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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地平线:老炮儿是怎样炼成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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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过多少次钱我自己不记的了,应该够判十年了吧。只有一两次让我记忆忧新,那一次我觉得挺血腥的,当时我都不知道那可怜的孩子是死是活了,不过,那时候没有一点歉意。我觉得他应该感谢我,我在教他成长,md,我也这么过来的,这就是一个恶性的循环,现在想来这一切都是不应该的。

    那天是周六,刚下课,3班的张跟阳就过来问我说晚上去不去。

    我们的去不去就是去不去劫钱。

    我没那么大兴趣去,张也没什么兴趣,去不去无所谓的样子,因为除了那点可怜的战利品和一顿发泄之外,也就剩逃跑的痛苦了,也许代价会更大。

    只有阳酷爱虐待,他曾两次打人,打到手指骨折,还笑着对我说:“快,我得去医院,你帮我给丫废了。”

    而张却有着一双铜观手,那时我还真觉的与众不同,他不爱动脑,只下黑手。张动不动说我们就是北京新一代的顽主,生于八十年代。

    他们疯狂,更压抑,所以更残暴。他们要满足很多,心里的,生理的,还有兜儿里的。

    最后张问到底去不去。

    我说那去吧。

    张和阳我们三人勾搭在一起也是因为我那次在学校的声名鹊起,臭味相投的人总是能很快结盟的。

    我们是三个人一起去的,目的只是玩,目的地在地安门,等我们到那里以后,已经有三个人在那里了,(这三个人我就不为他们废话了,可以称他们傻b)加上我们六个人。那时我们从不约定地点,都是几条路线随机的,我记的很清楚。

    他们应该都比我大点,可我不屌他们,我觉得他们都跟傻b似的,没有一点“气质”,还假装跃跃欲试,好象老手一样,欣喜若狂,叫的欢的狗通常不咬人。

    等货的时候,在桥上随便搭了会儿话,互相打个招呼,也没必要多说,要的就都是这种“气质”。

    不久货就到了,一个骑着高档山地车的男孩,他看起来比我大多了,至少也是高三的了,也有可能是个大学生。瘦高瘦高的,穿的也不错。

    我想今天就是他了。

    他离我们越来越近,到我们跟前的时候显然看出点什么,眼皮朝下,蹬快了车。周围没有一辆车,只有护拦那边偶尔驶过的车辆,他没有任何机会逃生,一个可怜的孩子,被一句友好的搭讪叫了下来。

    “哎,朋友问一下。”张说。

    孩子显然明白了一切,跑是不可能了,直接下车,没说一句话,看着我们。直到他下车,我只是蹲在一旁看戏,他们开始盘问他,问他多大了,在哪上学呀,这么晚干吗去呢,带着挑衅,语气嚣张。其实问这些更多的是了解情况,更好的下手。老一套,盘道,然后再很坏的问,哎,你有钱吗?孩子这时已经有点傻了,直接掏出所有的财产。

    而我直接去推他的山地车了,就等这个呢。

    他还有一个滑板,被另外一个人拿去在一边试划。

    这时他们已经搜光了他所有的钱,孩子用求饶的语气说:“我就这些了,我不能太晚回家,能让我回家吗?”

    因为我骑着他的车,所以他是看着我说的,我问他:“你的意思是你想骑车回家吗?”

第8章() 
他说:“车是刚买的,没有了妈妈会打我的,求求你给我吧。”

    我问他:“那你不怕现在爸爸打你吗?”

    孩子愣住了,我眼皮都没加他,说完继续欣赏我的车,这是辆赤色火焰,红色的,在当时很流行。

    孩子很无奈,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嘟囔着。我见不得男人跟我这样,给了丫一大嘴巴,然后看了他几秒钟,没说话也没再打他,接着慢慢举起手摸向他的头,他想躲可没敢躲,我顺势抓着他头发,把他拽向河边的斜梯上,这里一片漆黑,根本没人经过。

    除了那个在玩划板的“自己人”,其他的人都形态各异的跟了过来。阳从我手中接过去小孩脑袋,朝脸上给了三脚,嘴里骂着caocao。孩子嘴豁了,见了点血,捂着嘴什么话也不说了,表情很痛苦。

    游戏开始了。

    阳点了一根烟,问他:“你衣服不错,给我穿穿吧。”

    孩子脱了,当时是冬天,孩子穿了三件衣服,里面第二件儿穿的也不错,灰色的高领毛衣,好象是名牌,于是也让他脱了,张拿走去试了试,他就只剩下一件三保暖内衣了。然后阳莫名其妙的发狂了,于是他们一起动手,开始舞蹈。只有我没动手,因为我觉得我的任务完成了,我拿走了最好的山地车,再说我对他们的这种做法也不是很赞同,拿走了他的尊严我觉的足够了。

