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绽放-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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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凉了,已经进入了秋天;马小星觉着两人关系暂时就这么定了,她去了南山采药,每天尽量在张玉堂回家前赶回家中。
“又折腾你这些宝贝?”张玉堂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吹着气。
“回来了”马小星扭着身子避开,痒得很。
“爷不喜欢闻这药味”张玉堂抽抽鼻子。
“闻闻就习惯了”马小星转身,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后日是爹的五十寿辰,府里事多,这几日我回去住,过来这边的时辰不定”张玉堂靠在门框上看着自己的女人,说。
“嗯,你忙你的”马小星答得痛快,两人都不是小孩子,小儿女情绪还是少一些吧。
“怎么,这就嫌弃爷了”张玉堂有点不高兴了,女人有些恋恋不舍才对。
马小星好笑的看着这个吃空醋的男人,走过去,嘴唇贴到他的唇上,让他感受自己的热情,张玉堂正欲搂住好好亲一回,她已经抽身跳开了,笑说:“离嫌弃还远着呢”
马小星去南山采药时认识了一个砍柴的年轻人阿三,一聊才知道两人住的很近只隔了两条街,于是两人便常常结伴同行,互相有个照应。
这日,夕阳红艳艳的照亮了天边,许多晚归的人停下脚步欣赏这迷人的景色,张玉堂站在巷子口却是气炸了肺,两眼冒火紧盯着前面,远处正走来交谈甚欢的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马小星和阿三
马小星一抬头看到了张玉堂,很高兴,赶忙跟阿三摆摆手告辞,背着药篓小跑过来。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走近了才看到这男人脸色跟锅底一样黑,袖子底下马小星握紧了他的手往家里拽,进了家门,便抱住张玉堂,头埋在他肩上,说想你了。
张玉堂却是一把推开她,恨声道:“爷才走开没几天,就去勾搭男人了!”
马小星睁大眼不明所以,想他是错解了自己和阿三,便开玩笑道:“我眼光就这么差看上阿三?”看他脸色难看,便拉了他的手放在心脏处,认真的说:“这里,全是你,一点空都没有,我怎么会有别人呢?”
张玉堂脸色缓和了些,又道:“以后就在家待着,别出门招惹男人”
马小星皱了眉,想了想,说:“我没去招惹男人,就是去采药“
张玉堂也皱起眉头,说“你要喜欢药,直接去药店买来就是。”
马小星有些好笑,说:“我采药就是为了卖了换钱。”
张玉堂一下子怒了,道:“你认为爷养活不了自己的女人?!”
马小星连忙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别生气,爷当然能养得了我啦,只是我要有个吃饭的本事,自己赚来的粗茶淡饭也是开心的,何况,在这世间什么也不做,不是跟猪一样嘛”
张玉堂不愿纠缠这个问题,语气里有了几分严厉,道:“爷说养你就会养你,以后莫要出门去”
马小星脸瞬间白了,一个男人愿养你,他也就希望你做他的奴隶,有骨气的活总比没骨气的活有尊严,况且她喜欢被尊重而不是被命令,哪怕是打着爱的名头也不行,眼里便有了疏离,说:“玉堂,我心里的男人只有你,为了你,愿意改变很多,也会忠诚于你,但我也有很多底线,赚钱养活自己就是我的一个底线,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们就”她顿住,不再看他,“我们便分开吧”
张玉堂身体僵住了,脸色难看的要杀人,猛地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马小星无力的滑坐到椅子上,心里很疼很疼。第二天第三天,她都待在家里希望张玉堂能回来找她,但是没有。第四天,她背上药篓去了南山,近晌午了才看到阿三背着砍刀过来,差点没认出他,鼻青脸肿的像个猪头,一见到马小星,便跑走了。
再说说另一边,张宝全正小心翼翼的问:“爷,咱们这是去马姑娘那里?”这几天,他家爷点火就着,见谁磕碜谁,心情差的一塌糊涂。
“谁说要去她哪?”张玉堂呵斥道,一想起她说要分开,就恨得咬牙。跑出一段路,却又调转了马头往回跑。张宝全跟在后头不由的暗笑,还是得马姑娘灭火。
马小星回去时,张玉堂已经坐在里屋榻上了。她洗手洗脸烧水沏茶忙活了很久才走进里屋,坐在榻的另一边,没吭声,眼睛瞟着窗外。
“看来你是真要和爷分开”张玉堂压住心里的火,说。
“我要出门赚钱,如果三爷接受不了这个,我们便走不下去。”马小星脸上很平静。
张玉堂看着这个倔强的女人,心想:倒是跟自己的性子很像。这两天他反复揣摩过,女人在外抛头露面讨生活名声不好,不过她要坚持他也勉强同意,让他最受不了的是,她跟别的男人说说笑笑腻在一起。
“爷同意就是,只是以后莫再和男人说笑”张玉堂松口了。
马小星立刻抬了眼看张玉堂,看着看着便笑了,身子挪过去把脑袋靠在他肩上,蹭啊蹭,开心的说:“玉堂,你真好”
张玉堂抱紧了她,恨声道:”以后莫再提分开二字,惹爷生气”
马小星笑得花朵一样,说:“三爷就是生气也有出气的地方,阿三是不是被你打的?”
