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顾倾婚-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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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唯欢心情复杂的说:“知道了,你们要换到哪?”
许钟书说了个位置,乔唯欢应了声,挂断电话,脸皮有点僵。
来人正在上船。
这几天她有去公司,但是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一直没碰到贺正骁。
乔唯欢有些理不清她现在该怎么办,反而有些庆幸,两个人碰不到。
然而现在上了同一艘船,她想当看不见也不行。
乔唯欢深吸口气,扯开个笑,“这是你的船?”
贺正骁今天换了身剪裁精良的燕尾服,深邃的轮廓被衬得温润矜贵,冷厉的鬓角柔和下来,笔直的长腿迈出不疾不徐的步子,一身慢条斯理的优雅英派。
深沉的目光落在她怀里的花上,不答反问:“来求和?”
这理所当然的……求你大爷!
乔唯欢有点受不住他绵醇的尾音,避开他的视线,“不是,这花不是给你的。”
快步绕过贺正骁,要下船。
舷梯收的飞快,哗啦啦的被人搬走!
乔唯欢:“!”
游轮开始行进,突如其来的震动让她脚下不稳,向后退了一步。
脊背碰到男人坚硬开阔的胸膛,明明没多少热度,她被烫到似的,迅速扶着舱门边缘站稳。
结果手臂被那双大手一扯,身子转过去,背抵上冷硬的金属舱壁。
贺正骁有力的双臂撑住舱壁,把她壁咚,压下来的讳莫目光几乎要穿透她的肌理。
“又要跑?”
乔唯欢垂下眼皮,把花当成屏障,高高的举起,“我们已经分了,现在的关系不适合单独相处。”
“你说散了,我同意了么。”
乔唯欢手一颤,手里团簇的花瑟瑟,“你讲点道理,别这样。”
“哪样?”
她举着费劲的花被人轻而易举的拨开,贺正骁低下头,寒凉的唇贴上她脖颈下细白的皮肤,舌尖在精巧的锁骨上一划,描摹那道细细的线条,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迷人的哑。
“这样?”
他舌尖也是不温不凉的,却柔软的不可思议,近乎温存的舔吮让人浑身发烫。
脑袋里涌上他们做的时候,那些支零破碎又火热的场景,乔唯欢脚下发软,咬住嘴里的软肉,蹲下去,从男人的怀里钻出去。
刚跑两步,被贺正骁霸道地揽回去,怀里的花被他无情的丢开,在甲板上滚了两圈,被舱门后的忠叔捡起来收走了。
乔唯欢:“……”
“欢欢,闹够了么。”
贺正骁把娇小的女人困在怀里,分明的下颚抵上她的肩窝,嘴唇轻轻地碰了碰她脖颈上的黑色蝴蝶,成功地让她那块白皙的皮肤染上一道浅粉。
“闹够了就回来,嗯?时间会说明我上次说的话够不够可信。”
——你要的东西,我早晚会给你。
乔唯欢忍着内外双重的火热,抿起唇,“我从来没想和你要过什么。”
“你的心理诉求不是对我,当然不会向我要。”男人的话音顿了片刻,随后耳畔响起他笃定磁性的轻笑声。
“但能给你的,只有我。”
一句话,即将脱口而出:你知道我要什么?
然而隆隆的发动机声转瞬而至,威武霸气的巡逻艇在他们游轮旁边放慢速度,看样子是要跟着前行。
一身正气的军官站在甲板上,任海风呼啸,笔挺的身姿巍然不动。
乔唯欢愕然了片刻,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片不是要封港,为什么贺正骁的游轮还能出海?
难不成,是因为他要出行才封港的?
乔唯欢瞠目结舌,愣愣的问:“你身份公开了?”
不公开的话,怎么可能会有巡逻艇来为他护航。
“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那就是说,外交部和国家上层都知道,能代表英女王的德姆维尔来了。
乔唯欢沉吟片刻,轻声问:“你来国内,到底是想干什么?”
