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皇独宠:青梅皇后,休要逃-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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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葵点头道,“哦,原是如此吧。这样说来,婼禾倒是仗义。”
叶嫤姝抬手,将菊花托于掌心,递到愉葵面前,道,“别的就不必说了,将这花朵带回去,我好做一道菊花饼。“
愉葵又道,“您怎么突然想起做菊花饼了呢?”
“我也想学学傅昭仪啊,她心思巧,知道有事要求姜奉仪,便选了最好的杭菊茶来请她饮。而我,也正巧有事求人,少不得要做些特别的去讨个人情去。”叶嫤姝淡淡地笑着,又抬手折了几朵菊花。
愉葵便又问道,“那昭训这是要求谁去?又讨的什么人情啊?”
叶嫤姝莞尔,道,“我要去凤仪宫,带着菊花饼求见皇后娘娘。”
“凤仪宫?皇后娘娘?”愉葵无比惊诧地说道。
叶嫤姝却不置可否地点头道,“自然是啊。眼下,我最关心的自然是陆之勋的去向,我既然猜不到君心,但我知道一定有人比我更懂君心。而这个人,自然是非皇后莫属了。”
“您这是要去问皇后娘娘么?可皇后娘娘岂会在意一个守军的去向?”愉葵惊问道。
叶嫤姝点头,又道,“是啊,皇后娘娘或许是不会在意一个守军的去向,但若是我提了,皇后娘娘便少不得会在意吧。我会将事情缘故都与皇后娘娘说清了,再求皇后娘娘开恩,善待了陆之勋。”
“可是,您不怕您就算是照实说了,皇后娘娘非但不信您,还误会了您对陆之勋之间的关系?”愉葵担忧道。
叶嫤姝却正色说道,“我既然跟皇后娘娘坦白,自有说服她信我的法子。”顿了顿,又道,“然则,我觉得我该担忧的却不是皇后娘娘肯不肯信,我担忧的该是傅昭仪若是得知我向皇后求助之后,又会想出什么样的法子来折腾我呢?”
“但,为了陆之勋,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愉葵便又道,“可是,奴才仍旧有一事不明。您为何不直接去问问陛下,反而要去求皇后娘娘呢?”
“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问起另一个男人的境况,这本就是令人浮想联翩的一个做法。倘或,我当真问了陛下,若有半分言语差池,只怕百口莫辩,倒成了陆之勋的催命符了。”叶嫤姝说着,手中已经折下四五朵不同颜色的菊花,又道,“好了,我要做的这道菊花饼,还要如云霓祥光一般,五彩纷呈,才足见我的真心所在呢。”
愉葵闻言,便上前去接过那花朵,收在囊中,又扶着叶嫤姝往碧鸯宫走去。待回了留芳阁,叶嫤姝自是卷起袖子,亲手和面,又将五色的菊花瓣一瓣一瓣摘下,混入那面糊中去,捏成圆饼的模样,放入炉中熏烤。
第272章()
浅紫色的碎花幔帐在微风中轻轻飘摇,温初酒坐在凝醉殿窗下的美人靠上,婉心奉着茶水与饼饵,慧心在一旁铺纸,聆韵则研墨。外头的淳琪进来报说:“皇后娘娘,碧鸯宫的叶昭训来了,正在殿外求见皇后娘娘呢。”
温初酒抬手,拨了拨发髻后头斜插着的赤金嵌红宝石凤钗,便道,“她怎么来了?”
淳琪又躬身,说:“奴才不知,只见叶昭训是提着食盒过来的。”
慧心便说道,“反正没有陛下的旨意,皇后娘娘不必见她们的,咱们凤仪宫早就谢绝各宫妃嫔拜访了,这可是圣喻。一个小小的昭训而已,然不成敢公然违抗圣喻吗?”
温初酒缓缓坐正了身子,将手放下,交叠在膝上,正色道,“也没有违抗圣喻那么严重,她过来,想必是有什么事儿,否则也不会不顾圣喻了。不过,就这样叫她进来,倒也不好啊”
“可不是不好吗?若是娘娘什么人都见,且不说陛下那道圣喻如何了,且说别宫的嫔妃们也都竞相效仿,那咱们凤仪宫岂不是忙乱套了呀。”慧心将手中的白宣纸铺好,说道。
温初酒轻笑了一声,却见又有人挑了帘子进来,是近来司宫台新拨过来的宫女,唤作璧绫的。璧绫进了凝醉殿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恭恭敬敬地给温初酒跪下,道,“皇后娘娘,这是叶昭训叫送进来的,说是她亲手做的菊花饼,想请皇后娘娘尝尝。“
“菊花饼?倒是应景。”温初酒轻声说了一句。
璧绫便会意起身,将那食盒放在地上,又打开食盒的盖子,取出一碟子的菊花饼,双手奉上前去。
温初酒垂眸望着璧绫手中的碟子,碟子里放着金灿灿的菊花饼,做得倒是十分精致。温初酒瞥了眼婉心,婉心却道,“陛下说过,皇后娘娘除了吃咱们自己宫中做的食物以外,别的宫中做的食物都一概不吃的。”
温初酒便笑道,“陛下也太小心了,想想你若是叶昭训,你会这样明目张胆地在自己送来的食物中动了手脚去吗?那岂不是自己害自己吗?”
