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半条命-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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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景丞丞握住她的手,又对先生道:“我可以帮您找到她。”
那双淡漠如水的眼睛终于微微动了一下。
先生抬头看他。
“这么多年,您一直盯着同一张画像看,怎么着也能多少反应过来。”
景丞丞轻松的语气让纪茶之安心不少。
“算了,这么多年了。”先生复又垂眸,继续去盯杯中的茶叶,一瞬不瞬。
纪茶之看着,竟莫名心生出怜惜来。
这样一个谪仙般男人,他到底在找谁?又是在等谁?
“去拿吧。”
“请您相信我。”
景丞丞起身,纪茶之的目光跟随着他看去,那边原本关得严丝合缝的药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抽出来一只,黄铜吊环尚且一晃一晃在抽屉边缘敲打。
他并没有走过去,转而走向另一侧书桌,将桌上那卷尚未完全收起来的画像取过来,然后才去抽屉里拿了一只小盒子。
“药我先带回去,小丫头心不安,得给她一记定心丸,不过我答应您,如果没帮您找到她,我不会动这药。”
纪茶之觉得景丞丞一定是疯了!
那副画怎么也得是唐朝时候的,就这么毫无线索的去找个唐朝时候的人,先生都找不到,他怎么可能找到?
但她不敢说,景丞丞能带她来这儿已经是有心,能许下这样的承诺更是至诚,就算最后真的找不到人,那也只能怪她自己没有子孙缘。
“谁告诉你这是药?”
先生一开口,两人双双一怔。
“那是给孩子的礼物。”
见他又提壶给纪茶之满了盏茶,景丞丞这才反应过来,恭敬的朝他行了个大礼,“多谢您了,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回去京城的时候,去我书房一趟,说不定会有点帮助。”
“好,我明白了。”
景丞丞把自己杯里的茶也让纪茶之喝了,这才领着她离开,没有再做任何逗留。
“景丞丞,你真的又把握找到吗?”回去的路上,她担心的问。
吃了别人的解药,还拿了给孩子的礼物,如果找不到那岂不是失信于人?
“放心吧,先生既然已经有准备在书房,应该会有不少线索,先生就这么一个愿望,虽然他不愿意承认。”
“那就好。”
“纪茶之。”景丞丞突然叫她。
“怎么了?”
“上辈子我是你爹,你信不信?”
第二百六十八章 重新开始()
“”
景丞丞伸手揪她耳朵,“你那是什么眼神?”
“嗷你松开松开!”纪茶之揉揉被他揪得发烫的耳朵,“我信,我信还不行嘛。”
“敷衍。”他抓过她的小手,无端端严肃起来,“纪茶之我必须很郑重的提醒你一件事儿。”
“什么?”
“以后别那样盯着别的男人看。”
“我那是被吓到了好不好。”回想起刚才的事情,纪茶之仍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哪儿哪儿都是不可思议。
更或者,打从一开始,从她一岁时候遇到景丞丞开始就已经是不可思议。
她的从小到大,就剩下俩字儿可以概括了:邪性!
后座上,那幅画卷随着车子的颠簸轻微摆动着。
里面到底是谁,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儿
她现在一点儿都不好奇了,有些事情知道太多真的不好,心脏承受不了。
出山谷,气温骤降,白雪飞天,又是一派寒冬腊月的萧条,哪怕繁华如京城也未能幸免。
天气冷归冷,身体里的那种寒意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媚药劲儿还没退完全,裹着大衣竟还觉得燥热得慌。
“景丞丞,我们回来的事情你没跟家里说吧?”
纪茶之解了围巾踮着脚尖挂在他脖子上,长长的垂在衣领两侧,衬着黑色的羊绒大衣颇有几分老上海滩的调调。
不远处,蒋寻恭敬的立在车旁,在偌大的停机坪上看起来显得格外渺小。
景丞丞歪着脑袋问她,“为什么要告诉他们?”
“我的意思是,没有怀孕前能不能先不告诉他们?”前阵子为了她不能生育的事闹得鸡飞狗跳,纪茶之只觉得尴尬,一时半会儿的让她再融回去的确也费劲。
“原本也没打算告诉他们。”
“哦。”
他从口袋里掏出她的手机递给她,“有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同学一起叫过来,世纪酒店。”
“嗯?”
