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半条命-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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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过来。”景丞丞远远朝她招手,手里拿着本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册子,檀木色,远远就闻见香气。
“给,新给你搜罗来的。”
“什么东西?”她狐疑翻开,一下子红了脸,捧着小册子逃也似的上楼去了。
景丞丞得意的朝景老爷子摊摊手,气得老爷子直锤拐杖。
个小王八蛋,存心不叫家里好了!
景三少爷给的是什么东西?
比她能画的那百泬图还要再齐全一点儿,部队的人在审钱书记的他们的时候,那平框眼镜可是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全交代了,说是有那么个小姑娘领着他们玩的游戏,跟他没关系。
这平框眼镜也是个能侃的,把纪茶之吹得神乎其神,把那群当兵的给唬的一愣一愣。
景三少爷知道后,回来一寻思。
还不够,看泬认泬叫个什么本事?看女人面相就能晓得她长了个什么样的泬那才是本事。
这不,就给搜罗了这么个玩意儿。
一枝独秀,茹燕双飞,三株春水,四季玉涡,五龙戏珠,六面埋伏,七窍玲珑,八方风雨,九曲回廊,十重天宫。
这是十大名!器。
然而除了这十大,还有数百不止的各式泬。
不同种族不同地域长相肤色甚至一些细微的差别都让那看似大同小异的地儿不尽相同。
纪茶之窝在沙发上看得那叫一个废寝忘食。
景丞丞忍不住打趣儿她,“你要是读书有这么用功,这会儿家里估计都出个纪子了。”
“你别吵我。”
她白了他一眼,索性懒洋洋的歪榻上了。
“把头抬起来休息会儿,喜欢也不能这么连着看,脖子眼睛都受不住。”
“我不要,你去打牌吧,把杨枝换过来陪我。”
景丞丞揉揉她脑袋,刚准备叫杨枝过来,就听到萧凌陌突然惊呼一声,两人齐刷刷往那边看去,杨枝正好摔在地上。
“打牌不会打死人吧?”萧凌陌第一时间把手伸过去探杨枝鼻息,“幸好幸好,还有气儿。”
几个人一起把她扶起来,抬到楼下客房,景丞丞安排了傅云峥过来。
傅云峥一看就说杨枝伤得很重。
纪茶之脱了她衣服一看,居然浑身都是伤!青一块紫一块被打得体无完肤!
难怪坐椅子上都能晕过去,伤得这么厉害别人就是躺着估计都不舒服,更何况坐着打那么久的牌,又是才刚下的火车。
“出去出去。”
纪茶之把景丞丞他们往外赶,只留了自己跟傅云峥两人在房里,刚准备把门关上,景霈霖又推了进来。
第二百八十四章 先生好可怜()
“爸,怎么了?”
“你过来。”景丞丞把她拉出来。
纪茶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看看景丞丞,又看看已经关上的房门。
不会吧
所以是为了这个景丞丞才送老爹“宝刀未老”?
萧凌陌见这情形,在一旁直乐,“应该让小傅也出来的。”
纪茶之瞪了他一眼,上楼继续“学习”,听他们天花乱坠的侃许唯一的事,上洗手间的时候抽空瞟了一眼,果然荀殊那几只不在,连庄尧也不知去向。
忍不住头疼扶额。
视线无意中落到墙角那盆幌伞枫上。
“你过来。”她把景丞丞拉进洗手间,“那玉还在这儿?”
“早拿走了,放心。”
他要走,纪茶之又拦住他,“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以前你说那玉是你的命?”
“这都记得?”他笑着凑到她耳边,在她珠圆玉润的耳垂上轻咬一口,“因为我上辈子是你爹。”
“懒得理你。”
“真不理我?”
大手探入她衣内,略带威胁的捏着,她咬着唇,傲娇的别过脸去。
“到底理不理我?”
纪茶之摇头,突然变得无比认真,“景丞丞,你说小蒋会不会救不回晨曦?”
“还惦记着这个?”景丞丞把她抱到洗手台上,把她的脑袋贴在他怀里,轻轻抚着她圆润小巧的后脑勺,“内田宥想拿姓夏的换那对玉,没拿到玉之前他不会伤害她,小蒋救她那是早晚的事儿,你不用担心。”
“你俩完事儿没?老子尿憋死了!”
“憋死你活该!”纪茶之开门出来,又瞪了他一眼。
萧凌陌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嘿,你个小软玉,吃枪药了?跟萧叔叔说说我又哪儿得罪你了?”
哪儿得罪?
前有戒尺后有单身狂欢夜。
您老可是把她往死里得罪了!
