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绽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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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不错”张玉堂指着一幅画说,画中女子笑的调皮。
“张三爷好眼光”徐四郎也认为这张自己画的不错。
“先生可愿割爱?”张玉堂指了下画,望着徐四郎神色莫辨道。
“三爷若是喜欢便拿去”徐四郎以为他说的是这幅画,便小心的卷好递给张玉堂。
徐四郎出门相送,张玉堂礼貌回礼。
刚要走出胡同,便听到一声“张三爷请留步”,张玉堂眼睛亮了。
马小星小跑过来;把那对张玉堂送的镯子递过去说“礼物太贵重,还请张三爷收回”。
镯子没拿,张玉堂却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马小星吓了一大跳,四处张望看胡同里有没有人。
“明日午时我在福运楼等你”张玉堂咬着牙说。随即松开了她的手,接过张宝全递过来的马绳跳上马,调转了马头回头又说了句:“你若不来我便再来找你”
晚上,睡房内,马小星趴在床上失了神,徐四郎半躺着认真看书。
“今日张三爷怎么来了?”她问
“贺喜”他答。
“你认识他?”又问
“张家跟邓大人是联姻亲家“他说
”他送什么礼了?“想了想,再问
“张家三爷说这次来的匆忙过后再补上”他眼睛盯在书上头也没抬。
马小星越发的郁闷,看来这个张玉堂真是为自己而来的。
第二日,福运楼二楼雅间外,张宝全站在门口守着门。屋内,马小星和张玉堂面对面坐着。
“说吧,什么事?“马小星脸色平静,开门见山
“做我的女人!”张玉堂脸色也算正常,直接回答。
“我已为人妇”马小星皱眉说,这人固执的很。
“无妨”张玉堂道。
马小星瞪着他,这男人口味忒重了吧。“为何是我?”天下女子多的是,干吗单单盯着她。
张玉堂脸上有了苦恼,他怎么知道为何,只有老天知道,他哼了声说“想你想的睡不着”
马小星眼瞪的更大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问道“你可知我的心意?”
张玉堂心说要不是顾及你恼我,早就一顶轿子抬过来了哪还会多出这些事端来:“说来听听”
“可否愿意听个故事?”马小星想了想,说
张玉堂点点头,满脑子问号。
“有个十一岁的女娃,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每天在外晃荡着找吃的,野外实在找不到吃的便去偷人家地里的地瓜萝卜,有一次跟条狗抢块骨头,她在前面跑狗在后面追,女娃饿跑不快,狗追上来却不靠近,因为这孩子太脏太臭了连狗都闻不了。”马小星望着窗外,看着飘在天上的云彩,以前种种浮现眼前。
“女娃做梦都想吃顿饱饭,她决定去永城碰碰运气,没有路引只能走山路,过骊山时不小心滚下山坡,头撞上块石头,晕过去两天,醒来时还躺在原地没挪过窝,那会她恨不得自己永远别醒过来,但既然活着就得好好活,在路上走了近十一个月,边讨饭边搭人家的车,那年冬天很冷,她差点冻死的时候,碰上一个好心的老汉和他家的少爷。”马小星脸上挂了泪。
张玉堂吃惊的张着嘴。
马小星接着说“这个少爷不计较她又臭又脏是个要饭的,他请她住店吃饭并无所求,这让女娃觉着在这世上还有人在意她。于是她跟着这少爷回了家,做了个使唤丫头。少爷是个好人,她想识字,少爷便教她。她去药房做学徒,少爷也同意。她要做药房伙计,少爷不喜欢却还是支持她,女孩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顿了顿,又说:“我就是那女娃,如果没有徐四郎,五年前那个讨饭丫头变不成今天的马小星”
这时,张玉堂心里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了,惊讶,酸楚,难过还有钦佩,什么都有
马小星看着眼前这个颇为英气的男人,又说:“我对你是动过心的,如果我生活安逸有父母亲人疼爱,你若钟情于我,我便会以身相许。
张玉堂听到这儿,眼睛亮了。
“可是我没有任何背景,也没有父母亲人可以依靠,在这里一切都是靠自己,得来不容易,所以我知道珍惜,珍惜机会珍惜身边的人,珍惜徐四郎”马小星说完了。
张玉堂被狠狠的震撼了一下子。这跟他原先想的完全不一样。
