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皇独宠:青梅皇后,休要逃-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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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蕾疑惑道,“既不是傅昭仪,那又会是谁?”
庄雨惜低下头去,似思量了片刻,才又抬起眸光来,望着凤仪宫的方向,笑道,“恐怕就是她吧高绮蝶死前,不是见了她么?想必也将傅霓嘉与福镇的事儿告诉了她去,她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青蕾亦随着庄雨惜的目光遥望而去,便道,“贵妃娘娘是说,皇后娘娘下的手?可是皇后娘娘素来慈和,不像是”
“从前,她的确是慈和,可现在到底是不一样了。她贤德的声名已经赚够了,又为陛下诞育了嫡子,皇后的位置她算是坐得稳稳当当的,自然也不会再轻易放过谁,杀了福镇,兴许是她立威的第一步。她要震慑的可不仅仅是傅霓嘉,也是傅霓嘉身后的太皇太后,又或许是本宫呢?”庄雨惜说着,舀了一勺冰糖百合马蹄羹,送入口中,只觉得清润甘甜。
青蕾闻言,便着急道,“既然皇后娘娘已经有所动作了,我们要不要也做些什么呢?”
“做些什么?”庄雨惜反问,又叹道,“如今,本宫还被幽禁在这菁华宫中,又能做些什么呢?”
青蕾听她这样说,眉间拧得更紧,忧心道,“贵妃娘娘,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么?”
庄雨惜摇摇头,道,“也还没到坐以待毙的地步,她温初酒若是有证据,早就上门来拿本宫问罪了。再说,最先遭罪的也是傅霓嘉。你看,傅霓嘉眼下不是好好的,虽说她手中的协理六宫之权已是摇摇欲坠,又被温初酒罚了跪,但总归是没有伤及她的性命吧。所以啊,青蕾,你就把你的那颗心安安稳稳地放在肚子里,不必太紧张了。”
青蕾却仍旧怀揣着疑问,道,“可是,皇后娘娘为何要杀了福镇呢?若是留下福镇,便可以在陛下跟前,揭发了福镇与傅昭仪的丑事,甚或能追查得更深。”
庄雨惜轻飘飘地说道,“青蕾你都能想得到的事儿,你觉得皇后会想不到么?只不过,在她的心里,始终是将陛下摆在第一位,她不愿这样的丑事曝露,损毁了陛下的颜面,叫世人嘲笑。故此,她下了狠手,杀了福镇,便也叫这件事彻底掩埋下去。可是,你以为她会轻易地就放过傅霓嘉么?”
“她终归也有狠下心的时候,像她这样的人,若是狠下心来,也是很可怕的吧。只是,傅霓嘉也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处置的,终归她的身后还有太皇太后,没有确切的证据,皇后还是办不了傅霓嘉。”
庄雨惜说着,又继续吃了两口冰糖百合马蹄羹,随后说道,“这马蹄羹做得不错。”
青蕾便道,“贵妃娘娘若是喜欢,明儿奴才再吩咐小厨房做就是了。”
庄雨惜轻轻点头,又道,“不必等明儿了,就现在,再去做些,给舒康宫送过去,太皇太后喜欢这东西。”
青蕾应了是,便退了出去。
待青蕾将这冰糖百合马蹄羹送至舒康宫时,便见傅霓嘉伏在太皇太后跟前,哭诉道,“臣妾知道,她是皇后,执掌凤印,六宫之主,故此,臣妾处处都敬着她。可她呢,先是撺掇着陛下将叶嫤姝从臣妾的宫中移出,拂了臣妾的颜面不说。这一次,竟还罚臣妾一直跪到日落,臣妾跪便跪了,也没有什么。只是她这样做,怕拂的不是臣妾一人的脸面,而是,而是连太皇太后您都不放在眼中吧。“
“她可是亲口对臣妾说的,她说哪怕太皇太后您归罪于她,她也是丝毫不怕的。”
太皇太后听到此处,愤怒得摔了手中的茶盏,拍案而起,道,“她也太放肆了!”
