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半条命-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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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保证没有下回。”纪茶之讪讪的踮着脚尖走到他跟前儿,踢踢他的小腿,“把你的鞋给我。”
原本冷峻的脸一下子柔和了下来,无奈地摇摇头,“真是拿你没办法!”
景丞丞把她抱起来,自己脱了鞋,又把她的双脚放进自己鞋里。
白嫩嫩的小脚趿着男人的大皮鞋,活像个顽皮的偷大人鞋穿的小孩子,甭提多有趣儿。
“走路当心着点儿,摔了可没人哄你。”
“不哄就不哄,谁稀罕!”她“嗒嗒嗒”走到倪诺跟前儿,问景丞丞,“你会弄死他?”
“不会。”
景丞丞从书房里拎了一只医疗箱出来,一打开,琳琅满目的手术用品在灯光下闪着银光。
“摁住他。”
“不三少奶奶!您救救我!我是无辜的!三少是因为我知道了您的秘密才想杀我灭口的!您每天泡澡的”倪诺被抓住双手,只能不停蹬腿,满肠道的玻璃碎片扎得他早已面露青灰,看上去异常骇人。
萧凌陌从地上抓了一把枯树叶塞他嘴里,把他要说的还没来得及说的话全给堵了回,“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还秘密,得妄想症了吧!”
“你等等!”纪茶之蹲下身,问他,“我泡澡有问题?”
倪诺不能说话,只能不停点头。
景丞丞上去把她拉到边上,黑眸中快速闪过一丝慌乱,“甭听他挑拨离间!上午他不是还跟你说我会去外面找女人吗?”
“你别动!”
纪茶之推开他,走回倪诺身边,用医用镊子把他嘴里的树叶取出来。
倪诺顿时跟重获新生似的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起来,两只眼睛肿的跟桃儿似的,“是真的三少奶奶,我”
一柄闪着寒光的手术刀飞过来,正好直插他心口!
他甚至来不及再嚎一声,两眼一翻,直接咽了气儿!
纪茶之错愕回头,就见景丞丞好整以暇拿着消毒纱布在擦手。
仿佛杀了个人,还弄脏了他的手似的。
这才是景丞丞,时而纯粹如天使,时而,却又邪恶如撒旦。
“你干什么?”
“我不会留任何一个企图破坏我们夫妻感情的人活在这世上。”平静的语气中到底还是多了些异样的起伏。
恐怕连景丞丞自己也没料到小张和傅云峥无意间的对话把他给害了。
“那你告诉我,你说,你让我用石太岁泡澡真的只是为了去掉我身上的香味吗?”
“茶茶”
“景丞丞,我要听实话。”心里怦怦,怦怦的跳着到底倪诺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竟让他迫不及待的杀人灭口!
景丞丞沉默。
告诉她她没法生育?
太残忍。
哪怕有药在治疗,但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万一,譬如当时的解药。
“景丞丞!”
“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就是为了让你救他才故意编话来诳你的!”
“就是,小软玉你甭听他的,你是没看到刚才他勾引你们家景三三那骚样儿!他就是故意想让你们俩不喝!走走走,咱不看这腌臜人儿,怪恶心人的。”
萧凌陌给景丞丞递了个眼色,讨好着把纪茶之往客厅里推,“萧叔叔今儿来可是有事儿要跟你商量,萧叔叔打算不再掺和你许老师的事儿,不过作为交换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正经起来,老子也没了。
纪茶之怏怏的窝进沙发里,这会儿哪儿还听得进去什么许唯一还是许全部。
她不吭声,萧凌陌就跟只麻雀一样不停在她耳边叨来叨去。
她被叨得烦了,索性整个人往沙发上一横,将脑袋埋进抱枕里,眼前全是倪诺那双死不瞑目的眼。
瞪大那么大,那么恨。
“凌陌,你帮我打个电话给小蒋,叫他过来把事儿处理一下。”景丞丞进来。
纪茶之一看到他,立马翻身面朝沙发靠背,留了个背影给他。
“茶茶。”他贴着她身侧坐下,拽去她怀里的抱枕,强行把她翻过身来,“不是我不愿意跟你说,有些事肯定是会解决的,实在没必要再让你白白操心对不对?”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景丞丞你老实告诉我,我的身体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看着她这双眼睛,景丞丞什么话都编不出来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不算问题,不算什么问题,有云峥在肯定会没事儿的。”
“他是庸医。”小嘴儿委屈的瘪瘪,水眸中浮现极大的掩藏不住的慌乱。
景丞丞这么说,她的身体肯定是出现问题了!