约莫过了半小时的样子。
佣人上楼来叫纪茶之,说是景霈霖让她下去一趟。
三楼过道里,景霈霖和傅云峥正站着说话,纪茶之走过去叫了声爸,又朝傅云峥点点头。
后者脸上不禁飘过一抹粉,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云梦山上的那个拥抱,短暂却让人难以忘怀。
他从口袋里掏了个红包递过去,“新年快乐。”
纪茶之虽是景家三少奶奶,但一直都被他们当成景丞丞的孩子一样待着,她习惯了,笑嘻嘻的接过去说了句喜庆的话。
“小傅说杨枝身上有旧伤,怀疑长期被人殴打,估计是家暴,你知道她的家庭情况吗?”景霈霖问她。
纪茶之又摇头又点头。
杨枝平时很少提起她家里,唯一的一点情况也是她从夏晨曦那儿道听途说的。
“好像不太好。”
“茶子。”房门突然从里面开出来,杨枝有气无力的靠在门框上叫她,“麻烦你送我回学校好吗?”
她的语气她的每一个反应无不是在回避她这浑身上下的伤。
纪茶之看了眼景霈霖,见他点头,这才扶着她下楼。
这大正月的住学校难免不方便,最后纪茶之总算说服她暂住南城小区。
杨枝不说,纪茶之自然也不好去打听太多,毕竟这是她的私事,但景霈霖似乎没闲着,亲自出了趟远门,至于到底干什么去了就不得而知了。
正月十五庙会。
纪茶之约了杨枝一起去看花灯,杨枝因为临时要回老家一趟没去成,她只能拉着景丞丞一块儿。
路过书场时,门口正好挂了几个名家的书目,便好奇想进去听上一听。
景三少爷想法子弄了张最前排的座儿。
舞台上,一人一桌一折扇,说的是戏说大唐,有那么些个野史的意思,顿挫迟疾时,醒木一拍,长袍一撩,颇有些意思。
纪茶之正听到兴起,上头来了句“且听下回分解”。
她有点不乐意,指着舞台问景丞丞,“你能不能让他多说点儿?”
“说不了,鼓了夯儿呢,没听出来?这场时间都还没到。”
“开年第一场就鼓了夯儿,年夜饭喝高了还没回过味儿来吧。”她嘟囔了句。
后面有几桌不乐意,骂书场不像话,早知道说不成今儿个这出就不应该拍,害的人听个半三不四,还白白浪费了票钱。
工作人员道歉也没用,评书先生道歉也没用,最后整得没办法了,评书先生只得硬着头皮再上。
纪茶之本来想听,可听这先生再一开口完全是哑的,又不忍心听下去。
“其实他说的这段野史我知道。”
无意中一句话,叫景丞丞变了脸色,“你怎么知道?”
纪茶之摇头。
刚开始也没觉得耳熟,后来仔细一回忆,好像真的在哪儿见过。
便道:“估计是从哪本古书上看到的吧,我也忘了,不过他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她站起来,“我去帮他说!”
景丞丞还没拦她,人已经踩着凳子爬舞台上去了。
小姑娘在家无法无天惯了,一时间忘了公共场合,等底下一片嘘声,才想起来,不过好在她不怯场脸皮又够厚,别人哄她也不走。
不晓得她跟评书先生耳语了什么,先生立马朝众人作揖道歉,把舞台让给她。
醒目再一拍,两角辫跟着翘了翘。
“话说大唐开元年间,玄宗李隆基励精图治,唐朝进入盛世,玄宗改元天宝,逐渐丧失向上求治之心,开始沉溺酒色”
小姑娘还挺会选段子,撇开先前励精图治的那一出,专挑这酒池肉林的事儿来讲。
虽然没经过正规训练,第一次到台上说评书,可架不住人看的古籍文献多,又是个荤素不忌的主儿,一开脸就已经引人入胜。
台下有人叫好,小姑娘还挺得意,傲娇的朝正对面坐着景丞丞挑眉。
景三少爷笑不出来,从她一开口就始终绷着个脸。
纪茶之说的这些,野史上都不能够有,倒是他在先生的书房里翻到过,先生书房里的东西从来没流到外面去过,这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纪茶之说得正有滋味儿,根本没留意到此时他怪异的神色,她记性不好,始终想不起来这些野史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哪本古籍上看到的,但只要一张嘴,情形就出现在脑子里,那一手漂亮的书法逐字逐句在她眼前浮现
到底是什么书?
水眸不经意间在台下掠过,最那头的角落里熟悉的白色身影格外醒目,在黑压压的人群中,遗世独立。
先生!
她差点没惊呼出声。
定下心神再看过去,空空荡荡一墙角,哪里还有什么人的影子?
