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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冷皇独宠:青梅皇后,休要逃-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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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去吧。“端木澈瞳硬是将那份不甘压在心头,面上却故作了轻松的姿态,对着内侍官摆了摆手。

    内侍官自然是搬着东西离去,端木澈瞳叹道,“唉,从前贤谨皇贵妃在时,也从未见过馨芳斋如此热闹过。哪怕,那个时候我和杜檀盈搬了进来,却也没能叫馨芳斋有眼下这样的勃勃生气。”顿了顿,又指着墙角一枝梅花,道,“醉枫,你看,那儿是不是开了梅花?”

    醉枫顺着端木澈瞳的指尖望去,果然是瞧见一枝白梅杳然绽放,便点头称是。

    端木澈瞳便又笑道,“呵,连这些花木都知道应景,衬着她来,便开了花。”

    端木澈瞳这句话才落下,外头便传来一道内侍官的尖声道,“叶昭训小心门槛。”

    端木澈瞳转身,便看见叶嫤姝俏生生地立在门前。叶嫤姝也抬眸,便撞上了端木澈瞳微凉的目光,遂赶忙福身,道,“小妾请端木宝林的安。”

    端木澈瞳上下打量着叶嫤姝,上着桃红刻丝风毛亮缎小袄,下配软银轻罗百合裙,外罩一件雪絮绛纱披风,倒是把她的纤妙娇躯掩得严严实实。然而,她微微一低头,乌黑的桃心髻上点缀着的粉晶珍珠花钿,闪耀着温柔浅润的光,与纯洁的雪光交相辉映。

    端木澈瞳心中暗忖,她原本就生了一张艳若桃李的容颜,加之装扮得宜,举止又是优雅婉柔,便更添了几分绝代芳华的气韵,令众生为之颠倒。

    “叶昭训不必多礼。”端木澈瞳抬了抬手,与她擦肩而过。

    叶嫤姝却含着几分娇怯,细腻婉转地说道,“端木宝林,小妾新迁来馨芳斋,往后还需宝林多多照拂,多多赐教。“

    “照拂?赐教?”端木澈瞳轻哼了一句,遂停下脚步,转身道,“叶昭训也太客气了,我岂敢对你有什么赐教,更谈不上照拂你。你自有陛下和皇后娘娘照拂,若是想要求教什么,这馨芳斋可是有新的主位娘娘,你去求殊美人赐教便是了。何况,当初也叶昭训还在傅昭仪位下时,殊美人不是已经主动去御书房前,赐教过你一次了么?”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叶昭训与殊美人交情不浅,犯不着将我也拉到你们的阵营里去。一来,我没兴趣,二来,我与殊美人或是你,从未有所交集,故此不必太过熟络。”

    叶嫤姝闻言,亦不恼不怒,只是依旧扬着亲和的笑意,道,“怎么会没有交集呢?从今往后,端木宝林,与小妾,与殊美人,都同住在一个屋檐底下。”

    端木澈瞳冷哼,道,“你以为我愿意与你们同在一个屋檐底下么?”

    叶嫤姝便又道,“不管端木宝林,愿意与否,你我已然同在一个屋檐底下了。”

    端木澈瞳刚刚想要说些什么,杜檀盈却已然从主殿内姗姗步出,轻笑道,“是嫤姝妹妹过来了么?”

    叶嫤姝这便只好冲着杜檀盈福身问安,而端木澈瞳则是视若无睹地疾步离去。

    叶嫤姝望着端木澈瞳离去的背影,久久不曾收回目光,只听身旁的杜檀盈叹道,“唉,她总是这样,我却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她。”

    叶嫤姝收回目光,将手轻轻压在杜檀盈的手背上,道,“她家世好,又是贤谨皇贵妃的亲表妹,自然有自傲的资格。我只是觉得,日后都在一个宫里,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处得太僵,不过有些事情,也讲缘分。”

