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线:老炮儿是怎样炼成的-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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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楠一把想甩开他的手但没甩开,耳环说:“丫,脾气还不小啊。”
我当时真的估计是疯了,什么都没想,冲上去就给了耳环一拳,耳环猝不及防被一拳打在鼻子上,当时就喷血了,但是他反应还挺快,冲我脸也捣了一拳,我一躲擦在我耳朵上,火辣辣的疼,我一把薅住耳环的头发使劲拽,本想拽倒他,他往回撤,让我薅下一把头发来,跟他一起的那两个小子也反应了过来,冲来就抱住了我,我拳打脚踢就是力气小,他们三个联手一下就把我抱死了,有一个小子冲我肚子上就蹬了一脚,踢的我差点背过气去,感觉心肝肺一下都搅一起了。
在这之前我一直不确定欣楠是不是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从看到我被打她做出的反应让我无比的欣慰,我觉得欣楠还是对我有些感觉的,她见我被人拳打脚踢并没有像其他女孩那样惊声尖叫,而是一下子冲了上来,一把拽住耳环就使劲的拖,耳环恼羞成怒一把甩开欣楠,欣楠一屁股就坐在地上,还往起挣扎,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一下从两人的手里挣脱了出来,一头撞在一个小子的怀里,那小子往后退的功夫我使劲一脚踢在耳环的腿上,他叫了一声,我一把抱住他趁着惯性把他扑到在地,我压在他身上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我确定我那时候是真疯了,就一门心思要弄死他,使劲掐,指甲都抠到肉里去了,应该是把便秘拉屎的劲儿都用上了,他的手使劲在我身上打越来越无力
耳环的两个同伙一直就没闲着,在我掐耳环的同时在我身上又是拳又是脚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就想弄死耳环,弄死他,他们见我疯了,有些害怕了,耳环已经有些翻白眼手都不动了,我那时候根本脑子就是一片空白觉得他竟敢动我的妞,md,弄死他那是我的唯一。
欣楠也看出来我有些不正常,从地上爬起来疯了般的推我,怎么都推不开,她情急生智一口就咬在我的胳膊上,使劲咬,我猛地一疼手慢慢松开了,一个小子过来一把就把我从耳环的身上扑了下来,使劲把耳环拽起来,使劲的摇晃
为了欣楠我可以不惜一切,当然这样的结果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好运气,我被学校开除了,不给我任何的解释和理由,我也没有想过去要一个什么理由,本来我对这个学也没有报什么幻想,只是非常遗憾的是我再也不能看到欣楠了。
我灰溜溜的离开了学校,什么都没有带,也没有跟欣楠说再见,我觉得我已经没有能力再去爱她了,也许她真的不会喜欢一个混混的,我也无法把我的学习搞上去,我能做得就是在我在她身边的时候绝不会让任何人去欺负她,这就够了,她对我怎么样我已经不在乎了。
离开学校我没有回家,我也不能回,我怕看到我妈叨叨的嘴和她狰狞的面孔以及她暴戾的脾气,我无处可去在网吧游荡了几天,身上的钱花的一分都没了,我想搞点钱,但是单枪匹马又怕搞不成,我想到了生子。
生子是我的一个哥们,丫北京生的,家里就给取了特土的名字,叫京生,丫具体姓什么我都不知道了,反正都喊生子,他跟我一样也在社会上晃荡,他比我早几年就已经在社会上混了,我去他家附近的网吧找他,那个傻b果然在那里玩游戏呢,他大多的时候吃住几乎都在网吧,比我还无所事事,看到我也不惊奇说:“你丫干嘛呢。”
我说:“傻b我没地儿住了,上你那儿住两天。”
他依然没心没肺地玩他的游戏头也没回就说住吧。
他也不问我怎么了,有时候我们这些混的谁到谁那儿住两天也很正常,但是奇怪的是丫也不问我怎么不读书了,后来我才知道丫以为我早就不读书了,这个二b,好像我天生就不应该读书。
晚上我们在网吧玩了会儿游戏,觉得特没意思,我说走吧,他看我说你丫是不是有事儿啊,看你跟死了亲爹似的。
我说:“傻b你别问了,我说你有钱吗?
