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盛世医女-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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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重阳顿了顿道:“伯祖母说,两位夫人有要跟顾家结亲的意思,而两位公子相貌人品都十分不错,她让我自己选。”
她咽了咽口水,悄悄地看了王九郎一眼。如果他对她有好感,定然会有表示的吧!
没想到王九郎却转过身去,只留了背影给她,声音也毫无起伏,十分冷静:“女子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你是该谨慎一些。等回了京城,我让人查一下这两人的品性,就算他二人不行,京城还有许多青年俊杰。抱真夫人的弟子从来都不愁嫁,你不必着急。只要你乖乖听话,将我交代的事情办好,我一定会给你挑个如意郎君。”
顾重阳就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心都凉了。
她可真是痴心妄想,九郎乃人中龙凤,对她好那也是希望她为他办事,她竟然如此自作多情以为九郎对她另眼相待,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也是她蠢,竟然将九郎当成普通的男子。玉树公子王九郎,龙章凤姿,轩如朝霞,从十五岁开始,爱慕他的京都贵女何其多,他一个都不曾看上,又岂会看上空有脸蛋毫无内涵学识的她!
顾重阳脸色发白,强撑着道:“是,等我回了京城,就让伯祖母回了这两家人,我会遵守约定把事情做完。”
也绝不会再自作多情,胡思乱想。幸好九郎不知道她的心思,否则她真的再也无颜面对他了。
短暂的难受之后,顾重阳很快就想开了。这一切,就当是她做了一个美好的梦吧,如今梦醒了,也该回到现实了。
王九郎面对着窗外,看上江水涌动,只觉得自己的心情也跟那汹涌的江水一样在奔腾叫嚣。可惜他不能露出声色,只能生生地忍着,忍到心里刺刺的疼。她长大了,该嫁人了,他必须要离开她了。
等这一趟回了京城,他们就再也不要见面了吧。这一次,是他放纵了。
借着给姑姑治病的机会靠近她。明知道不会有结果,他却失了理智,由着自己的心胡来,为能靠近她而高兴。殊不知这样反而是在害她。
她迟早是要嫁人的,他不能耽误她。
王九郎苦笑,掩住心里的苦涩,转过身来:“我父亲是入赘到王家的,你知道吧?”
话题转的有些快,顾重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我之前听说过。”
知道他接下来讲的话可能很重要,顾重阳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注意力集中。
“我父亲姓温,世代习武,是太湖烟霞山庄的少庄主,因进京办事,偶遇夫人,对她一见倾心。为了能与喜欢的人结为连理,我父亲不顾家中反对毅然参加武举,夺得武状元,被我外祖父选中,入赘到王家。”
“我祖父,也就是烟霞山庄庄主觉得此事让他丢尽颜面,一怒之下对外宣布我父亲得重病死了,因为武林与朝廷泾渭分明,互不干涉,所以外人并不知道我父亲入赘王家,还以为烟霞山庄的少庄主真的死了。”
“我祖父将庄主之位传给了我的姑姑,这次你要医治的病人就是她。”
第156章 。第 156 章
王九郎说的这些令顾重阳心头刮起一阵飓风,原来王九郎的父亲竟然是烟霞山庄的人,怪不得上一世九郎能号令武林人士跟他一起反抗伪帝。
等到伪帝被推翻,烟霞山庄的背景才真正浮现出来。
大齐朝太。祖皇帝起于微时,起义时不过是小小的城门守卫,他之所以能成功全赖于起义时与另外九人结为异性兄弟,人称义社十兄弟。太。祖皇帝之所以能平定天下,黄袍加身,全赖这九人随其东征西站。
太。祖皇帝平定天下之后,怕其余九人联合起来对付自己,于是上演了一出杯酒释兵权的戏码。有五人留下来辅助太。祖皇帝,被封为国公,另外四人选择隐退。而温家先祖就是隐退中的一支。
温家先祖原先并不姓温,为了替朝廷办事才改姓为温,还迁居到无锡太湖,建立了烟霞山庄。明面上是江湖人士,真正的身份却是皇帝隐藏在江湖中的一支力量。
看着顾重阳惊呆的样子,王九郎道:“这件事情,是温家的辛秘,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意思就是不能告诉别人。
顾重阳立马给王九郎一个“我懂”的眼神:“九郎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夜里,瑞丰前来禀报:“九爷,人没有追到,那人意识到我们是故意放他走的,就一直故意带着我们绕弯子,最后服。毒自杀了。跟五年前那一场刺杀一样,都是经过精心的布局的。”
也就是说,线索又断了。
这是那人第二次出手,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他的命。而这两次,都是藏头露尾,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王九郎冷笑一声道:“不用管了,他们肯定还有后招。”
接下来一路顺风顺水,四天之后,他们进入徐州。两岸人物风景与之前都有很大的不同,顾重阳知道,这一定是到了江南了,越往南走,风景越秀丽,气候也越加湿润。
在徐州港他们的船也不曾停歇,直接到达苏州。
船在苏州稍作停留,王九郎过来问顾重阳:“接下来的路程很近了,是要继续坐船直接进太湖,还是由此走陆路坐马车?”
