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将神-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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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仲德以为我军该当如何?”曹操缓声道。
“昱以为,我军此番多番斗将未胜,宜收敛锋芒,静等雨季过去,文聘将军的水师到时,再与荆州军决战,亦是未尝不可!”程昱缓声道。
曹操抿了抿嘴唇,看向阵中渐渐占取上风的赵云,忽地叹了一声气:“唉,若是典双戟、张文远在此,某何惧蜀中诸将!”
时下诸将皆是晓得曹操的意思,这么多战将,居然没有一个是赵云的敌手,前番许褚出战霍弋,亦是未曾占得上风,已然让曹操有些丧气了,是以将已然战死的典韦,尚在合肥的张辽搬了出来。
中军脸上俱都是火辣辣的,但是任谁都晓得,曹操说的对,便是一个赵云都收拾不了,何况那个当初斩杀颜良、文丑的关羽呢?至今为止,关羽尚未上阵一次,但是这北地诸将,已然是轮番上场,俱都败北了。
夜幕降临,潜伏在荆山左近的邓士载的人马终于动了起来,无数夜魇一般的身影,向着山都城方向疾进,这一夜,注定了不平静!
第240章 夜袭(一)()
襄阳城头,篝火高炽,两道身影静静立在城头。
霍弋目光直视山都方向,似乎能在这里看到什么似的,实则数十上百里的距离,又岂是肉眼能够看到的,但是霍弋却是仍然站在这里,他有些担忧,荆山的具体状况,霍弋已然是找了当地的猎户问了,却是没有一条路通往山都的,西北处山地崎岖,到处是奇险的峻岭,又如何能去的了山都?
霍弋很清楚,邓艾是极有可能行险一试的,更何况他领着的那一批人马的副将是韩平,韩平本也是个孟浪汉子,邓艾一旦决定了行险一试,怕是那韩疯子头一个会答应吧?自己当初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让这两个人搭档去了荆山,若是换一个性格沉稳的,怕是不大会出这样的状况吧?
“义兄!身死各安天命,邓士载又不是个傻子,该是不会贸然送死才是,义兄就不必担忧了!白日里督阵这般辛苦,义兄却是快快歇息吧!”关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劝解道。
霍弋苦笑了一下,这夯货如何是劝解自己,明明是他自己困了才是,但是霍弋自是不会提出来,缓缓的点了点头,这却回了头,欲往城下走去。
正当这时,远处一队巡城甲士缓缓而来,当先的一员战将却是忽道:“可是荆南都督,霍将军!”
霍弋抬头看去,却不是旁人,正是与自己极为亲厚的大将徐盛,此番正是霍弋点了徐盛的名,今夜恰好亦是徐盛巡城,正巧却是在此遇见了。
徐盛上前拉住霍弋,朗声道:“久不见将军,将军在荆南可安好啊?”
徐盛的年纪要大过霍弋,但是徐盛历来以下属姿态看霍弋,除开真实职位上霍弋大过徐盛外,多半亦是因为霍弋生擒了他之后,那番感人肺腑的点拨,更是让他在蜀中谋得了高位,虽比不得霍弋荆南主将的地位,却也堪堪做到了蜀中要地梓潼的副主将,张任又是霍弋的师伯,更是对他照顾有加。
是以徐盛虽是经霍弋手擒来蜀中,却是对霍弋极有感恩之意。
霍弋亦是不曾想能在这城头遇见故人,实则今天白日,徐盛因着连日奔波疲累,只是匆匆见了一面关羽,因着霍弋在城前督阵,未曾相见,却是一直在帐中歇息,并不曾到军中,一觉醒来,却是正好接到调令,领本部军马负责襄阳南城后半夜的戍卫。
尚未来得及去见霍弋,却不曾想在城头遇见了霍弋,徐盛道:“将军白日督阵,如今都近了后半夜了,为何还不歇息?”
霍弋叹道:“有一路军马尚在外,未有半点消息传回,弋有些不大放心,睡不下啊!”
徐盛笑道:“将军如此勤于军务,却是让盛有些过意不去了!”说完,却是告了个罪,任务在身,不敢多做逗留,徐盛便辞了霍弋,继续巡城,还与霍弋约好了,要小聚一番。
霍弋却是笑道:“如今军情紧急,弋倒是有心与公小聚,可这曹军连日攻城斗将,分身无术啊!”
徐盛却是摇了摇头:“曹军的攻势将止,将军,咱们可有的是时间!”
霍弋却是疑道:“何以见得?”
徐盛朗声道:“就以今晚这天象,月模糊,星稀疏,怕是大雨将至啊!如此时节,又是荆南多雨之地,怕是有些时日要下了,届时道路泥泞,河水江水漫溢,曹军只会龟缩阿头山阵地,又如何会发兵来攻?”
