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基本操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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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感知越来越多的想法,只不过,怎么到处都是“我渴啊我饿啊或我要快快长大”之类的话语?
齐秋霜刚想细想,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拉着自己往下,那那种重力加速度的感觉,让她的心跳失序,心慌气短,渐渐的呼吸困难,很是难受。满头大汗地醒来,就见自己的床边围了两个女孩,一个看着比自己大,另一个看着跟自己差不多,这应当是自己的两个姐姐吧,只不过,单从两人的面目就能看出她们的性格也相差太多了。
“霜儿,你总算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比较大的齐秋雨急急问道,语调急促,就跟个小炮仗似的。一旁的齐秋雪拉着齐秋霜的手,一双柔得能滴出水来的眼睛无声地询问着,嘴唇紧抿。
齐秋霜摸了摸头,伤口那里一抽一抽的,温度也比别的地方搞,让她忍不住想去挠,很不舒服。
“霜儿,你真的都忘了我们?真的变傻了?”齐秋雨提高了两个音调,就开始动手挽袖子,“我就知道,我们那奶奶是黑心肝的,巴不得我们姐妹三都死了,没见谁家奶奶这般狠的,我要去找她拼了!”
齐秋雪拉住齐秋雨,脸上满是祈求,声如蚊呐道:“大姐,不要。”
两姐妹拉扯了一会,就停了下来,不一会,齐书扬也跑进来,小手黑乎乎的,张开手,里头有两三个小黑团,看不出是什么,“三姐,给你吃。”
齐秋霜伸手摸了摸肚子,捏过一个小黑团,仔细瞧了两眼,似乎是不知名昆虫,不由摇了摇头。
“三姐,这是烤松树虫,很香的。”齐书扬咽了口口水,还是将手掌摊开在齐秋霜面前。
齐秋雨没什耐性,一把抓起两只松树虫,捏开齐秋霜的嘴巴,就塞了进去。齐秋霜猝不及防,不小心就咬了下去,入口有种烧焦的苦味,但也有种特有的清香味以及肉味,口感有点类似蜂蛹。
“行了,最后一个你自己吃,我们来教三妹学说话。”齐秋雨拍了拍齐书扬的头,笑眯眯地说道。
像稚童一般牙牙学语,这让齐秋霜这个有着成年人灵魂的人有些羞躁,但学习能力也强,很快,就掌握了几十个常用的词语,主要是称呼和吃饭睡觉之类的。
掌灯十分,正是齐家吃饭的时间,因着人口众多,齐二爷家还是由舒氏分饭规矩,男人那一桌,有捞饭加浓稠的稀粥,而女人这边,却是一大锅的稀粥,每人碗里有多少米粒,那舒氏心里可是有数得紧。
柳氏分到是那碗几乎只剩米汤,但她几乎不敢吭声,只埋头一口一口地抿着,菜也不敢去夹。舒氏虽说骂人时说不给吃饭,却不会真的这么做,只不过在分饭时动点手脚罢了。
南方不像北方,吃馒头馍馍饼子什么的,一天三餐都是粥,时节再配上地瓜等粗粮,那是想私藏点东西都不成的。更让人稀罕的是,在今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后,舒氏竟然没在吃饭的时候骂人,却让齐二爷这一房的几个儿媳妇都提心吊胆的,就怕不小心触了什么霉头。
屋里没有点油灯,靠墙的地方摆着两张土胚和木板搭起来的木板床,进门的右边有个瘸了腿的破桌子,桌子旁边的角落,还用破布搭了个帘子,哪里是放马桶的地方,这就是齐秋霜五个姐弟住的地方了。
黑暗里,齐秋霜睁着眼睛,肚子在咕咕叫着,她都快忘记挨饿的感觉了,如今再重新体会,那种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的感觉并不那么好受。正发呆着,忽然感觉到有个黑影摸了进来,小声叫道:“霜儿,看哥给你寻来了什?”
是齐书凡,齐秋霜感觉到自己手里碰到了个热乎乎的东西,举到跟前,闻到香味,是芋头,个头并不大,“啊,吃的。”这是她现在能说的词。
听到齐秋霜说话,齐书凡很高兴,一个字一个字地教道:“芋头,这叫芋头。霜儿,快吃吧,这是我傍晚去牵牛的时候偷偷到别人烧土粪那弄的。”烧土粪实际上就是把杂草树枝堆在一块,埋上泥土,点火慢慢烧,后作肥料,调皮孩子会寻东西偷偷进去里头烧。
饿狠了,齐秋霜也不跟齐书凡客气,就小口小口地吃起来,这时,齐秋雪也拿了个竹筒装了热水,小心翼翼地进来,“霜儿,快喝。”
囫囵将手里剥了皮的芋头吃完,齐秋霜觉得一直闹腾的肚子总算舒服了一些,这时,齐斯农从外头搬了个小炉子进来,很简陋的那种,用黄泥垒的,里头有炭火烧着,给黑暗的屋里带来了一丝光亮。
他将炉子放到齐秋霜这张床的床尾,正好对着窗户,齐秋雨随后也拿了个药罐进来,嘴里嘟囔道:“真是太过分了,竟然一点饭都没给霜儿留,果然是存心的。”
第4章 不急()
齐书凡看了这个冲动的大姐一眼,“姐,你就少说几句。这次要不是你没忍住,霜儿会被奶奶推到撞到头?”
