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套路,温柔刺骨-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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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孩子也是在瑞典读书?”
听到这儿,杨姐的脸色一下就暗淡了下去,脸上笑容也消失殆尽了
我一下就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儿,连忙道歉,“不好意思,问的太冒昧了。”
“没事,”杨姐叹了口气,这才哀声说道,“我有个女儿,当年是嫁到瑞典这边来的,但在五年前因为意外去世了,我那个瑞典女婿也另外找人结婚,把这个房子留给了我们夫妻俩养老哎,想到闺女是在这里没的,怕她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地方太孤独,我跟她爸就打算后半辈子都留在这儿陪她了”
我被这个悲伤的故事触动了,忍不住安慰了杨姐几句。杨姐擦擦眼泪,又勉强笑道,“过去这么几年,心里也没那么痛了,慢慢接受了吧。哎,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谁也不能强求。主要我平时一个人待在这村里,虽然空气好吧,心里也挺孤独,有你这样的中国人来陪我几天,也挺不错的啊,何况还是个美女,呵呵,你放心,住宿费我可以给你便宜一半的。”
就这样跟杨姐聊了很多,直到晚上9点了,她老公也一直没有回家。我因为有些累了,早早的上床睡觉。
睡到半夜吧,也不知道是几点的时候,我被一阵女人的尖叫声惊醒!!
那叫声断断续续的,时大时小,听起来特别凄厉,有些渗人
第101章 偶遇悲惨的女人()
听到这吓人的叫声,我根本就睡不下去,不得不披上衣服打开房门,下楼去找杨姐问情况。可当我刚往楼下走了几级台阶,杨姐却迎面赶来上来,匆忙中带着一点尬笑,“这个,陆小姐,你下楼干嘛,大半夜的怎么不睡觉呢。”
“我刚听到有女人的尖叫声,挺恐怖的,就下来问问你怎么回事。”
“哦——”杨姐脸上明显几分不自然,正要回答的时候,我又听到一楼传来一个带着斥责的男声,“谁啊!”
往楼下一瞟,只见是个长满络腮胡的又高又胖的男人,横眉冷眼的看起来特别凶
“这是我老公,”杨姐小声跟我介绍了一句,转身又小心翼翼的对男人说,“是白天来我们这里寄宿的那位陆小姐,她半夜起来问我洗手间在哪里。”杨姐对他撒了个谎。
听到这儿,那个男人没再说什么,又回房去了。
“陆小姐,这半夜三更的你还是赶紧回去睡吧,刚才啊,是有个得了精神病的瑞典女人在我们门口来嚎叫,被我老公赶走了,你别多想,快去睡。”
听了杨姐这样的解释,我也只好重新上楼回了房,耳边隐约还是能听到那种凄厉的声音,不过小了很多,看来是又跑到别的地方去叫了吧。想想也挺凄凉的,这么大半夜的外面又黑又冷,是哪家的病人流落在这的村落里呢。都说瑞典社会是出了名的幸福指数较高的国家,男女平等,福利好,人民安居乐业,没想到半夜还会有流离失所的精神病。
下半夜有些失眠了,除了那没有完全消失的怪叫声,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的还有杨姐那个长的有些凶的老公我毕竟是单身一个女人在外边,异国他乡,宁静山村,不能没有基本的安全常识。所以琢磨了很久,我打算第二天就走。
但第二天天一亮,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绿水青山,那醉人的充满神秘感的北欧风光,我昨晚的那点恐惧感又一扫而光了,还是想继续在这里逗留几天,考虑到杨姐待人不错,又是方便交流的中国人,总体看来还是比去外国人那里寄宿更靠谱一点。
于是,我再次出去骑行了一天,更加深入了瑞典的腹地,满眼都是好山好水。沿途经过了一个很大的湖泊,湖上烟波浩淼,水天相接,白帆点点,再配上白墙红顶的城堡,堪称是极致的美丽。湖边有一座中世纪时期的乡村小教堂,灰白的建筑,古朴的木制座椅,暗红色的圣经,略有些破旧的雕塑和装饰;走进去,感觉与我以前去过的诸多大教堂是不同的感受——开放、亲切而随意,乡人可以随意漫步走进,祈祷,诵经。
湖边有一大片菜园,旁边则是一小小的乡村餐馆,看起来瑞典人也讲究养生,那菜园里的菜摘下来就直接送到餐馆里了,绿色且新鲜。餐馆旁是草地和长椅,很多瑞典人或者在湖上开着小艇游湖,或者在草地上悠闲自在地晒太阳,一边吃餐馆的蔬菜沙拉总之,这真是个天堂一样的、让人魂牵梦绕的地方。