他说:“干嘛。”
我说:“没吃饭呢。”
他从兜里掏出一把毛票足有4、5块,举在我们中间:“兄弟我仗义,全部家当。”
我也没客气买了几包方便面去他家用冷水泡着吃了,他父母离婚了也没人管他,他一个人住在一个好多人拥挤的大杂院里一个很小的房间里,屋里乱得跟你妈被洗劫了一样,一张床上乱七八糟的铺着被褥,要多惨有多惨,但像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轮不到嫌弃别人。
生子给我丢了根烟说:“想不想弄点钱。”
为了证明我们都是混的,我把烟点上抽了两口,呛的我冒眼泪,我掩饰地点点头。
他顿了顿,支支吾吾地:“看你有没有胆子了。”
我看着他起急:“哎呦傻b,你丫先说说怎么弄吧。”
第18章()
他看着我足有两秒钟,然后干脆地说:“抢劫。”
抢劫?在我心里确实闪过一丝惊慌。我看着他,他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接着又说:“齐大波你知道吧。”
我说:“知道,大波跟我玩的还行。”
他说:“丫最近老在赌局里耍,听说一帮人都有点子儿,上次跟我说过,抢他们丫的赌徒成功几率比较大,也相对容易点,我上次一个人觉得这jb事儿有难度,就没撑这茬儿,现在你来了,干不干?”
我把手里的烟掐了:“你联系大波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胆量我有,但是让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更多是心情,还有生子那试探性的激将法。
这就是成长环境吧,尤其小孩子,当家里放任自流的时候,更多的会和一些同类去沟壑一气,起初他们可能就是小打小闹,但随着不断的做一些试探性的事儿慢慢把胆子变大了,然后这个时候又没人好的引导,他们很可能越走越远,我们这拨孩子大多都经历了一个这样的时代,父母忙着上班,疏于对我们的管教。
回想我走过的这些路,我从来没有怨恨过别人,我觉得这也许是一个时代的变化带来的累赘吧,好在有很多人都最终走向了一个光明之路,而我却不断的沉沦
我想我的童年对我是个颠覆性的改变,我也试图想往更好的路上去走,但是失败了,我却没有那种能在失败中总结的能力。
我想欣楠要是在我被开除的那一天走出校门的时候,能站在校门口堵住我,她说你回去吧,我想我会听她的,我会抱着校长的腿哭泣,求饶,我想我使出浑身解数也能留到学校的,可惜欣楠没有出现,我知道那个时候,我唯一能听的话就是欣楠的了。
遇人不淑,也便是如此,就是在人生最紧要的关头和几个转折点,你遇到的人不同,你所选择的道路就截然不同。所以当我30而立以后我才真正的重新看待身边的人,看待那些比我更年轻的人,我总愿意施以援手,给他们一些建议,因为在我年轻的时候,大家都对我视而不见。
那时候我真的没有遇到像现在的我一样肯帮助人的人。
一间拥挤的房间里,十多人几乎全都叼着烟,整个房间乌烟瘴气的。沙发上三个人喝着啤酒聊着今天自己的手气,桌面上六七个人围坐着。
当我还在成年和未成年之间徘徊的时候,大波已经20出头了,嘴唇上的绒毛也变得生硬和有型儿了,我想快点长大,像丫一样结实。
大波今天并没有多玩,注意力全放在了其他赌客的手里。
“你丫今儿手够壮的。”一个赌客没好气地甩出一句。
“哈哈,托哥们你的福。”一个叼着烟卷的小胡子也没嘴软,语气中显然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他们互相斗嘴,心里也在斗气。
“哼!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才是钱。”桌面上另一个赌客提高着嗓门,显然对赢了钱还故意气别人的这种行为表示不满。
这把大波也在局中,虽然也输了钱,但他心里并不失落,因为他知道那个人是为他在赢钱,那时候大波已经在玩这种低劣的千术了。
我们在场子里转了几天,因为我们像学生,根本没人搭理我们,我们一直在寻找机会,有一天大波打来了电话。
为了不在通话里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大波打来电话只是简单说:公主坟某某小区。
我们得到了大波的通知,决定去看看。在小区附近我们见了面。
“怎么个情况?”生子脸上已经掩饰不住紧张和喜悦。
“还得再等等,你们看情况,能下手就做,不能可别勉强。”大波说的很严肃。
“放心吧,这个我们有谱。”生子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大波接着说:“前面那辆别克,那就是他的车,这里肯定动不了手,往后就看你们的了。”
我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大波走后我和生子开始了漫长的蹲点儿,可算体会到了警察叔叔的辛苦。
