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惊情:相公别咬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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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怜悯他么?如果连你都开始怜悯他的话,那他真是无用了。”面具男子冷哼着,说话一点不留情面,可是却很在理,相公那么霸气的一个人,尉迟家的家主,让我一个买来的女人怜悯,的确是不合适。
“爷,热水准备好了。”门打开,青衣站在外面,身边是一桶冒着烟的热水。
“你下去吧。”男子挥挥手,我多看了他几眼,他也是爷?这个爷和那个爷到底是不是一个?
“看什么?去把热水提进来给你相公泡身子。”他不耐烦的说,我一顿:“这个家里,所有人都说,我不能叫他相公,只能叫主子,只有你不一样。”老实说他刚才的话,居然让我心里一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
男子冷哼一声:“都是死人了,还端着,不累么?”
“呵,可惜这里,死人比活人金贵,狗比人高尚。”我轻浅的说,那人一愣,随即淡淡的说:“祸从口出,这等话传出去,你绝没好日子过。”
“我现在有好日子过吗?”我冷笑一声,心里说不出的烦躁,为了这毫无前路可言的日子,我甚至对能不能活着离开都产生了怀疑。
面具男子不说话了,我走到门口,吃力的搬动那木桶,那桶几乎有我一个人那么大了,满满一桶水我又怎么可能搬得动?
“早些时候二少爷说要收了你做侍妾,为何你拒绝了呢?”那人忽然开口问。
“你怎么知道的?”这事儿该不是整个尉迟府都知道了吧?我一边用力的推着木桶,一边问。
“这府中没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男人轻浅的说着,走过来只用了一只手就把木桶举了起来:“以后这个桶就放在屋内,只要打热水装满就成。”
“你觉得我应该答应吗?”我倒是有些诧异他的体贴,说话毫不留情,冷冰冰的一个人,也会做出这等体贴入微的事,让我忍不住又多看了他两眼。
“跟了他,至少你日子不用过得那么苦。”男人不咸不淡的说。
“呵,是啊,可惜我就是个死心眼,和谁拜了堂,这辈子就是他了,除非他休了我。”我苦笑了下,估计他也没法子休我了,等我死后到地府看能不能见一面。
“是吗?即便他是死人,或者根本不是人是鬼,是妖怪,你都不离不弃?”男人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我问。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死人也就守活寡,我进门时都知道了。”我淡淡说着,帮着死人相公宽衣,虽然手指微微在颤抖,这还是我第一次脱男人衣服,但是我们是夫妻,我咬着唇坚定的为他一件件褪去衣裳,因为过久的躺着不动,身子已经僵硬,皮肤下也显露出乌黑色,看得我眼又有些红了。
“你还真是个奇怪的女子,这亲事也不是你自愿的吧,那要是你爹逼着你嫁给一个老头子,你也认命?”
男人的话让我手稍稍一顿,的确是,我和相公成亲并非自愿,但是我为他守节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如果被迫嫁的是个老头子,我也会这样毫不犹豫的为他守节吗?
就在我沉思的瞬间,忽然相公的手抬了起来,一把捏住我的双臂,那手劲儿实在是大,我甚至听到了骨头被捏动的声音,抬起头却看见那双无神的眼中流出一行血来。
“糟糕,终究是压制不住了吗?”面具男子惊呼,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他拿出一道符抬手贴上相公的脑门,相公捏着我的手这才稍稍松了一些,然而很快符就自己燃烧起来。
“压不住了,怎么忽然来得这样快?”他退后一步,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带着一抹同情,这时候我看到相公张开大嘴就往我这本咬过来,那牙齿好似白狗口中的一般寒光闪闪。
“不要,相公不要。”我吓得尖叫,他似乎有了些许的迟疑,流着血的眼睛凑到我面前,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是浑身颤抖。
可是不到一会儿他又张开大嘴向我扑来。
“相公别咬我。”我哭了,眼泪一下子滴在他的手上,他好像被什么烫到似得缩了缩手,我的手臂好像要被折断了一般的痛。
“他居然对你有感觉,魔化的他居然能感应到你?”面具男人错愕的低喃,随即又喊:“慕小小,想办法压制住他的魔性。”
怎么压制?我都生死一线了,我真想骂人,但现在他也许是我唯一能帮我的人。于是我大喊:“怎么压?”
