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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三顾倾婚-第163部分

小说: 三顾倾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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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喊来佣人,“收拾些她用习惯的东西。”

    两个佣人一左一右的扶着博尼丝走,乔唯欢跟在他们身后,听她好奇的问:“你们要带我去哪?是回家吗?”

    佣人也不知道乔唯欢突然要带她去哪,没法答话,反而是乔唯欢回的:“嗯,回家。”

    出了院子,外面停了几辆车。

    贺正骁一身冷肃的深灰,单手放在西裤口袋,笔挺地伫立在车旁。清白的雾气弥漫,稍微的模糊了他英挺深邃的轮廓。

    乔唯欢突然想起他们在B市的第一次碰面,当时B市的季节不算温和,贺正骁也是这样的长外套,衬衫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顶端。奢华的包厢里,水晶吊灯流光溢彩,他的风度彬彬还是霸占了她的视线。

    那时候她除了震惊就是恐惧,从来没想过,会和贺正骁再有牵扯,只是最后还是牵扯了。

    乔唯欢有点冷,把脸埋进围巾里。

    贺正骁将她的动作收进眼底,长指拎起她的围巾向上提了提。

    乔唯欢不着痕迹的躲开,弯腰上车。贺正骁的手微微一顿,随后缓慢地放回进裤袋。

    去往机场的路程漫长又沉默,乔唯欢紧贴着车门坐,和旁边的男人空出很远的距离。她几次抬眼,都能撞见忠叔在一本正经的偷瞄后视镜,偶尔和老人家的视线对上,却总是她先别开眼睛。

    在忠叔看来,两个人没有吵,却比吵更严重,他有一种什么东西在苟延残喘的不安。

    到了机场,乔唯欢先一步下车,眼看博尼丝很是不明所以,不过最后还是乖乖进了机场。

    空旷的机舱里,乔唯欢系好安全带,戴上眼罩开始睡觉。

    耳畔有平稳的呼吸,鼻尖弥漫着冷沉的味道。

    从前觉得熟悉又安心,现在却时时刻刻的让她浑身发疼。

    乔唯欢强迫自己快点睡着,不知道是不是自我暗示起了作用,竟然真的睡着了,不过睡得很不踏实。

    她做了个梦,也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在梦里看见个小孩子。

    是个女孩,三四岁的模样,长得很漂亮,就站在熙熙攘攘的接街头,朝她眨眼睛。

    乔唯欢莫名觉得,这是她的孩子。她慢慢的蹲下去,展开手臂,“小宝贝。”

    女孩笑嘻嘻的点头,迈开小腿跑过来。半路忽而一阵天旋地转,女孩被身后的半截手臂拦腰抱起。

    抱她的人有双碧绿的眼眸,玻璃珠一般的眼睛,蒙着细碎的冷光。

    四周的景象逐渐崩裂,寸寸塌陷。夏洛蒂就摸着女孩柔软的发顶,对她冰冷讥诮地勾起唇角……

    乔唯欢猛然从噩梦里醒过来,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小腹。

    忽而眼罩被拿开,突如其来的明光让乔唯欢闭上眼睛。

    贺正骁慢条斯理地放下眼罩,长指覆上她布满汗珠的额头,低沉的问她:“做恶梦了?”

    乔唯欢蜷起发颤的手指,嘴唇紧紧的抿起。

    “……没有。”

    乔唯欢闻到股淡淡的海腥味,硬生生的忍住胃里的翻涌,转头去看身侧的男人。

    贺正骁接过空姐递过来的餐盘,“吃点东西再睡。”

    她早晨只喝了半碗粥,到现在四个小时过去,是该吃点东西。

    乔唯欢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毫不掩饰眼底的嫌恶,“我不想吃。”

    她的座位在里面,要出去时必须经过贺正骁,起身的瞬间,乔唯欢听见贺正骁的声音:“欢欢,听话。”

    那口吻很轻,是贺正骁特有的低缓语调,带一点蛊惑的味道,缠绵地回荡在她耳边。

    “你要不要这么霸道,不想吃还不行?”乔唯欢低头看了眼盘子,蹙眉抬手拂到座椅上,浓稠的汤汁霎时间成了座椅上的一团污秽,“现在我能不吃了?”