    游戏还在进行,他们一脚又一脚,都跟有深仇大恨是的,互相比着打,你狠我更狠,嘴里骂着,手舞足蹈的。我在一旁看着也盯着周围,那两个“自己人”显然是垃圾,动作不专业,力度速度准度都不够,让我突然有种想抽他们的感觉(这跟我天生的排外感有关),也不知道叫来干吗,我骂了句傻b,也照脑袋上给了那孩子一脚。就这样持续了很久,孩子像死了,躺在地上完全不动,阳朝我笑了笑,也看了看张,喘着粗气说差不多了,给丫绑上吧,我也笑了笑说,你随便。

    接下来像收拾现场一样,他们扒了他的裤子,还有那件内衣,惨的只剩下条内裤,把他绑在了斜梯的扶手上。那扶手很脏,全是锈,冰冷。孩子手脚被绑在上面,斜着身子,头搭拉在台阶上。

    我把车锁又递了过去,张接过直接就打,我笑着说了句:“你丫傻b吧,让你锁脖子的。”

    张没犹豫,生硬的把他的脖子按到了扶手上,车锁太小,锁不上,我看了他一眼说,使点劲,就这样强硬的锁上了(如果在二十分钟内没人帮他解开的话,我想他应该会窒息而死)。当时孩子还在动只是不会说话了,流了很多血。我们站在那看了一会,不知道为什么都没有走的意思,不过我看那两个小b有点想走了,我就在想,是不是捎带把他们三儿也劫了。这时张开始表演了,拿了一块石头猛砸那锁的很紧的脑袋,我们谁也没管,我想当时张是疯了,接着又持续了一阵儿,我跟阳也参加了,这时候不打就是不仗义了。

    多年的压抑和无良的环境成长让我很变态,其实说到这里,我自己都有些为年少的自己感到羞耻,因为自己的苦难却变本加厉的给了另外一个人,这是多么的弱智。后来多年以后,我真正的明白人生的意义,我对那个男孩充满了愧疚。

    原谅我那放荡不羁的童年带给你们的伤害。

    我想我丑陋的人性是需要剥开晾晒的

    6

    人不可能一辈子走好运,正如人不可能一辈子都糗的,没想到那次的事情却直接影响了我的人生,我想凡事都是注定的,吹牛b是改变不了世界的。是金子,总会花光的,是镜子,总会反光的,是混混总会挨板砖的

    还说那天的事儿吧,这件事儿对我来说至关紧要,当时也不知道我们是过了多久,反正天都黑下来了,四周太寂静了,有点可怕,等一切都过去,我们迅速的离开了。至于他们当时怎么分的赃,我就不知道了,有点乱。我只拿走了山地车,也是最好的。回到家我还在想,如果明天他们找我分赃,要车的话,我也只能灭了他们丫的。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点多了,我跟张一起走的,阳跟我们住的不是一个方向,我们沿着黑漆漆的马路骑车前行,那时候路灯并没有这么多,冷风嗖嗖的,路上连个人都没有,我觉得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惴惴不安。

    路上我问张:“你丫今天是不是疯了。”

    他说:“行了,歇b吧。”

    听他的口气有些无奈,但也有些怯怯的。

    我说:“你丫也怕了吧。”

    张不在说话,下意识的向后看了一下,我觉得挺搞的,其实我们这些自认为是混混的,都是装b的,事到临头没有不怕的。

    我们再没有一句话,一直往前骑着,突然我猛地捏闸停了下来,张没来急反应他的车一下撞在我的车轱辘上,啪一声就摔地上了,他躺地上骂:“你丫死啊。”

    我完全楞住了,被他这么一叫才回过神,我问他:“你看见我前面刚刚有个男人走过去吗?”

    他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一边推车一边有些气恼地:“你丫有病吧,这jb连个鬼都没有,有jb什么人啊。”

    我说:“你真没看见吗?”

    张才有些紧张起来,看我不像开玩笑地,说:“你看见什么了?”

    我说:“我刚看见前面有个男人带着个小孩,就在我前面走过,男人斜着头看着我,我怕撞上,猛的捏了闸,真差点就撞上了,那小孩还冲我一笑。”听完我的话,张先是愣了一下,忽然跳上车头也不会的猛的往前骑,喊:“傻b,还愣着干吗?”