张玉堂冷哼了一声,道:“敢抢我的女人,这次算轻的”
马小星身子重重压过去,两人一起倒在了榻上,她趴在他身上,胳膊环抱住他的头,凝视着他的眼睛良久,柔声说:“我眼里已经看不到别的男人了,玉堂,我不想失去你。”张玉堂的心一下子就被幸福灌醉了,过了好一会,他才说:“你永远不会失去我张玉堂”
在两人的眼睛里,都有失而复得的珍惜。他拉下她的身子,凑上去吻她的嘴唇,她伸了舌头去舔他的下嘴唇。马小星摸索去解自己的衣服,张玉堂也把自己前面的衣服解开了,当他翻身进入到她的身体时,停顿了一小会,体会着浑身的膨胀,肌肉紧绷,然后他开始动作。马小星把手放在他心脏处,也拉了他的手放在自己心脏处,就这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又仿佛要把对方的心握紧了一般。这是心灵带动身体的交合,她紧紧缠绕他的身体,随着他的律动周身颤栗起来,迷失在无意识的激情澎湃中,他顶的更快更深,想把自己给她,完完全全的给她,到达顶点的时候,他心里的念头是:和她这样就是死也是值得的这辈子无憾了。那是一个身心合一的美妙夜晚。
过了两天,马小星跟张玉堂讨要生活费。
张玉堂不明白了,说:“不是你说可以自己赚的吗?〃
马小星一本正经的说:“爷要养活这个家,当然得掏钱了,我赚的钱是我自己的”
张玉堂摇头苦笑,正说反说都是她的理,点头道:“保全儿每月会送银两过来,要不要找个婆子丫头过来伺候着?”
马小星摇摇头,这么小的屋子人多了连点隐私都没有,想了想,又说:“做饭洗衣收拾屋子是我的,笨重粗活修理家么子事你做,家里暂且这样分工你看如何?”
张玉堂楞了一下,他哪做过这些,又一想,这是把自己当家里的男人使唤呢,便觉得高兴,说:“成!”
马小星也开心了,带了些撒娇补了句:“三爷干活时可别着急上火跟我发脾气!”
张玉堂看着她的摸样可爱,便一把搂了她,说:“为了你,爷不发脾气”
马小星勾着他脖子亲了一下,歪着脑袋认真的说:“为什么我会如此幸运,老天给了我这么好的男人!”
张玉堂笑了,觉着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南山上,马小星抬眼看看站在不远处的张宝全,摇头苦笑。张家三爷派了宝全儿跟着她到南山采药,美其名曰保护她,张玉堂的说法是:即使你不去招惹别人,也难保有男人不怀好意来招惹你,马小星只好顺了他的意。虽然她不认为自己是个传统意义上能吸引男人的美女,男人对她感兴趣大多觉着她亲切可亲,真动心思的少,但被自己男人担心着,也是种小幸福,只是,这一天幸苦采的药全换了钱也支付不起这保镖钱。所幸,这种日子很快结束了,老范带来个好消息,工作机会来了。
新雇主住在城的另一端,姓吴名空,开了一家小药店,缺少一个配药的师傅。老范认识雇主,便推荐了马小星。
第一次看到吴空时马小星愣了,这中年男子的气质是如此淡定,哪似有七情六欲的凡人?