    “是啊,缘分是勉强不来的。”杜檀盈接过话锋,又道,“你瞧,你竟然能搬到馨芳斋来与我同住,我倒没有想到啊。”

    “对了,小妾还没有恭喜姐姐您入住馨芳斋主殿呢。”叶嫤姝这才猛然想起来,露出一盏灿烂而娇媚的笑意。

    杜檀盈便又道,“又有什么好恭喜的呢,总归我也只是个美人的位分,不比贤谨皇贵妃贵重。其实,我做了这馨芳斋的主位,心中还发虚得狠呢。不说别人,只说端木宝林吧,我自己知道她不服我,我也确然是管不住她。不过,我也不想勉强什么,只求我们三个在这馨芳斋里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便好了。”

第284章() 
午间小憩的时刻,雪韵阁中尤其安静,唯有青花缠枝的香炉里晕出淡紫色的香烟。叶嫤姝翻了个身,依旧睡不着,便干脆从床上起身,对着一旁的愉葵道,“去把那坛‘秋露白’拿来,我要喝。”

    愉葵便道,“眼下正是午睡的时候,您怎么还要喝酒了呢?万一喝醉了,可怎么是好啊?”

    叶嫤姝随心一笑,道,“醉了便醉了,左右陛下也不会过来,也不会召见我。刚好我也睡不着,若是醉了,说不定也就睡着了呢。”

    愉葵拗不过叶嫤姝,只好出去取了那坛‘秋露白’来,又替叶嫤姝拿了个一个青玉樽来。叶嫤姝却把愉葵执樽的手一推,直接取来酒坛,去了木塞子,仰面灌了下去。

    愉葵着急道,“哎呀,您可慢点喝,慢点喝。”

    叶嫤姝一下子便喝了大半坛酒去,甚是爽快地叹道,“痛快!愉葵,你说我有多久没有这样喝酒了。从前还在府里的时候,父亲就总是拘着我,总说好好的女儿家,饮酒要适宜,要得体。什么适宜,什么得体,如今我都不管了,只求这一刻舒心就是了。”

    叶嫤姝说着,又喝了起来,愉葵连忙去抢那坛子,道,“您可别这样肆意,后劲起来的时候,又该难受了。”

    愉葵说着,便把酒坛子抢到手,转身出去藏了起来。

    彼时,叶嫤姝已经微醺,她歪着身子靠在猩红底绣黄杏的大迎枕上,眼角有一滴泪滑落,喃喃道,“呵,若是当初听了祖母和父亲的话,好好儿寻个人家嫁了,不必进这宫里来,那该多好啊?反正,他也看不上我,我在这里不过是自己煎熬自己罢了。”

    愉葵藏好了酒坛子,便又紧赶着回到内殿,见叶嫤姝眸中闪烁着悲色,便道,“您这是怎么了?”

    叶嫤姝遂回眸来看愉葵,强撑起一抹笑意,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往事罢了。想起从前我还在府中,想起祖母,还有父亲母亲,想起那日”

    “哦,对了,那日他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袍,立在似锦的繁花丛中。我那时候看他,却只想到一句戏里的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叶嫤姝说着,又拉过愉葵的手,絮叨道,“他不记得我,丁点都不记得了。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却还是忍不住偷偷地有所期待,到头来,伤的也还是我自己而已。”

    愉葵轻拍着叶嫤姝的背,道,“您醉了,奴才出去吩咐她们做醒酒汤吧。”

    叶嫤姝却拉住道,“做什么醒酒汤,醉了才好呢,才敢把从前不敢说的,不敢做的,全都说出来,全都做出来呢。”

    叶嫤姝说着,从床上下来,赤着脚便往外头跑去。

    “昭训,你等等奴才啊。外头还下着雪,您这样出去,小心冻着了。”

    尽管愉葵在身后这样喊着,叶嫤姝却充耳不闻地跑到院子里,抬头看着一片一片雪花扑簌落下,她竟伸手去接,雪花落在她的掌心,她却丝毫不觉得冷。

    愉葵追出来,拉着叶嫤姝的手,道,“昭训,我们回去吧。”

    叶嫤姝摇摇头,花枝乱颤地笑道,“不,我不回去。我觉得这里很好,够冷,足以让我清醒!”