“傻了?”修长的手指微微带了些凉意,轻刮过她鼻梁,“今儿个你生日。”
“”是真的傻了。
景丞丞一走就是十几天,又是死里逃生又是忙着带她找先生,她还以为他忘了,在这样过山车似的悲伤和惊喜中,连她自己都差点忘了。
“我”纪茶之低着头,羞愧难当,“昨天你生日,对不起。”
差点,她就留了遗憾给他做生日礼物了。
景丞丞嗔笑了声“傻”,把手里的画卷和木盒递给蒋寻,捧着她的脸,“一切都回到新起点,把这一秒之前的事情通通忘掉,还是那句话,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你到底嫁了个多好的老公。”
“知道了。”
她漾了张笑脸,手盘到背后接过蒋寻偷偷递来的戒指,快速戴回左手中指,主动握上他的手。
身体恢复如初,又赶上十八岁生日,可谓是双喜临门。
纪茶之朋友不多,除了夏晨曦,杨枝算一个,许唯一勉强,包厢里热热闹闹全是男人,牌局围了好几桌。
眼瞧着许唯一被四头饿狼强行架到小隔间,纪茶之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就不应该把她叫来,坑了人家。
“晨曦呢?还没来?”杨枝因为工作关系,来得最晚,一进门就把礼物递到她手里,“前阵子真的谢谢你了,生日快乐。”
“说是晚点来,好像剧组聚餐什么怎么着。”
话音刚落,那边景天谞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只高档的白色皮质礼袋,景霈霖紧随其后。
纪茶之忙站起来,“爸,您来了。”
“儿媳妇儿生日能不来?”景霈霖递了个红包过来,又对她身边的杨枝点头笑笑,“小丞也是,怎么还把我跟家里那帮子归为一谈了,如果不是天谞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
红包里应该装的是支票类的,薄薄软软的几乎摸不到。
纪茶之笑嘻嘻的谢了声,被景天谞拉到一旁,“小弟媳,你跟小丞是真的和好了吧?不闹离婚了吧?”
“不闹了不闹了,丞丞说不离婚,就让七七做个小的,帮忙生个孩子啥的。”
好嘛,那张俊脸瞬间垮了下来。
“小东西,唯恐天下不乱!”景丞丞走过来在她脑门儿轻敲一记,“我什么时候说让七七做小了?”
景天谞面上一喜。
“最多养个情儿。”
再次垮了下来。
两人可劲儿乐,笑够了,景丞丞这才让蒋寻给苏七七打电话。
“茶子。”
杨枝突然神情严峻的走过来,贴在她耳边低语,纪茶之脸上的笑瞬间僵在嘴角。
“真的假的?”
“错不了,我们有同事晚上跟拍他们剧组剧场,他刚才把照片都发我了,确定是晨曦把人打了估计这会儿已经到派出所。”
纪茶之骂了句脏话,拿了手机就往外走,杨枝赶紧跟上去。
上回开迈巴赫是送许唯一回家,小心翼翼,这回不一样,这回是去宰人,一路狂飙,简直气吞山河。
蒋寻的车擦着她,几乎一前一后进的派出所。
纪茶之看到他从车上下来,猛地一拍脑门儿,掉头往回开。
这种大献殷勤的绝佳机会,她干嘛要跟蒋寻抢,她又不能娶夏晨曦。
等她慢慢悠悠开回世纪酒店,边上突然风驰电闪冲过来一辆车在酒店门口打横停下,刹车、停车、开门,一气呵成。
“嗬,够速度的!”她忍不住赞了一声。
就见蒋寻把副驾驶座上的夏晨曦揪下来,拎小鸡似的往里走。
“你放开我!有病啊你,衣服都扯坏了!”
夏晨曦抡了拳头往他身上砸,疾步的男人突然顿下步伐,“再给我闹一下看看,你要是不愿意过了三少奶奶的生日,现在就跟我回家。”
阴寒的面色瞬间就把她给唬住了!
“你凶什么凶!我打人是我的事儿,要你多管什么闲事?叫警察把我抓了不就得了!”
“我凶的是你打人的事儿吗?”
一声吼!
把纪茶之这小心肝儿也给吓得颤了颤,拽着杨枝贴在柱子后。
景丞丞说得没错啊,小蒋的脾气果然比他坏多了
“甭管什么事儿,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儿!”夏晨曦哼了一声要走,被蒋寻一把拽了回去。
“他们这样,没事儿吧?”杨枝有点不放心,探着脑袋要去看,纪茶之赶忙把她拉回来,“放心吧,小蒋又不笨,心里有数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蒋寻低吼一句,“你可以再自甘堕落一点!”
这话可算是点了炮仗了!
晚上聚餐被投资方的人吃豆腐已经够窝火,教训了人后又被对方报警了,明天回剧组还不定怎么样呢!这混球居然还敢说这样的风凉话!
夏晨曦当场就炸毛了,“对,我自甘堕落,我这么自甘堕落你缠着我干嘛?你犯贱吗?”
