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半条命-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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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聪明人,除了云里雾里的纪茶之谁都听得明白。
景婉云错愕的看向自己的老父亲,突然冷笑了一声,“爸,别怪我没提醒您,温暖是天祯最爱的人,如果她枉死,恐怕天祯泉下有知也会记恨您一辈子!”
“闭嘴!”沉默许久的景霈霖突然吼了她。
景老爷子怔了许久,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一把年纪了,也懒得掺和懒得掺和了!”
他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好几岁,连声音里都透着一股子无力,接过老管家递来的拐杖,独自一人朝楼梯口走去,苍老的背影看得客厅里那帮人心酸不已。
老三的死成了横亘在众人心头那根永远拔不去的刺,但大家都在努力学着释怀,老爷子年事已高,只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放下的那一天。
“打电话叫傅大夫过来一下。”
母亲过世后家里一直是景婉和帮着照料,虽然眼下乱作一团,她倒是能很快整理好情绪,叮嘱景丞丞和景婉云,“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不管温暖到底无辜不无辜,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老爷子身体要紧,别再给他添堵。”
“嗯。”
这回景丞丞倒是答应的痛快。
“茶丫头”
景婉和正想跟纪茶之说什么,就听见景丞丞道:“大姑姑,这事儿我自己跟她说。”
“也好,说清楚就好了,都是一家人以后别瞒着她。”景婉和爱怜的摸摸她的小脑袋,“吓坏了吧,上去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没事儿了。”
“对不起。”纪茶之怯怯的说了声,虽然明知道已经于事无补。
“傻丫头不是,这事儿是小丞没处理好,怪不到你头上,快上去吧。”
“嗯。”她又别过脸去看景丞丞,后者仍旧一副若若无其事的模样,没有半点要怪责她的意思,反倒叫她更加惭愧不已。
“丞丞”
“嘘我知道,你想说的我都知道。”他牵着她上楼,亲自给她换了睡衣,“你先眯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纪茶之眼瞧着他开门出去,一下子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坐在床上,窗外仍旧暴雨哗哗,昨晚上那扇窗她就没关,雨水侵袭而入,将那窗帘打得水哒哒,连带着地毯都湿了一大块,乱七八糟的,好像发了水灾。
眼下她这心里比这房间也好不到哪儿去,自责懊悔各种不良情绪。
唉
她重重往后一仰,双腿无力的垂在床沿上。
恃宠而骄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吧,也不知道景丞丞是不是不愿意理她了
刚担心着,就听到手机铃声在响,有气无力的接了起来。
“你现在说话方便吗?”夏晨曦警惕的问她,大概是听陆天维提醒过。
“嗯,说吧。”
等纪茶之答应,她这才跟倒豆子似的道:“齐昌和齐天乐已经转移到近郊一家精神病院,这俩在猪圈里受了不小刺激,已经没一个正常的,天维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不会有人察觉出什么来。”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
“谢啥,你是不是傻,我收钱办事儿天经地义。”夏晨曦鄙视了她一番,“我打算去考个驾照,天维借了个地儿给我,最近我会住他那,你要不要一起报名?”
早时候纪茶之就想过考个驾照来着,只是后来事情太多就不了了之了,眼下夏晨曦提起来,她自然举双手赞成,“好,到时候我们一块儿去报名。”
高考能找人代,这玩意儿可不行,自己不会开车就上路这不是等于去送死吗?
“那成,你什么时候有空给我打电话。”
夏晨曦正欲挂电话,突然听到陆天维在那头骂了一声,“靠,姓季的是不是疯了!”
反应过来电话里还有个姓纪的,忙解释道:“我说的不是咱们家茶子,是季节,刚米娜居然在新闻发布会上当众宣布季节已经开口跟她求婚!”
“什么!”纪茶之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伸手捞过电视遥控,“哪个台?”
“哪个台?你随便翻翻热搜就能看到!”
她刚想去拿平板,突然听到开门声,忙挂了电话。
景丞丞端着一只小托盘进来,用脚轻轻带上房门,一股好闻的食物味道伴随着阵阵热气朝她袭来,在这样凉的雨天顿时勾起她强烈的食欲来。
“爸说你从昨晚开始就没吃好,咱们先吃饭,吃好了我再把事儿一五一十都告诉你,好不好?”
他将托盘搁在茶几上,又过来把她抱过去。
纪茶之贴在他怀里,只知道一个劲儿的点头了,眼眶滚烫烫的。
她这个十恶不赦的人呐!这样一个一心一意对她好的人,她怎么可以去怀疑他,怎么可以不相信他!