齐秋雨眼一瞪,“我哪里错了,她欺负娘就是不对,我才不会傻傻看着,哼!”
正在折树枝的齐斯农叹了口气,“你们别吵了,凡儿,你看着药罐,我帮着你娘去。”
“爹,我和你一块去。”齐秋雨叫道,身子一晃,就跟着齐斯农离开了。
齐秋霜听着他们的对话,只听得其中几个字,对自己现在的状况,她愈发不满意了,且饿肚子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齐书凡见齐秋雪正认真地看着药罐,自己就坐到齐秋霜的床沿上,叹口气说道:“霜儿,你的脾气也是犟,当时你要是拉住大姐,也不用受这苦了。”
齐秋霜睁着眼睛,盯着齐书凡,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只是从他的语气中能够感觉到,他似乎有些懊恼和无奈,看年纪也不大,怎跟个小大人似的?
“忘了你现在听不懂。”齐书凡挠挠头,笑道:“霜儿,哥哥教你说话。”
齐书凡的思路更加清楚,教起来也有模有样,挺系统性的,至少,齐秋霜觉得自己都能听懂不少话了,只不过要开口,仍旧有些难,舌头不大绕得过来。
喝完那一大碗苦苦的药汁,齐秋霜就有些昏昏沉沉的,只感觉又有两个人爬上自己的床,在她身边躺下,意识就迷糊了。
梦里,她似乎又感觉到了下午的那种情况,或许夜里安静的原因,她的感觉更加明显,好似有许多的小声音在说着要快快长大的话。伴随着这话语,齐秋霜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好似某种特殊的韵律,她渐渐地沉浸其中,呼吸也随着那韵律起起伏伏。
而隔壁的房间里,齐斯农和柳氏却愁眉苦脸的,“大哥不借吗?”
齐斯农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下,“刚好碰上大嫂,要不,找大堂哥借去?”
柳氏一听,也就明白了,摇摇头:“再缓缓,我找豆儿她娘问问。”
再次醒来,齐秋霜见有阳光从屋顶特意开的口子中撒下,在地上形成一个长十几厘米左右的长方形,她的双胞胎姐姐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件破旧地衣服在缝着。
“霜儿,你醒了。”齐秋雪惊喜地说道,声音仍旧很低,她伸手将炉子上的一个小陶罐拿来,“这是大姐偷着给你留的粥,你先喝了,等会喝药。”
齐秋霜眨眨眼睛,奇怪,昨天齐书凡几人教的话,她竟然全都记住了,齐秋雪的话,她都听得明白。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再看着这罐大多是米汤的粥,眉头紧紧皱起,这齐家,到底是有多穷啊?
在饥饿的情况下,齐秋霜也顾不得去考虑其他的,端起小陶罐就喝起来,只得了半饱的感觉。等喝碗那一大碗的药汁,她觉得自己的肚子里都是水了,一动就晃荡晃荡的。
“霜儿,你别起来,伤还没好。”见齐秋霜要起床,齐秋雪慌忙去拦。
齐秋霜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今日,她觉得头上那伤口也没再一抽一抽的痛,刚伸手摸了下,有快要愈合的趋势,这让她很是惊讶,心里有些不解,难道自己穿越了,附赠了特殊的能力?
解决了生理问题,在齐秋霜的要求下,齐秋雪无奈,只好带着她到门口旁的小榕树下坐着。
距离榕树不远的地方有片平坦的草坡,几个跟自己差不多年岁大的孩子在那玩着,嬉笑声不时传来。在齐秋雪的介绍下,齐秋霜大致明白了那都是些什么人。
这具身体总共有四个兄弟姐妹,齐秋雪是胆子最小最乖的,在齐秋霜有意地引导下,以教说话为名,将整个齐家的情况都说了个遍。
简而言之,齐家是个大户,四世同堂,而如今已分家的两房差距并不太大,齐二爷这房稍弱势,而其中,齐斯农身为小儿子,却是最为不受待见的,夫妻及五个孩子的地位极低,说不客气点,就差点跟那下人没两般了。
而他们五个兄妹,却是极易被其他堂兄妹欺负的,见齐秋雪坐立不安,眼睛频频往山坡那边瞟,面上的害怕神色一清二楚。齐秋霜叹了口气,就回屋了,想要知道更多信息,以后有的是机会,没必要急于一时。
柳氏忙完地里的活,厨房里忙活着,两个女儿在边上打着下手。厨房里的事情是舒氏安排的,三个媳妇,照理说一人一旬就成了,但舒氏却不这般安排,柳氏单人半个月,另外两个儿媳妇七日,还必须有柳氏打下手,自然的,她们都是挑最轻省的活做。
刚从田里回来的几个男人则坐在天井里,一边晒太阳,一边聊着今年的农事。齐斯农搓了下手,鼓起勇气朝齐二爷说道:“爹,霜儿的伤,大夫说她把事儿都忘了,连话都不会说了,开了方子,您手上还有银子没,我买药去。”
话说完,放在身侧的手有有些紧张地搓着,他人老实,素来不问父母要银子,但如今女儿的情况太揪心,他也顾不得其他了。
齐斯禾一听,神色微变,瞅了齐斯农一眼,不明白他这是没心眼还是故意的,在几个儿子面前跟老父要银子,这不是下老人面子吗?“霜儿不是好好的,不会说话,那再教不就成了,是药三分毒,可要少吃点的好。”
齐斯苗眼珠子转了转,嬉笑道:“哎,大哥你是不知道啊,秋霜那丫头,可是傻了,这要是傻一辈子,不会要咱齐家养她一辈子吧?”
