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将神-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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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员小将皆是英武不凡,正是关兴、赵统二人。
行进中更有军士呼喝:“牙门将军检阅三军,闲人退避!”
只见那一支骑队似是更加精锐非常,人数当在八百余,人人坐马,让人惊讶的是,这一支骑队军容整齐的令人发指,便是连那马蹄的落点都极为统一,这气势在霍弋的亲卫队入校场的一刻,被拔至最高点。
周遭或有江东亦或北地的细作,此刻亦是为霍弋的军容所摄,一时愣在当场。
霍弋由着亲卫军护着进了校场,各军在同时由各军主将领着高呼:“威武!”凡此三声,真正的声震四野,一时间周边的黔首、豪强尽都为这磅礴杀气所震,尽都噤声不语,直直的看着校场中的那个少年将军。
霍弋上了点将台,这却是比当时再那野外山谷时的讲台要宏伟的多,此番想来,却是唏嘘不已,但是此刻与彼时的心境却又是不大一样了,这一刻,更是多了那么一丝意气风发的张扬。
“武陵蛮纵横乡野,为祸日炽,今奉天命,挥军西进,讨伐蛮夷,分起民,得其地,教化其子弟,收编其青壮!凡我袍泽,同甘共苦,肝胆相照!”
那些个军士亦是随着众将高呼“同甘共苦,肝胆相照”,这或许已经成为了霍弋这支军队的灵魂,随着这一声声的高呼,刻进了这些士卒的骨子里。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弃我昔时笔,置我旧日锄,着我战时衿,执我从军旗,一呼袍泽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霍弋朗声高喝着这一首半白不文的词,它或许并不入流,但是对这些军伍汉子来说,却是这般的激昂。
霍弋的目的很简单,便挑明了这是要烧上任的头一把火,平定为祸多年的五溪蛮之乱。
实则这武陵蛮在自己的心中早已成了滞碍,荆南两郡若想耕战向外,必得安内方可心安,这些个蛮人,多有好利重色之人,若自己战斗于外,有心之人,只需金银财帛,便可收买其心,到时乱由自家内起,岂不是笑话。
江东山越的讨平经验给了自己不少借鉴之处,这些蛮夷藏于山里,但为祸四邻,他们所在之地,周边鲜少有汉民敢去耕种的,这些蛮夷中的青壮,皆是可战之兵,好勇斗狠的他们确实是精兵的好种子。
是以只有将这些蛮夷赶出山来,以武力降服,再以文教驯化,这样既可得良田无数,又可得猛士良多,自己何乐而不为呢?但是这五溪蛮人数众多,虽是乌合之众,但自家兵力只有万余,用兵还是要考究一番的。
霍狂却是被霍弋勒令留在了泉陵,南蛮中或有似霍狂这般忠义之人,霍狂面对自家族类被讨伐,很大可能并不会反了自己,但是他毕竟是蛮族人,他的父亲摩云豹,到底还是个不简单的角色。霍弋不可能留给这个诡诈的蛮王又可趁之机。
这万余将士在霍弋那一声“出征”后,缓缓蠕动,大军开拔直往武陵郡而来。
武陵郡郡守董允,早早的便备足了大军要用的粮草辎重,只等霍弋一到,这万余大军即可兵发南蛮地,袭绞五溪蛮。
酉溪一族被夷灭后,其地其民都被武溪一族吞并,雄溪、辰溪、樠溪三族则敢怒不敢言,原是这武溪一族本就是各族中势力最大者,辰溪或可与之相较,但是并吞了酉溪族的武溪蛮,已然是各族当中的翘首,地位亦是十分牢固。
