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皇帝做老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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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的人就容易想到一些事物,比如:红烧肉,清蒸鱼,水煮肉片,麻辣香锅……
墨婉咽了下口水,决定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随手将自己腰间的荷包摘下,取了珠线打起络子,为了能尽快忘记美食的诱惑,墨婉打的格外的专心,连窗外那两声紧,两声缓的击掌声都没听到。
打到一半,只觉得身后灯影一黯,余光扫过,猛然间才见身后已经站着一人。因皇帝今日在瀛台赐宴蒙古王公,戌时方回,身上的龙衮,朝珠还未换下,那明黄色的绫罗上绣着的华虫,宗彝离自己很紧,近的连上面的针脚都看的清楚。
墨婉不免一颤。
皇帝声音平和:“已经打的好了许多。”
她连忙站起来,脚下踩着三寸来高的花盆底方至他鼻下,因两人离的极近,看不到他的眼睛,下意识微微仰头,见他目光宁淡,一双眸子里瞳仁极黑,清亮的映出炕桌上纱灯的光亮,让她觉得一下子就能望到他心里去了。不免后退半步,脚下上阔下敛的粉底正好踩在炕下黄花梨小杌子的边上,她直觉得身子一斜,整个人向后倒去,口中轻呼出声。
他一愣,忙伸手一揽,将她抱住,却已晚了,她整个人已经从杌子上歪了下去。
慌忙中她只胡乱一抓,听得极脆的一声响,他那劲上挂着的一百零八颗塔娜珠子散落一地,断了线的珠子砸到寝殿的地上,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那珠子仿佛被拘了太久,忽的得了自由,嫌摔的不够,又蹦起来,一次又一次砸在地上,一下,两下……却越跳越低,终究平息在浸了桐油的金砖上,恍惚映出点点微白的倒影。
墨婉看着一地的塔娜珠,愣了,待回过神来,才觉出手里握着的络子已被手心里渗出的汗水打的微潮,如此窘态,她不禁微红了脸,心也砰砰直跳,他身上幽幽的龙延香绕着她,离得这样近,仰视只能看见他清峻的脸庞,眉宇间好似有她看不懂的错综复杂,猜不透,也不愿再去想。
挣了他的手,她蹲下拾起那一粒粒透彻圆润的大珠。
那珠子皆是产自黑龙江,乌苏里江的淡水珠蚌,各各晶莹硕大,显尽了王者的尊贵,她捧在手里,没有几粒便满了,起身,轻轻放在炕桌上,又转身去拾。
本是夏季,皇帝见她这样蹲下起身数次,鼻洼鬓角皆渗出细汗,也俯下身子拾那珠子。
她未察觉,边拾边向后退,不小心触到他朝袍的袍角,回身见那上面绣着的隐喻山河统一的水脚,缓缓站起身。
他本猜想,此时她一定又是那副惴惴不安惊恐的神色,却不想她只轻轻咬着嘴唇,眼角眉梢只是弄弄的歉意,她瞧着自己,小脸皱成一团,却说:“弄断了……”
他不知怎么,从心底滋燃出一抹笑意,抿着嘴角道:“知道了。”
这算什么回答?
墨婉懊恼问:“怎么办?”心想:我就不信你会说“凉拌”
他扬眉,一副“你可知错”的神情看着墨婉
她嘟着嘴,想说什么,顿了顿,只垂下眼睛说:“我把它穿好。”
他噗的笑出声来,回身对叫了声:“来人。”
李德全躬身入内,回道:“奴才在。”
皇帝道:“朝珠散了,拿去造办处重新穿了。”
李德全这才看到炕桌上散开的塔娜珠子,才明白刚才殿内响起的噼啪声是朝珠散落的声响,寝殿里又只皇帝与墨婉二人,李德全偷眼见皇帝并无愠色,也猜不透其中缘由,只应承了:“嗻。”便叫人取了漆盒,收了大小一百零八颗塔娜珠子退出了殿外。
墨婉咬着嘴唇,看着康熙,看他半点没有不悦之色,自己倒觉得不好意思了,张口就来了句:“不好意思。”
康熙未料她会来这么一句,先是一愣,旋而皱着眉莫名其妙的瞧着她,她才觉得自己说的实在不妥,又一时想不起该说什么,只仰着头与他对视。
她那纤长浓密的睫毛被烛光映衬着在眼睛上打出浓浓的影子,目光流转,好像夏夜月光下的溪水,清亮见底。
他想,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女子怎么会那般心机的算计?自己自幼登基,十六岁智擒权臣,亲政六七年的功夫朝中臣公皆在自己鼓掌之间,却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眼前这个女子的一切皆是假的。
怎么也不能相信……
她见皇帝亦不说话,亦不动弹,只定定的瞧着自己,面色不怒不喜,那眼神仿佛夹杂了太多的东西,他有太多的心思,她却全然不知。
他就在她面前,抬眼看得到,伸手触得到,却懵懂间只觉她与他之间不知隔着什么。
她抬手环着他的腰,依靠在他胸口,那衮服上彩线绣着的盘龙衬着御用的明黄,显得莫测且狰狞,耳侧听得见他胸口的心跳,极有力而平稳的。
她道:“打散了朝珠是天大的罪过,你不责罚吗?”