霍弋摇了摇头:“若江水漫溢,曹军有一支极为犀利的水师,怕是我军亦是讨不了好去。”
徐盛朗声道:“将军真当我是傻子么?邓士载领八千夜魇入荆山,旁人看不出来,盛却是知道,这是将军要去断了曹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霍弋震惊的看着徐盛,他知道徐盛乃是江东名将,却未曾想,徐盛的眼光竟然如此毒辣,居然一眼便看透了自己这一步棋,要知道,他可是今日方才到的襄阳,如何能知道这般军机?
霍弋无奈的笑了笑:“好,承文向吉言,待到曹军受困之日,便是我两人煮酒小聚之日!”
徐盛坦然一笑:“的咧,末将便等着那一日了?”
二人分别,关兴此刻却是一点困意也没了:“义兄将军,他如何晓得你的部署?”
霍弋拧着眉头:“义兄便是义兄,将军便是将军,义兄将军是个什么意思?”
关兴到底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虽是身材魁梧,武艺亦是精湛的很,能在霍弋手下过五六十回合,但是这心性却是与孩子心性一般,每个定型,他亦是荆南军中少数敢与霍弋如此随便的人物。
但是偏生来自后世的霍弋便喜欢与关兴这样的人物交往,是以便是将赵统分派出去,亦是要将关兴留在身侧,因为这样的人物,你一旦抓住他的心,他便一心一意对你。
看着关兴一脸无辜的脸庞,霍弋无奈的摸了摸脑袋:“有空多和徐文向谈一谈兵略,此人兵法韬略极为熟谙,更是心性平和。你若有他一半稳重,我便也放心了。”
关兴却是摸了摸脑袋:“兴这辈子便只呆在义兄将军身侧,做个近卫将军便也知足了,这些复杂的东西,兴这辈子不想去想,太复杂,也太累人!”
霍弋却是愣了一愣,继而笑了笑,再不多说,这样的夯货,你能讲得通?可是为何,这夯货说出的话,却是这般暖人心?
霍弋拍了拍关兴肩膀:“你啊!”说完,却是缓步前走,直往城下而去。
关兴却是愣在原地,想了想这一句‘你啊’是个什么意思,半天没想明白,却是见着霍弋已然在城下上了马,一众亲卫亦是要随行。
关兴跳着下了城,疾呼:“义兄将军!等我一等!”
夜幕中的山都城,因着昏暗的夜幕笼罩,虽是近水一侧的水寨灯火通明,却是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邓艾的八千人马余半夜到了此处,途中不知消灭了多少明哨暗哨,这却也多亏了荆南军麾下无往不利的斥候,才使得邓艾的八千人马到了山都水寨。
文聘不愧是天下名将,便是在这大后方,却也极为小心谨慎,在山都城外十里,便又哨骑巡弋,到了五里以内,却是近数十的明哨暗哨,但是文聘小心,不代表其麾下军士亦是小心谨慎,不少哨骑甚至因为夏日炎热贪凉,在水边巡弋,这对于有经验的斥候来说,无异于找死了。
大意的曹军水师官兵怎么会想到,离着襄阳前线这般远的地方,居然会有一支荆州军从天而降,到了他们的身后,前方襄阳前线十数万大军横亘,他们是飞过来的吗?这是无数哨骑最后的想法。
外围的哨骑偷懒,便不用说正在守护水寨,及无数战船的那些个甲士是什么样的反应了。无数守船的甲士因为船体在水中晃荡,居然打起瞌睡来,水寨内的士卒人数不多,只有百余人。
邓艾的目标很明确,分出两千余善于泅渡的士卒,由韩平领着自水中靠近战船,放好引火物事便撤离,又令一员偏将领军三千到水寨大营的正门,闻听号起,便以火箭攻击。
而邓艾则领着一众甲士自侧面猛攻水寨,使得其首尾不得兼顾,待韩平引起战船大火,届时曹军前出不了水寨大营,后上不得战船,必然慌乱,届时三面夹攻,必然使其乱起,而邓艾很清楚,一旦军中乱起,便是神仙也难以稳定军心,何况文聘并非神仙。
第241章 夜袭(二)()
文聘本是个沉稳之人,他本来驻守江夏在江水北半边曹军所占之地,因着襄樊之战正酣,却是被抽调至此,此处驻扎的都是文聘麾下的精锐水师,文聘很清楚,他是个降将,能够受封江夏太守,讨逆将军,延寿亭侯,靠的非是旁的,乃是他手底下硬朗的水军战法,曹军中水师将军数他第一,他的水师亦是曹军在江水一带的屏障之一。
所以他一向谨小慎微,深怕出个什么错,他在江夏已久,时常与关羽甚至江东军交锋,败少胜多,甚至让关羽数次在他手底下吃亏,但是他更知道这一回的襄樊之战极为不同,一旦关羽攻破此刻的曹军防线,随之而来的,便是曹军河南之地的丧失,便是许都、洛阳亦是将会暴露在荆州军的锋芒之下。
如今正值雨季,他此刻在主帐内,正缓缓构思着一封建议书,目的就是要让曹操小心雨季作战,北地士卒的弱点。
文聘看着帐外悉数的星芒,不由的有些烦躁不安,夏日本就炎热,他在帐中秉烛书信,本就热的不行,此刻因着信中的一些词句的应用不称心更是烦躁。索性起了身,只批一件薄衫,立在帐门前,身后四名亲卫执剑而立,江风吹拂而过,顿时心情舒畅了许多。
文聘待要回帐继续写,却是忽然听到水寨西侧一阵短促的号声猛然响起,文聘虎目一凝,朗声道:“去查一查,西营在干什么?哪里来的号声?”
