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魂燃燃:特种小娇妻-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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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原本热热闹闹的营地里,最后只剩下一顶帐篷,三个人。
余教授、楚玲金,还有最后一个传染病人。
这最后一个传染病人病情也已经达到三期症状,如今从白水禾身上提取的抗体血清也只剩最后几只。
余教授干脆便孤注一掷,冒了个险,把所有血清都注射到了病人身上。
但是并没有很大的用处,因为,病情还是在逐日恶化,甚至都没有保持住的样子。
就这样,这最后一个传染病人也没撑几天。
楚玲金只在这里多住了三天,最后一个传染病人便一口气没提上来,咽了。
余教授送走病人的最后一夜,楚玲金站在帐篷之外,曾经,她跟楚汉阳深夜会黑人小男孩的那一处栅栏处。
她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看到黑人小男孩了。
但这天晚上,黑人小男孩突然逛出来,在这栅栏处跟她碰了面。
“hey”
小男孩热切地跟她打招呼。
大步跑向她,一直跑到她跟前后,咧出一口白晃晃的牙齿。
他用蹩脚的英文问楚玲金,“howareyou?”
楚玲金也用不太标准的t国话回他,她最近不好。
小男孩之后又用t国话问她为什么不好?
楚玲金回答不出来。
不是因为她不会说t国话,而是因为,她始终说不出口始终不知道该怎么承认,楚汉阳死了。
小男孩看她一脸悲戚的模样,恍恍惚惚的,像是猜中了她在伤心什么?
小男孩走向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某一根粗大的栅栏下面。
楚玲金不知道他在表达些什么?
不过,还是迈了一步上前,蹲下,看了看他所指的东西。
原来,在那一根粗大的栅栏下面,有一行歪歪扭扭的中文。
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刻上去的一样
但是,楚玲金能看得出来,那是楚汉阳刻下的字。
那些不大的字眼,融合成一句悲痛的情话。
他写了:‘她爱我,她恨我。我爱她,我怕她。’
那是楚汉阳写下的话,应该是在没患病之前,一个人在这里写下的话。
看着他留下的这些字眼,楚玲金鼻头狠狠一酸,顿时一阵心痛。
她捂住了嘴,深深呼吸,想控制着自己的眼泪,收住情绪。
可那时,小男孩又跑到不远处的另一根粗栅栏边上,用手指指着给她看。
小男孩想告诉她,那里也有楚汉阳留下的字。
楚玲金马上朝他跑去,蹲下
果不其然,也在那一根栅栏上看到的楚汉阳留下的话。
他写了:‘我没办法了。真的不能重新开始吗?’
这句话里,透出满满的无奈。
而这句话,也扎扎实实戳穿了楚玲金仅剩的一丝坚强。
“呜”
她终是忍不住,捂着嘴便哭了出来。
她觉得好心疼,觉得好痛。
千百般后悔缠绕在心头,愁绪一般,解不开,动弹不得。
想到那个时候,她排开他的态度如此坚决。
想到那个时候,他真的费尽心思挽留她,找她,陪她。
想到很久之前,在部队里的那天晚上,他带着一身酒意,醉醺醺的坐在门后面哭
他捂着脸,流着泪问她,真的不能重新开始吗?他放不了她
现在一想到那时的他,楚玲金便是责怪自己千百次都还不够!
她此时的后悔,又岂是自己能承担得了的后悔。
她此时的难过,比他当时要浓千倍,万倍!
她哭着看着他写下的那行字
他说他没办法了。
他问真的不能重新开始?