慧心便又劝道,“可是外头拿进来的东西,总是要小心着点。”
慧心说着,便上前去,先尝了一口那菊花饼,片刻又道,“大约没什么有毒之物吧。”
温初酒便道,“好了,别这样疑神疑鬼的,然不成吃一口菊花饼,还要让太医署令过来瞧瞧么?别寒了叶昭训的心啊。婉心,去拿一块过来,我尝尝看。”
温初酒既这般说了,婉心自然只能去取了一块给她尝。
温初酒咬了一口菊花饼,只觉得酥脆晶莹,松软不腻,且有股特别的香味。温初酒不禁说道,“这菊花饼不但做得漂亮,还十分可口,且尝起来有别样的风味,倒像是本宫在家时吃过的怀燕城的风味,这菊花饼自然是怀燕城的最好了!只是,这叶昭训不是怀燕城的人儿啊?怎么会做出这样的风味来,去把叶昭训请进来,本宫想与她说说话。”
如此,璧绫和淳琪自是退出凝醉殿去,将等在凤仪宫外的叶嫤姝给请了进去。
叶嫤姝进了凝醉殿,见着温初酒,立时行了大礼,道,“碧鸯宫叶氏,恭请皇后娘娘圣安。”
温初酒抬手,又吩咐看茶看座,叶嫤姝这便在温初酒身侧的矮凳上坐下,便听温初酒问道,“这菊花饼,你做的十分不错,很有怀燕城一带的风味。只是,本宫仿佛记得你的故乡并不是怀燕城啊,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味道来?”
“儿时,曾与父亲去过一趟怀燕城,吃过一回怀燕城的菊花饼,那时觉得好吃,便同酒楼里的厨娘讨教了做法。很多年不做了,也有些手生了,大约不够味道吧?”叶嫤姝低眉顺眼地说着。
温初酒便笑道,“怎么会呢,本宫觉得味道适中,吃着很好呢。”
“难得皇后娘娘喜欢。”叶嫤姝便笑道,又说:“这菊花饼里不仅只是用了豆沙做馅儿,还添了新鲜的菊花瓣,吃起来有鲜花般的馨香,另外臣妾还调了些酒味入内,便更是甘醇可口了。”
温初酒惊奇,道,“你还添了酒?什么酒?”
叶嫤姝遂道,“自然是小妾亲自酿的‘菊花酿’了。”
“从前便听闻你十分擅于酿酒,虽一直未尝过你所酿的酒,倒是从这菊花饼上得了机会品了一回,果然是不同凡响,别有风味啊。”温初酒惊喜地说着。
叶嫤姝依旧低着头,道,“皇后娘娘谬赞了。”
温初酒将这一番话说罢了,遂搁下菊花饼了,却陡然转了话锋,道,“你倒是心思巧,知道本宫素来喜欢饼饵这一类的东西,更知道做这应时应景的菊花饼,你花了这么多的心思,不过就是想本宫能见你。眼下,本宫已经见了你,那么你就把你所求的说出来吧。”
叶嫤姝闻言,心上微微一震,便姗姗起身,又福身道,“皇后娘娘慧眼如炬,自然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小妾的确是有事相求。”说到此处,叶嫤姝屈膝跪了下去,道,“皇后娘娘,救命啊”
“救命?”温初酒沉了声音,眸光也变得深邃莫测起来。
叶嫤姝又叩首,拜道,“是啊,那的确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是因着小妾而被牵累的人命”
窗外秋光清朗,照耀着枝头摇摇欲坠的黄叶,偶然还有一两只鸦雀,想是未来得及跟上南去的队伍,立在枝头,啼叫出孤凉的旋律。与凤仪宫哀哀低诉的氛围相比,碧鸯宫此刻却是热闹非凡的,众多宫人与管事嬷嬷齐聚在碧鸯宫主殿,听着傅昭仪的示下与姜舒雅的调度,他们战战兢兢地回禀贤谨皇贵妃的丧仪事务,没有人敢有任何的疏忽与懈怠。
却也是在那一刻,姜舒雅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德妃的位置上,她喜欢这样掌握着权力的感觉,那是她暌违已久的成就感。
第273章()
到了掌灯时分,慕容凌夜从御书房来,才刚刚踏进凝醉殿,便见温初酒早就卸了妆面,坐在床沿,依旧是抱着话本子在翻,而她床边的玫瑰木小几上却搁着一碟菊花饼。
慕容凌夜便道,“今儿怎么想起吃菊花饼了?”慕容凌夜说着,抬手拿起一块菊花饼往嘴里塞,竟觉得滋味如此清甜可口,又道,“是怀燕城的味道,还有些酒味?这倒不像是司膳房做的,怎么你的小厨房添了新厨子么?”
