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狱霸-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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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昊面色一番挣扎,良久之后,吐了几个字,“米良,对不起,我真的带不走你。”
米良身体微颤,“没什么对不起的,你不欠我的。走之前还帮我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对我也算是仁至义尽,我也不怨你。”
米良转身,印昊在她身后讷讷自语,“你要是没来炎荒就好了”……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米良几乎产生了错觉,她似乎能感受到他唇瓣微启时的淡淡灼热,似乎回到了刚刚逝去的无数个黑夜,他们依偎在一起时呼吸交融,情潮过后在耳边低语呢喃,像暖暖的春风拂过心房。
可惜,春风已逝,那些在黑夜中刻骨铭心的交缠,终究是过去了。
米良快步走回人群,坐到石头身边,石头看了看她脸色,小心翼翼问起,“为什么最近你总是和老大闹得不高兴?”
“没有啊。”米良扯出一个笑,不再去想那些问题,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问石头:“你以前是盗贼,那铁头呢?”
米良成功地转移了话题,石头颇有兴致地跟她讲:“铁头哥以前是幕府的杀手,当然平时的身份只是家丁,后来政权变换,幕府被人抄了,他被人出卖,没跑掉就来了炎荒。还有路伍以前也可厉害了,大金三年一次选拔比试,路伍是那一年的文武魁首,文武魁首哦,就是不光身手好,学问也好,听说他的画画得可好了,一幅画就可以卖好多钱,可惜他现在不画了。”
“为什么?”
“他那时候可风光了,好多大官都想把女儿嫁给他,结果只是因为在宫宴上失手打烂了一个盘子,就说藐视王威被判了死刑。坐在王位上的人昏庸,他就冤了,来了炎荒之后变了好多,他说他再也不会读书画画了,说那都是屁事。”石头又凑在米良耳边道,“其实你可以问问他愿不愿意帮你画,我觉得如果是你提要求,他应该会画的。”
米良觉得铁头不算冤,但是路伍真够倒霉。石头还在继续,“铁二哥以前是强盗,是个让好几个州府头痛的强盗,他那时候带着他的兄弟神出鬼没,专抢富人的钱,好多有钱人怕他怕得搬了家,官府派了好多人都没抓到他。最后朝廷的人设了陷阱,才把他抓了起来,你知道那个设陷阱的人是谁吗?”
米良摇头不知,石头继续,“就是谷子哥,所以铁二哥现在还是和谷子哥合不来。”
石头滔滔不绝地一个一个跟她说,米良不得不佩服炎荒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石头说了一会问起,“米良,你是不是想知道老大为什么进来。”
“我才不想知道。”米良撇嘴,印昊很快就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石头却固执地认为她想知道,“老大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身手特别好,听说是因为杀了人才进来的。他来炎荒的时候年纪特别小,比我现在还小,居然在炎荒活了下来……”
“我没兴趣。”米良打断他。
那颗价值连城的红晶没有镶在头冠上,而是按米良的意思镶成了项链,项链坠子用白色的金属做成了牡丹花的形状,中间镶嵌着璀璨迷人的红晶。晨三对于这种小工艺品尤为擅长,女人的首饰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尽管用的是廉价金属,但是晨三技艺卓绝,造出来的整款项链精致又大气。项链不是印昊亲手给米良带上去的,而是石头,印昊只是站在三米远的地方,面色沉静,他只说了两个字,“很美。”
不知指的是项链,还是人。
米良笑呵呵地带着这颗无价之宝在别的男人面前炫耀了一番,收获了一箩筐赞美之词。
丁原对于这款项链的意见是,他也可以做得很好,只可惜印昊把打造项链的任务交给了别人。
这话是在丁原帮米良堆沙盘的时候说的,米良笑着劝慰他:“老大是觉得你比较适合做大件的技术含量高的东西,这种女人的首饰让你做完全是大材小用。”
“给你做东西我不觉得大材小用。”丁原执着道。
“你帮我做好沙盘就行了。”
米良的沙盘当然不是做在自己的房间里,她找了一间空置的屋子,刚开始做沙盘往屋子里运沙子的时候,别人只当她要堆个东西玩,有人问起,米良也只说是玩,后来初见雏形的时候,印昊就已经知道米良在想什么。
不光是印昊,等到沙盘完全做好的时候,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东西最适合筹划什么,连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人都带上了几分正经之色。
楚尧抱着胸站在门外看着米良的沙盘,对身边印昊道:“看起来比你那个不清不楚的地图好多了。”
“好有什么用?炎荒不算太大,所有能走的地方我们又不是没走过,还不是没人能逃出炎荒。”
米良现在随手招招,就有一帮住手帮她干活,好几个人围着沙盘,帮她把沙盘尽量完善。沙盘中,深谷边缘全部用黄线标了一圈,黄线代表警戒,之外就是地鬼区域,米良问旁边的人,“这里的地鬼到底覆盖了多大的距离?”