不过,自己形单影只的走在这地广人稀的地方,新鲜感过后,心里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落寞。
下午回到家,发现杨姐不在,给我留了张纸条,说她是市区帮他老公做生意去了,回来的有些晚,让我没吃晚饭的话就自己做,不用管他们。
看到这么贴心的留言,我不免又感到些庆幸毕竟,在这陌生的地方遇上如此和善的房东,概率还是比较小的。我开始自己做点晚饭,因为一个人吃的不多,干脆就拿电饭煲煮点粥算了。杨姐夫妻俩虽然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但平时吃的基本还是跟国内一样,说是一直不太习惯这里的饮食。
煮好了粥,等粥温了,我也吃完了,夜幕降临,杨姐还是没回家。我本想给她打电话,但终究还是忍住,始终没有开机,不想自己忍耐了半个月又功亏一篑。
可就在我洗完了锅碗瓢盆,准备要上楼去休息的时候,突然房子的某个角落里又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而且是一声接着一声,叫的乱七八糟我顿时吓得浑身一震,头皮都跟着发麻起来,大气不敢喘,神经紧绷的四处搜寻那声音的来源
“放我出去!!”这回是比较清晰的一句话。
“”听到这个,尤其又是夜晚,又是人烟稀少的乡村,主人家又不在我紧张的心脏狂跳起来,还用颤抖的声音发问,“谁谁在哪里?是谁?!”
“放我出去——”又是女人的尖叫声,伴随着凄厉的哭声,“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我脑子里一下跑出恐怖片里的情节,吓得脸色发白,绷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往外跑的话没灯,喊救命的话,周围两三里外才有另外一家人我准备朝楼上冲去,但刚经过那个地下室的入口处,我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很明显是从地下室传来的我本能的又顿住了脚步。
有什么可怕的呢?我这一生什么牛鬼蛇神和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小时候被亲妈活埋了都能活过来,还活到了这么几十年了,活的好好的,我又在怕什么呢?
于是,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壮着胆子朝通往地下室的台阶走去,走到拐角的地方,正好有道门,门是挂上了锁,但没锁上,我略微有些颤抖的打开了随着门打开到一半,里面黑黢黢的看不清,但外边的灯光透过半开的门透进去,正好照出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我心脏一紧,吓得‘啊’一声尖叫!!紧张到窒息,人也跌坐在台阶上
而里面那个女人也叫了一声后,突然就瑟瑟发抖蒙着头蹲在角落里,哭着叫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我稍稍缓过了神,知道她不是个鬼,而是个活人以后,开始努力让自己镇定起来。我一边安慰她别怕,一边把灯打开,灯光把这个地下室照亮以后,看到里面的场景,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地下室狭窄阴暗,连窗户都给堵起来了,地上很潮湿,又脏又臭,还有蟑螂和老鼠爬来爬去而这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则被一根锁链捆着脚,活动范围很狭窄,女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胸脯都露出来了,一身都是伤,头发乱七八糟的搅在一起,把她的脸也遮住了,只露出两只惊恐而绝望的眼睛,从她眼角依稀可见不少皱纹,推测年龄至少超过了45岁。
这样一个跟炼狱一样的环境,光看看就足以令人窒息,我都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在这儿是怎么活下来的本来想要走进去问问她,但这样的地面让我根本无从下脚,我只能站在台阶上远远的问她,“你好,你能告诉我,这怎么回事吗,你和这里的户主是什么关系?”