不是的。
真的不是不能
楚玲金好想他回来,好像他活着站在她跟前。
只要他活着
她真的只要他活着。
“呜呜”
楚玲金实在忍不住,蹲在地上,她捧着脸大声哭了起来。
栅栏对面的黑人小男孩,被她这番状态吓到。
小男孩顿时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隔着一层栅栏,小男孩慌里慌张地用t国话喊她,想安慰她。
但是她听不懂。
而且,就算她听得懂,她的难过,也不是可以安慰得了的那种难过。
小男孩这会儿有点后悔把这些东西带给她看了。
其实,这栅栏上的两行话,是楚汉阳刚来的那天晚上留的。
那天晚上,他在这栅栏边上闲来走走。
许是心情不好,所以拿了个石子,蹲在这里,认真写东西。
黑人小男孩观察了他好一会儿
是楚汉阳先发现小男孩,才召唤小男孩。
------题外话------
无限忏悔中
第125章 楚汉阳的丧礼()
楚玲金这一哭又哭了很久。
后来,余教授给最后一个病人整理好遗体,也来到了她身边,陪她,无声看她。
余教授在这里呆了好几年了,t国话说的还不错,所以可以跟黑人小男孩沟通。
余教授跟黑人小男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
他们俩的聊天声十分自如,似是没怎么理会楚玲金一样。
一直我听到他们的聊天对话里像是带上了楚汉阳的样子,楚玲金的哭泣声,小了。
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眨巴眨巴的,转头看着余教授。
“你们在聊他吗?”她抽着鼻子,带着哭腔问。
“孩子告诉我,首长是个好人。”余教授回她。
当然,楚汉阳是好人,楚玲金比谁都清楚。
他不仅是好人,他还是个伟大的人。
作为军人里,他也是很伟大的存在。
楚玲金抽了抽鼻子,抬手擦擦眼泪,问“还有说什么吗?”
“孩子还说,首长特别在乎你。”
余教授转头,对楚玲金扯了道笑,“这点不用孩子说,你自己也知道。不对其实我也看得出来。”
“你们应该是情侣吧?”余教授问她。
楚玲金立即点头,点的厉害。
“那也是有点奇怪。”
余教授挑眉,生了些质疑,“我问他好几次,他每次都否认。他让我别乱说,别坏了你的名声。我们医疗团队里,本来有几个年轻医生看上你了。结果看你对他这么迷恋,那些年轻人又默默放弃了。我是不太懂你们两之间的关系,不过,我看的出来,虽然他一直不见你,但对你,绝对有感情。”
“他否认”
楚玲金吸了吸鼻子,脸上写着难以置信。
她没想到,他会否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是她之前推的太狠了吧。
所以他都不敢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是啊。可能是为了你好吧。”
余教授点头,“估计是不想拖累你,所以没敢承认吧。首长为人好像挺拘谨,我一直觉得,他不是那种莽撞的人。”
虽然一直都如此觉得,但实际上,楚汉阳杀了白水禾的举动还是有吓到余教授。
余教授那几天心里也在怪他。
不过,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既已成定局,而楚汉阳自己也不在了。
余教授也不好去追责什么。
余教授只是也有些感慨,挺好的一人民军官,就这么没了。
余教授也听说了。
楚汉阳是个军功赫赫的军官,神勇无敌的军人。
这么厉害的人死于此处,人生也是唏嘘一场。
“是啊他不是莽撞的人。”
楚玲金鼻头更酸,低眸,两行清泪无声落下。
他不是莽撞的人,他只是笨蛋。
他只会为别人着想,他只想着别人。
而且,他还是那种会不顾一切先为别人的人。
“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莽撞的处理白小姐。但是,听你们都说他是好人,部队司令也保证他的为人。所以我想,他应该是个伟大的人。或许,他的冲动有他的理由吧。”
“嗯”
楚玲金点头。
但,除了楚汉阳以外,几乎没有人知道,他这次把持不了杀戮的原因只是因为,听到白水禾说害了她。
也只有她楚玲金,可以让他冲动,让他不及一切后果,背负全世界骂名,甚至送上自己。
“行了。这日子一天天下去,我估计他可能已经早就没了。”
余教授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你也放下吧。回国以后,生活该怎么过怎么过,把自己的人生活好,才是最重要。”
余教授还善劝了她一句。
楚玲金含着泪,点头,但不吐话,不出声。
放下哪里是一件这么容易的事?
他都放不了她。
她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下他?