他没说话,只伸手抚上她的发髻,那盘成蝶形的发髻用一根银纹点翠的头簪别着,轻轻一抽,长发如墨,倾斜在她湖绿色的长褂上,皇帝挽起一缕缓缓捋着。
她只感觉的他微微起伏的胸口,良久他低声道:“朕第一次见你,是在御花园的千秋亭下,四面都是灰突突的没有半点颜色,唯有你穿了一瀑的红衣,胸前的数着齐腰的辫子……”他停了停,又说:“如今朱颜如故,秀发已成髻。”
作者有话要说: 还想有好多要说的,但是我还困,我睡觉了,明天决定请假一天,在家码子,明天再说吧
☆、三十三、激情的一夜
三十三、
淡淡的月光,静静的泄在暖阁里,仿佛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银纱。散落的塔娜珠子,莫大的罪过,他却丝毫没有怪她,这样纵溺着,她纵有千言万语,心底最深处却涌出丝丝莫名的不安,朦胧的月色遮掩了一切只生出缠绵悱恻的情愫,墨婉的心也被这月色照的轻柔起来,已是把头靠在他的胸前,依偎在那龙衮缂丝的团龙上,抛却了柔肠百转,不去想思绪千迥,只愿享受着片刻的柔情。
他轻轻拥着她,只觉得胸膛里波澜起伏,怀里纤柔的人儿,宛如盛开的木樨花散发出诱人的气息,吸引着他,让自己渐渐失去理智,沉溺其中,慢慢无法自拨……眼睛所触及之处一片片的明黄,那样刺眼,那寓意着一统山河;万世升平的海水江涯仿佛一声又一声的提醒着自己,这一世只为江山,也只能为江山,可一切都在她温婉的呼吸中渐渐微弱……
皇帝依旧不紧不缓的捋着她的长发,她忽而想起那日仲夏,耳房里,他亦是这样轻轻的拢着她的头发,那曲柳雕花的妆案旁,那冬竹密织的凉塌上的纠葛缠绵,她曾问,若要他的一颗心,他也会给吗?他却无言。
她轻笑:竟是无言……
是啊,他是圣君,万人仰赖的龙椅上指点江山,那才是他的天下,他让这身份拘住了……自己何苦去追逐那些本就不可能实现的东西呢,他就像今晚的月色,虽就在身边,想要抓住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她觉得自己好乱,脑子像是要被撑裂了一般,她闭着眼睛,努力的寻找一个出口,一个释放的出口,如若不然,仿佛下一刻自己便会炸裂开来。
她亦不再去想,紧紧的环着他的腰,仰起头,将嘴唇迎了上来,趁着他动作停顿的一瞬间,牢牢地吻住了他。
她柔软的舌已触及他的舌尖,他只觉温热绵软的舌轻柔的在口中点拨这,旋转着,一下又一下,撩拨着本就炙热的神经,他松开她的黑发,紧紧的拥着她,仿佛不留一点空隙,他的手重重的摩挲着她那湖色长褂上抽纱绣出的折枝兰,那微微凸起的纹理仿佛烙得他掌心微热,重重的迎合着她,片刻便交织在一起。
墨婉感受着他的热度,他沉重的呼吸扰得她一片混沌,她的唇游离在他耳边,呵气如兰的细语道:“我喜欢你,无论你是谁。”
他微微一怔,掰开她伏在自己耳下的唇,看着她的眼睛,月下灯影,她的眼神现出层层的迷离,他的声音略带沙哑:“你不能诳朕,也必……诳不了朕的……”
从纱罩里透出的光照在她脸上,如初春时的梨花,泛红的双颊和她半眯着眼睛,仿佛蒙上了醉意:“我只念着你,这一念便是几百年……”
他不禁蹙眉看着她,她却她扬起头,在他下颚一路细细地舔吻着,全身开始燃烧般炽热起来。任凭她把自己的香舌探进他的口中,翻卷着,轻点着。
他已经被她惹的不能自已,深深的回应她,她却逃离开来,咬住他的耳垂,滚烫的呼吸铺撒在他的耳上,那般的□,让他一颤。
她熟练的解开龙衮上的扣绊,一层一层的接近,直到手指触到他敏感,他的感觉被她牵制着,一股熟悉的热量从她指尖撩拨的地方翻滚着蔓延到全身,他伸手想挽住她的头,她却俯下身,从他的颈部游走到了胸脯,那湿热的气息扑向他,舌尖的绵软替代了手指。
他不由得轻吭出声,觉得自己就像夜晚狩猎时擎着的火把被她点燃,他俯身用力将她横抱在怀里,放在柔软的龙床上,自己也俯身压了上去。
他伸手想要解开系在她粉颈上的绊扣,
却被她轻轻按住,入吐气般轻柔的说了声:“我自己来。”
他停止了动作,在她上方看着她那如葱的玉指,一寸寸的抚摸着领口处微微凸起的折枝兰花纹,终究扶上那浓绿色的绊扣,缓慢的解开,一个,两个……
他的心随着她扣绊一个又一个的解开,怦怦的跳着,一下比一下更强烈。