凌晨12点多,一个年轻男子终于露面了。
我看着丫上了别克车,我和生子点头示意。
我们暗中一直跟着他到了西五环的洗浴一条街,一到晚上整条街都黑灯瞎火的,只有那些零零散散的歌厅洗浴闪着五彩霓虹灯。
我想这真是天黑风高杀人夜。
12
人类是社会的动物,任何一个单体的不幸,都会触动群体中的其他成员。故此古人云,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但有一种动物不同,那就是狼,可惜我徒有狼性,却缺少狼一样的队友,可能这是我作为野猪的原因吧,选择了同伙,同伙就一定会有猪一样的队友,我想从一开始我选择了大波和生子就注定了我以后悲惨的命运。
那时候的北京的夜晚非常的清凉,甚至有着一股的凄凉,通州亦庄这些地方还是农村,根本就没现在这么火,我如果知道现在的燕郊都能成为趋之若鹜购房大军的首选,我倒腾房子也不至于走向覆灭的道路,可这就是生活,因为未知你才觉得充满了刺激。
我们常说如果我这样我这样就会怎么样,其实如果是这样你也不会这样,这就是当局者迷,事情不到该发生的那一刻永远只是未知。
那时候并没有一种叫雾霾的东西,月朗星稀,真是可惜那时候不懂珍惜,没有好好站在长街午夜,深深的吸上几口清新的空气,现在却要躲在着暗无天日的屋子里连窗户都不敢开给你们叨b我那些过往。
当时夜里快1点了,他把车刚停好,生子就走了上去,一把搂着他脖子,手上盖了件衣服,衣服里藏了把匕首,锁在他前脖子上,紧紧的顶着,又让他把车门打开,我跟生子速度把他按在了后坐上。这基本上没超过10秒。
我坐进去一把薅着他头发,然后把他脑袋使劲往下按,这样是为了尽可能的不让他看见我们的样子,而且他腰弯到一定程度就失去了战斗力。我看了看他,按了一会,他还是挺瘦小的,看起来没什么力气,穿了一件红色t血,黑色长裤。
“帮个忙行吗?”我说。
他被我按着没说话,我接着又使了点劲儿,使劲往下按,生子把匕首戳在他后脖子上,反攥着他两只手。
我看他没说话接着又问:“跟你先借点钱行吗,兄弟刚出来,没钱吃饭,先借点,算认识认识。”
然后他支支吾吾说了一句:“cao,真jb倒霉”又提起气来说:“兄弟咱好好谈行吗,我认了。”我一听确实是混过,见过点世面。
我不能让他有思考的余地,一手按着他,一手拿出把匕首顶在他肋骨上,给生子使了个眼神,生子腾出一只手,掏他的钱包,打开钱包一看,也就几千块钱,我又看了一眼问他,还有吗,他因为被窝着只能憋着气回答:“都在钱包里了,你要拿就快拿走。”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这绝对不对,丫大波不是说有好几万呢吗,妈b就几千,我们担这么大风险就为了这点钱。于是我又给生子使了个眼色,生子给我回了个无奈的表情,意思是丫腾不出手了。
我又接着问他:“你来这里耍,就这点钱?”
“真的就这么多,这些找个小姐足够了,要不你们把车开走。”
他显然开始跟我周旋起来。
这时我已经很不耐烦了,多一分种就多一分危险,紧张的气氛让我们都烦躁。于是我让生子按着他脖子,在用刀顶上,让他把两手抓着后皮带,告诉生子动一下就扎死他。
我腾出身子,迅速开始到处翻,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我开始有些怀疑丫大波是不是看错了,要不就是这小子又输进去了?后来一想不对,我反复的问过大波是否确定有这么多钱吗?大波是肯定的回答。
我又用匕首戳在他脑袋上:“你妈b,就这点钱是吧。”
“真的就这些,我出门就带了这么多,要不你把车开走吧。”
我犹豫了几秒,x你妈,抬手给了他肩膀一刀,他狂叫了一声,吓了我一身汗,还是害怕会招来人,生子这时也更使劲的掐他脖子,我没把刀拔出来,按着他大声地说:“你丫再动,我弄死你。我在问你一遍,还有没有,在tm没有给你丫耳朵割下来。”
这一刀彻底破坏了他的心里防线,这必定是实实在在的见了血,他从我的语气中听得出来,我不是吓唬他。
“cd盒里,cd底下”。他的喘气越来越急促了,吃力的说出这几个字。
第19章()
我还是没拔出刀,继续插着,另一只手赶快去翻,果然里面还有几打钱,拉上cd包,一手拿着,看的出来生子也很紧张,我也出了一身汗,喘了喘气对他说:“我记着你车号,你丫要报警,我捅死你全家,听见了吗。”
他现在已经痛的要命,两只脚在拼命的叫劲,只是一边点头一边喘气的恩恩作答。我冲生子甩了甩头,意思让他先走,生子看了看坐椅,看了看周围,拿起cd包跟钱包,迅速开门出去了。这时他又想把头抬起来,我迅速按住他头,一手攥着没拔的匕首,低声喝道:低头!然后猛地一下拔出刀,开门蹿了出去。
一直跑,拼命的跑,朝着生子跑的方向,一边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