“很远,也许是一两公里,当然我们也无法计算,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们无法越过这片区域。”谷子拿起旁边的细长木杆指了指谷口,“这里是唯一的通道,不用怀疑,无数人用生命验证过的。米良,你也想出去吗?”
“难道你不想?”米良瞪他一眼。
“谁都想。可惜,他们占据地利优势。这两座碉楼造得高,视野广,而且他们有武器,有飞龙,只要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即杀人,我们血肉之躯,根本承受不起。”
米良不知道印昊和楚尧到底准备怎么走,看起来根本就没有路,对着沙盘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名堂,印昊倒是把她拉开,“你好好在炎荒呆着,试图离开炎荒,更大的可能是会死。”
第四十二章
米良把他的手拿开;“你离开炎荒;这里所有的事情都与你无关了;何必还操心这么多?”
“难道你以为越狱是儿戏吗?炎荒这么多男人;个个身手不凡,都走不掉;你能有什么机会?”
米良睨着眼;“你不带我走,以后会有别人带我走。”
印昊眼风扫过她的头顶,“你不该做这种梦。”
炎荒的男人个个都喜欢米良,因为她是这里唯一的女人;他们并不在乎这个人是不是米良,换成其他女人他们也会喜欢。他们喜欢的是女人;而不是米良。
米良慢慢认识到这帮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男人有多么理智;沙盘建成后,铁头路伍等人常常在屋中对着沙盘指指点点商量着什么,他们会找各种理由把米良支开,关上门,几个人在屋中窃窃私语,很明显,他们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打算把米良考虑在内。
米良这种像花儿一样柔嫩的女人,适合来疼,适合发泄男人的欲望和作为幻想的对象,但绝对不适合做越狱的同伴。
米良忿忿,“有没有搞错?沙盘是我找人做的,想占用还不想带上我,全是一帮臭男人!”
创意这东西很容易被剽窃,米良建成了第一个沙盘,很快就有人建成第二个,第三个……谁都不知道他们看着沙盘有什么想法,谁也不会说出来,哪怕个个都拿着东西来讨好米良,也不会有一个人说:“米良,我要找到一个离开炎荒的办法,带上你一起走。”
炎荒的男人看着米良的目光更多是带着情…欲的目光,这么一块香喷喷的肉摆在一群饿狼面前,流口水的人多得是。有的时候米良甚至能看见他们□明显支起的小帐篷,那脑子里还不知道在想什么淫…秽的事情。
男人看着这么一个白白嫩嫩的女人有反应很正常,大家都憋了这么久,哪个不想把米良抢过来狂干上一番,他们可不是善男,不可能把米良当圣女一直供起来。没过几天,铁头等人就向印昊建议,“老大,你难道对着米良不动心吗?要不你扛回去睡吧,我们没意见,你吃肉给我们留口汤就行。”
谷子附和,“是啊,大家都这么久没碰过女人,天天看着又不能吃,憋得多难受。当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睡米良,米良还是归你,肯定归你,我们就偶尔碰一下就知足了。”
印昊淡淡地冷凛着一张脸,理了理袖子,“当初是我说的谁都不可以碰,现在我带头反悔,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在炎荒你是老大,炎荒的规则都是你说了算,”铁不归也在旁边劝道:“现在也不会再出现那天的混乱情况,大家都想碰米良,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盼着你改变主意,老大,你就顺应民心让米良今晚去你屋里。”
印昊眉尾稍稍一抬,略略有些不耐烦,“你都说了所有人都相碰,可是只有一个米良,怎么分得匀?”