脑子一乱,评书就说不下去了。
她随口道了声“且听下回分解”,景丞丞把她从舞台上抱下来,沿途的观众不停朝她竖起大拇指,问她什么时候继续来说。
纪茶之摇头,内心惴惴。
“景丞丞,我刚才好像看到先生了,可是一眨眼他又不见了。”
景丞丞脸色白了一下,“你肯定是说累了,口干舌燥容易眼花,走,我们回家休息。”
“哦。”她乖顺的趴在他怀里,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又问他,“先生要找的人有下落了吗?你还会去姑苏吗?”
“不了,不找了,先生说不用找了。”那几天先生要找的人的确在姑苏,现在如果他一个人去,只怕找上一辈子也找不到。
“先生好可怜,找一个人找了这么久,他一定很孤单吧。”
“茶茶!”
景丞丞突然呵住她,脸上的紧张和薄愠把她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
“没。”他重重把她脑袋摁怀里,轻轻叹了口气,“走吧走吧,咱们回家吧。”
第二百八十五章 曾孙女()
两人一进家门,客厅里正闹得正厉害。
庄尧已经两天没回家,跟家里说在未婚妻那儿跟未婚妻说在家里,结果未婚妻找上门,把忍了很久的,庄尧跟许唯一的事情给抖出来了!
纪茶之突然觉得这些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女人各个都像是侦探出身,甭管自家男人任何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探知得一清二楚,简直可怕。
“你们回来得正好。”庄尧的未婚妻擦着眼泪走过来,问纪茶之,“听说姓许那女人是你老师?你跟大家伙儿说说他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姗!”
景婉云刚准备提醒她,景丞丞已经冷了脸。
“下次如果说话不带脑子,这个门儿你甭想再进。”
“你!”
“你给我过来!”景婉云把她拽过去,老大不高兴的沉着个脸,“你跟阿尧的事情,你扯到茶茶头上去干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难怪小丞要说你,我也要说你!”
姜姗气得不得了!
同样是景家的孙媳妇儿,她跟纪茶之的待遇却是千差万别,景家人对她是客气,对纪茶之那就是宠爱,不管有什么好的他们都往那丫头手里塞,尤其景老爷子,她就这正月来那么两天就看到好几回,她虽然不差这些东西,可心里就是不舒服,凭什么一个出身底层的黄毛丫头却像个祖宗似的给供着?
更何况这臭不要脸的许唯一还是她班主任。
姜姗觉得这就是纪茶之给庄尧介绍的!
“我们先上去休息,如果待会儿我下楼你们还在这闹,别怪我把你们都丢出去。”景丞丞冷眼扫过众人。
那几位忙点头。
景丞丞心情不好,倒不是因为纪茶之和先生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先生如果想要得到这丫头,绝对不会等他上手,他只是不愿意纪茶之脑子里出现太多跟别人有关的事情,他怕自己被挤出去了。
可是这种事情只能看破不点破,他有些憋燥。
纪茶之忘性大倒没什么,从书场回来后第二天就把这事给忘得干干净净,继续研究她那本“小册子”。
其实这事儿本来就是无心,但景丞丞生怕纪茶之再想起什么,叫人把大院儿和懒园里所有的唐代物件全都收了起来,就连平时说话也不许他们再提半个唐字。
景霈霖比庄尧先回来,什么话也没说,第二天就去了部队。
纪茶之猜测着他是为了杨枝被家暴的事情去了杨枝老家,不然杨枝怎么可能才刚从老家回来又回去?
不过两人谁也不说,自然不会有人问。
正月十五一过,杨枝都已经回学校上课,夏晨曦那儿还是音讯全无,纪茶之有时候一冲动甚至会忍不住想叫景丞丞把玉拿去给季节算了。
长生不老药又如何?
听说这对玉合起来才是一颗,一个人独活于世有意思吗?就像先生这样,千秋万载,永世孤独。
心中没有牵挂还好,如有所爱,这偌大的世界岂不是成了最开阔的监牢?
永远摆脱不掉。
但她知道季节想要的并不仅仅只是这对玉,这话也就只能在嘴里溜一圈后咽回去。
“茶茶,电话在响。”
景丞丞见她出神,揪了揪她的小辫子。
一个冬天下来,小丫头的头发长长了不少,看上去比年前温柔了不少,有了点大姑娘的模样。
纪茶之丢下平板把手机接起来,也没细看。
“你好请问你是李茵的女儿吗?”
她本能的想说不是。
但电话那头抢在她之前开口,“我是市医院的护士,你到市医院来一趟,你妈晕倒了刚被人送过来,需要缴费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