽。
叶嫤姝忙福身,道,“小妾碧鸯宫叶氏,恭请殊美人安。”
杜檀盈那张秀雅素净的脸上,漾起清涟的笑意,道,“叶昭训不必多礼。”
杜檀盈一面说着,一面执起叶嫤姝的手腕,将她扶了起来,又道,“眼下,陛下还在咱们馨芳斋,陪着贤妃娘娘用药呢,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御书房了。可是,陛下知道叶昭训还等在御书房这里,陛下不忍心叶昭训在这儿吹冷风,便叫我过来陪着叶昭训说会子话。”
叶嫤姝闻言,有些惊诧。
即便是慕容凌夜不回御书房来,其实派个内侍或者宫女过来说一声便是了,怎么还请了杜檀盈亲自过来。到底杜檀盈位在美人,而叶嫤姝不过是个小小的昭训而已,断没有让杜檀盈为叶嫤姝跑一趟的道理。
杜檀盈眼明心静,知道叶嫤姝在惊诧些什么,遂说道,“其实,也是我想四处走走,便自请过来,与叶昭训说说话。”杜檀盈说到此处,顿了顿,目光落在叶嫤姝鬓边那朵赤金镶青金石琥珀的珠花上,说道,“叶昭训头上的这朵珠花真是好看,青金石色泽润丽,琥珀流光晶莹,倒是很衬叶昭训的乌黑秀发。”
叶嫤姝微微低下头去,略带着些羞涩,说道,“这珠花,是傅昭仪赐给小妾的。小妾素日里并不擅于装扮,也不懂得如何挑选钗环珠花之类的东西。小妾只是想,昭仪娘娘赐下的东西,必是好东西。”
杜檀盈却陡然转了话锋,道,“这珠花好看是好看,也足够贵重,只是这花形看着,像是青金石攒成的蓝花楹。”
“蓝花楹?”叶嫤姝沉吟道。
杜檀盈点点头,又道,“你可知道,这后宫之中谁最爱蓝花楹么?”
叶嫤姝摇摇头,道,“小妾不知,还请殊美人赐教。”
杜檀盈便道,“其实,我与叶昭训同时入的宫,本也不知道其中缘故,只是偶然听贤妃娘娘与端木宝林提起过。这蓝花楹乃是先帝毓昭仪最喜欢的花儿,毓昭仪在世的时候,也曾有专宠一时的风光,后来因查出她勾结外臣索纳尼,构陷过当今太后,甚至残害太后腹中皇嗣,被先帝赐了鸩酒。说起来,毓昭仪的经历,倒与夏氏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自毓昭仪赐死之后,宫中的蓝花楹统统都被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