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半条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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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丞丞当然不会把结婚证给她,这东西比什么都要紧,万一这丫头撕了可怎么办?
“茶茶,有话好好说”
“谁要跟你好好说?景丞丞你是属驴的吗?非得别人抽一鞭子你才能走,才肯吐点东西出来?我现在真的有点好奇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儿?”一桩桩一件件,翻出来简直就是个阴谋论!
“其实也不是有意想要瞒你的,原本打算等你上大学了就告诉你,毕竟你这会儿马上就要高考了,我怕你有压力。”
瞧瞧这借口找的,多好多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
怕她说出什么狠绝的话,他看了眼她的脸色后又紧着补充道:“不过就算现在知道了你也不要觉得有压力,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公开的。”
“合着你后路全打算好了?”纪茶之这话说得嘲讽。
每个女孩儿都有个关于爱情和婚姻的梦,最心爱的人最真挚的吻最美的戒指最诚恳的求婚,这混蛋一棍子就把她的梦跟个古董花瓶似的敲得只剩下碎瓷片,再也拼不回去了。
她越想越生气,毫不客气的甩开他的手,径直走向他的书桌。
各个抽屉,书橱夹层只要是能藏东西的地方,一点点从上往下搜索,反正今天不管是结婚证还是户口本她是一定都要拿到自己手里的。
景丞丞也不拦着,拉了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眼瞧着她把自己书房翻得乱七八糟。
“跟你结婚就是我给自己留的唯一后路。”他说,“我想跟你在一起,从一开始就是奔着结婚去的,那天你问我你是不是我女人,其实我很想说你是我老婆。”
“如果我不爱你,你以为区区一本结婚证就能留得住我?”纪茶之顿下手里的事儿,扭头去看他,他的表情特别认真,像是在跟她讨论什么事关生死的重要话题。
“那你爱我。”
原本想好了一堆要反驳的话,可当景丞丞用这种恳求的语气说“那你爱我”,她一下子就语塞了。
因为她本来就爱他啊!
纪茶之忽然反应过来,她怎么就爱他了?
“爱”这个字眼到底是怎么悄无声息的溜进她脑袋里的?
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将手里的书塞回到书架上,走到他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他们之间隔了张书桌,可房间里太安静,仍旧能够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越来越凝重,连带着周围的温度都好像逐渐开始升高。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男人怎么就不动声色的把她心里的那点子喜欢悄悄给变成了爱的?
强烈吗?
她捂着自己心口问。
嗯,还好。
并没有非君不可,也没有至死不渝。
“景丞丞。”纪茶之趴到书桌上,将上身微微倾向他,双手捧着下巴,“你到底有过多少女人?”
尚算平静的脸又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就好像犯人在听法官宣读判决书的那一刻,忐忑、不安、一切不好的情绪全都涌现了出来。
景丞丞倏然醒悟,原来随心所欲的活了这么些年都是为了等这丫头让他尝尝这情爱这人生百态的个中滋味儿,所有的,都在这儿等着他呢!
“我记不清了。”没计算过,但也不想骗她。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愿意跟她提及这个话题,哪怕从前这是那么无所谓的一件事情。
“记不清了?”前三个字儿平缓的语气到了第四字儿陡然升高,连带着那问好的调调都一块儿上去了。
景丞丞这辈子就没怕的事儿,可是这回他怕了。
纪茶之伸手勾过他的下巴。
除非是在欲望犯了瘾的情况下,否则她从来不会有这么主动的行为,一切的反常,叫他更加不安。
“你真的爱我吗?我说的是爱,不是喜欢也不是单纯的占有欲。”她又问他。
他几乎想也没想,“爱。”
“不着急,想清楚再回答。”
一半大的丫头,这会儿就这么把一个“八旗子弟圈”最不得了的人物把玩在鼓掌间,而后者居然完全没有一点儿抵触的意思。
到底是他的心头宝,掌中玉,这辈子谁还能离得了谁去?
