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半条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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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将手背到了身后,不情不愿的小声喊了声“爸爸。”
景丞丞这才搁下茶盏,满意的朝她伸出手,干净的手心儿摊开向上,意思已经非常明确。
纪茶之觉得自己应该扯个谎糊弄一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他眼睛的时候,自己个儿就把手递到了他面前,把玉坠子放在他掌心。
她看着那一根根手指缓缓朝里合拢,看着他唇角那抹阴沉沉的笑,莫名想到西游记里如来佛将孙悟空抓在掌心的那一瞬间,心头跟着紧了紧,总觉得景丞丞随时也能把她给捏死。
一面气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一面恨景丞丞这般肆意践踏他人的尊严。
这东西当时是景丞丞贴身带着的,这会儿却被她偷拿来卖掉,若说他要打死她,那都是意料中的事情。
“你说你,怎么就学不会老实?嗯?”温柔的语气夹杂着的却是冰天雪地。
纪茶之猫着眼儿,有点不敢再睁开看他,尤其被他拽到跟前儿的时候,心里慌得就跟接连跑了上万公里似的。
“你打算拿这玩意儿当多少钱?”见她不吭声儿,他又问她。
“老老板给多少我就要”
别说景丞丞,就连向来不苟言笑的小蒋都让她给逗乐了。
“真真儿是个小没良心的,别人掏心挖肺的对你,你倒好,把人的心肝肺全拎去卖了。”景丞丞有些气不过,拉过她的手塞进自己嘴里狠咬了两口,疼得纪茶之直龇牙咧嘴,想要将手夺回来吧,他偏偏不让,就是握着。
“你放开我的!谁让你烧了我的钱,又不准陆天维跟我玩!”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既然已经入了景家,这点革命气节她还是有滴!
“你那是让陆天维跟你玩的吗?你自己拍着月匈脯问问良心,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想好了把那倒霉催的孩儿拉坑里当垫脚石?”
被戳中心事,纪茶之一下子老实下来。
景丞丞这么一说,她竟还觉得有些对不起陆天维。
“好好儿消停几天,让我喘口气儿成不?”
纪茶之笑得有些尴尬,“那就没有。”
他将那块玉坠重新挂上她脖子,末了还在她胸前拍了拍,贴着她的耳垂咬了咬:“这事儿若是搁在一年后,我能草死你。”
明明是这样无耳止的话,可是听到她耳朵里却莫名其妙成了诱惑,脑子里一下子又蹿入早上那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幕,抓过他的手,像是报复似的狠狠咬了一口。
手背上,赫然一个鲜明的小牙印。
“我才不会跟你做这种事!去找你的米娜饭娜吧!这种不要脸的肉谷欠游戏恕我不能奉陪!”
这恼羞成怒的小模样,简直没有更诱人的了。
她越是这样,景丞丞就越想逗她,“今儿早晨是哪个小东西在要的时候不停喊我的名字?小茶茶,你敢说你没拿我当成姓幻想的对象?”
低沉的嗓音,哑得勾人。
轰的一声!
她也没多想,收回玉坠子,老老实实坐小客厅里等了起来。
天崩地裂!
“小姑娘,你的身体各项指标很正常,健康着呢。”女医生指着体检单上的数据,推了推眼镜,“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再有就是受到一些外界因素的影响,比如一些书籍影像或者某个你特别有好感的男性,其实大部分人在青春期都会对自己喜欢的人产生那方面的冲动”
纪茶之如同遭了雷劈一般怔在那儿,错愕的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男人,羞愤将那张可人的小脸染得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他居然知道!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原来他全知道!
“别否认茶茶,你心里是有我的对吗?所以才会在那种时候失声喊出我的名字?让我来猜猜,我们家茶茶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英俊倜傥的爸爸呢”
他越是靠的近,混合在沉水香里的诱惑劲儿就更浓切,纪茶之慌乱之下一把将他推开,“早上的事情是你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医生是个看上去比较和气的中年女人,这叫她多少没那么紧张,硬着头皮将自己的情况避重就轻的给说了一遍,“就是,就是这段时间总有那方面的冲动”
就知道就知道!她就知道自己一定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景丞丞曼斯条理的又给自己斟了杯茶,笑凝着她,似乎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拿不要脸当情趣,变态!
纪茶之愤愤抓起桌上的手机气急败坏的朝门口走去,脚步呼呼飞快,眼眶憋得通红。
饶是再想沉住气,一想到有这么个脏东西在她尚未被人开垦过的身体里带来一波波浪朝,她就想要抓狂!