楚玲金不知道回去之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不知道没有他的生活该怎么过。
第二天,楚玲金跟余教授把最后一个传染病人的尸体火化完,便一起踏上归程。
这是楚玲金离开这片土地的最后期限。
离开时,她最后仅剩下的一点念想也随着越来越远的路程,慢慢消失殆尽。
回到特战部队的那天,那么刚好,也可以说是那么不刚好,楚玲金碰上了部队给楚汉阳办的欢送仪式。
周正宇他们归队回来之后,就把楚汉阳的死讯同时带回了部队。
照余教授的分析来看,楚汉阳不论是否失踪与否,活,肯定是不可能了。
他身上的病,也不容他活下去。
楚汉阳的死讯带回,特战部队陷入一片阴郁悲戚的氛围之中。
郑司令忍痛将楚汉阳死亡的消息带给他父母,当天,楚汉阳的父母匆匆赶到特战部队。
得知楚汉阳的死讯,又听到楚汉阳连遗体都找不回,楚汉阳的母亲顾有琴难过的直接晕厥。
楚汉阳的父亲楚雄也是陷入一阵悲痛中无法自拔。
虽然对他们夫妻俩而言,双方是真爱,楚汉阳只是意外。
但是,养了三十多年的意外突然就这么意外没了
楚雄顾有琴也是实实在在的难过。
既然没有找到遗体,既然是死于他国,既然是因任务而死,那么,当郑司令提议将葬礼举办在特战军区,楚雄夫妻俩没有意见。
为楚汉阳举行丧礼的那天,天,灰暗一片。
楚玲金回到部队时,在懵懵懂懂的情况下,被她的队友拉进了游行队伍里。
楚雄夫妇为首,抱着楚汉阳的一套军服,绕着部队游走,视为召回楚汉阳的亡灵。
游行队伍里,大部分士兵都在哭
赤阳队作为楚汉阳直属带队的队伍,更是人人痛哭,嚎的跟个孩子似的。
周正宇就跟在楚雄夫妇后头,哭的眼眶红红,鼻头红红,鼻涕泪水一块落,情绪崩的厉害。
金孔雀女子特种小组的女兵们也各个哭成了泪人。
楚玲金前后左右两侧都在哭,人人发着哀嚎,眼泪侵吞部队。
但这天,楚玲金却出奇安静,静的似乎连眼泪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麻木的跟着队伍走,她一脸苍白,眼神空洞,一步一步踩出,好像踩在虚空里一样,飘飘的,毫无知觉。
有这么一刻,楚玲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不承认,这是在送楚汉阳走。
不承认,楚汉阳就这么消失在她的世界了。
不承认,楚汉阳真的就这么死了。
而她,就这么失去了楚汉阳。
她不承认
什么都不承认。
包括这场丧礼。
可是,不承认的她,在听着那么多人哭送楚汉阳离开时,她的心却如揪紧般的痛。
痛的太厉害,痛到她连皱皱眉头的力气都没有。
楚玲金就在这种失魂落魄,恍里恍惚的情况下,跟着游行队伍送了楚汉阳。
后来,在部队后山上的墓园处,楚汉阳的墓碑前,所有人摘帽敬礼,致送楚汉阳。
特战部队的后山上,早就给楚汉阳这领导级的人物留了墓碑。
郑司令本来以为,至楚汉阳退伍前,应该都不会用到。
因为,楚汉阳本来早就打算,35岁之后,转出特战队,转政官,开始从政。
楚汉阳当兵这么多年,身上大伤小伤,轻伤重伤,新伤旧伤一大堆。怕老年多病,所以他给自己的人生做了规划,中年体弱后,他会退居二线。
今年的楚汉阳已经32岁,离转政官就只差3年。
郑司令一直以为,楚汉阳能够撑过去,能够活到老。
谁知道,最后,这处的墓碑还是用上了。
站在楚汉阳的墓碑前,楚雄夫妇把楚汉阳身前所穿军装,所用配件都轻轻放上。
墓碑上,贴着楚汉阳的证件照,只不过是灰白色的。
“呜呜”
看着楚汉阳那张俊朗标致的照片,顾有琴泣不成声。
“好了别哭了。”
楚雄轻拍她的肩膀,“送他从军的时候,就该做好这种准备。”
第126章 没儿子了()
“可是可是我们两个老的都还在,怎么他就走了呜呜”
顾有琴咽呜啜泣着,伤心欲绝。
“只能说是他的命。”
楚雄轻拍她肩膀,低声安慰,“好好送他走吧。儿子伟大,走的光荣。”
“呜呜”
顾有琴哭的更大声了。
什么伟大光荣。
这都是平常说说的而已。
这都是说的好听,抱着侥幸心理而已。
真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顾有琴要不难过,当初那怀胎10月就真的是白熬了。
“儿子啊阳啊呜呜”
顾有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怎么不细心点呢呜呜”
“这种事,也不是细心就能避免。毕竟是传染病,有风险也是正常。”
楚雄敲声安慰,“好了。汉阳啊,既然你都走了,就在天上多保佑保佑你妈妈。她也快退休了,你保她无事,让她安稳到挨到退休,好吧?”
“这种时候你说这些干什么啊!呜呜”
顾有琴锤了一把楚雄的胸口,“儿子一个人走的那么可怜,你还让他保佑我们。我就只希望他能找的着回家的路。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