马小星掏出镯子放在桌上,起身告了辞。这次张玉堂没再拉住她。
床上,马小星钻进被子爬啊爬,便爬到正拿着本书在看的徐四郎身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抱住他。“四郎,如果当年你遇到的不是我,是别的女人,你也会收留她娶她吗?”她也知道这问题蠢
“我没遇到别人,就遇到了你”徐四郎很无奈的合上书本环抱住她,成亲后,以前的体贴丫头变成了姑奶奶,在卧室内,若不顺了她的意,她便下狠了折腾自己。
“别的女人你不会的,你眼里只有我”马小星扭着身子牛皮糖一样撒娇。
“嗯,只有你是我的妻”徐四郎笑了,眼里瞬间装满了温柔。
马小星的小女人情绪才平复下来。
“我死后想做棵树,你呢?”马小星手指缠绕着徐四郎的头发把玩。
“君子如水,那就做水吧”徐四郎想了想,回答
“那我这颗树便长在你这水边上”马小星满足的笑。
“我们下辈子就还在一起”徐四郎心里充满了欢喜。
马小星手又开始摸啊摸,边摸边说“四郎,我现在好欢喜嫁给你”徐四郎脸热了,是被马小星手摸的,于是两人有了一个激情四射的美妙夜晚。
迁到军机营的张家军,被封了帝号叫做龙骑军,在潘阳这支部队是主力,但在永城别人的地盘上却是杂牌军,杂牌军在军中地位很低,张玉堂这龙骑军的校尉也是被同行看不起的。
这天下午,又是一场营内比武。现在场上难分上下的是龙卫军和龙骑军的两个士兵。突然场外龙卫军内一阵高呼龙卫必胜,场内作战的龙卫军士兵士气高涨,趁龙骑军士兵走神之际一个飞腿,龙骑军士兵被踢出场外。
那边龙卫军个个脸上喜气洋洋,龙卫军校尉高大刚得意的走进场子,抱胸斜眼看着龙骑军,龙骑军有人撸了袖子就想跳进场子,张玉堂拦住了他们,自己走进场子。
高大刚说了声承让,便挥拳打去,张玉堂横臂挡住,两人战了起来。今天的张玉堂躲闪明显迟钝。场外的龙骑军个个很紧张,张宝全尤其紧张。
高大刚抬腿踢来,张玉堂闪过,高大刚拳头又过来了,张玉堂想避开慢了一步,脸上就挨了一拳,嘴角就见了血,他抹了抹嘴角的血丝,刚要挥拳,高大刚腿又到了,踢到他肚子上,他蹬蹬蹬退后三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全场一下子静了,随后就听见龙卫军的欢呼。张宝全冲上去要去扶自己家三爷,张玉堂却是推开他,自己站起来往远处走去。
这段日子张玉堂很消沉,沉默的时候多,以前的张扬霸气一下子消失了。小随从张宝全替自己这三爷担心的很,估计八成是跟那马姑娘有关。可三爷并没有再提起过马姑娘。
实际上,张宝全的担心是多余的,男人的成长里离不开被女人折腾,这次挫折对年少轻狂的张玉堂来说是利多于弊,从中他会学到怎么去控制情绪增加耐心。
暗杀和解药
苏城乡绅常老爷刚把第九个小妾接进门,她便是被徐四郎赶出永城的彩虹姑娘。大少爷的情人彩虹又为何跟了常老爷呢?
那还得从彩虹回到苏城说起,策划已久的计划被识破,前功尽了弃,徐大少爷很不爽,对彩虹摆起了脸子,没了利用价值的人应该扔掉,但这女人还怀着自己的骨肉,大少爷还是留下了彩虹。
肚子里的男孩成了彩虹暂时的护身符。那段时间她格外小心翼翼,去永城时忐忑不安离开永城时又屈辱伤神,加上来回路上颠簸,这孩子不知道活的成活不成,她极力讨好大少爷以期他能顾着往日情分给个安身之所,况且她也是真心爱着大少爷的。
好不容易熬到日子,难产床上挣扎了两天差点就去见了阎罗,生下来的却是个死婴。大少爷大感失望,再见彩虹时开始处处挑刺,周姨娘更不愿意家里养个废人,便找了借口把彩虹抬回娘家,那会彩虹还在坐月子。
彩虹娘家只有一个哥哥,这哥哥从小偷鸡摸狗不务正业,前几年刚入了青帮,青帮是当地小有名气的一黑帮组织,只认钱,只要给钱什么事都肯为你做。
经哥哥介绍,彩虹搭上了常老爷,彩虹何许人也,男人乃她的裙下之马,三下两下便拿下常老爷,被抬进了家门荣升姨娘。
但彩虹并不真正开心,她的爱全给了徐家大少爷,爱的深现在恨的也深,她暗自下决心有一天会让这忘恩负义的男人付出代价,但她更恨马小星,如果没有她,她不会落得今日下场。
四少爷娶了马小星做夫人,听到这消息时她恨的把手里的猫掐了个半死,从此以后,夜夜失眠睡不踏实,便找来自家亲哥哥想想办法出了这口恶气。
“这容易,别忘了你哥我是干嘛的”她哥一拍胸脯道。
兄妹俩人密密合计一番。
“妹子,哥这两天手头紧”临走前,哥哥涎着脸伸着手。
彩虹去内室取了包银子,不忘嘱咐道“这事你得给妹妹办妥了”
那边哥哥自是千般答应,说自会安排妥当。
五月春光明媚,马小星和徐四郎去灵山的大悲寺祈福求子,马小星这辈子对神灵的态度是尊重的,能把她投到这里来重生,神灵就不是吃素的,至于求子她是顺其自然,徐四郎比她着急的多。