一面气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一面恨景丞丞这般肆意践踏他人的尊严。
第二十三章 为了不伤害到你()
“茶茶!”
她听到景丞丞在后面喊她,愈发走得迅速。
然而景丞丞并没有追上来。
等她上了计程车,手机里收到一条他发来的短信:茶茶,你只要记住,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最终目的都是为了不伤害到你。
为了不伤害到她?
纪茶之嗤笑一声。
这可真是讽刺。
他做的事情又有哪件不是正在伤害她?
为了父亲的活路,她正在半推半就的将自己一步步变成没有尊严的玩物,可是父亲呢?依旧毫无下落。
她甚至怀疑景丞丞是不是在整她,总觉得他跟父亲是认识的,但是显然关系并不怎么好
会不会打从一开始,他就不想帮她把父亲弄出来?
纪茶之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儿,有点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
宿舍里,正有个不速之客坐在她床上嗑瓜子儿,本就被景丞丞挑起的火噌的一下就燃了起来!
“你来干什么!出去!”
其实她哪有什么把握,毕竟景丞丞现在已经把陆天维隔离了,而陆天维之所以对她这么上道儿,还不就是为了攀上景丞丞这棵大树?
“小单间儿,条件不错,有女并头养着了就是不一样。”纪芮随手将手里的瓜子壳儿往地上一扔,拍拍手站了起来,从包里掏出一小捆现金,“啪”的一下砸在两人中间的那张小圆桌上,“你以为我愿意来!如果不是我爸让我给你送钱,我才懒得看到你!”
“黄鼠狼给鸡拜年!”纪茶之切了一声,看也没看那捆钱,拿了扫把往纪芮脚底下一丢,“扫干净。”
这婊子!
纪芮心里头那个气啊!
上回在邮轮上的事情还没跟她算账呢!
“你跟我这儿装什么逼呢!赶紧的,拿钱让人把我妈给放了!”如果不是来之前爸爸千叮万嘱要忍住,这会儿她恨不得揪着她的头发狠狠给她几巴掌!
“我说呢!无事不登三宝殿。”想不到这个陆天维还挺有信用的,说帮她出气还真就做到了,原本景丞丞掺和进来她都已经不抱希望了。
为了不伤害到她?
郁闷的心情总算是顺畅了一些。
“你来干什么!出去!”
一只手机递到她面前。
纪茶之不解,“干嘛?”
“给你女并头打电话啊!怎么,拿了钱想不办事儿?你砸了我妈的车,又让她在派出所里关了一天一夜,也够了吧!”
“派出所关她,你找派出所去啊,找我干嘛?派出所归我管?再说这钱”纪茶之拿起桌上那捆一砖高的人民币搁手上翻看了两眼,又丢了回去,“我有说了要吗?”
“你!”纪芮气噎,有种想掀桌子的冲动,指着她,恶狠狠道:“我告诉你纪茶之,别太过分!真以为你那女并头能护你一辈子?这京城不比别地儿有的是达官贵人,最好还是给自己留条退路!免得到时候太难看!”
这皇城脚下,还真是没有人能翻出景丞丞的天儿去!
纪茶之犹记得当时父亲跟她说起景家人,用了四个字:皇亲国戚。
女眷多,男丁少,景丞丞身为景家辈分最小的男孩儿,天生的宠儿,说是呼风唤雨都不为过。
怎么又想到那祸害去了!
她皱了皱眉,没好气的将书往桌上一盖,“行啊,要我帮你可以,再拿十万来,我立马打电话让人放了你妈。”
“你丫是不是有毛病,二十万!你怎么不去抢!”
“这不都是你们家抢我们家的吗?”纪茶之冷笑了一声,整理了一摞书准备去上课,走到门口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叮嘱她,“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地扫了!”
几步外,她依稀听到纪芮在里面给她爹打电话。
笑了笑,抱着书朝教楼梯口走去。
不出所料,下午放学后,纪芮果然又在宿舍里等她,桌上厚厚一摞钱,打眼一扫,整二十万。
纪茶之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也没有再拿乔,告诉她明儿一早去派出所接人。
其实她哪有什么把握,毕竟景丞丞现在已经把陆天维隔离了,而陆天维之所以对她这么上道儿,还不就是为了攀上景丞丞这棵大树?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在她给陆天维的短信发出去后,他的电话立马便回了过来。
“哎呦小姑奶奶,我这儿可是寝食难安好几天呐!蒋寻给我打了电话,我还真怕您以后不愿意带我玩儿了!”语气挺哀伤,声音倒蛮乐呵。
“跟我玩儿,你不怕吗?”