    说完她没再看贺正骁,就在空姐目瞪口呆的表情里,从贺正骁身前的缝隙出去。

    背过身的时候,听见贺正骁沉沉的一声,“重新做。”

    她不想吃,就换成她想吃的东西,直到她吃了为止。

    乔唯欢手脚冰凉的打开洗手间的门,“轰隆”一声关上。她捂着肚子弯下腰,摇摇晃晃地打开水龙头,借着水流声掩饰干呕的声音。

    呕着呕着,眼眶被冲上来的酸涩逼红,乔唯欢咬住舌尖,忍着不让热流掉出来。

    飞机降落时,B市正被朦胧的夜色笼罩,华光四射的城市上空,千万灯火将夜幕上的星辉衬得黯淡无光。

    忠叔把车停在别墅之外,乔唯欢先一步下车,径自向前走。

    贺正骁迈开长腿,和她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深黑的眸光落在她的背影上。

    无论穿得多厚,那背影始终纤细孤寂,在静谧清寒的长夜里踽踽独行。

    隔天清晨的第一缕微光穿透弥漫的雾霭,乔唯欢已经衣着整齐的离开别墅。她把车开到医院附近的一处住宅,戴上墨镜下了车。

    韩叔已经出院,但是已经无处可回,他却不想回家,始终留在B市,想看案子能不能重新查。韩以柔放心不下,索性请了长假,就在医院附近租了房子陪韩叔。

    听见门铃声,韩以柔半睡半醒的披上衣服,踩着拖鞋下床。

    对着猫眼看了半天,才从乔唯欢露出的小半张脸里看出来端倪,韩以柔愣了下,飞快的打开门:“……欢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乔唯欢摘掉墨镜,哑声说:“昨晚回来就来看你了,韩叔怎么样?”

    “我爸还行,他也快醒了,一会他看见你回来肯定高兴。”

    韩以柔拉着她进门,把她的围巾和毛线帽摘下来挂到衣架上,“我上次没憋住,不小心让我爸知道你和你男朋友领证,不对现在应该说是你老公……你们也太突然了,说领就领也不打招呼,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在英国办还是B市?到时候要不要伴娘啊,我最近减肥了,多小的伴娘服都能穿进去。我爸也说,不管到时候他好没好利索都要去……”

    韩以柔噼里啪啦的说了半天,没听见一点回应,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乔唯欢双手放进外套口袋,稀薄的微光落在她的眼角眉梢,让她的轮廓看起来格外模糊——就好像随时会消失的模糊。

    韩以柔莫名其妙的,心里“咯噔”一下。

    乔唯欢突然笑了,“定在平安夜,他还没告诉我在哪办,应该是伦敦。”

    没过多久,韩叔也起床了。韩以柔叮叮当当的折腾了一大桌菜,还不让乔唯欢帮忙,她便坐在沙发上和韩叔聊天。

    韩叔一把年纪,到老才得心病,一时半刻的看不开,哀叹了好长时间,饭桌上也没有断过叹气声。韩以柔听习惯了,她现在更多的是有点担心乔唯欢,时不时的用眼睛去扫她。

    乔唯欢眉目不动的吃着饭,小口小口的填肚子,吃得又细又慢,看起来没什么不同。

    在韩叔那里停留了整个上午,乔唯欢才起身离开。

    “肉肉。”

    出门之后,乔唯欢转身对跟出来送她的韩以柔说:“韩叔这个年纪,没有事情倒能清闲清闲,也免得他世界各地的跑,耗他的精神。你那边的工作因为这事请长假,对你来说不太好。下午我去找可心的看护,你盯两天,觉得合适就留下,以后就让看护照顾韩叔,你早点回去工作吧。”

    看韩以柔要说话,乔唯欢围好围巾,“我不能在韩叔身边,这就当我一点简陋的心意,别和我推辞。”

    韩以柔憋了半天,只好点头。

    乔唯欢深深的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回身迈下楼梯。

    她怕说的再多,会被韩以柔察觉。

    下午乔唯欢先是去找看护和医生,然后把博尼丝送回原来的宅子。

    全部安排妥当,乔唯欢坐进车里,看看时间差不多,给方舒瑜打了电话。

    曼彻斯特那边刚是清晨,方舒瑜的说话声却很清醒,“老板,我找不到机会啊,感觉到处都是人,盯的我快要疯了!”

    方舒瑜对眼光格外敏感,就算身边没有人刻意盯着她,她也能多少感觉到一些,这几天就没敢动弹。

    乔唯欢扶着方向盘,轻声说:“那就不要避开了,直接去问吧。”

    之前不想让贺正骁知道,是想着如果可以单方面离婚,那她直接就把这事办了。

    不过离婚了又怎么样?除非贺正骁愿意,否则他们还会有牵扯。

    等到贺正骁知道,她在想办法单方面离婚,以他的性格,粉饰的太平不会再存在了。

    乔唯欢低头看向自己没有光泽的指甲,僵硬的扯动嘴角。

    她曾经为了他们的将来,试图了解过贺正骁,后来她隐约能摸清那个男人的内心,可以理解他,相处更加默契。

    没想到,这一切的意义,只是为了今天的一刀两断。

第246章 老死不见(3)() 
凛冬的夜来得格外早,宽阔的马路上,连绵的车流向前延伸,逐渐破开蔼蔼暮色,去寻尽头的灯火。

    乔唯欢不紧不慢的踩着油门,垂眼看了看手机,这个时间的曼彻斯特,方舒瑜应该已经“露馅”了吧?