    我出了一身冷汗,拼了命的往家骑。

    其实后来我想,那只是一个幻觉,因为对那个孩子的暴打让我从内心深处产生了厌恶和紧张,神经衰弱的一种幻觉,我觉得我的精神确实在某种方面是遗传了我母亲那个家族的暴力的,但是这种暴力是我不希望的,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但是事情一步步的逼迫的我走向了那样的一个人。

    更牛b的是,我到楼下的时候才想起来,我家12点就没电梯了,md,要爬上12层,12层啊!12和18真是我命中的天梯啊。

    我走到一层的楼梯口,眼前黑洞洞的,这宦《模换崤黾詹拍嵌远缸影桑琧ao,越想越肝颤,我使劲拍着巴掌跺着脚,微抖着腿肚子,越雷池上泰山,眼皮都不敢抬太高,终于到了家门口。

    好多事情想也想不到,天刚亮的时候就有人敲门,就被冲进来的几个警察把我摁住了,如天降神兵,一点没反抗的余地,再说我也不敢反抗。

    一个警察问我叫什么,我说叫什么,他们说找你了解点事儿,抓过我就要往外拉。

    我妈是个二愣子从厨房里抄了一把刀喊:“你们干什么的。”

    她的这一举动倒是让我有些感动,不管平时她再怎么打我,关键时候她也有护犊子的母性情怀。

    一个警察指着我妈说:“你不要胡来。找他是有事儿才找他,你别妨碍公务。”

    接下来我妈就不厚道了,照我的脸上就一巴掌,指着就骂:“你就没有一天让老娘省心的。”

    警察把我带着向外走,我忽然不知道哪里那么大的憎恶,恶搞般的对我妈说:“你就当从来没生过我,当我爸射墙上了。”

    警察带着我向外走去,我听我妈撕心裂肺的哭,骂骂咧咧:“你们把他枪毙了吧”

    果然是昨天的事儿发了,雷子先抓的阳,丫一直就是个软骨头,被雷子一顿连哄带吓一股脑儿全端了,把以前干过雷子不知道的事儿全招了,自然也供出了我,之前的事儿我都没有和他搞过,所以警察还算客气,问我说知道找你什么事儿吗?

    我说不知道。

    一个警察上来就要扇我,被一个警察拉住了,我想他们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他们问我下午都干什么了?

    我说没干什么,上学放学回家。

    啪,这次结结实实挨了一个耳光。

第9章() 
雷子说你嘴还硬,然后把阳的供词翻给我看,我一看头就大了,知道丫把我们点了,死扛没啥意思,就老老实实把昨儿发生的事儿都说了,警察很认真的记下来,问我还有没有其他事儿,我说没有,他们还要吓唬我,我死扛,说真的没有,我知道原来有些事儿都是小事儿,阳也不知道的,我不能傻b似的往外倒,咬死了没说,就说是昨天这一件事儿,第一次干,我说我是阳生拉硬拽叫去的,我也没动手什么的,反正说的很可怜,但是也是为了取悦警察,你想象一下,一个14岁的jb孩儿装大人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警察说:“你小子一点都不老实。”

    我说:“警察叔叔,我真的就这一次。”

    警察说,滚,谁是你叔叔。

    我说书上都这么写的。

    一个年轻的警察白了我一眼,说你还挺贫的。

    我不说话了,我知道有时候言多必失。

    种什么样的瓜得什么的果,果然没错,这是后话了,过了几年我得知的消息,因为别的事儿,张和阳都折了,一个被判了3年,一个7年,两个傻b正好到了法定年龄了,难逃一劫,现在看来长大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被搞了15天放了出来,因为没有其他事儿,再说那时候年龄不够,也就刚够少管的,那孩子也没死,所以我算是比较轻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妈找了我舅舅,不是老踢我的那个,是我大舅,不是亲的,不知道我妈怎么攀的,反正就让我叫舅舅,是个有点头脸的人,起了很大的作用才把我弄出来。

    现在看来朝里有人好做官的千古名言一点都没错,从局子里出来,我妈在前面走,我跟在后面,心里悲凉凉的,并没有一点感激她的意思,反而有些恨恨地,我想我走到今天这一步还不都你们害的。

    学校把我开除了,没有啥理由,我也不需要理由,有时候在某些人嘴里放个屁都是真理,你还指望他能同情你吗,再说同情有什么用,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小小的年级感觉所有的人都把我抛弃了,我那些日子就像个行尸走肉一样飘荡在这个社会上,没钱又不能出去玩,就只好闷在家里,那时候家里也没有电脑,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躲在房间里看对面的那个女孩,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女孩却不再出现,好像她的出现本身就是上天对我的一个惩罚,或者就是一个笑话,用来嘲笑我的。

    因为阳点了我的事儿,让我深恶痛绝同伙,我觉得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朋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给你背后来一下,所以很少能有人成为我真正的朋友,可能心里有了阴影吧。

    我不记得我多少天没出门了,有一天晚上,房门被推开,我爸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看了我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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