“他是庸医没关系,还有‘先生’在,实在不行我去求‘先生’,这个世上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
认识景丞丞这么久,纪茶之第一次在他这儿听到“求”这个字眼,心下更是慌乱。
如果“先生”真的会帮忙,他恐怕早就去找他了,以景丞丞爱她的心,怎么可能舍得一次次让她成为试药的小白鼠?
那“先生”只怕是世外高人不谙世事吧。
“会没事儿的,相信我。”景丞丞把她抱起来,“很晚了,先回房睡吧,有事儿明天再说。”
纪茶之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心里盘算着明天自己去问傅云峥,就算真的治不好起码她自己知道自己什么毛病,起码景丞丞不知道她已经知道。
可是事实是这一天晚上,谁也没睡踏实。
早上起来,小张已经不在懒园,院子里新调来一个小年轻。
纪茶之知道景丞丞是为着昨晚上倪诺说的关于他偷听小张和傅云峥说话的事儿,也懒得再问,让司机送自己去了学校。
脑子里却没来由的想起从前席雯雯在监狱里跟她说过的话,从她出现在景丞丞身边这短短几个月,已经害了好几条人命。
虽说这些人死有余辜,可那种不停有人死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实在不太好。
纪茶之站在校门口给傅云峥打电话,傅云峥大概也料到了她打电话给自己的原因,只说让她在校门口等自己。
对于这个不能爱的女孩儿,他实在做不到欺骗,除非她不问,否则,有求必应。
十一月的风掠过湖面,吹起粼粼水褶。
这会儿正是早班早课的时候,周围寂静空旷,连偶尔树叶被风拂动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傅云峥脚步平缓的跟在纪茶之身后,窸窸窣窣踩过那片不再泛绿的草地,眼前那道纤细的背影显得有些有气无力,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傅教授,我想知道我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第二百二十四章 撒谎()
傅云峥不回答她,却反问她,“那个时候解药丢了,三少说您曾跟他提议做嗯您有没有想过后果?”
纪茶之的脸色红了又白。
再笨也猜到了。
扶着边上那棵树站稳身子,脑子开始无意识的进入一片放空状态。
那个时候跟现在,中间隔了一颗解药,虽说同样爱着他,但是纪茶之刚打包票,现在一定不如从前。
不同的心境下,怎么可能还有同样的感觉?
她摇着头,不知道怎么该怎么回答。
“你现在的治疗方法真的有用吗?”
温润的脸上满是歉疚,“其实自从上回“先生”出去采药后就一直没回来,我只能自己照着古医术琢磨,我没敢跟三少说,您知道的,他把您看得比命还重,不过您放宽心,我已经托人到处找‘先生’的下落,只要‘先生’回来,您立马就会没事儿!”
傅云峥这话虽然说得保守,但他的态度分明切切实实的在告诉她,希望不大。
纪茶之抿唇强笑,“我不知道‘先生’到底是什么人,但能在你和景丞丞嘴里称得上神乎其神的,想必是个世外高人,看破红尘的人怎么可能再插手人间俗事?与其寄希望于人,不如趁早做好最坏的打算。”
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很不幸的是她偏偏有个彼此相爱的爱人,而更不幸的是她的爱人非凡的出身注定必须要有子嗣。
“其实除了丹药和太岁浴还可以用针灸,不过我担心三少误会,所以一直没提。”
“他这人的确有点儿小心眼。”一想到景丞丞那吃味儿的别扭样儿,她绷得发紧的脸上总算缓和不少。
“这样吧傅教授,我每周一到周五都住校,基本能走动,我们就约这个时间做针灸,丞丞那儿暂时先不告诉,等有效果再说。”
“好。”傅云峥看着她镇定自若的样子,着实有些搞不懂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儿。
有时候像个小娃娃似的窝在景丞丞怀里撒娇哭鼻子,有时候却又冷静得跟个小大人一样。
矛盾,但又这样独特的迷人。
“谢谢,那我就先回去了。”
纪茶之背着包要走,傅云峥站在原地目送,眼瞧着她走出好几米又突然折回来。
“傅教授,万一真的不行的话,别告诉他,好吗?”声音里多了一丝恳求。
事实上,她或多或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莫过于她再也无法生育,莫过于她离开。
她的前十七年不用脑子的活着是因为父亲和景丞丞,可是现在景丞丞估计比她还心烦,她不可以再给他带来任何压力,她必须学会自己处理事情,必须学着长大。