“抱也好,亲也好,从嘴,对,吸走他的阴气,你虽然是女子,但好歹是个活人,你帮他阴气从嘴里吸出来。”
吸?从嘴里?我想到那个画面就羞得满面通红,那面具男子大喊:“快点,要是他完全魔化你就死定了。”
第34章 :吸阴气()
听了他的话,我吓了一条,只见死人相公的脸已经开始发青了,这是不是魔化的表现?这时候已经容不得我多想了,虽然唇齿的交缠是那么羞人的事,但是他是我相公,应该是可以的吧。
我一下子贴过去,温润的唇贴住他冰冷的唇一吸,一股好似冰霜一般寒冷的气顺着我的吸力飘了过来,我感觉自己都快变成冰了,冷直冲上脑门,思绪什么的都被冰冻住,大脑一片空白。
有什么东西探了进来好像小蛇一般在我唇中游走,我无法思考,我感觉身子被人接住,然后放平了,但是我动不了,眼睛半开半合的定在那个位置。
“好在有她为你接住阴气,否则这次我都压制不住了。”是那个面具男人在说话,他在和谁说话呢?
“是你本事不够。”这声音好熟悉,是死人相公吗?不知为什么我脑中闪过的却是那只白色的大狗,它来了?
“是,我承认是我大意了,但是这身体忽然有了自主意识,别怪我多心,是不是你的意志动摇了?”
“哼,你只是协助我,其他的事不用你管,炼好这具身体,自然少不了你们一族的好处。”
“我就不懂了,为何你非要用着身子不可?如果你只是想得到尉迟家的能力,那么其他两个兄弟也一样具有尉迟家的血,何需费尽心机,这老大是命定要入魔道的,你逆天改命引来了不知多少天雷,值得吗?”
“我说过了,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这具身体,不要让他魔化,等待我复活的那一日,其他的你不用管,再者说,你没听过么,知道的越多死得越早。”
“你还真是铁石心肠,这小女娃对你一心一意,你却依旧只当她是一枚棋子,她引渡了你的阴气,恐怕日后再难有身孕了。”
“别对她动心思,就算是一枚棋子,捏在我手中我就不喜欢别人碰,肖想一下都不行。”
“你甚少有这样的占有欲,她还是有些不同的吧?”
“我觉得守护我的身体,根本无需用到你的舌头。”
“呃,切,开个玩笑也不行,我还要留着舌头念咒呢。”
“滚。”
然后屋子里一片静默,良久我感觉脸上多了一个轻柔的抚摸,那手温润,掌中有些许茧子摩擦着脸却十分舒服。
“的确是可惜了点。”最后是一声轻浅的叹息,再没了声响。
第二天,我浑身发冷,还是动荡不得,翠嬷嬷进来了,弄了一桶热水,搬着我二话不说就丢进去泡着,滚烫的水冲击着冰冷的身子让我好想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又冷又热,熬不住晕了过去,好在等我醒来时,身子似乎松活了许多。
“喝药。”翠嬷嬷面无表情的递给我一碗药,我知道这里的药都是非常好的,不但治病,还能让我神清气爽,身轻如燕,于是我接过来喝了。
“你倒是命好,皇帝老子也没那个好命能连喝到三服大少爷配的药,至少可以延寿三十年。”翠嬷嬷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说。
延寿三十年?我心里一动,是真的吗?太夸张了吧,那药苦涩之余还带着腥,就好似加了血一般,喝下去小腹火热热的,我忽然想到昏迷是听到的话,吸了那口阴气,我看你无法生育,可是,守活寡本来就没得生吧,叹了口气,可怜我这辈子是无儿送终了。
一碗药喝的百转千回,喝完翠嬷嬷接过空碗说:“今儿夫人从禁院回来了,差你去瞧瞧,请个安。”
尉迟夫人回来了?我心下一突,她怕是要找我麻烦的,想到那天在房中她那一副恨得牙痒痒的表情,我就知道又要吃苦头了。
“哦。”应了声,我也没道理不去,白灵也不知道哪去了,她似乎并不畏惧尉迟夫人。
“我那奴隶呢?”喝了药果然是舒畅了很多,我慢慢的一边穿衣一边问。
“别妄想她能来救你,夫人说了,不准带随从奴隶,她再横也不能违背尉迟家的人。”翠嬷嬷扫了我一眼,冷冷的说。
看来这次是躲不过去了,我穿好衣服,试着下了地,头稍微晕眩了一会就好了,走了几步几乎就没什么事了,这药真管用可是这真是我那死人相公配的吗?