“怕啥,怕三少收拾我?这不是还有您在吗?”还挺乐观。
“万一我自身难保呢?”
陆天维在那头哈哈大笑起来,“您可别逗我了,三少对您什么心思瞎子都能看出来,明晃晃的喜欢在眼睛里写着呢,我这人虽然没啥特点,但是看得准”
“睁眼瞎!”
三少对您什么心思瞎子都能看出来,明晃晃的喜欢在眼睛里写着呢
纪茶之骂了一声,没等他把话说完,自己就把电话挂了。
没一会儿,又给他发了个短信:明儿下午到京城高中接我。
“你来干什么!出去!”
三少对您什么心思瞎子都能看出来,明晃晃的喜欢在眼睛里写着呢
陆天维没给她回答的机会,直接将她拽上车载走了。
收了手机,这句话却跟被下了魔咒似的一遍遍在她耳边反复。
胡说八道!
她暗骂了声,扯过被子蒙了头,没一会儿,又不耐烦的坐起身。
大部分人在青春期都会对自己喜欢的产生那方面的冲动我们家茶茶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英俊倜傥的爸爸呢三少对您什么心思瞎子都能看出来,明晃晃的喜欢在眼睛里写着呢
交织的声音像是一只无形的手,仿佛随时都能将她拽入那无尽的暗黑深渊。
“茶茶,我爱你。”
昨天早上他就是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贴在她耳边诉说,在她放浪的喊着他的名字的时候,湿哒哒的一片
“啊——”简直有毒!
纪茶之气急败坏的掀了被子,冲出寝室。
宿舍楼门口,内敛的迈巴赫正安静的停靠在路灯下,黄色的车牌显得格外醒目。
交织的声音像是一只无形的手,仿佛随时都能将她拽入那无尽的暗黑深渊。
她下意识的顿住脚步,月光正好打在车窗的位置上,打在男人那线条分明的侧脸上,矜贵得叫人屏息。
她看到景丞丞在抽烟,车门旁的地上丢了不少烟蒂。
放着纸醉金迷的浪荡日子不过,跑这儿来装深沉,也不知道这是要钓哪个小妹妹!
为了不伤害到她?
无耻!
她收回眸,掩下心口不适的酸涩感,悄无声息的走了。
她甚至怀疑景丞丞是不是在整她,总觉得他跟父亲是认识的,但是显然关系并不怎么好
女人终归是比男人要没出息得多,但凡与某个男人产生了一些自愿的肉体关系,便在心理和情感上产生某种莫名其妙的归属感,就好像她是他的,他是她的,而男人就不会。
纪茶之很讨厌这样的感觉。
可是睡梦中,他好像又出现了,压着她
一夜春梦,一天的心神不宁,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放学,忙收拾了课本朝校门口走去。
这会儿校门口正是热闹的时候,几乎每天放学都这样,会莫名多出各式各样的车,大部分车的车顶上都搁着一只饮料瓶,或是矿泉水、或是红茶绿茶也有红牛。
脑子里却又不受控制似的浮现自己在景丞丞面前浪荡的模样,呼吸急促得有些失常。
纪茶之眼瞧着几个面熟的女同学匆匆上了几辆车,觉得挺有意思,随手拿了陆天维隔壁车车顶上的红牛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来干什么!出去!”
“放回去,赶紧的!”
后者忽然严肃的语气让她跟着紧张了一下,忙搁回去,却见对面有个女生冲她招手,“你也玩呐?”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啊?”
陆天维没给她回答的机会,直接将她拽上车载走了。
“我说小姑奶奶,您这三年高中都是白上的吗?这玩意儿您也敢碰,回头传到三少耳朵里,能掀了天儿!”
“不好意思,我平时喜欢独来独往。”莫名其妙!难不成上学还得学这个?
“矿泉水一百,红茶绿茶二百,红牛五百。”
都不用解释,纪茶之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这敢情是卖啊!搞得跟当年地下党的同志们接头一样。
所以刚才跟她打招呼那个,是以为她也是同类?那个女生,好像还跟她同班
“这不都是你们家抢我们家的吗?”纪茶之冷笑了一声,整理了一摞书准备去上课,走到门口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叮嘱她,“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地扫了!”
这下好了,三年清白形象付之一炬
陆天维见她郁闷,又忍不住安慰她,“您也别放心上,这不是搁回去了嘛,以后没事儿离校门口远点儿,那地儿现在整得跟妓院门口似的,下回您再有事儿找我,我去你们宿舍里底下接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