傅霓嘉立时扶着太皇太后坐下,又道,“您莫为她这样的人生气,若是气坏了您的身子,便不值当了。且你才病愈,也怪臣妾,臣妾不该将这些话说与您听。”
太皇太后抚着傅霓嘉的后背,道,“阿嘉啊,你若不将这些话告诉孤,然不成要白白被她欺侮了去么?”
傅霓嘉一面拭去眼角的泪,一面说道,“可她终归是陛下亲封的皇后,臣妾不过一个小小的昭仪,岂敢与她对抗呢?况且陛下那样宠她,她说的话,陛下全然相信。而臣妾呢?臣妾甚至连陛下的面都未必见得上,哪怕臣妾果真见着了陛下,臣妾的话,陛下又信得过几分呢?哪怕陛下都信了,也终归是舍不得拂了她的意啊。”
“阿嘉啊,你是个好孩子,却也是太过实诚了。她在孕中时,你扛下了六宫的担子。如今她出月了,立时就想着要夺去你的权力与成果,甚至还如此苛待你,孤第一个不答应。孤不会再让你继续委屈下去了,孤这就去见皇帝,孤要皇帝给孤一个说法,给你一个公道!”
第296章()
熹微的晨光落在凤仪宫的庭院中,婉心吩咐人在院子中间摆了梅花小几,又添置了两张梨木镌花的椅子,垫上银红撒花椅搭。待桌椅摆放妥当,婉心便轻轻叩响凝醉殿的门,对着里间说道,“奴才恭请陛下,皇后娘娘用早膳。”
婉心的话音才落下,凝醉殿的门便打开了,温初酒挽着慕容凌夜走了出来。婉心便侧身,引着他们往梅花小几旁的梨木镌花椅上落座,又冲着慧心使了个眼色,慧心立时转身,往着后头小厨房的方向,朗声道,“上早膳。”
后厨的几个宫仆便将饭食一一摆了起来,雕花水晶盘里摆着四块松子百合酥,白玉方盘中摆着四块金丝枣泥酥饼,碧玉莲叶盘里摆着四块香滑芝麻糕,芙蓉玉粉盘里摆着四块桂圆杞子糕,墨漆楠木盘里摆着四块蜜柚冻糕,甜白瓷盘里摆着四块多色娘惹糕。
另有,青花瓷盆里盛着热气腾腾的红豆山药粥,两屉蒸笼里各摆着翡翠虾皇饺,以及水晶冬瓜饺,梅子青釉碗里装着鸡汤银丝面,粉彩瓷盅里熬着鲜果粥。
婉心正要伸手布菜,慕容凌夜却道,“朕来。”
婉心遂又退到后边去了,慕容凌夜抬手盛了一碗鲜果粥递到温初酒的面前,说道,“你就爱吃甜食,这个粥合你胃口。”
温初酒执着汤匙舀了几口粥入口,只觉得味道清甜,软糯可口,便又回头冲着婉心道,“这道鲜果粥做的不错,稍后给重华宫送去一些,敦敏大约也喜欢吃。另外,也给舒康宫送过去些,太皇太后刚刚从病中痊愈,吃些清淡香甜的,也好开胃。”
婉心应了是,慕容凌夜便笑道,“你倒是记着皇祖母,虽皇祖母待你倘或皇祖母能体会你这份孝心,那该多好啊。”
慕容凌夜的话音才落下,便听外头的内侍官高唱,太皇太后驾到。
温初酒与慕容凌夜赶紧起身去迎接,太皇太后已经扶着傅霓嘉的手走进殿中来,只对着温初酒冷哼了一声,又说道,“皇后,你的孝心,孤是担不起了。”
温初酒闻言,立时双膝一屈,跪了下去,道,“臣妾惶恐。”
“你不是与傅昭仪说,高才人才刚刚过世,不许她穿戴鲜艳,甚至要她面带哀色。可你别忘了她和高才人都是陛下的妃嫔,万事都要以陛下为先,且不说高才人的位分低,傅昭仪将自己精心打扮,希望能博得陛下欢喜,又有什么过错。你竟叫她跪了那么许久,今日你倒是给孤好好说道说道。”太皇太后说着,一拂袖,袖摆正好打在温初酒的脸上。
慕容凌夜见了这一情状,遂说道,“皇后当日对傅昭仪所罚或许是重了些,但傅昭仪对高才人确实是照料不周,并非全无错处。皇后罚傅昭仪,也是有因可循,并非冤判了她。”慕容凌夜说着,又冲着傅霓嘉,厉声道,“怎么,傅昭仪对皇后所罚,心怀不服么?”