“爱。”景丞丞又特意加重了语气强调了一遍。
什么多余的语言都不用,只是那么清楚明白的告诉你:我爱你。
“既然记不清那就忘了吧,以后都不要再想起来了。”
纪茶之接连问了他两个问题,他的过去和他的现在,他知道她这话是在应答第一个问题,忙不迭点头,“永远不会想起。”
“但我不会爱你。”她松开手,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毛笔也不知在纸上涂写着什么。
好不容易蓄起的那点子希望“嘭”的一下就炸裂了。
“在我找到另一块玉之前,我不会爱你,也不会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因为在此之前,我觉得自己像个物件儿,一个被你们用来以物换物的物件儿,我看不到尊严”纪茶之一直没抬头,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忽然变得有些梗咽。
“同样的,在找到玉之前,我不会承认纪百礼也不会去给他披麻戴孝,我希望等哪天我送他走的时候,是干干净净的父女关系。”
这算是她心里小小的坚持,不管爱不爱他,多爱他,却始终不愿意接受他的坚持。
景丞丞知道玉的事儿给她带来的阴影,却不知道她原来抱着这样的心思,他惭愧得无以复加,因为他跟纪百礼做的糊涂事却害得这丫头背了这么大一个心理包袱。
可是如果没有这糊涂事,他说不定这辈子就遇不见这丫头了,从此只能了然无趣过一生,所以人生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说的事儿。
“茶茶”他正想开口说没关系的,我等你,却一下子愣在那里。
因为她的手里正举着一张纸,上面清晰的写着五个大字儿:在一起试试。
正儿八经的行楷,流畅大气,金灿灿的墨迹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什么叫做坐过山车?今个儿这丫头算是让她彻底体验了一把,她让你忽上忽下,把你折磨得欲生欲死,一切全在她只字片语间,像一把刀,一头缠着温柔手一头藏着锋利刃。
这个丫头,实在太坏。
深邃的黑眸同样闪烁着,那种喜悦求而不得失而复得的喜悦瞬间将他的内心充斥得满满当当,景丞丞甚至等不及绕到她身边,直接扑到她面前,双手撑着她胸两侧,将她整个人从书桌对面捞到自己怀里。
“你这丫头太恶劣!”他拼命的吻着她,一口口的汲取她口中的爱情。
一直说他坏的那些人真该来看看,这才是个正经的坏坯,叫你时刻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却又爱得死去活来。
纪茶之又未尝不知他的好?只是从来不说罢了,可见在爱情上,一山还有一山高,总有个能压制你的,做你的孙行者就好。
谢谢唐唐tang滴一颗钻石,么么哒
第六十章 你闭嘴,你堵上()
“茶子。”
不适时的敲门声惹得景丞丞连连皱眉。
夏晨曦才在厨房里吃了个肚儿饱出来,到处找也没瞧见纪茶之,一路敲门过来。
“茶子,你在不在里面?”
“不在。”
“在!”纪茶之回头白了身后人一眼。
一听人在,夏晨曦忙喜道:“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纪茶之想从景丞丞膝上跳下来,但是他不愿意,像老猫抱着一条大活鱼,一个死命扑腾一个死不撒手。
只能隔着门对外面喊,“什么好消息坏消息?”
“吃晚饭了,齐天乐怀孕了。”
这两个事情到底是怎么被并驾齐驱的摆一块儿的?可怕的思维方式
“我发现你们家的佣人很厉害啊,闽浙湘本帮什么菜都会做,你们家的医生也很厉害啊,随便那么一号脉,怀孕多少天都能把出来!”
“我们家的保镖也很厉害。”
景丞丞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没一会儿便彻底清净下来。
打扰人卿卿我我花前月下,得是个死刑!
“我饿了。”
果不其然,纪茶之要是不这么说他压根儿不松手。
小客房里,门虚掩着。
齐天乐正呆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怔怔的看着前方,傅大夫已经走了好一会儿,可她仍旧保持着他刚走时候的姿势一动不动。
“吃饭了天乐。”
纪茶之和景丞丞去餐厅正好能路过便又叫了她一声,却见她忽然激动的站起来,“姐,我不要打掉这个孩子!”
“你知不知道如果这个孩子生下来你就完蛋了,他可是你”纪茶之总是说不出口。
这兄妹俩乱那什么生出来的能是个正常的?这姑娘是脑子拧巴了吧,总不能跟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似的喜欢上齐天宇了?
“我想生下这个孩子,不要打掉他,姐我求你了。”
“你求她干嘛,她又不是计生办的,孩子在你自己个儿肚子里呢,你想生就生想不生就不生,她还能左右你?”夏晨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的,她是不晓得纪茶之为什么就突然对这丫头改变态度了,开口就来了这么句不咸不淡的。
这话景丞丞赞同。
救过归救过,但并不希望纪茶之和齐天乐走得太近。
他握了握她的手,“先吃饭去,刚不是说饿了吗?”
