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半条命-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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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很开阔,大面积的落地窗视野极佳,窗外的山色雪景一目了然,欧式真皮沙发上靠着几个中年男人,派头资历挺足,只是那腆着肚子或地中海发型在贼眉鼠目的撺掇下多少给人一种猥琐的感觉。
他们每个人身边都坐着一两个标致的年轻人,或男孩或女孩,每个人的手都在不安分的挑逗着,活动还没开始,气氛已经酝酿十足。
纪茶之一进门,顿时叫他们眼前为之一亮。
小姑娘看上去年纪还很小,唇红齿白像个精致的白玉娃娃,尤其是那双眼睛,纯澈轻灵,偏生在这样的灵气中又带着些许从骨子里透出的娇娆,勾人也勾魂。
纪茶之的长相放在女人堆里是最不会让人产生敌意的,娇憨呆萌,但搁在男人堆里那便是个尤物,有些东西只有男人才能感觉得到。
“钱书记您看这个怎么样?”平框眼镜站到坐在最当中的那个中年男人身后,绉媚的贴到他耳边问。
那中年人很明显是个久居高位者,长得虽不咋地但官!威十足,点点头,脸上露出点满意的笑。
平框眼镜立马把纪茶之拉到他跟前,低声又叮嘱,“刚才我跟你说的你都记住了?”
纪茶之忙点头,两角辫一抖一抖,乖顺的模样很是讨喜。
“小姑娘多大了?”
钱书记站起来,他身边的一男一女立马也跟着站起来,一跪一站伺候他宽衣。
“十七。”话出口后纪茶之才想起来,这年都过了,得是十八,随口改道:“十八。”
钱书记笑着朝她招手,“还是十七的好,有朝气。”
这叫个什么话?
十七岁有朝气十八岁难不成就剩下死气了?
纪茶之抿了抿嘴角,掩下那点讥笑。
喜欢未成年就喜欢未成年吧,还非要这么拿腔作调的装一下,想那帮子混账起码还知道个坦诚,老子就喜欢马蚤的浪的耐草的
去掉衣服,就像脸上的假面具一块儿揭掉了似的,厅里这一个两个顿时变得面目狰狞起来,趴跪躺坐十八般武艺,俨然一幅丑化版春!宫图。
有女人过来要脱她衣服。
纪茶之不着痕迹的往旁边躲了一下,跳到吧台旁的高脚凳上坐下,居高临下的睨着一众人,看在看戏,还不忘好心指点江山。
“你们这样干玩有什么意思?”她说。
景丞丞没来,她得给自己拖延时间。
再者就这么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小东西,眼前这出戏也实在不够入她眼,她得给自己找点乐子。
景三少爷调!教得好,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钱书记一听。
小姑娘看样子还挺有胆识见识。
不免也来了兴致。
摁住正跪在他月夸下活动的那颗脑袋,问她,“你说说,怎么个玩法?如果能让我们尽了兴,以后这活动就交给你来组织,好处少不了你的。”
“好嘞!”
纪茶之立马从高脚凳上跳下来,从墙角那丛金丝竹上撇了根细长的竹条,摇头晃脑的走过去,竹条不轻不重的笞在离她最近的那女孩儿身上,印出一道轻微的红痕,“趴下,男孩靠边女孩一字排开,屁股抬高朝我。”
钱书记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命令其他人全都听她指挥。
比起单纯发泄排解的活赛运动,眼下这小姑娘明显来得更有意思。
纪茶之用竹条指着那小十个大小形状各异的屁股,傲娇道:“这玩儿,可不是光入进去就能叫做玩儿的,得学会品鉴,最基础的就是得分清楚这个泬它到底是不是名!器,值不值得入。”
实话说,名!器大家都听过,可真要一个个分辨出来,那难度可不小,这少说也得有二三十种,更何况许多还是见都没见过的。
“行家。”钱书记笑着点点她,“看不出来你这黄毛小丫头还是真人不露相,今天我们几个可就等着在你这儿开眼,你可别让我们失望。”
“当然不会。”纪茶之握着竹条从一排女人身后走过,逐一介绍。
那些专业的,闻所未闻的说辞一句一句往外蹦,可把这群自以为阅女无数的男人给唬得一愣一愣,看向着小姑娘的眼神自然也就从质疑变成佩服。
最后她的竹条停在刚才被她笞过那女人泬上,朝钱书记勾勾手指头,“你可知道这叫什么?”
钱书记摇头。
“破峰,遇此泬者要么大运要么大灾,我劝你还是别碰,当然如果你有足够信心也可以博上一博,毕竟行大运这种事情也是可遇而不可求。”
“算命的说我今年一定行大运,那我就试上一试!”钱书记把那女孩从地上拉起来,问纪茶之,“说说给我们安排的什么玩法?”