    愉葵还要再劝,叶嫤姝却甩开愉葵的手,随风而舞。她折下婀娜柔软的腰肢,抬起雪白匀称的手腕,纤纤玉指如兰瓣般,缓缓舒展开来。她那璀璨焕彩的眸光顺着指尖望去,含情脉脉,似水温柔。

    叶嫤姝一边跳着舞,一边巧笑地问道,“听说他的琴艺很好,可我一次也没有听过。愉葵,你说,若是他看见我的舞,会为我和一曲么?”

    愉葵蹙着眉沉默,是不知如何作答的神色。

    叶嫤姝翩然一跃,仿佛一只振翅而飞的蝶般,轻盈而曼妙。然而,当叶嫤姝落地时,却不慎滑倒在地。

    愉葵惊得手足无措,叶嫤姝却仿佛丝毫不知痛,她抬手撑着地,缓缓地从积雪中起来。她才刚刚站稳,便看见那一抹月白的身影,重现于眼前。

    愉葵已经无声地跪了下去,而叶嫤姝的酒劲却没有完全散尽,她扬着一抹艳丽妖娇的笑意,缓步向那抹月白的身影走了过去。直至走到月白色身影前,她用手指轻轻描过他微凉的薄唇,痴痴地笑道,“竟然是你,可见我的确是醉了。”

    叶嫤姝说着,踉踉跄跄地跌进他的怀中,浓丽的脸贴着月白色的绸缎,触感是这般细腻而柔滑。感受到自己的腰间被一股力道揽住,她满意地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嘟哝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酿酒么?你一定想不到,我酿酒是因为你。”

    “都是因为你,你知道吗?”

    “你不记得了吧,当年在卞夏城时,你从马贼手中救下过一个小女孩,那个女孩是我,对!就是我。那时候的我不过十二岁,我以为我势必要死在那些马贼手中了,没想到你会出现。当你的长剑划过眼前时,我以为我看见了这世上最美的彩虹,只为我一个人展现的彩虹。”

    “你也一定不记得你救了我以后,对着下属说的第一句话吧。你说,若是这时候有一壶‘秋露白’,便痛快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秋露白’是一种酒。”

    “我现在知道了,我还学会酿‘秋露白’了,可你总不来。今天我算是等不及了,我便自己先喝了那酒。果真是很让人觉得痛快的好酒!”

    “叶嫤姝!你醉了,不要再继续胡话下去!”沉默良久的他,终于还是开口说话了。

    叶嫤姝却再次咯咯地笑了起来,道,“胡话?兴许是胡话吧,可是我就是愿意说这些胡话给你听。”顿了顿,抬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眼圈微红,几乎要沁出泪来,道,“从前,你有王妃,侧妃,使女,可我从来没有对你决了心意过。可是,眼下终归都不一样了,我成了这后宫之中一个小小的昭训,而你呢?”

    “端煦,端煦,你还是你,可惜我不是我了。”

第285章() 
安静的凤仪宫内殿,一缕清风拂动纱帐,透出室内昏黄而温馨的灯火。温初酒坐在摇篮边上,摇篮里的敦穆已然香甜入睡,小手还握着温初酒的食指。

    婉心挑了帘子进来,轻声道,“皇后娘娘,陛下今夜怕是不会来了,端煦王爷进宫了。”

    温初酒点了点头,却并他话。

    婉心又道,“被子已经熏暖了,汤婆子也放好了,我去叫她们进来伺候您梳洗,天这样冷,娘娘梳洗过后,便早些安置吧。”

    温初酒遂从摇篮里收回手来,又搭在婉心的腕上,道,“走,咱们先到外头去,别吵着敦穆。”

    婉心自是扶着温初酒出了内殿,刚在绿檀木靠背椅上落座,慧心便急匆匆地进来道,“皇后娘娘,太皇太后病了,傅昭仪已经过去了。不过,太皇太后凭人怎么劝,就是不肯请太医过去瞧病。傅昭仪也急的不清,眼下陛下又在总之,一时半刻,陛下可能也过不去啊。”

    温初酒闻言,便道,“陛下在哪里,不是说端煦王爷进宫来了么?”