“嗯。”
其实若不是齐天乐救过她,纪茶之也没兴趣掺和这样的事情,便应了夏晨曦的话道:“如果你真的要生下这个孩子,就回去跟你妈商量商量,你愿意生她愿意养自然没问题,我不会干涉你,毕竟这是你的自由,只是你自己一定要考虑清楚。”
齐天乐原先是希望她能够继续问下去的,谁知道她却来了这么一句,一下子傻眼了,见她要走,忙自己个儿把话接下去道:“这孩子不是他的。”
“”枯藤老树昏鸦。
纪茶之有点懵,背对着她站着,就见齐天乐起身朝她走来,一边说一边哭,“姐,我真的很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一直都在努力着想要向他靠近,这个孩子是他的,所以不管他认不认我都不会打掉的!”
那眼泪掉的委屈劲儿哟。
纪茶之突然响起齐天宇说的那事儿来,齐天乐是为了陆天维才来接近她,她喜欢陆天维,所以这个孩子是陆天维的?
说真的,任凭她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陆天维会跟齐天乐睡一块儿去,早时候他不是还提醒她要防着这姑娘来着?
可见男人的性和爱真的是可以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是天维的?你给他打电话,把这事儿跟他说清楚,既然他是孩子的父亲,不管负不负责的总要跟他说一句。”
“我我不敢”齐天乐也不否认,可怜兮兮的抬头看她,眼眶红肿,“姐,你帮我跟他说好不好?我”
纪茶之忽然有种原来在这儿等着我的错觉,不经意间皱了皱眉。
一码归一码,这样的私事,她根本没有任何立场掺和进去,以陆天维现在跟她的关系,哪怕他再不愿意也会看在景丞丞的面子收了齐天乐,可原本人家就是爱玩的,这种的事情实在常见,她为什么要去干扰?没道理。
更何况你齐天乐本来就知道他是这么个人,还是送上去了
“先去吃晚饭吧,这事儿等明天再说也来得及,都这个点儿了,饿坏了怎么办?”夏晨曦推着纪茶之往外走。
反正到了明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谁家的事儿谁自己解决去。
齐天乐也没说什么,一直怯怯的跟在三人身后,偶尔捂着嘴小声干呕。
晚饭后没多久,陆天维便急急忙忙来了,瞧着书房的门问,“茶子你找我?”
纪茶之一头雾水,“没有啊。”
“你小子以后偷吃屁股擦干净。”景丞丞一手拿着茶杯盖点了点他。
陆天维立马反应过来,笑着鞠躬,“我知道了三哥,保证下不为例!”
又从口袋里摸出只小锦盒儿来递给纪茶之,“前阵子你让我帮你找玉坠子一直也没个下落,刚巧不久前在香港拍了这玩意儿,你将就着玩儿,等得了好的我再给你拿来。”
锦盒儿盖一开,呵!上好的一块冰种翡翠,圆润的大水滴形儿,那水头足的,纪茶之一眼就喜欢得要命,拿起来搁在掌心细细观赏着。
陆天维也是个聪明的,知道她本身有块景丞丞送的玉坠子贴身戴着,特意送来还没加工成饰物的原件儿,到时候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免得喧宾夺主。
这几年翡翠的行情一路走俏,尤其是真正的好物件儿而是有市无价,纪茶之记得去年父亲还在的时候,曾带她去过一场玉石拍卖会,一块差不多成色略大些的翡翠吊坠儿拍出近亿的天价,令大部分收藏家望而却步。
可见这会儿她掌心这块也绝对便宜不到哪儿去。
她正想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收不了,就听见景丞丞道:“费心了。”
“三哥这话怎么说的,应该的,应该的。”陆天维笑得心安,道了别出去找齐天乐去了。
“丞丞”
“喜欢就收着,难得你喜欢,你若是不收着他反倒不踏实,舍得付出的人他总是能得到最好的回报,别觉得不好意思,你是在帮他。”
这是成年人的社会法则,纪茶之不愿意去深琢磨,反正听了景丞丞这话她安心收着便是了,抚了抚那块翡翠,开始琢磨起该拿它做个什么物件儿好。
“景丞丞,你说这做个什么好?”
“留着改明儿慢慢琢磨,前段时间不是总说想再去赌场逛逛吗?趁着晚上有空我带你去。”这丫头得是跟着陆天维玩野了,可景丞丞哪儿舍得不依她?拿了她手里的翡翠随手给她塞衣兜里,“叫上你那姓夏的同学。”
“我说景丞丞,咱能不装了吗?”
纪茶之实在听不下去了,爬到他膝头上,双腿箍着他的腰肢,“晨曦是你安排在我身边的吧,其实我早就怀疑你们了,哪儿有那么巧的事情,凑巧救了我也就算了居然还巧到转学到我们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