齐斯农办半低着头,两个亲大哥,听说侄女受伤了,不是问候,而是怀疑或者无所谓,这样的态度,让他的心又冷了几分,他是老实,但不傻,多少也看得明白。
齐二爷拿着酒葫芦,抿了一口,刚齐斯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他要银子,这让他下不来脸,给不给,给多少都是个问题了,“霜丫头没事吧,醒了就别总待屋里,出门走一走,好得快。”决口不提银子的事。
这时,舒氏挎着篮子从屋外进来,就听到齐二爷的话,冷哼了声,“我看是偷懒吧,整日地躲屋里,,什活都不用做,我瞧就是个懒鬼,还要什银子喝药。丫头片子,就是个赔钱货,老三,我倒要问你,昨晚你哪来的银子买那药?”
说着,舒氏的目光犹如两根毒箭,直直地刺向齐斯农,潜意思却是要齐斯农承认柳氏藏私房了,这般她就更有机会敲打,每一个铜板都要榨干净才成!手里没银子,就不会净想着弄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第5章 穿越福利?()
齐斯农的神色变了变,没想到舒氏竟然这般无情,但是从小受的教育,让他无法开口顶撞舒氏,只闷不吭声。
殊不知他这般不答不回应,却让舒氏更加生气,就将这账算到柳氏以及他的孩子身上,“哼,你倒是心疼那小贱人,不肯说是吧,中午你那几个小子丫头都不许吃饭。”
齐斯农和柳氏都是壮劳动力,舒氏当然不会笨到克扣他们的粮食,但是五个孩子嘛,就无所谓了。
齐斯农抬起头来,望着舒氏的眼里有难过有悲哀,更有一分冷漠,不过舒氏本就不喜欢这个儿子哪里会细看,冷哼了声,就走了。
齐二爷又抿了口酒,慢悠悠地说道:“老三,你别跟你娘犟,霜丫头不过是从头学说话罢了,你大哥说得对,是药三分毒,让她多跟哥哥姐姐在一块,也学得快。”
“对呀,老三,你可要让书凡书扬好好教啊,否则咱家出了个傻子,要是传出去,齐家定名声扫地了,看祖父不抽你们。”齐斯苗颇有些狐假虎威地说道,齐太爷和齐太婆在整个齐家那地位可是杠杠的,对两房子孙可还是掌握在手里。
“都说山水陶冶性情,多往山上去,不定好得更快些,小心别让人瞧见了,被欺负了去。”齐斯禾说道,表面上看似关心齐秋霜,但仔细一思量,其暗含的意思却让人心寒。
齐斯农只觉得难过,对自己无能的厌弃,却说不出讨巧的话来,沉默了片刻,他便起身去屋后清理猪圈,以劳动来发泄心中的郁闷。
“真是太过分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分家!”齐秋雨气呼呼地冲进来,重重地往床上一坐,说了厨房里的事情,很是抱怨了一番,而后转头看齐秋霜,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霜儿,你说,我们要不要想个办法分家出去?”
齐秋霜抬头看着这个冲动的大姐,难道她就没想过分家的过程以及结果吗?嘴里蠕动了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屋子,地,钱。”语调有些怪,没办法,听比说更容易。
齐秋雨沉默了下,没再说话,关了房门就出去,也不知去哪儿了。
中午,舒氏说不给齐秋霜等五人吃饭,就真的将饭菜给扣下来,分给其他房的孩子或给大人加餐,没有人有任何的异议,这样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而齐斯农和柳氏越是反抗,他们的孩子就要受越多的苦。
南方的饮食方式,注定他们夫妻俩无法私藏食物留下给孩子,只能通过别的途径。按说柳氏长期在厨房,接触的食物更多,应当更容易私藏才对,但实际上,她却无法做到,因为有人时时看着她,不是舒氏就是二嫂小舒氏,或者其他人,根本就没有机会。
而齐秋雨齐书凡几个孩子,早就学会在这种情况下学会生存,在年纪很小的时候,他们就明白了自己以及父母在这个家中的情况,所养成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