    她想到贺正骁,还有他眉目间即将掀起的汹涌,就有绵密的刺痛从胸口开始蔓延,丝丝缕缕地流进四肢百骸。

    空调里的暖风吹出的热气弹上车窗,逐渐凝成白茫茫的水霜。

    天气愈发的冷了。

    路过家花店,乔唯欢进去买了束花,亲手包好之后,重新回到车上。

    她的车最后停在墓园外。

    这一片的“住户”或者生前荣华,或者后人富贵,私家宅邸有墓园的专业人员打扫管理,干净又肃穆。

    乔唯欢慢慢的跪到地上,把怀里的花束放到墓碑前,抬眼去看方寸大小的照片。

    不过几个月,却像熬过了半辈子,蓦然回首,只剩下单薄的照片可以回忆。

    乔唯欢弯下腰,手指在光滑的墓碑边缘滑过,“……奶奶。”

    不苟言笑的莫老夫人,不发一语地望着她,橙黄的余晖铺洒而下,竟然让老夫人的眼神看起来慈祥很多。

    乔唯欢收回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无声的坐了很久。

    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乔唯欢拿出手机,划开屏幕。

    夏洛蒂的嗓音仍然是不近人情的冰冷,“你还有三天。”

    乔唯欢无声的笑了下,“我知道。”

    她听见夏洛蒂说了一句话,手指轻轻的颤了颤。

    “方舒瑜确实拿着少夫人的结婚证去问了,她打听的是……”

    忠叔顿了顿,弯下腰继续说:“能不能单方面离婚。”

    可惜离不了,正常的程序是夫妻双方的婚姻维持一年以上,才可以协议离婚,而且如果其中一方不同意离婚,就要通过法庭来解决,最后也未必能离得成。

    忠叔叹了口气,悄然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

    贺正骁修长地伫立在落地窗前,背影开阔挺拔,却不被窗外的光色眷顾,看起来有几分孤寂的坚毅。

    忠叔想,这婚虽然离不成,但少夫人这么做,实在是有点伤人。

    背着另外一方,居然去打探单方面离婚?怎么就能做得这么绝?

    “她是在告诉我,她想离婚的决心。还要惹怒我,才有机会和我吵,等到最僵硬的时候……”

    贺正骁低缓的笑出声,劲健的肩背微微弯下,舒展手臂将长指搭上窗台边沿,目视前方的深眸里暗流涌动。

    “我教了她很多不该教的东西。”

    比如出师有名,和有理有据。

    不管是当着外人的面说要离婚,还是故意把盘子扫到座位上,包括她让方舒瑜办的事,只要他动了火,她一定会比他火气更大的反弹。他要一次次的让步,才能让她暂时平息。

    “忠叔。”

    忠叔还在琢磨自家少爷的话,冷不防听见他说:“备车,我去接她。”

    “是的少爷。”

    那车缓缓地驶出院子,一路向着郊外开,同样在墓园外停下。

    这天来墓园的人极其稀少,外面不过停了几辆车。贺正骁扳正袖扣,慢条斯理地迈出车厢,余光瞥见乔唯欢那辆海蓝色的小车。

    只不过,那车旁边还有辆古斯特。

    贺正骁脚步微顿,深眸抬起,对面有两个人正慢慢地向外走。

    两个人似乎没看见外面的男人,乔唯欢身上还多了件明显是男款的长外套。

    莫西临只穿了衬衫,还要解开自己黑色的围巾,细致的给眉目低垂的乔唯欢围上,她没拒绝。

    迟迟不肯坠下的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拖长,也拖得极近。

    ……

    十分钟前,莫西临刚到墓园,遥遥看见莫老夫人墓碑前跪着的影子,脚步顿了顿,跟着难以控制的加快步伐过去。

    “……乔唯欢?”

    不管隔得多远,单看背影,他好像也能从茫茫人海里认出她来。

    乔唯欢听见声音,眼睫微动,沙哑着声音,“是我。”

    莫西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过来没说话,不由分说的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解开自己厚重的外套披到她身上。

    “什么时候回来的?”莫西临紧紧的把扣子扣好,“下次来别跪着,冬天地上凉。”

    乔唯欢纹丝不动的,由着莫西临动作,干涩的嘴唇动了动,“你也是和她一起的?”

    莫西临手势顿住,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倒也没问,等着她的后话。

    乔唯欢抬起眼,仔细的看他年轻的脸廓,“我之前还觉得我们生活圈不算远,倒也没有多近,常常碰到你还是有点巧,没想到你和她是一起的,那就说的通了。”

    夏洛蒂在电话里说,她有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随后莫西临就来了。

    说是巧合,谁还信?

    原来莫西临也是其中的一环。

    他也好,斯科特也罢,都是夏洛蒂的无处不在的影子,十分可怕的缠在她周围。

    然而乔唯欢不知道,这次还真的只是巧合,夏洛蒂的人现在都在伦敦,她根本没办法再做什么。只是那个电话的时机很好,莫西临又恰好到了每个月应该来看莫老夫人的日子。

    这场阴谋里唯一的巧合,到底是成全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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