“对不”
“起”字还没说出口,他的俊脸已经压了过来,立体深邃的五官在她视线中逐渐放大。
他的唇他的气息,一齐朝她贴了过来,带着独特的诱惑和温暖。
“答应我,永远别跟我道歉。”
并没有想象中热情如火的场面,景丞丞只是啄了啄她的唇便将她松开了,眸中笑意浓重,有些捉弄,“先吃点东西,吃饱了再来收拾我,嗯?”
现在你再问纪茶之,景丞丞有错没,她肯定是摇头的。
虽然她不清楚这个名叫温暖的“三嫂”到底是否无辜,但只要景丞丞认定她没错,纪茶之想,她就一定没错的。
她老老实实张开嘴,他亲手做的小饺子正热乎着,一口咬下去,一直暖到心坎儿里。
灵玉需要要人捂,俏人儿需要人疼,有一些东西,正无形的在她身体里渗透开来
第一百零四章 你是收破烂的吗?()
吃完饺子,景丞丞从书桌里拿了一本相册过来。
“我们家原本四个男孩儿,其实我还有一个哥哥,他才是正经的老三,他跟我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他指着照片里站在他身旁的年轻男孩儿对她介绍。
“爷爷不喜欢太生分,所以不分堂亲,我叫天俨天谞大哥二哥,他是三哥。”
两人的五官长相有着明显的相似,只是景丞丞比他这个哥哥看上去要老成一些,他哥哥更显得平易近人,眉目间透着温润。
这应该是他们俩青春时期的照片,已经有些旧了,微微泛着黄。
其实刚才纪茶之在楼下也听了个大概,他好像叫天祯,也是天字辈儿的,唯独年纪最小的景丞丞依照红色家族惯例用了叠字。
“他叫景天祯,曾经是爷爷最看好的孩子,五年前死在一场车祸里,那时候刚满二十五岁,温暖是他的未婚妻,我的三嫂,我昨天就是去接的她。”
景丞丞把相册翻到后面,上边有一张景家兄弟姐妹的合照,景丞丞被一群人簇在最中间,他的右手侧是景天祯跟温暖。
的确是个极其温暖的女子,笑靥如花,阳光明媚。
“温暖出身普通,父母离异后一直跟着奶奶长大,是个心理医生,我妈觉得她配不上我哥,所以一直不赞成他们在一起,但是爸比较开明,他出面促成了这件事,也因为这样,爷爷和我妈到现在都在怪我爸。”
纪茶之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景老爷子要骂景霈霖“大的看不好,小的管不了”。
可是天灾人祸的,实在也怨不到旁人头上呀!
但从刚才楼下那番争执中,她也清楚这天灾人祸,或许人祸才是主导因素。
“在温暖跟我哥婚礼前几天,依照惯例新郎不可以跟新娘见面,不然会不吉利,但我哥想给温暖一个惊喜,于是偷偷一个人在半夜去了温暖家,却看到温暖跟一个男人在床上,一气之下走了,然后就出了车祸”
景丞丞很平静的在把这个悲情故事叙述给她听,他的眼睛依旧深沉如海难以捉摸,但他的气息中分明涌现出某些从未有过的哀伤。
老三死了,老四主动要求做老三,于是他将自己哥哥的那一份也一起活了下来,景家人对他的宠爱中,或许也夹带着对景天祯的思念。
后来的事情,基本已经能够脑补出来。
景家人肯定觉得温暖不守妇道间接害景天祯出车祸导致死亡,所以景老爷子才会一直不放弃追杀温暖。
纪茶之绕到他面前蹲下,将小脑袋贴在他膝头上,像是他们家的小鹿闹闹一般温顺,她的手一直捧着他的手,非常用力的捧着。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语言上的安慰对于景丞丞这样的人来说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但是她心疼他。
“我没事。”景丞丞抽出手,反握住她,轻拍她手背。
“其实温暖真的是无辜的,她被人设计了,那个男人当天晚上就死于非命,到现在没有找到凶手,一切都是别人精心布置的局,等她联系上我的时候线索已经被人毁得七七八八,不够指证。”
“而温暖也因为我哥的死性情大变,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我只能把她送出国,昨天是她这五年来第一次回国,我们在我哥的墓前守了一夜,凌陌他们也在,都喝高了,所以”
昨晚那么大的雨!
纪茶之有些冒汗,一群人在午夜的墓地里喝酒淋雨,这种祭拜方式倒是符合混蛋帮向来特立独行的处事风格。
“我相信你,是我不好,不应该不问清楚就乱猜,以后不会了。”她向他保证道。
其实昨天去接人的时候景丞丞有叫她,是她自己没去,她越想越懊恼,恨不得扁自己一顿给自己出气。
“应该的,我彻夜不归如果你不生气岂不是证明你不在乎我?那我反而要伤心了。”景丞丞知道她心里憋闷,笑着揉揉她脑袋安抚,又从沙发上那只洋娃娃的连衣裙口袋里掏出一把老式黄铜钥匙递到她面前,“给。”
纪茶之错愕。
不用猜都知道这钥匙是开什么的,她刚才想出门就是打算回家拿那本专门讲开锁的古书去的!