问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十分气恼自己的多嘴,飞快扒开男人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慌不择路的跑了。
贺正骁深黑的眼眸望着女人仓皇纤细的背影,唇角的弧度加深。
开始过问他的私事,是个好预兆。
……
深夜,乔唯欢是被一阵海风拍打窗户的声音惊醒的。
风很大,呼啸着卷过他们的游轮,又像被谁安抚了一样,突然温和下来,在海面掠起一波柔柔的涟漪。
乔唯欢想起,她半睡半醒的时候,贺正骁进来,什么都没有说,修长的指从她的嘴唇上拂过,一下下的,很温柔。
那触感和温度还在,迷离又遥远,让她睡不着了,干脆爬起来。
许钟书来了两百通电话,最后发微信问她是不是被拐卖去传销了。
两次阴差阳错都是许钟书闹的,乔唯欢现在想到他就会生气,没回,去船头透气。
结果贺正骁也没有睡,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站在甲板上,单手放进口袋,无孔不入的细碎的风掀起他的外套下摆。他直面广袤浩瀚的夜海,浓墨似的眼眸望的是天地,高大挺拔的背影坚毅,又仿佛承载了亘古的静寂。
乔唯欢扎起随风乱舞的长发,脚步轻轻的走到他旁边。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缄默,默契的聆听夜幕下风与海的吟唱。
起点和尽头变得遥不可及,游轮在广博的天地间微微摇晃,一叶扁舟的渺小与孤寂。
有那么一瞬间,乔唯欢竟然生出了正在与身旁的男人浪迹天涯的错觉。
忽而,前方亮起一点璀璨的明光,那辉煌的金色瞬间点亮了静谧幽深的长夜。
不是日出,反倒像城市里的人工光源。
游轮前行的速度很快,和光源的距离被迅速拉近,乔唯欢逐渐看清光源的轮廓,惊讶的张大了眼睛。
“这是……”
孤独的小岛矗立在水平面上,岛上的建筑古典雅致,灿烂的灯火妆点其上,仿若西方最繁荣兴盛的世纪,那座雅香长存的格拉斯小镇。
贺正骁缓慢地、斯文地戴上手套,口吻低沉肃杀。
“赌庄。”
第59章 薇薇安()
这座赌庄的主人,也许是个风雅的人,很崇尚西方美学,才会把赌庄建成这个样子。
然而贺正骁很快击碎了她的想法。
在游轮停下时,他接过忠叔递来的雪茄,修长的指翻开打火机的顶盖,缓缓擦过磨轮。
隔着缭绕的烟雾,他看向那座城堡般的建筑:“谢三的赌庄,只有这里还像个样子。”
手臂张开,长而直的手指向女人舒展:“乔唯欢女士?”
乔唯欢眨巴两下眼睛,小手摇了摇,“不去。”
贺正骁:“……”
他露出点笑意,一层层散开的温和,冲散他深邃面目上的寒霜。
大手拉过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搭上自己的手臂,让她挽着。
身后的护卫跟着他们的先生,一步步踏向虚华的城堡。
高耸的大门外,衣着笔挺的守门人没听说今天还有谁会来,尽管被为首男人迫人的气势震了震,还是尽忠职守的伸手要拦。
不知道谁丢过来个东西,打断了守门人的动作,他手忙脚乱的接住,低头一看,古老的钱币上,诡异的鹰头和狼头相生相存,扭成狰狞的图案。
通行证。
守门人收起钱币,恭恭敬敬的弯下腰,给他们打开大门。
门内的衣香鬓影乍然出现,各色皮肤的上流人士们风度翩翩,手里或一杯奢华金的香槟,或醇香四溢的美酒,专注看着牌桌、轮盘,等待他们下注的最终结果。
有些人不经意的抬眼,起先并没有太在意,然而等到看清那个银灰色的高大身影,立刻睁大了眼睛。
“我的天,那是德姆维尔!”
不知道谁发出一声低呼,像声信号,逐渐在大堂里分散,人们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向他们。
其中一个女人,随着人们惊喜抬眼,然而在看见男人身边那个纤细的影子时,神色狠狠一僵。
当了这么多年演员,乔唯欢习惯了顶着全剧组眼光来拍戏,这会被这儿的所有人盯着,也没多少不自在,游刃有余的小声问:“你说谢三的赌庄只有这里能看,是因为来这里玩的人更高级?”
男人似乎笑了下,低低的说:“是阶层更高。”
显而易见的是,德姆维尔的阶层要更高。
贺正骁在国内低调到了极致,只有少数人知道他的身份。但是来到这里,人们眨眼间便认出了他,而后纷纷过来……套近乎。
看着眼前欠身行礼之后,笑着和贺正骁攀谈的中年男人,乔唯欢有点感慨。
这人她在曼彻斯特见过一次,据说是钻石大亨,在圈里还挺张扬的,可对待贺正骁还是要客客气气的……
也是,德姆维尔的身份比商圈里的人金贵太多了。
贺正骁在百家乐的桌前停下,随手在“闲”的位置扔了一堆筹码。
这桌人随着他的到来,瞬间从一层围观者变成八层。荷官顶着全所未有的压力——不是人们的压力,而是眼前这个男人给他压力,让他冷汗唰唰的落。
那是他在赌场里培养出的警觉,让他闻到这个深沉内敛的男人,骨子里那股凶险的威胁。
贺正骁优雅的转动雪茄,唇角的弧度不变。
“开牌。”
荷官脑子一麻,手已经开始动作,利落的开牌——
庄。
“……”
人们静了下来,贺正骁却对桌上被收走的筹码毫不介意,忠叔和他的目光一碰,立刻把一大箱筹码放在“闲”上。
那个数量,让本就悄然的人们彻底噤了声。
这才第二局,德姆维尔这么有把握?