实则以文聘沉稳的性子亦是未曾想到,号音来自敌军,而非是己方军士。不然他又怎么会让亲卫去看,更是在军中只着一件薄衣了。
那亲卫刚刚走开,却是一阵号音又起,这一回却是来自北边了,文聘本能的反应是敌袭,但是此刻的想法却是被他按捺住,敌袭?便是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了,此地哪里来的敌军?
正在文聘迟疑之际,一阵火光冲天而起,待他往南看去,却见江中战船,腾的火起,映红了夜空。
文聘愣住了,本能的喊道:“敌袭!敌袭!擂鼓!擂鼓!”
转身回到帐中,吼道:“替我披甲!快!”两名亲卫出门击鼓,一名士卒急急的进了帐中,与文聘披甲,刚刚穿戴好内甲,去了西寨的士卒却是跑了回来,跪在地上:“将军!不好了,西寨为敌军攻破,无数赤甲军士在砍杀我军!”
文聘一惊,此刻哪里还来得及披甲,草草的披了一件战袍,去了兵刃,便出了营门,早有士卒前来战马,文聘繁盛上马:“让人着急北营,东营军马,中军速速集结,与本将去东门接战!”
江中战船此刻已然是全数烧起,文聘指着北营人马能够驰援东门,却是回头一看,北面亦是火光冲天而起。此刻大部分士卒都在熟睡,如何会防敌军来袭。想来北营的军马亦是自顾不暇了。
文聘待要勒马往西营去,却是为一亲卫牙将拦住,朗声道:“将军,敌军自我三面来攻,我军不知敌军敌袭,我中军不过亲卫数百,如何能济事?依卑下之见,我等宜速速至东营集结人马,再做打算!”
文聘虽是急,但是听了这牙将之言,却是想了想,似乎极有道理,恨恨的看了一眼西北南三处大火,直奔东营而去。
邓艾却是领着三千甲士,冲进西营大肆砍杀,这些士卒自睡梦中被火烧惊醒,如何会来得及去拿兵器?出了营门却是被一群带着狰狞面具的赤甲军士当头砍杀。慌乱之下,众军残余千余却是一哄而散,邓艾并不去追,失了军心的军马,甚至不如乌合之众,穷寇莫追的道理他懂。
到了中营,却是看见韩平的人马登了案,亦是直扑众军而来,此时中营已是空无一人,大帐中空留文聘写了半截的书信,邓艾令人整理起来帐中物事,却是又派人去北营告知那偏将领军去东营,不必久战。
邓艾与韩平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却是具是道:“往东营走一遭!”
数千甲士如饿虎一般直扑这东营而来。
文聘心中很不安,敌军能够自三面同时发动攻击,虽是占了自己没有防备的便宜,更是半夜来袭,但是人数绝对不会比这里的人马少,况且自己的这些军马见战船被焚,西营、北营尽皆起火,怕是已然失了军心,能否一战,尚要画上一个问号了。
“恶鬼!恶鬼!”东营的守门卫士得了主将文聘的号令,却是领着无数甲士守在此处,东营人马近三千人,并上文聘的人马却是有近四千军马。但是这一声惊怖的吼叫,让这四千甲士尽都面面相觑。
果然,无数带着狰狞面具的赤甲军士出现在东营一众军士的视野之内,那些赤甲恶鬼,居然举起了弩机,只听一声号令,那无数箭矢划破了西北南三面火色天空,闪着点点寒星,直奔东营人马而来。
东营的甲士,甚至忘记了用盾牌去抵挡,便立时崩解,任谁也拦不住一支已然惊恐到极点的军队,无数甲士自文聘两侧奔走。
那亲卫牙将却是一拉文聘战马的缰绳,拖着这位似乎有些崩溃的将军,一路往东遁走。
邓艾领着一众弩手追击了半晌,地上躺下了无数甲士的尸体,文聘一众亲卫皆是骏马为骑,走的极快,数百人顷刻间走了个干净。
文聘坐在马上,无奈至极,上一个时辰他还在想着如何与荆南军以水军接战,使得不善水战的曹军能够占得先机,这一刻他已然是失去了一切与荆州军争雄的条件,因为他此次领来的麾下精锐水师半点也没剩下。
要知道这些甲士乃是自他在刘表麾下时,便已然开始训练作战了,单位未曾想到,只是顷刻之间,便化为飞灰,那些百战精锐的水军士卒,在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