一路走着,我自然是放了红线的,这个尉迟府太可怕了,每一次胡乱走入黑暗中都必定要遇到鬼怪,每一次都险死还生,我又不是猫,没有九条命。
一路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就到了,那屋子还是一色的阴气沉沉,嫁进来也有半把个月了吧,这门外的白布什么的都没拆,就那么放着。
“夫人,慕小小来了。”翠嬷嬷对着门说。
“让她进来。”尉迟夫人的声音传出来显得十分虚弱,我推开门走进去,只见她盲目苍夷,浑身都裹着白纱,见到我她居然咧嘴一笑:“禁院,我是唯一一个没有疯就离开的人。”
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也没敢说话,地上有血,我顺着瞄了一眼,只见裹着她的白纱上还在渗血。
“起来把,你别怕,我不是要对你怎么样才找你来,我是求你来了。”尉迟夫人淡淡的说。
“求我?”我诧异不已。
“对,求你,这尉迟府中,就我们两个女人,我想和你联手救回儿子。”尉迟夫人压低声音说。
“什么意思?”我眼神闪烁的看着她,莫不是已经疯了吧。
“你不知道,尉迟家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你的相公我的大儿子之所以会死掉,全部都是那个恶魔搞得,如果不除掉他,我儿就无法回来。”尉迟夫人有些激动起来。
“大少爷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虽然我觉得他其实是没有死的。
“他没死,他只是受到了诅咒,尉迟家长子一出生就注定要坠入魔道,这也是尉迟家的报应,我本无力挽回,但是现在,有一个恶魔要侵占他的身体,所以在他坠魔之前就杀了他,取走了他的灵魂。”
“那个恶魔就是白狼对不对?”
第35章 :选择谁()
“白狼,呵呵呵,白狼。”尉迟夫人沉声冷笑让我浑身不自然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要说它,它不过是只畜生罢了。”尉迟夫人淡淡的说着,伸手摸了一把脸,血顿然流了出来,我这才看清楚,她的脸也受了伤,一道拇指长的血痕横在她脸上,还在缓缓的流着血。
“夫人,你的脸……”我迟疑的说。
“毁了,我的脸,身子,但是我还活着,还没有疯,已经够了,那个恶魔,他不但想毁掉我,还要毁掉我的娘家。”
“公孙家么?”她口中的恶魔不是指白狼那是谁?
“不错,所以我才想和你合作,你也希望你的相公早日恢复正常,我答应你,只要解决掉那个恶魔,我就承认你是尉迟家少夫人。”
其实她的这个说法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诱惑力,而且我总觉得她在尉迟家根本做不了什么主,不过是个空壳罢了。
“不知夫人口中的恶魔到底是谁?”我十分冷静的问。
“他现在潜伏在我儿身体里。”尉迟夫人愤愤的说。
“那你想要我怎么帮你?”难道把相公的尸体刨开来?要是那样我绝对不会做的。
“把这个给他吃,这是用符咒做成的药丸,喂下去,藏在他身体里的恶魔就会被符咒打出来,那时候那恶魔正是虚弱时,我们才有机会灭了他。”尉迟夫人捏着一个黑色的丸子递给我。
“要给大少爷吃?”我迟疑的问,这该不是某个圈套吧。
“对,放心吧这东西,人吃了是没事的,不幸我可以吃给你看。”尉迟夫人把手里的药丸咬了一口咽下。
“不完整了,那能发挥出全部作用吗?”
“那符咒是我家传的,可厉害了,只要吃下一点就足够了。”尉迟夫人再次把药丸递给我。
“哦。”我接过来,心想,相公现在也不是人了,给他吃真的没问题吗?
“下去吧,什么时候动手我会通知你。”尉迟夫人懒懒的摇摇手,我就退了出来,隐约中我总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忽然出席在白狗房间用膳的尉迟夫人,和白狗争吵完被关入禁院,出来后,自然是对关她的人带着怨恨,但是她根本不提白狗,却是说了个什么恶魔。
我想得入神不知不觉沿着那红线居然走到了白狗的房门外,也不知道哪里走插了,白狗和那个恶魔是一伙儿的,而尉迟夫人则表面是和他们敌对的,此刻我该信谁?
思索了一会儿,我走到门前抬手敲门,里面传出白狗慵懒的声音:“进来。”它似乎总是这样的漫不经心,我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它站在锦榻前,双目炯炯的看着我,看得我一阵心虚,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虚。
“何事?”看了我几眼,它忽而就转身跳上榻去,又半眯起眼来问我。
“我想问问这东西你可曾见过?”我拿出那药丸递了过去,一时间也不知要如何称呼他,尊称为爷实在不习惯,叫白狼又觉得不礼貌,只好这样模棱两可的说了。
白狗低头闻闻,好整以暇的问:“此物是从何处得来的?”
“在房门外捡到的,觉得味道奇特,不知是无心掉落的还是有意放在那里。”
“房外捡到的?”白狗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似乎看透了什么,我低下头掩盖住眼底的心虚点了点头。
“呵,此物只有公孙家有,里面含了一道至阴至邪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