药店很小,算上马小星,就两人,吴先生看病,马小星配药。前面是店后面是家,家里有个粗使婆子和一个六七岁的女娃。马小星的月钱是二两银子,除了不看病外什么也得干,店里就两人,不得不多干些,她不计较这些。
小药店离现在的家很远,步行的话要差不多半个时辰,张玉堂给的建议是:骑马去,直接从城外转过去,还近些。马小星觉得有道理,于是每日便骑了马去药店。
吴空第一次见到马小星从马上跳下来时也楞了下,能养得起马的人还会在乎这每月二两银子的工作?马小星连忙解释道:“这马是借别人的。”
没几天,吴空便发现马小星干活很勤快配药也很认真,他慢慢放下心来。而马小星却发现吴空此人不是凡人,行为举止生活习惯更像个和尚。她对吴空的身世大大的好奇起来。慢慢地,从老范和粗使婆子的口里拼凑出一个故事,让马小星对吴空本人大为惊叹
原来,吴空原是大悲寺的首座座元悟空,乃僧堂的元首之一。因在得法弟子中有着高深造就故被推选为首座,辅助主持和尚弘宗说法,同时也是主持和尚的储贰。这样一个前途一片光明的人却因犯了七欲里的色念被逐出寺内。
事情是这样的: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信徒疯狂的迷恋上悟空,悟空原是在寺中长大,从小被教育女人是老虎,初时每每避开,奈何姑娘痴心一片疯狂如魔,找了各种借口只为见心中的白马王子,在猛烈的攻势下,吴空终于被拉下神坛掉落进女人的温柔乡里,初尝情爱悟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寺里的主持和尚眼看着得意徒儿误入红尘却是无力拉回,就这样悟空被迫还了俗和美人喜结良缘,但只过了一年,美人便受不了了,原来得道高憎也是要吃喝拉撒睡满世界讨钱的,跟以前的光辉形象比差远了,女人的爱情幻想破灭了,于是重回凡夫俗子怀抱中跟别的男人偷情去了,两人生了个女娃便直接扔给了吴空,再后来那女人另嫁他人,吴空带了女娃独自生活。
吴空的身世让马小星一片感慨,她有种冲动很想问问吴空:大哥,如今心情如何
这日,张玉堂应马小星的邀请来拜访她工作的小药店并顺便接她回家。
“这是吴空先生”马小星给两人介绍。
“这是张玉堂,我的男人”马小星笑道。
张玉堂扭头看了眼马小星,嘿嘿笑了,许是马小星的介绍,让他对吴空没了戒心,她身上贴了张三爷的标签,看谁敢动。
两个男人客套了几句。马小星便和张玉堂骑马回家。太阳刚刚转到山后离天黑还早,城郊外,张玉堂和张宝全正在赛马,马小星坐在马上眺望着自己男人潇洒的身影,她觉得很幸福,女人需要一个能依靠的好男人,而男人也需要好女人帮助他更好的理解这个世界,她不想成为引诱吴空的那种女人……只为暂时的欲念毁了爱人的前途,她想做张玉堂生命里的好女人,爱他帮助他给他正能量。
“阿--”马小星尖叫起来。身子已经飞起来落在了张玉堂的马上。她气呼呼用胳膊肘去撞他的胸膛,刚才发呆中,就这么被他拽过来胆都快被吓破了。
张玉堂被她的样子逗的哈哈大笑,手松了马缰绳去挠她的咯吱窝,马小星痒咯咯笑起来。他喜欢听她笑,手上越发的用力,她笑得喘不过气一个劲的求饶。两人闹腾了一会,便下了马找个平地依偎着坐下来。
张宝全早已经牵马走开了。
此时,几个穿枣红色军服的男人正朝这边张望,有个人指着远处说:“那不是张校尉吗?”马上的高大刚抬眼看去,点头道:“真是他,想不到这小子今天竟然撞到我的手里,走,看看去”
张玉堂耳朵一向很灵他隐约听到马蹄声,突然站起来厉声叫了声保全儿,张宝全已经看见越来越近的马,赶紧奔过来,转眼间几匹马到了。
马小星刚站起来,有六七匹马已经到了脸前,马上一个很是粗壮的大汉正斜眼上下打量她,带了几分挑衅,说道:“老子看这女人顺眼的很,张校尉让給兄弟如何?”
张玉堂已经接过张宝全递过来的刀,眼里露出凶光,道:“你敢近前试试?”
高大刚跳下马,心想今日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恶狠狠的说:“高爷我等得就是这一天”
张玉堂一把就把马小星拽到身后,马小星擦过他的身子时,低声说了句:耐心点,堂堂正正赢他。张玉堂点点头。
高大刚抽出刀,直接劈过来,张玉堂迎战,两人你来我往一会就走了十几个回合,高大刚胜在力气霸道刚猛,张玉堂的刀法却是刁钻狠毒。一时之间两人站了个平手。
这边马小星正伸长了耳朵听张宝全介绍张玉堂和高大刚的结仇过程和打架历史,那边张玉堂已是稍稍占了上风,他刀上挑砍向高大刚的大腿,又一拧身,刀已经换手,劈向他的后背,一念之间想起马小星说的堂堂正正赢他,便微微转腕,刀背拍向了高大刚的背,高大刚没来得及避开,蹬蹬蹬往前踉跄奔了几步。这时响起一阵掌声,是马小星干的。
马小星拍着手走近二人,说:“高大哥刀法刚劲有力,和玉堂今日一战,难分胜负,不如就算了吧”
“你一个女人懂个屁!”高大刚憋了一肚子火正无处发。
马小星脸上平静,看着高大刚,说:“高大哥刀法虽刚猛却少了灵活,如果我是你,便会先虚心学习对手的刀法,学人之长补已之短,还怕战胜不了玉堂?”
高大刚不由的看了眼马小星,这女人说的倒是实话。
“高大哥若前来拜访,我和玉堂愿意敞开大门备下薄酒欢迎。”马小星走过去握住张玉堂的手,冲高大刚笑了一下。袖子低下,马小星暗暗摇晃张玉堂的手示意他说点什么,张玉堂不想说,她却一直捏着他的手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