“米良长得这么好看,哪能让所有人都上?”路伍在旁边撸着袖子,“在炎荒,实力说话,要睡也是我们睡,当然,老大你想什么睡就什么时候睡,至于其他人,这个得看他们的表现。”
印昊眯了眯眼,眼中迸出几分杀气,扫过大堂内几个男人的脸,不轻不重地吐了两个字,“再议。”
老大都没碰,其他人就不敢造次。印昊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僵直着背迈出门槛,只要他在炎荒一天,他就不会让其他人碰自己的女人。
炎荒这个地方,哪怕当初因为株连进来,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只要能在炎荒活上一年,保管出去能占山称王,该会的不该会的,反正都学会了。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何况男人大多还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黄昏的时候,米良一边拿出钥匙开铁门,一边跟后面的石头道:“拎点热水过来,洗完澡我再去吃饭。”
今天又在矿区当了一下午监工,全身汗津津,米良难受得要死,进屋坐下就把把脚上的鞋子扔在一旁,换了一双拖鞋,歇了小会打开柜子去找换洗的衣服。刚找好衣服石头已经把水拎过来,等他倒完水米良把他打发出去,“你去大堂的饭厅等我,叫铁头他们不要老来催。”
“我不让他们来催。”石头保证道,当然他也觉得米良洗澡的速度非常慢,哪像男人随便两盆水冲下去,就是加上洗头一起也就几分钟就能搞定,他出门的时候道:“我还是在外面等你。”
米良随便他,关上房门,米良直接脱了外衫,露出大半酥胸,赤足走向里屋洗澡的地方,最近是多雨季节,水量丰沛,米良可以奢侈地用半人高的大澡盆泡澡。脱掉里衣,文胸,长裙,内裤,没有一种感觉比躺着温度适宜的水中更让人放松。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去翻柜子找衣服的两三分钟的时间里,已经有人窜进了她的屋。男人高高瘦瘦,留着须须渣渣的胡子,原本只是想多看看美人,再偷两件美人的内衣裤满足一下自己的癖好,不过看到米良脱了外衫之后,白花花的肉在面前晃,饿狼已经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以及炎荒的规则。
美女脱光了衣服,白皙的胳膊,丰满的臀,胸前白白的小兔子乱晃欲望的火焰在燃烧,男人蹑手蹑脚向澡盆靠近,像是潜伏的狮子无声地靠近自己的猎物,然后他抱住了在澡盆中的米良,精准地捂住了她的嘴,一只手在米良身上乱摸。
米良大惊,双脚在水中乱扑腾,激起哗啦啦的水声。
“别乱动!”男人将她拖出澡盆,声音染上了情…欲,“美人,你长得好美,让我来满足你。”
米良乱挣扎,发出唔唔的叫声,男人将她往旁边的床上带,非常轻松地把她压在床上,一只手还牢牢捂住她的嘴,“美人,我会让你舒服的,别叫!”
米良只觉得一座大山压在自己的身上,男人怕她乱叫,手捂得很紧,稀薄的空气让米良觉得窒息;一双粗糙的大手在她的胸上胡乱揉搓,手上的茧划拉着细嫩的皮肤,他松开了捂住米良嘴巴的手,但是紧接着,一张呼着热气的嘴堵了上来,米良摇晃着脑袋,但依然躲不开,又短又硬的胡须刮在脸上,米良觉得像刀割一样,她的四肢被牢牢桎梏,无助的绝望从心底升起。
男人的欲望已经变得又大又硬,他胡乱地揉动着米良,呼吸粗重,“美人……你好诱人……我要搞你……”
男人一只手制住米良防止她叫出声,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刚刚把自己的硬物掏出来,不妨一阵天旋地转,“砰”地一声巨响,他已经被扔到墙上,还来不及看清是什么人,但已经能感受到对方那种欲置人于死地的怒气,出于本能保护,直接扔了两把飞刀出去。
俊脸铁青的印昊没有跳起来避闪,任凭一把飞刀擦过他的脊背,他奔过去,发出狮子一样的怒吼,重重的一拳打了过去,继而拳打脚踢,男人毫无防守之力,很快就被打得头晕目眩,再度被重重地扔在墙上,晕了过去。
印昊赤红着双眼,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奔到过去,捞起米良塞在怀中,满是戾气的脸刹那间又温柔起来,“米良,你没事吧?”
米良身体不断发抖,被人强…暴的无奈和恐慌让她脑子一片空白,听到熟悉的声音习惯性地抱上去,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放声地大哭起来。
印昊紧紧地抱着她,双手箍得死紧,“我在,没事了,有没有受伤……”
米良全身颤栗,已经不知道如何开口。
“米良……”石头站在门口,声音颤了颤。
“出去!”印昊吼道。
那声音已经是怒到极点,吓得石头往后退了两步,扫到米良露在外面的白皙皮肤,连忙退后关了门。
印昊扯过旁边的被子将米良裹了,依旧牢牢地抱住她,感受着她的温软和呼吸,来平复自己的紧张和心颤。
米良哽咽地哭了一会,她贪恋这样的怀抱和温暖,贪恋结实的胸膛带来的安全感,可她知道,这一切都不值得依靠。在炎荒,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米良在平静下来之后,推开他,眸中无意思波澜,声音虽然哽咽,却如深潭一般冰冷沉静,“我没事。”
温软身体猝然离开,印昊眸中几分幡然梦碎的恍惚,他没有再把她抱过来,面上一番纠结之后,放在床边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他知道她不想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