名副其实的“豪赌”让四周一片死寂,荷官也难以保持镇定,目光在人群里梭巡他们的“救火队员”。
然而经理没资格对德姆维尔公爵说什么,只能给荷官使个“稳住”的眼色,跟着飞快从人群里钻出去。
荷官:“……”我稳不住啊!
“Dealer。”
贺正骁开口,寡淡的烟雾模糊他的面目,眼底的夜色风平浪静。
“Youshouldturnthemover。”
荷官全身一凉,一滴豆大的汗珠却从干练的短发里落下,滑过眉毛,滴在睫毛上,再顺着缝隙流下来,让他看起来和哭了一样。
经过千锤百炼的手指在发颤,不想开牌,但不能不开——
闲。
“Wow……”
此起彼伏的惊叹、淅淅零零的掌声、高低不平的喝彩,听在乔唯欢的耳朵里,多少有些不真实。她偏过头,用极轻极轻的声音问他:“怎么做到的?”
贺正骁看着荷官青白的脸色,在女人的耳畔吐出带着烟气的低音。
“数学是自然科学的基石,掌握概率的运算方式,你也可以做到。”
乔唯欢朝天翻了个小白眼。
她做过荷官,明白这个道理,可一局找到概率……忽悠鬼呢?
桌上送出的筹码翻了几倍,这场赌局终于惊动了谢三。他在二楼走廊的边缘,脸上的长疤还那么骇人,凶悍冷厉的目光向下,有条不紊的拍手。
经理收到指使,恭敬的请贺正骁去楼上。
乔唯欢跟他上楼,却在门外停了脚,小手从贺正骁的手臂上离开,笑眯眯的说:“我去洗手间,等会再来。”
她可不想参与贺正骁和其他人的谈话。
正要走,男人的大手落到发顶,轻轻揉了揉。
“乖一点,别走太远。”
说完,在经理的恭请下进去。
乔唯欢顺顺头发,转身走了。她不知道去哪,在安静的楼层里转了半圈,最后还真的去了趟洗手间。
不过她最近大概和洗手间八字不合,总能在这里碰到事情。
正洗着手,有人进来,带上门再落锁。
乔唯欢看向来人。
长得真漂亮,纯正的白色皮肤,金色波浪长发,高鼻深目,海蓝色的眼珠。丰满的唇和波澜壮阔的上围,生来就是让人心动的。
多拉比乔唯欢高,红唇开合,精致的下巴抬起,居高临下的鄙视她。
“薇薇安,你的血统低贱,没有资格站在德姆维尔身边,你应该离开他。”
很久很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乔唯欢眉梢一挑,转眼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和薇薇安长得一模一样,看来这女人是把自己当成薇薇安了。
脸上波澜不起,甩甩手上的水,“我不是薇薇安。”
多拉环起胸,扬眉看她:“你变化很大,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我说过,我不是薇薇安。”
擦干净手递过去,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你好,我叫乔。”
多拉狐疑的打量她,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那漂亮的东方长相,是薇薇安无疑。
一巴掌拍开乔唯欢递来的手:“我很惊讶,你被德姆维尔拒绝了无数次,现在是怎么成功的?他居然会带你来这里……”
多拉冷笑了声,蓝色的眼睛里布满阴鸷:“但是,你不会进德姆维尔家族,他们不会让低贱的混血做女主人!”
乔唯欢耐心告罄,敛起表情,冷眼看她。
“你大概忘了,德姆维尔现在的继承人也是混血。”
多拉脸色一顿,变得不太好看起来。
对啊,斯图亚特的母亲就是亚洲人,据说老德姆维尔的母亲也是亚洲人,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乔唯欢趁她愣神的功夫,不客气的推门出去,无视身后芒刺样的目光,泰若自然的走人。
到哪都能碰见疯狗,也是够够的。
而多拉却没走,她蹙眉盯着乔唯欢的背影,神情阴沉的思索一阵,跟着摆摆手,一个高大的男人立刻走到她旁边,垂下头,听多拉和他交代事情。
那边乔唯欢从拐角出来,迎面而来两个穿黑色西服的壮汉,戴霸气的墨镜,对她弯下腰,恭恭敬敬的说:“乔小姐,少爷请您去顶楼。”
乔唯欢点头,顺着两人指着的方向,上了楼梯。
等到她的影子在楼梯消失,不远不近地跟着她的西服男才到。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