“只要你想要的,这个世界上有的,我一定会双手奉到你面前。”可见解药是真的没有,他没骗人。
“不不用了,我不想看了。”
她将双手背到背后,起身走开,景丞丞追上来,牵着她的手朝开放式书房走,十指紧扣间夹着那把黄铜钥匙,凉丝丝的,没一会儿又让他给焐热了。
刚才他去拿相册的时候就注意到书桌上的灰尘,虽然小丫头把箱子归置到原处,却忘了擦“罪证”。
“我都说了我不想看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我不应该去探知,这不合适,先前是我脑子糊涂了。”
纪茶之摁住他正准备开锁的手,却被他抱到书桌上坐着,“别乱动,回头掉下来屁股摔两瓣。”
“没什么好隐私的,跟你这儿不需要。”但愿有一天,他能真的不瞒着她任何事儿吧!他一面期望这一天的到来,一面却又害怕这一天的到来,矛盾得不像话。
下雨天房间里暗,景丞丞顺手开了灯,顶上的水晶灯一洒下来,顿时照得他的容颜如同玉雕般精致俊美。
纪茶之看得有些移不开眼,身子又开始不听话的烫得起来,像个香炉冉冉往外渗着雅香,她不自然的收回眸,强迫自己将目光全部集中到他手上。
那修长漂亮的手指扶在金灿灿的钥匙上缓缓插入分离多年的锁眼
脑子里竟莫名浮现他进入时的一幕
“能不能答应我,不管看到什么都不笑话我?”景丞丞忽然又出声,捂着锁,难得紧张的看着她。
纪茶之“噗嗤”一声笑了,摆着双手,两条白嫩嫩的腿在他眼前晃荡,“不用不用,我真的不看,景丞丞,我都说了我相信你了。”
她正欲从书桌上跳下来,只听到轻微一声“咔嚓”响,锁应声而开。
被打开的金丝楠木箱内,各种女孩儿粉嫩嫩发卡、头绳、小芭蕾舞鞋还有日记本、画册、被熨烫整齐收到文件夹里的小张画作,以及各种奖状、证书
虽然看上去都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但都被打理得干干净净,被人维护包管得非常妥善。
“这些”
纪茶之捧出那双小巧的芭蕾舞鞋,手都颤的,嘴唇翕动着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些东西都是她曾经用过的,从小到大都有,只是时间久了有些东西就不知道去哪儿了,唯独这双芭蕾舞鞋她记得清楚。
虽然读书成绩不好,但她在别的方面倒是学得不错,尤其是艺术类,能歌善舞不为过,当时她还因为跳舞好而被舞蹈老师夸赞以后定然能成名,只是父亲却在听到这话后当场翻脸,再也不准她跳舞,那天跟父亲为了这事儿起争执后,她一气之下把这舞鞋扔了,从此再也没沾过。
“景丞丞你是收破烂的吗?”
她用手背抹了抹眼泪,谁知道越抹却掉得越厉害,最后就跟外面下的雨一样,止都止不住了。
多好的男人,从小就这么死心塌地的爱着她,结果却被钟颖给下了药,景丞丞真的好可怜
天知道这丫头脑回路是什么玩意儿做的,人现在满脑子就是景丞丞被人强的那一刻
偏生那双哭得红通通的眼睛就这样看着他,楚楚动人,每一颗眼泪都像是千斤重,砸在他心头上。
景丞丞知道她会哭,女人都是水做的,更何况是这观音娘娘玉净瓶中的圣水,心都要疼化了,拼命的去吻她的眼泪,“我的小矫情,不哭了好不好?我就是舍不得你哭才不想给你看的。”
“景丞丞我”纪茶之原先说“对不起”,但一想到他刚才的叮嘱,忙改口,“我爱你”
言希这儿有时差,感觉完全跟不上大家的时间,最近更新时间很乱,我尽快调整,抱歉
第一百零五章 喜帖()
“你你说什么?”他欣喜抬眸,抓着她的手。
“我”
小东西正准备开口,敲门声骤然响起。
“有人。”纪茶之指指门口。
“别管他,你先告诉我,你刚才说什么?”分明听见了,可他就是不敢相信,非要再听她亲口说。
滂沱大雨仿佛戛然而止,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静到只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咚咚,咚咚的。
景丞丞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