纪茶之这边听得直捏冷汗,尴尬的看向杨枝,“那什么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眼瞧着两人进了电梯,她们俩这才从柱子后走出来。
“纪小姐!”熟悉的男声叫住她。
纪茶之回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想了好一会儿。
“我是罗助理,是季总让我来的”对方提醒了一句,把手里的礼盒儿递过去,“季总知道您今天生日,特意让我过来跟您说声生日快乐。”
再听到季节的名字,纪茶之这心里甭提多别扭,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罗助理又追上来,“纪小姐,这是季总的心意,只是单纯的想祝您生日快乐,并没别的意思。”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不想要,你回去跟季节说声,别老把时间都放在搞小动作上,免得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
第二百六十九章 醋缸子()
包厢里,一尊石膏雕像跪在正中央,白色的膏体因为长期风吹日晒已经呈现出一种肮脏的黑灰色,斑斑驳驳的,像是爬了大片大片的小虫,透着股阴森之气。
牌局已经终止,满屋子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只有景丞丞一人还坐在牌桌前拿着扑克叠金字塔,垒得老高。
纪茶之推门进去的时候差点没吓到,直到闻到空气中那股隐隐的腐臭味才想起来这原来是跪在景天祯墓前的东西,太阳穴顿时猛抽!
这玩意儿不是席雯雯和钟颖
怎么搬到这儿来了?
“回来了。”看到自家小东西,景三少爷立马吹了面前的金字塔,起身朝她走去。
风淡云轻,显然没有把眼前这玩意儿放在心上。
“这是你们拿来的?”她凑过去东看西看,景丞丞拎着她衣领把她揪起来,“缺心眼儿不是?”
她哼了一声,赶紧躲到景霈霖身后去了,“爸,丞丞凶我。”
“爸待会儿帮你凶回来。”景霈霖正欲伸手揉她脑袋,却被景丞丞一把拽了回去,抱到怀里,“你再敢躲到别的男人哪儿去试试。”
“”他是别的男人吗?
“醋缸子。”萧凌陌白了他一眼,拉开大门去催,“人呢人呢,不是让安排推车过来吗?这慢的,爬去的?”
声未落,一披头散发的女人突然从门外冲进来,撞着人群径直冲到那尊石膏像前,当场也跪了下去,把那石膏像抱在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的,也听不清到底说的什么。
“他妈的谁啊!疯疯癫癫的什么地儿敢闯!”
萧凌陌骂骂咧咧的走到那女人身边,那女人一抬头,他傻眼了。
不止是他,全包厢的人都傻眼了。
这不是一直呆在精神病院里的席平君吗?
怎么跑这儿哭来了?
“还愣着干什么?叫人过来清理。”景丞丞把纪茶之藏到身后,面上终于有了些不耐烦。
纪茶之好奇,探头探脑的从他胳膊贴腰那小小缝隙里往外张望,他背过手把她摁到自己背上贴着,“老实点儿,别老往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上看。”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雯雯!是你!”
没等保安进来,席平君突然猛地扑向离得最近的景霈霖,景霈霖不打女人,可也没道理站在那儿等着她来打,当下往边上一闪,席平君扑了个空,气急败坏的她索性一把揪住边上杨枝的头发,恶狠狠的将人往石膏像前拽。
“我叫你勾引我老公!叫你勾引我老公!”
显然,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捉奸”景霈霖那一瞬,把杨枝也当成那七个女人其中之一了。
疯子力气大,杨枝当下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两手拼命护着自己头皮。
“够了!你这疯婆娘!”
景霈霖猛地扣住席平君手腕,席平君吃痛,这才松了手,还没来得及再次扑上去,人已经被前来的保安给摁住。
纪茶之要过去看杨枝,景丞丞不肯,好在景霈霖快速将杨枝挡在身后,她这才放心下来。
“到底是疯没疯啊?”她踩着椅子三两下攀到景丞丞背上,攀着他脖子,两腿骑马似的夹在他腰侧。
疯了居然还能惦记着情情爱爱,这得是有多在乎景霈霖?
景丞丞在她屁股上打了打,目光玩味儿的掠过自家父亲与那叫杨枝的小妞,“这个我没经验。”
“放开我!我不是疯婆娘!我才不疯,我不是疯子”
被保安摁住的席平君挣脱不得,拼命蹬着双腿,只听到“啪”一声,跪着的石膏像被她踹翻在地,当场四分五裂。
浓郁的腐肉味顿时像在空气中炸裂了似的,四下飘散开来!
“呕!”
纪茶之忍不住趴在景丞丞肩头干呕起来,目光顺着臭源往去,大大小小的碎石膏堆里,一具女尸被裹在类似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