    “这,”慧心迟疑了片刻,咬咬牙还是坦白道,“陛下去了,去了馨芳斋叶昭训那里,又正巧遇上叶昭训喝醉了,刚巧端煦王爷也在,这便闹出了些事儿。不过漱茜已经过去把舒康宫的情况禀报了,就是陛下过去,也需些时候。”

    “后宫内廷,端煦王爷怎会随意走动,还走到馨芳斋去?再者,陛下也去了馨芳斋么,那又闹出了什么事儿来?”温初酒蹙着眉说道,隐约觉得馨芳斋所闹之事,应当不简单。

    慧心垂眸,手里还绞着帕子,一时半会竟不知如何作答。

    婉心便也着急,道,“慧心,有什么,你可直接些说出来吧,眼下都是什么时候了,哪儿还有时间让你这样支支吾吾的。”

    慧心便道,“就是陛下过去雪韵阁的时候,正巧撞见院子里的叶昭训和端煦王爷抱着,那陛下能不能不介意吗?所以,陛下下了旨意,先将叶昭训禁足在雪韵阁中,其他的处置倒还没有明说。另外,陛下走的时候,还让端煦王爷也跟上了,这会子两个人关在御书房内殿里,还不知道是什么说法呢。”

    温初酒听到此处,又叹道,“这叶昭训也是的,好端端的喝什么酒呢。其实,端煦王爷和陛下有几分相像,会不会是叶昭训喝了酒,将人认错了,才闹出这么个误会来?”

    “谁说不是呢。奴才一开始也是这么想来的,可是奴才后来又听愉葵说,那时候叶昭训正叫着的名字,却不是陛下。”慧心又说道。

    “愉葵?”温初酒沉吟,若有所思地说道,“自己家的主子被禁足了,而且还是沾上这样的名誉大事,她倒有时间同你说道?再说,咱们凤仪宫与馨芳斋离的并不近啦。”

    慧心便道,“愉葵是特地过来的,原是想着奴才能告诉皇后娘娘一声,兴许皇后娘娘能替她家主子求个情什么的。”

    温初酒闷闷地说道,“你这么说,也说得通。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半会却也说不上来。”

    婉心便问,“那么,皇后娘娘您打算为叶昭训求情么?”

    “求情?眼下叶昭训的事儿可不是最急的。不是说了,太皇太后病了么,又不肯请太医,本宫这时候应当去舒康宫走一趟。”温初酒说着,便从绿檀木靠背椅上起身,婉心已经取来一件竹叶青镶金丝飞凤纹大毛斗篷,披在温初酒的身上。

    温初酒回身吩咐慧心道,“你且留在凤仪宫中,替我好生看着敦穆。”

    慧心应了是,温初酒便扶着婉心的手往外走去。

    凤仪宫外的暖轿备好了,婉心又扶着温初酒上轿子。暖轿兜兜转转,摇摇晃晃地抬着,无需太久,便到了舒康宫门前。

    温初酒扶着婉心的手下了脚,便径直往舒康宫的暖阁里走去。

    待温初酒进了暖阁,冲着卧在床上的太皇太后行过礼之后,便劝道,“太皇太后,您身上哪里不痛快,总是要与太医们说说。好叫他们给您配药,让您身上也能早些松快些。”

    太皇太后眼皮都不抬一下,看都不看温初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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