武溪一族跟着霍弋平定了酉溪,各族便以为着武溪一族,乃是霍弋指定的各族领袖,是以对其更是敢怒不敢言,深怕招惹了武溪,武溪族求得官军,来讨灭各族。
更兼摩云豹常假借霍弋的名头,征派劳役于各族,在武溪一族的祖居之地修缮了一座石城,这更加坚定了各族的想法,这摩云豹乃是霍弋的狗腿子,轻易招惹不得,深怕一个伺候的不周到,引的摩云豹不满,招来灭族之祸。
第129章 平蛮策()
霍弋的斥候早早的便散了出去,不同于同时期的其他军队,斥候的作用紧紧局限于临阵打探,观测敌情,霍弋的斥候都是挑选自各营的人物,内中有汉族人,亦有蛮族人,甚至还有不少山越人。以地域来看,更有不少来自北地,亦或者江东。
斥候在这个时代的任务十分繁重,霍弋曾读《六韬。均兵》,上言,“骑者,军之斥候也,所以踵败军,绝粮道,击便寇也。”后骑兵兴于七雄,斥候便独立成军,成了刺探敌情的专业兵种。
但是霍弋的这些斥候,并不仅仅是刺探敌情那般简单。刺探敌情不过在两军阵间,霍弋的斥候更加近似于后世的特工,选拔的都是来自各地的人物,教授以文采,武艺,使其成为能够在敌后扮演任何敌人不会怀疑的角色,进一步做到刺探敌军后方内在虚实,以及铲除可能对己方产生威胁的潜在因素。这些人中的佼佼者,便是霍弋常带在身侧的叶炤。
此时的叶炤,因着霍狂不在,倒是行起了近卫牙将的职责。叶炤此人心思极为细腻,尤其对危险的嗅觉更是灵敏,倒是十分称职。
霍弋的人马在十数日后,终是到了临沅城外,大军到了武陵,但是懵懂未知的五溪蛮尚被蒙在鼓中,任是谁亦不会想到,官军的到来是为了要剿灭自己。
董允等人倒是一力拒绝霍弋要进城的打算,前次那些个不要命的细作疯狂的刺杀,让董允一干人真正是心胆俱裂,霍弋现在可说是荆南的柱石,若是霍弋一倒,谁都不晓得,这两郡上下文武该如何自处。
这临沅不必泉陵,驻防的乃是武陵的那批郡兵,虽说董允等人奉霍弋的令,在武陵新进移民中选了不少新兵,但全郡上下加在一块,不过5000人,武陵北边汉寿一带,虽有荆州本部大军驻防,但到底还是要派一部分驻防沅南、沅陵两县,以备不虞。
南方诸蛮常常寇略诸县,辰阳、充县、酉阳、迁陵、镡成诸县到底多少还是要一点郡兵来驻防,保境安民的。
是以,满打满算,这临沅城剩下的,不过只剩千余人,是以倒不像泉陵,虽说亦是商贸交汇之地,但是两城的治安却是完全两样的。霍弋一身迁万众之心,不可不小心,呆在城外的大帐,确实比在城内要安全的多。
霍弋不由有些抑郁,这细作之猖獗至斯,确实令人发指,待到整肃了南蛮,便要拿了这些潜藏的细作。
董允、霍布衣、岑云三位武陵大佬,早早的便在城外已经由郡兵安置好的大营前守候了。
董允是个细致的人,整个大营布置的倒也十分严谨,粮草辎重早已悉数备齐。
大帐内,诸将悉数齐整,王冲调来的千余骑卒的领兵将,便是霍弋自西线调回的李贺,荆南一战中,李贺领着的骑兵倒是很好的完成了疲敌的策略,算是霍弋军中新起之秀里头,有实战历练的人物,极得邓艾等人的推崇。
帐中除却武陵的霍布衣、岑云两员老将,剩下的便都是些年轻面孔。左手边霍布衣、李贺、高进、伊云、赵统、叶炤;右手边董允、岑云、赵珩、路遥、复离、关兴。倒也算的上人员齐整,但这些年轻将领在战场上的表现,还要待霍弋进一步去看,毕竟平素兵练的再好,战阵上亦是不好去说,往往一个小的失误,便会造成溃败。
霍弋虎目扫视诸将,朗声道:“五溪蛮,乃是我军此番攻伐的对象,虽说我军在此前与蛮军交手中占尽上风,更是有五百骑卒溃敌一寨的先例,但是诸位亦是不可大意。此番我军到此,非是要平一族一地之患,而是要彻底铲除这肘腋之患。诸君有何计议,尽可直言!”