要搁从前,顾重阳或许会以为这是王九郎体贴,怕她一直行船太闷,所以改走陆路庶女要逆袭。可现在,顾重阳却觉得他或许只是客气一下而已。
顾重阳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说话的时候眼皮都不抬一下:“还是继续乘船吧。”
改换马车也不方便。
从前两人说话的时候,小丫头胆子很大,一双眼睛总是在他身上扫来扫去,声音清脆如百灵鸟一样叽叽喳喳,他问一句,她能说十句。可现在,她明显冷淡了下来。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吗?
王九郎下意识地去嗅,并未闻到血腥之气,稍稍放了心。
既然不是因为身体不适,那就是其他原因了。
王九郎原本是站着的,打算问过话就走,可此刻却坐了下来:“顾小姐,之前你用一把琴治好了华家大小姐?”
他随意地坐下,一副要长谈的样子,顾重阳站起来给他沏了一杯茶,放到他旁边的小机子上:“华家大小姐受了惊吓,不敢见生人,却对琴很感兴趣,我借弹琴接近她,给她治病。”
她退回到自己位子上,一板一眼,声音没有起伏,也不看他。
王九郎知道,她这是不想理会他了,心里有些闷,他也不再继续停留,起身走了。
顾重阳抬头看了犹在晃动的湘妃竹帘,出了一会神。
一路不停,三天后他们到达太湖烟霞山庄,顾重阳也见到了她的病人,烟霞山庄庄主温葵。
温庄主三十出头的年纪,因为连续一个多月嗜睡,人有些消瘦,却难掩美貌。
顾重阳见到她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睡得香甜。
老庄主离世的时候,将庄主之位传给女儿,另外点了两个嫡传弟子为左右护法辅佐新庄主。
他们分别是新庄主的三师兄与四师兄。
三师兄名叫赵海,高大威猛,面容粗犷,一看就知道是个习武之人。
四师兄名叫程拓,身材矫健,面容俊朗,看模样更像是书生。
程拓向顾重阳介绍温庄主的病情。
温庄主没有其他的病,就是特别嗜睡,除了必须要起床之外,其他的时间一直在沉睡,就连吃饭也不醒。
每次都要费很大的功夫才能把庄主叫醒,就算叫醒了,也不过片刻的时间,就会继续昏睡过去。有时候正在吃饭,碗筷就“哐当”一声掉在地下,口中的食物还没有完全咽下,人就已经沉沉睡去,起了轻轻的鼾声。
大夫换了五六个,总是不见好。
赵海与程拓十分担忧,说话的时候,赵海脸上焦急多一些,而程拓神色憔悴,懊恼自责:“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庄主,愧对师父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
“程护法不必自责,先等我看过温庄主之后再说。”
一行人移到温庄主的起居室,赵海在门口止步,而程拓竟然随着他们一起走了进来。顾重阳暗暗诧异,男女有别,程拓竟然一点顾忌都没有,看来他跟温庄主关系很不一般啊。
王九郎唤醒温庄主。
“九郎,你来了。”温庄主睡眼难睁,扯出一个笑容:“姑姑没事,就是有些累,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话刚落音,温庄主又双目胶合,好似马上就要睡着
娘子请下旨。
情况的确不容乐观。
顾重阳看了看已经睡着的温庄主,对王九郎道:“九郎,我跟温庄主说话,你在旁唤她,如果温庄主有要入睡的迹象,你就用力摇晃她,让她不要睡。”
王九郎坐到床边,再一次唤醒温庄主。
顾重阳一把抓住她的手,在她身上几个吃痛的穴位点了点,温庄主轻轻皱眉。
“温庄主,你不要睡,我有话问你。”顾重阳一边点着她的穴位,一边问:“除了想要睡觉,你还有别处不舒服吗?能不能感觉到肚子饿,想不要喝水?身体有没有地方发痛发痒?胸口难不难受,会不会发闷,腹部涨不涨,有没有觉得恶心……”
顾重阳问的很仔细。
她一边问,一边用力点按穴位刺激温庄主,让她不至于入睡,而王九郎也十分配合,在旁摇晃温庄主。
程拓在一旁不错眼珠地看着,眉头紧皱,大气都不敢出。
四月中,江南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一番折腾下来,顾重阳额头上都是汗。
王九郎听见小脸红红的,汗都滴到眼皮上方了,没忍住,用手指替她揩去了眼皮上的几滴汗水。
指腹细腻柔软的触感,让王九郎恋恋不舍。她的注意力一直在温庄主身上,脸上写满了认真,王九郎不忍打扰,收回手,示意丫鬟拿帕子过来。