傅云峥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这个他深藏在心里的女孩儿,这个被他害得不浅的女孩儿,她分明做出了要离开的打算,他或许应该阴暗的窃喜,可是他笑不出来,他心疼,却又只能宠溺的点头。
不管她说什么,都好。
“谢谢。”纪茶之朝他深深鞠躬,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离开。
可是一转身,眼泪就掉了下来。
人生,乐莫乐新相识,悲莫悲生离别。
“怎么了?”景丞丞一进门就看到她坐在书桌前暗自神伤,以为她还在为着太岁浴的事儿闷闷不乐。
从那天去学校,已经整整一个礼拜没有回来,他这儿都快想疯了。
纪茶之忙敛了情绪,随手把面前的周作业递过去,瘪瘪嘴,“实在不会写,晨曦不在,不知道找谁抄。”
“倒是老实了,还知道自己写作业。”他轻笑着拿过她的笔,唰唰唰答得飞快。
这个速度照纪茶之看来,压根儿就没来得及审题。
果然聪明人的脑子就是比较好使。
“丞丞,小蒋有给你打电话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他去临市这才三天,早着呢。”景丞丞放下笔,帮她整理好书包,“很晚了,咱们去休息吧。”
他的手伸过来,纪茶之本能的往后缩,“丞丞,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你说。”
“我仔细想了想,要不咱们还是分房睡吧,不然咱俩都睡不好。”身上全是针灸后留下的针眼,虽然不痛,但是因为数量太多而显得格外醒目,如果睡一屋,景丞丞肯定能发觉。
“好。”
景丞丞什么话也没问,纪茶之看得出来他有些失落,可还是忍住了。
只心里默默祈祷,希望皇天不负有心人,希望老天爷看在她这么努力治疗的份儿上能够让她的身体稍微有点起色。
桌上手机在响,她趁着他接电话的空档儿赶忙出了书房。
“茶茶。”景丞丞在后面叫住她,目光晦暗不明的盯着她,“你这几天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纪茶之的心顿时“咯噔”一下,故作镇定的摇头,“没有,挺好的。”
景丞丞派去跟着她的保镖已经全部让她打发了,她每天晚上去军总院也都格外小心,他应该不会知道才对。
“没事就好,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我。”他把她送到门口,“进去睡吧,刚才你荀叔叔打电话过来让我去打牌,可能会很晚回来。”
纪茶之好不容易松口气,忙道:“去吧去吧。”
景丞丞的话只说了一半,荀殊确实打电话过来叫他去打牌,但荀殊还在电话里告诉他,他在医院看到纪茶之鬼鬼祟祟进了傅云峥办公室,一小时后才衣衫不整的出来。
他当然不会相信荀殊这番经过“艺术加工”的鬼话,所以才有了刚才那番问。
“三少,还去赌场吗?”司机见他脸色不好,小心翼翼的问。
“开你的车。”
景丞丞没好气吼了他一句,给傅云峥打了个电话。
“你这几天有见过茶茶吗?”
傅云峥猜着他就是奔着兴师问罪来的,故意歪话题,“三少奶奶怎么了?”
“回答我,见没见过。”
“没呢我最近”
“傅云峥!我要听实话。”
“真没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对景丞丞撒谎,傅云峥心虚得脸色都变了,暗自庆幸隔了电话,否则非得穿帮不可。
“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的嘴里有半个字儿不实,否则后果你自己知道!”
“三少您放心,我不会”
没等他把话说完,景丞丞已经把电话挂了。
“去‘三宫六院’。”景丞丞单手拄在下巴撑在车窗上,另一手不安的在大腿上轻叩。
纪茶之不肯对他说实话,就连傅云峥都撒谎了,他得找荀殊问清楚,是不是看岔了?
“是!”司机忙掉头,心里暗汗。
妓院就妓院,三少非给起这么个名儿,婊子全成皇妃了。
‘三宫六院’还没正式开业,门口打横排了一溜儿白牌车。
景丞丞进门,二楼厅里已经热闹起来,一大群“真空”上阵的女人穿梭在男人间,晃得人眼晕。
“你过来。”他上去把荀殊揪到一边,从他怀里摸了包烟出来给自己点上一根,“说说,把你今儿下午看到的事儿全都给老子说仔细。”
“什么事儿?就你们家小软玉去找小傅那事儿?我真没骗你,一个字儿都没编,我亲眼看着她进的小傅办公室,进门前还特意跟做贼似的张望了两眼,小一身体不舒服我原本打算去找小傅来着,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