傅霓嘉见慕容凌夜冷颜厉色,遂也赶忙跪下道,“臣妾不敢。”
太皇太后遂对着慕容凌夜,道,“皇帝这是在给皇后撑腰么?孤是老了,皇帝自然也不将孤放在眼中了。”
慕容凌夜便上前去扶住太皇太后的手,道,“皇祖母这是哪里的话?”
“难道不是么,当着孤的面,你就敢质问阿嘉。”太皇太后一面说着,一面甩开了慕容凌夜的手,又道,“今儿,你让阿嘉跪下,是不是想着也让孤给你跪下?!“
“孙儿不敢,”慕容凌夜说道,又转过身去冲着傅霓嘉道,“朕没让你跪下,你又跪什么,你先起来吧。”此话落下,又亲自躬身去扶起温初酒,道,“皇祖母也没有让你跪着,你起来。”
太皇太后冷哼了一声,道,“不过才叫皇后跪了片刻,皇帝就这样心疼着么?那日皇后让阿嘉跪到日落,皇帝分明知道了,却也只当无事发生。皇帝这样厚此薄彼,如何维护后宫宁和?”
“维持后宫宁和本是臣妾的分内之事,陛下日理万机,若再让陛下忧心后宫之事,那便是臣妾的罪过了。”温初酒虽做了一副顺婉之貌,心中却早已百转千回了。
太皇太后又训斥道,“皇后倒是知道维持六宫宁和是你分内之事,那你就该劝着皇帝雨露均沾,而非专房专宠!然不成,皇后你想要成为一代妖后,祸国殃民么?”
这话问得刺耳,温初酒才要又跪下,却被慕容凌夜强拉着,慕容凌夜冲着太皇太后沉声道,“皇祖母慎言!皇祖母的意思是,朕是昏君么?若朕不是昏君,哪怕皇后是妖后,也未必能动摇朕,让朕做出祸国殃民之事。更何况,朕的皇后并不是妖后,而是贤后!”
“朕瞧着皇祖母的病还未痊愈,是不是该先回舒康宫去,请太医再诊治诊治,开几服清心明目的药。“慕容凌夜一面说着,一面冲着傅霓嘉道,“既然皇祖母很喜欢你,便由你去舒康宫好生侍奉皇祖母,无旨意便不用来见朕了!”
太皇太后听了此话,又惊又怒,斥道,“皇帝你可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你这是要幽禁了孤和阿嘉么?”
慕容凌夜却只是沉默不语。
太皇太后便又道,“好,好,好,好一个贤后,竟撺掇着皇帝如此对待孤,皇帝你果然是存了这份心。”太皇太后说着,转过身躯,又冲着温初酒,道,“既然如此,孤也不必给这个妖妇脸面!”她这样说着,便抬起了手,冲着温初酒的脸挥去。
然则,温初酒并未闪躲,只是慕容凌夜已然握住太皇太后的手,对着一旁的汪如海道,“聋了么,朕方才说太皇太后的病尚未痊愈,送回舒康宫去,你没听见?!”