“”但她还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个劲的嘀咕着让不要打她,不要打她,根本问不出其他大的信息来。
这时,我又联想到杨姐昨晚告诉我说,半夜乱叫的是个神经病我再仔细的瞧了她一眼,基本断定她应该是精神上有些问题,然后被杨姐夫妻俩关在这里。不过,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以及杨姐夫妻为何把她放到这里折磨,都还是个迷。
我在犹豫要不要报警的时候,突然听到上面杨姐夫妻在谈话的声音,我只得先丢下这里,转身就回走,后面又传来女人的尖叫着让就她的声音,听得我一阵心痛。
刚从地下室出来,迎面就看到杨姐那个长满络腮胡的老公恶狠狠的瞪着我——
“你去下面做什么?”男人冷冷的质问我,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剥的架势。
“我——”不得不承认,我此刻慌乱的不行,生怕在这荒郊野外被这个男人弄死了。
“哎呀,算了算了,”杨姐故意笑着缓解气氛,拉了拉他老公说,“陆小姐只是来旅游的而已,就是半夜听到动静睡不着,好奇下去看一看,人家明天就走了,别计较。”说着,杨姐给了我一个眼神,让我赶紧去睡觉。
我只能识趣的离开。
那个男人没再追究,不过我一直处于胆战心惊中,失眠了一整夜,一会儿想到地下室那个女人的凄惨,一会儿又害怕杨姐的老公突然破门而入总之,我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夜,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天亮。我第一时间收拾好行李准备今天就走,这时杨姐却上楼来了,走到我房间里,“陆小姐,你也别太紧张,我老公这个人心眼不坏,就是自从女儿去世后,他脾气变得很不好而已。你要住的话,还可以继续住下去。”
“哦,”我在床边坐下,不禁问了句,“那地下室的女人,难道是害死你们女儿的凶手?”是的,除了这个原因,我实在想不通他们夫妻俩为何会如此不人道的对待一个精神病人。
杨姐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也不是。她跟我们其实没啥仇怨,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命苦吧。”
“那她到底是谁?”我迫不及待的追问。
第102章 异国他乡的救助()
杨姐很是犹豫了一番,才低沉开口,“好吧,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这个女的也是个中国人,至于她叫什么名字甚至多大岁数我都不清楚,去年9月份的时候,她被几个中国来的人带到瑞典,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现了我们夫妻俩在乡村里有套房子,还有个隐蔽的地下室,那几个人就跟我们商量,说要把这个女人关在我们的地下室里,因为这女人患了精神分裂症了,在外面总是惹是生非,就想找个地方把她关起来”
“那为什么不送去专业的精神病院?”我插了一句。
“先听我说完吧,”杨姐像讲故事一样,继续道,“据那几个送她来这儿的人介绍说,这个疯女人在国内其实是做了一个有钱人的情妇,还生了个私生子,后来因为想挟子上位不成功,再加上她那个孩子又在十几岁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死了,这女人就受刺激疯掉了,疯了还经常去骚扰原配和那个男人一家,原配夫人忍无可忍,就找人把她送到国外,也就是瑞典这里来了”
“送她来的人,给了我们夫妻一笔钱,交代我们每天给这女人一口饭吃就行,看住她别跑了,病了也不用去医院,死了就让我们帮忙收个尸,顺便通知一下他们。”杨姐摇摇头,唉声叹气的,“其实说白了,就是要让这疯女人在这国外自生自灭,死也要死在国外吧,据说她在国内也没什么亲人之类的,想想的确很可怜,但我觉得她也是自作自受,谁让她做什么不好,非要去做人家小三呢,现在落到这个下场就是报应。”
“”我一时震惊的说出来。
杨姐紧接着又补充道,“当时就看他们给的钱多,我跟我老公就答应了,那时就觉得不过是看管一个精神病人,挺简单的差事儿嘛,后来时间久了我们才真是后悔的要死。这疯婆子老是到处跑,我们只能把她拴起来,她又一天到晚的嚎叫,我老公经常喝酒,喝多了脾气不好就时不时会揍她一顿,她会安静几天,然后又哭天喊地的哎,折磨人的很啊,一开始我还一日三餐给她按时送,地下室也给她打扫干净,还给她换衣服洗澡,后来也累了烦了,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老公就说希望她早点死,反正她年龄也不小了,活到这岁数也可以了,与其在这世上受折磨,不如死了干净!”
“我之所以留你在这儿住宿,主要的不是为了收你的房费,就为了让你给我做个伴儿解个闷。我现在是每天都得守着这个疯婆子,既希望她快点死了,又害怕她死,你想想啊,她要真死在我的地下室里,我住在这儿还不每天做噩梦啊?但她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更心烦,哎。那天,我们打电话给国内送她来的人,说不想管了,让他们把她接走,但没想到那人居然说让我们自己处置,他们管不着,还说人没死就别给他们打电话,我老公一气之下差点就把疯婆子打死了,幸好我拦住了,不然她要死于非命,我们不也得惹上官司吗?”
我听着杨姐透露的这些冰冷无情的话,再联想到地下室那个女人的惨景,心头一直处于震撼的状态。虽然那个女人跟我无关,但她那双绝望恐惧的眼睛,一直深深的烙印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特别是听了这个更加残酷的背景,我心里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一个女人,年轻时被渣男辜负,中年时丧子且出现精神障碍,被世人唾弃嫌恶了大半辈子后,在年老时反而还被人强行送到异国他乡的小山村里囚禁在地下室,过着非人的毫无尊严的生活,最终等待她的也不过是个自生自灭的结局我暗暗琢磨着杨姐嘴里这个‘疯婆子’的人生,一种彻骨的悲凉感袭遍了全身。
“毕竟是一条人命,”我喃喃自语的说了这么一句后,问杨姐,“要不,把她放了吧。”
“放了?那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