温庄主还算配合,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笑:“我没事,没有觉得不舒服,就是全身无力,觉得累。眼皮呢,有千斤重一样,不想吃,不想喝,什么都不想,就想睡觉……”
话一说完,她又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顾小姐,庄主的病怎么样?”程拓见他们收手,迫不及待地问顾重阳。
三十多岁的男子,因为担忧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面容憔悴,好像大病了一场似的。
程拓既然是老庄主的嫡传弟子,定然从小跟温庄主一起长大,说不定两人还是青梅竹马的情意。这一切都只是顾重阳的猜测而已,她并不敢肯定。
顾重阳摇摇头,实话实说:“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情况不乐观。”
程拓脸色一白,冲顾重阳拱拱手,没有说话,神色间却有些怔忪,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顾重阳坐下,给温庄主号脉,王九郎递了帕子给她:“先擦擦汗。”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好似白玉削成一般,却不柔弱,而是十分有力。
顾重阳呆了呆,方接过帕子,擦好之后又交还给他。
王九郎伸出手,将她额角遗漏的一滴汗抹去,才将帕子递给丫鬟。
手指搭在温庄主脉搏之上,顾重阳不敢胡思乱想,默息了一会,开始凝神号脉,脉象非常的弱。
收回手,她的眉头也拧成了一团,的确很棘手。
顾重阳之前也治过人嗜睡的病人,略作了解就找到病因,然后对症下药。
像温庄主这样严重的,她是头一回遇到,一时间的确有些束手无策。
出了温庄主的起居室,顾重阳十分内疚:“九郎,我暂时找不到温庄主的病因,不能开方子重生之大罗金仙。”
那是九郎的亲姑姑,他一定很担心。
“你别自责,治不好也不是你的错。”王九郎知道她医术好,却不知道她医术到底到了哪一步,温庄主的病名医都不敢下手,请顾重阳来也不过是抱了一丝侥幸而已。本来报的希望就不大,所以也并没有觉得有多失望。
“一路坐船太累,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试试看。”
他没有生气,没有责怪,顾重阳不仅没有好受,反而更加自责了。
从刚才的情况,王九郎跟温庄主应该是很亲近的,至少比跟先生亲近,她的医术要是像师父那样厉害该有多好,那样的话,她就可以治好温庄主的病,让九郎早日安心。
怀着这样的心情,顾重阳连饭吃的都不香了。
她是烟霞山庄的贵客,住的院子布置的十分舒适,江南天热,她出了一身的汗,临睡前叫阿敏抬了水进来洗澡。
阿敏见她褪去外衫,纤薄的内衬遮不住她的纤细的腰肢,与曲线优美的背,不由看得呆住。
小姐的脸蛋很漂亮,让人不忍亵。渎,可她的身体太诱人了,让人把持不住。不知道将来什么样的人能有这么大的福气,娶了小姐回家。
澡盆里水雾缭绕,顾重阳回头让阿敏出去,阿敏呐呐无言,退出了房间外。
顾重阳的洗澡的时候,从来不让人服侍的。
阿敏在灯下做针线,想起小姐得知她们是太湖人,就好心给她们放假,让她们轮流回去与家人团聚,心里就觉得美美的。今天阿纳回去了,明天就轮到她了,她要快点把弟弟的这件衣裳做好,回去他就可以穿了。
木澡盆很大,人泡在热水里,好像要融化掉一样,顾重阳舒服哼了一声,忍不住朝下躺了躺,恨不能将整个人都埋在水里。
行船洗澡不便,每天都是匆匆冲洗,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可以好好泡一泡,顾重阳觉得十分满足。
泡澡无事,她将头靠在桶边,闭目养神。周围很静,水波随着她动发出轻响。
“嘶……嘶……”
陌生的声音响起,顾重阳霍然睁开眼睛,只见头顶的横梁上,盘着一条两指粗的花蛇,尾巴勾在横梁上,正倒吊着头对着顾重阳冷冷地吐着信子。
顾重阳惊得魂飞天外,那一瞬间除了厉声惊叫再不知道该做什么。
“啊!蛇!”
里面惊恐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阿敏不顾被针扎破了手,毫不犹豫地朝内室冲去。
可有人比她更快,一阵风从身边掠过,她只看到一个挺拔的后背的白色身影。
是九郎,九郎来了,小姐就安全了。
看着敞开的门,阿敏不由呆住,九郎是什么时候进的院子?
啊呀!小姐在里面洗澡,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