汪如海鲜少见慕容凌夜这般动怒,赶忙上前,扶住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恕罪,容奴才们送您回舒康宫吧。”
太皇太后气得浑身颤抖起来,正要说什么,却已经被汪如海叫来的几个内侍官,七手八脚地扶了出去。一旁的傅霓嘉吓得热泪盈眶,却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是紧跟着太皇太后而去。
第297章()
香樟碧叶被风拂落,一片一片地纷飞漫舞,叶嫤姝坐在窗前,望着树叶发呆,却听雪韵阁外的内侍官高唱皇后娘娘驾到。叶嫤姝遂抬手,扶着愉葵,起了身,又缓步踱到被锁的门前,听着那把重重的铜锁吧嗒一声被打开。
叶嫤姝立时低头跪了下去,目光所及处,虽只是一双绣了金线凤纹的鞋头,却也已是恭恭敬敬地跪拜,道,“小妾叩请皇后娘娘金安。”
“起来吧。”温初酒抬了抬手,待叶嫤姝起身,退至一旁,遂径直往雪韵阁的正殿主位上走去又落了座,便对着叶嫤姝道,“你也坐吧。”
叶嫤姝遂扶着愉葵在温初酒的右边落座,又对着愉葵道,“还不快去奉茶来给皇后娘娘?”
愉葵应声正要去,却被温初酒抬手拦道,“罢了,本宫不渴,不必麻烦。”温初酒说着,便回头看了一眼一旁立着的慧心和婉心,又道,“把准备送给叶昭训的东西都拿出来吧。”
慧心与婉心相视了一眼,慧心便率先上前一步,打开自己手中拎着的五层锦盒,一屉一屉地抽出来,一一说道,“累丝双鸾衔寿果金簪一对,鎏金喜鹊珠花一双,金镶翡翠如意手镯一对,织金美人象牙柄宫扇一把,”说到此处,又故意顿了顿,才缓缓打开第五层屉子,道,“这枚青玉柳叶佩,可是不简单,是端煦王爷近日才寻来的。咱们陛下素来爱玉,故此端煦王爷献上的玉必是好玉,而这块好玉啊,到了咱们皇后娘娘手中,皇后娘娘便想着要给了昭训您。昭训,可要好好收着。”
叶嫤姝闻言,自是迫不及待地起身,亲自过去取了那锦盒上第五层屉子里摆着的那枚青玉柳叶佩,握在掌中,温煦莹润,剔透光华,果真是不可多得的好玉。然则,她又转念一想,寻玉是要去宫外的,可见端煦王爷已经平安出宫了去。
叶嫤姝反应过来,随即舒心轻笑,眸子里也蓄积了些光。
温初酒便道,“明儿就是你的生辰了,这些东西,就当是本宫给你的寿礼,好好收下吧。”
叶嫤姝这才想起,时光飞逝,已经到她的生辰了,却听温初酒平静地说道,“你又长了一岁了,往后处事可不敢再如从前那般莽撞了。本宫知道你素来擅长酿酒,酒量想来也不差的,但却未必就完完全全是件好事。或许有的人就会抓着你的这一点,叫你犯错!”
“依本宫看来,你还是将那些酒啊壶啊的搁下一阵子吧,既然陛下让你禁足,你不凡在这雪韵阁中做些你自己觉得喜爱的事儿,自然除了酒这一项!其实,这样的日子过起来也可静好悠闲,只在你自己心中如何看了?“
得知端煦王爷没有出事的叶嫤姝,一颗心早就高兴炸了,也不管温初酒说的是什么,便忙不迭地跪下去谢恩。
温初酒便看了一眼婉心,又笑道,“你这个恩谢得早了,后头还有好东西呢。”
婉心依言上前走了一步,将手中的食盒一层一层地打开,将里头的食物一一呈献在偏厅那张小叶紫檀四方桌上。
婉心一面布着菜品,一面冲着正殿的叶嫤姝朗声说道,“皇后娘娘听说,叶昭训您近来几日都睡不好,食不香的。故此,特地吩咐咱们凤仪宫的小厨房做了几道别致的小菜,并着银丝寿面,给您送了过来。虽说明儿才是您正经的生辰,这银丝寿面也还未煮熟,您可以留着明儿添些高汤煮了再吃。不过,这几样小菜,您倒是可以先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