“你先让人把这客厅搬空。”
钱书记道好。
很快,沙发家具全部挪一边,偌大的厅显得无比空旷。
“女的依旧一字趴开,男人后!入,往前丁页,触墙换姿势,男下女上往回,回到终点且中途没有软或泄的,算赢,胜出者我给一幅百泬图,你们还可以另外再下注什么的。”小姑娘第一次组织这样的活动,蛮兴奋,末了又加了句,“我给你们当裁判,顺便画图,叫人给我拿文房四宝来。”
这奖品,远比上这丫头一回更叫那些男人心动。
很快,游戏开始。
纪茶之优哉游哉的坐在高脚凳上画画,边上那平框眼镜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语气里已经完全没有刚才的狂妄。
服气!
这么个宝物能不服气?
做了这几十年人,也没见哪个真把女人那地儿见齐全了的,想不到这屁大的丫头却头头是道,她不像胡诌,下笔如有神,单凭这一手画技和书法就已经叫人想竖大拇指。
毕竟是一帮肠满肚肥的中年老男人,尽管平时好吃好喝的养着,身体素质到底还是跟不上,纪茶之这儿已经画了十好几个,那边一个都还没碰到墙。
刺耳的警笛声突然从楼下响起。
平框眼镜脸色一变,对纪茶之道:“你在这儿继续画着,我下去看看。”
纪茶之笑嘻嘻的点头。
得是他们家亲亲老子来了。
厅里的男人似乎并没把楼下的警笛声放在眼里,继续大汗淋漓的玩自己的游戏,在你追我赶间证明自己最男人的能力。
很快,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客厅门口。
纪茶之叫了声“爸爸”,握着毛笔跑过去,攀着他的脖子往他身上挂。
“你倒是玩得开心,差点没把老子吓死!”景丞丞看着眼前这一幕,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抢了她手里的毛笔在她脸上画了几撇胡子,还描了个大大的眼圈。
第一个碰到墙的中年男人还没来得及往回折,被这突然闯入的陌生人给一下子吓疲软了,颇为气愤的推开身前的女人,晃着那伙儿走过来,“你是什么人?”
话音未落,十来名拿枪持盾闯的特警进来,面朝那帮人,警惕的把景丞丞和纪茶之保护到身后。
“谁允许你们闯进来的?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钱书记裹着浴巾走过来,面露不耐,“叫你们头儿过来跟我说话。”
“不好意思,这次任务由金陵军区直接负责,我们只是配合出警,你找我们头也没用。”小特警还挺有范儿。
钱书记再次把注意力放到抱着那小姑娘的年轻男人身上,凭他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经验,这人绝非寻常。
景丞丞一抬头,莫名其妙的叫他心颤了一下,目光很自觉的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上躲开。
第二百八十一章 机缘巧合()
钱书记到底见识过风浪,很快便冷静下来,只是没敢再去看那双眼睛,对特警道:“抓我总得给个理由,就算部队办事也不能任意妄为吧?我为国家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就凭你一句话就想让我进去?”
他的话还没说完,更何况他还有周部长这个靠山。
“费什么话!”穿着军装的威严男人进门,大手一挥,“聚众婬秽,全部带走!”
“庄少将!”钱书记猛地一震。
他认得此人,庄家老大,还有个弟弟任京城军区师长,是景家的小姑爷。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骇诧的望向那矜贵的年轻人。
能让庄家这位亲自出马,那么这位
人都有捡软柿子捏的心理。
钱书记不问景丞丞,却是盯着他怀里那顶着一张花猫脸的小姑娘,“小姑娘,你是什么人?”
他自问刚才没有对这小姑娘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又见她从头到尾嬉皮笑脸像个缺心眼,自然放心,觉得不会对自己有偏见。
“活人呐,难不成我是死人?”
“好了,大过年的什么死死活活的。”景丞丞怕她再多说什么,抱着她要走。
虽说景家不怵别人,但他并不想把纪茶之推到风口浪尖,英雄让别人做就是,这丫头平平安安就好。
纪茶之从他肩头探出脑袋朝钱书记挥手,“诶,那算命的坑你了。”
早跟他说了遇破峰泬者要么大运要么大灾,偏不信。
活该。
庄少将很快也下楼,景丞丞把纪茶之弄上车后跟他在车外低声吩咐着什么,好一会儿才上车。
“他是周克胜的人。”纪茶之指着被人从别墅里押解出来的那名只下半身围着浴巾的男人对景丞丞道。
“嗯。”景三少爷把她的手掰回来,握在掌心,在她手表上摩挲了一下,“一秒钟没看好你就出事儿,你还说要去恒韵,你觉得我能放心?”