温初酒将话本子搁下,抬眸望着慕容凌夜的眼睛,道,“我的小厨房可没有添新厨子,就算是添了,也未必能做出这样的菊花饼来,这饼里可是添了新鲜的菊花瓣,还有‘菊花酿’的。这‘菊花酿’可不是人人都调的出来的好酒啊。”
“叶嫤姝过来了?”慕容凌夜似早就看穿了一般,不以为意地问道。
温初酒心中倒是一惊,便道,“你怎么一猜就猜中了呢?”
慕容凌夜开门见山地说道,“她是为了陆之勋来求你的吧?陆之勋被我调到怀燕城去了,她倒是巧,做了怀燕城的菊花饼,却没有想到陆之勋会被我调到怀燕城去吧?”
温初酒笑道,“君心本就难测,何况她有几个胆子敢揣度你的心思呢?”
慕容凌夜抬手,将温初酒揽入怀中,又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回头你再派个人去留芳阁传个话,把陆之勋的境况统统都告诉叶嫤姝去,叫她欠你个大大的人情。”
温初酒轻笑,便靠在慕容凌夜的胸膛,道,“你早就知道叶昭训想要探听陆之勋的境况了,你怎么不干脆自己告诉她去呢?”
“我并没有瞒着她啊,是她不敢来问我罢了。”慕容凌夜说着,抬手抚摸着温初酒披散在肩头的长发,又道,“罢了,不提她了,说说我们吧。”
“我们?”温初酒偏头问道。
慕容凌夜便又说:“是啊,入秋了,皇都东郊的那处小院你还记得吗?”
温初酒点头,道,“自然记得,那时候,你还特地派了婉心过去等着我呢。”
慕容凌夜便又道,“我想带你过去小住几日,那里的月季花开得很好,想不想和我一起去看看?”
温初酒立时神采雀跃起来,拉着慕容凌夜的手,道,“你果真想带我去么?上回你带我出宫,还被太后训了一顿,如今想起来还觉得后怕呢。”
慕容凌夜抬手轻轻点着她的鼻尖,道,“这回不叫太后挂心了,我会提前与她明言,也会多带些伺候的人和护军过去,咱们这回是光明正大地出宫,光明正大地去东郊小住。”
温初酒还是有些担忧,道,“太后她果真同意了?”
慕容凌夜便笑道,“你放心吧,太医署令庄烨宁都亲口与太后说了,你如今怀着身孕,也是到了稳妥的月份,去城郊走走,散散心,对于你将来生产也是有帮助的,太后听了,自然也就松口了。”
温初酒闻言,自是兴高采烈。
慕容凌夜又道,“那咱们此番前去,你可想好了,要带上哪几个人伺候着?”
“婉心和聆韵吧,慧心处事利落,将她留在宫中,替我看好了凤仪宫,我才放心得下呢。”温初酒说着,抬眸望了望窗纸上的剪影。
慕容凌夜便也顺着温初酒的目光望去,道,“我知道,聆韵是自幼便跟在你身边的,你待她格外好一些,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聆韵到底年纪小,有些时候办起事儿来,的确是不如婉心和慧心妥帖。”
“怎么,聆韵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儿么?你怎么忽然这样说呢?”温初酒偏头问道。
慕容凌夜便叹道,“你以为叶嫤姝今日做这菊花饼只是巧合,或是因为觉得怀燕城的菊花饼最好,她才会这样做的么?其实,未必全是这些缘故。”
“难道,我喜欢吃什么,是聆韵透露出去的?”温初酒显得十分惊诧,见慕容凌夜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又释然般地笑道,“不过,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儿,就是我喜欢吃饼饵,尤其喜欢怀燕城的菊花饼而已,聆韵若是说了,便说了吧。”
慕容凌夜又道,“你怎么不想想聆韵能将这些小事吐给旁的人听,那其他的呢?”
“聆韵跟了我这样久了,我猜她也是无心的,如你所说,她到底是年纪小了些啊。”温初酒终归是顾念着往昔的情意,打算饶恕聆韵这一回。
慕容凌夜便没有勉强温初酒,只是说道,“她年纪的确是小,心思却不少。”
“这话怎么说呢?”温初酒问道。
慕容凌夜便抬手抚在温初酒的手上,眸光深远,说道,“聆韵与碧鸯宫之人素来没有什么往来,自然也不会亲口去对叶嫤姝说起你的喜好。你就不想知道,聆韵是如何将你的喜好透露给叶嫤姝的么?”
温初酒便道,“如今阖宫里的人都知道我素来爱吃饼饵蜜饯这样的东西,司膳房那边也是变着法子的给我进一些饼饵蜜饯,讨我的喜欢。故而,我也就没有去细想叶嫤姝是如何得知的了,总归她随便问一问司膳房,也能知晓的呀。”
“司膳房顶多是知道你喜欢吃饼饵蜜饯,却也未必拿得准你格外爱吃的东西吧。就比如说这菊花饼,确然是你格外爱吃的,她叶嫤姝甚至能知道添些酒去提味,必得你的召见!就算她是去司膳房问了,也未必能拿捏得准,也未必能一击即中地做了这菊花饼来。”慕容凌夜不厌其烦地解释道。
温初酒闻言,无声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聆韵她这几日都一直在凤仪宫中,也未见她出去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