寺内高憎净慧法师云游归来,今日开门讲经,一众善男信女涌到寺内,张玉堂也陪着母亲过来。
神灵面前众生平等,净慧法师稳坐圆坛,周围围满了虔诚的信徒。马小星和徐四郎站在最后面,开始时她伸长耳朵仔细聆听,后来便没了兴致,这净慧高憎今天讲的是做人十大要诀-----虚心宽厚吃亏寡言不嗔等十条放哪个世界都没错的道理,这些马小星比老净慧懂的还多,关键不在道理在于处事如何把握好尺度。
身旁徐四郎却是听得认真,马小星无聊的四处张望,便看到了对面角落里的张玉堂。张玉堂也看到了马小星,四目相对,马小星征了下后,微微笑了下打招呼,那边张玉堂也点下头算做回应。
又过了一会,马小星撑不住了,偷偷拉了下徐四郎,小声说我去外面透透气,徐四郎虽然愿意多听些但又不愿自家娘子独身一人在外,便也跟了出去。
马小星看着寺外山高树绿心情大好建议去后山走走,徐四郎看天色还早便点头答应。两人往后山而去。
张玉堂看到马小星走出去,犹豫了下也跟着走到寺外。站在台阶上,看到前头新婚夫妇牵手共行,心里头很是怅然。
恍惚中,旁边张宝全惊呼了声:“三爷快看,这里怎么有青帮的人?”张玉堂一抬头,便看到两条黑影沿着对面山路快速往山上奔,确是青帮的人,青帮为了跟别的帮派区别开来也为了招揽生意,帮内人的行头出门在外都是红裤黑衣带了斗笠,张玉堂知道青帮,军队打的是明仗,有些不好直接下手的,就会用黑帮杀手帮着除了麻烦,青帮是在南边,又如何会来永城?他心中疑虑。“走,看看去”带了张宝全,迈步往后山走。
马小星看着花草山水很是开心,拽着徐四郎往对面山上跑去,两人行到一处平坦处停下来,此处全是高大树木郁郁葱葱,马小星深吸口气,树林的味道真好闻,她张开双臂仰头闻着这林间新鲜空气。徐四郎立在她身边,有些无奈的摇头,自家娘子总是有这种疯癫动作。
突然,嗖一声,一枚箭从树林深处飞出,徐四郎听到箭声急道小心,箭已到了身边,他一把推开马小星刚想躲闪,胸口就一阵钻心的疼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林中射箭之人一愣,射错了人心有不甘,便又要拉弓射第二箭,身边同伴却打了个紧急撤退的口哨,意思是有人来了不宜多待,两人几个纵身便消失在树林里。
马小星被推了一把后踉踉跄跄往前冲了两步,转头就看到徐四郎躺在地上,胸口插了把箭,血从前胸涌出,她脑中一片空白,反应过来后大叫:四郎,四郎。徐四郎已经晕过去了。马小星跳起来,对着山下大喊:“救命,救命”
张玉堂听见了山上呼救声,愣了一下,便加紧了脚步循着呼救声奔过去。
看到张玉堂,马小星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他的手,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说:“救救他,救救他”
张玉堂蹲下身快速查看了下徐四郎伤口,立即道“伤口无大碍,但箭上有毒,需进城找大夫,要快”
不待马小星点头。便吩咐张宝全山下备车,他弯腰背起徐四郎健步如飞往山下去,马小星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山下,张宝全已经备好了马车,张玉堂把人放进车里,吩咐张宝全送老太太他们回去。自己驾了车往城内而去。
在车上,马小星脑子开始慢慢清醒过来,从内衣里撕下些布条缠在徐四郎身上止血,碾了些伤口的血舔了舔,箭上涂的好像是雷公藤,如果真是雷公藤那就无大碍。抱着昏迷的徐四郎,她心里有了恐惧,是谁?是谁要杀徐四郎?或是杀她马小星?
车直接拉到保安堂,要先把箭取出来,徐四郎虽流了很多血但箭伤不深未伤要害,只是这箭上的毒药让人担心,保安堂大夫诊断后说箭上涂的药确实是雷公藤,马小星这才放下心来。
箭取了也喝了解药,五天过去了,徐四郎还是没醒过来,大夫说脉息微弱但尚有生命再耐心等些时日应该会醒过来,马小星心里很不安,私下找了老范,老范也认为透着古怪,两人细细分析了一通后怀疑是箭上毒药有蹊跷,老范小心包了箭头去找行业内一个配药多年的老药师。
夜里很晚了,老范冲进了徐家,见到马小星就急道:“箭上的毒药不是雷公藤”
马小星赶紧拉了老范要他细说。原来,经验丰富的老药师仔细检查过箭头后,很肯定的说这上头的毒药不是雷公藤,而是毒根,产于西南边境偏远的山上,这毒根跟雷公藤很像,但药性却不同,永城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