“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儿?”她坐不老实,老东张西望,突然看到那平框眼镜,忙甩开景丞丞的手跑下车,“诶,你把手机还我!”
平框眼镜擎着戴了手铐手推推眼镜,指着那边车里的一直笑的男人,“你的手机早被他拿走了。”
纪茶之“哦”了一声往回走。
平框眼镜叫住她,“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应该拉上车的人。”她回头朝他笑笑,风淡云轻。
有些事情还真是机缘巧合。
如果不是景丞丞带她到姑苏来替先生找画上的女人,如果不是博物馆的洗手间刚好坏了,如果不是平框眼镜强行把她拉上车那么钱书记等人就不会被抓,起码短时间之内还不会。
“景丞丞,我觉得先生真是个神人,如果不是他把你指到姑苏,咱们还抓不住这些人呢,诶我跟你说,刚才在博物馆的时候别人跟我说先生的画像不会动,你说神奇不神奇?”
纪茶之随口闲聊,却是让景丞丞醍醐灌顶,这个问题他一直忽略了,他跟纪茶之看到的画像会动,他就以为别人看到的也会动,所以从来没问过其他人。
几年前他拍回这幅画的时候傅云峥看了也说会动,但蒋寻就没提起过,也就是说,只有跟先生有缘的人才会看到。
以先生的难耐,死人都能救活,真的找不到一个投胎转世的人吗?还是他压根儿没打算去找?
他经常盯着那幅画像,肯定是思念画中人的,思念却不去找?
为什么?
如今又故意把他们指到姑苏来
他忽然觉得不安,看向纪茶之的时候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怎怎么这么看着我?”纪茶之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警惕的抱紧自己。
“没,就是想看看你。”景丞丞揉揉她脑袋,吻了吻那双清澈的眼睛。
三天的展出时间没到,当天下午下山后他就带着画像和纪茶之回了京城。
景老爷子担心这俩不肯去大院,早早的跟景家人一起等在懒园。
一把年纪的人了,成天活得这么刺激他这心脏都开始闹意见,为了换个安生日子,只得放低身段讲和来了。
毕竟是过来人,他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相当于在纪茶之心头梗了根刺,如果不拔除,她痛,他家这小祖宗就跟着闹。
一开始景老爷子还挺有信心,想着自己只要说说好话再道个歉什么的小丫头肯定就气消了,毕竟家里那几个成天的说这丫头性子好不记事儿。
然而很快,景老爷子的满腔热情就被漫长的等待给渐渐浇熄。
这也就那么俩小时的行程,居然一直等到天黑都没回来!
给这俩打电话吧,又是关机。
景老爷子气得不行,拄着拐杖在客厅里来回来回的走,纪茶之那只小鹿就摇头晃脑的跟在他脚边,跟着他的步伐来回来回的走。
景婉和憋不住想笑,拿着绢子在嘴角抹了又抹,“爸,要不您先回去休息吧,这俩孩子没谱儿说不定又野到哪儿玩去了,我们几个留下等,小丞回来我头一个给您打电话。”
“不像话,那夏家姑娘还没个影儿呢,小蒋都找疯了,他们俩倒好,还有这闲情逸致到处游山玩水。”
“爸,您就先回去吧,我拜托您了。”景婉云被他晃得眼晕,好几次打错牌,有些不耐烦起来,推推景霈霖,“老三你送爸出门。”
杨枝也跟着站起来,“那什么,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这几天因为纪茶之婚礼的事情她一直住在懒园,早上夏晨曦失踪她又被这一家子拉着问了一天的话,原本想等纪茶之回来跟她打个招呼,看样子这俩晚上是不回来了,她自然也不好再多做叨扰。
“小杨妹妹你又回的哪儿去?”景婉云把她摁回到座位上,“你跟茶茶是顶要好的朋友,这儿就跟你家一样,前阵子为了茶茶的婚礼你帮着我们忙前忙后,这又是大过年的,你要是走了茶茶回来不得怨我们?”
一番话滴水不漏。
有几个女眷注意到景婉云突然间改了称呼,一个个人精似的不免多了些琢磨。
“咱们也先回吧,太晚了。”景婉和推了牌,懒懒的拍拍自己肩膀,叫住正准备送景老爷子出门的景霈霖,“老三你留这儿继续等,要是俩孩子回来了就往大院儿挂个电话。”
“好。”
老爷子一走,景家人一走,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先前因为纪茶之怕红,景丞丞特意吩咐把红绸全都换成粉纱,各种喜庆的点缀也是一色的嫩粉,在灯光和夜雪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