那簪着的珠花簪子,那玳瑁镶金的扁方,那月白色苏绸的寝衣,一样样,一件件从她身上脱离下来。
他身体里最深处的地方被她轻缓的动作撩拨的仿佛焚烧起来,被九龙朝服紧紧的裹着,透不过气来。
那龙衮上用金线密密实实绣着上的十二章纹,日月星辰取其照临,山取其镇,龙取其变,华虫取其,宗彝取其孝,藻取其洁,火取其明……那被绣在衣裳上的帝德,如影随形,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虽富有四海,却不能随心所欲。自八岁登基,他便被一边又一遍的教辅着,身为天子便要如龙,应机布教,善于变化,身为一国之君便要如山,行云布雨,镇重四方,是江山之主便要如宗彝,知深浅之智,拥威猛之德……
帝德,
帝德,
至善至美……
他有着太多太多的束缚,他挣不开……
他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沸腾,那至高无上的御用明黄好似也要被他的体温燃着了一般。
只觉得一阵轻松,身上的朝服已经被她扯了下去,她斜眺着看着他,轻轻的向他吐气。
他俯身将她抱紧,让自己的胸膛触着她,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感觉着彼此的呼吸和波动。
黑暗中他视线所及之处,她是那样细腻而白净。
皇帝的目光炯炯,带着浓浓的索取的意味,看得她别过头去,带着羞涩。
他的手继续下滑,她似乎忆起了上次的不快,轻抬腰肢左右躲闪着他。
终究她还是跑不掉,躲不过,随着他的深入,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憋着的气来。
动作一次又一次的被重复把两个人推向欢爱的顶峰,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那种几欲喷发的感觉让他觉得四周变的飘渺起来,喘息之间只到听她似乎艰难的喊出了声:“玄烨呀……”双手紧紧的搂着,而后竟然狠狠的咬着他的肩膀颤抖起来。
疼痛的刺激让他终究忍耐不住。
黑暗中她翻了身,背对着他,他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御前自有规矩,不可以背对人,那是大不敬的。她似乎总是这样,在自己面前随心随遇,在她面前自己常常觉得并不那样至高无尚,不可一视,一切不可为的事情在她做了又让他觉得那样自然,并未有什么不对之处,他从身后静静的抱着她。
良久,她几乎要睡去,他低声问:“你睡着了么?”
她闭着眼睛答:“没有。”
他拥着她的手臂稍稍紧了紧,问道:“想什么呢?”
半睡半醒的墨婉想着的只有两件事情,一个是睡觉,一个是吃饭。
云雨平息之后,饥肠辘辘的感觉再次袭来,但是吧,还不好意思开口。
刚刚爱爱完,你回头对人家说:那啥,不好意思,我饿了……
丢人不?
所以姑娘在忍。
让康熙这样一问,她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能怪随机应变的编瞎话本事没练成。
皇帝见她不语,将她翻转过来,看着她又问:“朕问你话怎么不答?”
墨婉还在开动脑筋编瞎话,就听见极安静的寝宫里响起咕噜……咕噜……的声音
听到这种不太熟悉的声音,皇帝的反应是这样的:
先是一愣:嗯?什么声音?以前在哪里听过呢?
然后反应过来:哦,好像是肚子饿的时候回发出这种声音
又一愣:谁饿了?
眨了眨眼睛:还用问吗?现在就这么两个人,自己不饿,自然就是她饿了
惊讶:她饿了?!
实在不能怪康熙同学邪恶,此情此景很是容易被人联想成刚才体力耗费过大……
墨婉暴汗,被自己肠道出卖的感觉十分不好。
既然都已经发出声音了,再隐瞒是不是没啥意思了?
招了吧:“我饿了……那个,有没有什么能吃的?”豁出去了!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有职称,有编制的人了,饿着肚子干活?你是周扒皮还是黄世仁?
皇帝实在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