“将军,末将以为,贼酋势大,宜分而袭之。”右手边,赵珩却是当先起身答话。“贼军虽勇,但多不禁教化,正面之战,我军与贼军势力均等之下,敌不是我军一合之敌!但五溪蛮人口众多,末将闻听霍牙将前次说过,光是武溪一族,便有十余万族人!若是硬捍,我军纵然战而胜之,亦必然损失极大。”
“叔瑜将军所言甚是,将军,允自为武陵太守,常闻辰溪三族不满武溪王骄横,早有反他之意,只是摄于将军威名而不敢,允以为,我等或可以此为契机,离间五溪蛮各族,再分而歼灭,如此,我军方能以弱胜强!”董允闻听赵珩之言,点头称是。
“武溪蛮王摩云豹曾有恩义与将军,若将军无由而伐,恐失人心!”岑云站起身,冷静道。
霍弋摸了摸额头,这却也是,霍狂更是那摩云豹的儿子,将来必然亦是要成为五溪蛮首领的人物,自己若这般无由讨伐武溪族,自己日后怕是难与霍狂交代了。
“岑将军以为,弋该如何做,方可避免至此?”霍弋转过头,看向了岑云。
“这亦是末将忧思之事,苦思不得其所。”岑云道。
“将军!末将有一计!”霍弋拿眼看去,却是左手边自家五将里,自己最为欣赏的路遥,此子奇思,每每总有异想,总会给霍弋一些启发。
霍弋冲路遥点了点头,道:“子远但说无妨!”
“这摩云豹于酉溪一战后,便得意忘形,常假将军之名,征徭役于其他各族,更是侵夺了酉溪一族固有之领地、牲畜,收酉溪一族人马为己用。可见其人乃是一贪得无厌之徒,将军可将大军伐蛮的消息传出,再传令召他单独来我军之地。若此人来,说明此人心机极深,我军便以武溪为盟,伐其余三族;如此人不来,则说明其人贪得,不肯舍弃已得之地,我军则以不奉召唤、私奉号令压榨同族之由,联合其他三族剿灭之!”路遥缓缓将自己的计策到处。
霍弋却是眉头微疏,总算是有了个可以一试的路子。
“末将以为,内中细节,尚须斟酌!”众人看去,却是伊云伊仲龙。
“仲龙以为哪里不妥。”霍弋似笑非笑道。
“将军,路将军所言乃是良策,但内中有待商榷之处,我军若将伐蛮事透露而出,必然惊动四族,摩云豹若是心思深沉,必然要联合三族,以抗我大军南下,如此岂不是空做计议?”伊云道。
“仲龙说的不错,进以为,不妨逼这摩云豹反我,再联合其他三族,夷灭之,如此这些顾虑便当不存!”高进亦是起身道。
“摩云豹乃是蛮族各王里最为狡诈之人,此人年轻时,曾在荆州官学读过书,不是这般好糊弄的!此人更是知道官军器械犀利,非是蛮族那些蛮汉可敌对的。怕是不会轻易来反!”董允皱着眉道。
“旁人的话,摩云豹或可不信,但是有一个人说了,他必然会信!”复离言道。
霍弋心下喟叹,自己走到这般地步,已是有了这般无奈,便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霍狂这般心思简单的汉子,自己亦是要去算计。
良久,霍弋点了点头道:“可派我近卫中人,往武溪报信,只说是霍狂的亲信,告诉摩云豹,我大军南下,便是为了要讨伐他!再派出使者,传召摩云豹一人独自来沅陵请罪。将此号令传檄其他三族,晓谕我军军令。让三族起兵助我军讨伐武溪!”
“将军,我以为尚可令人假扮东吴使者,在我军使者去之后,以财帛收买摩云豹,更可为斥候内应,在大军交战胶着时,给予摩云豹以致命一击!”叶炤亦是附议道。
霍弋对这一干军将的表现确实极为满意,群策群力之下,一套几近完美的策略便出了炉,随即,霍弋则是分派了各军依计行事。更是点了申屠强的令,要他领百余人,扮作江东使者,带齐财帛去往武溪蛮之地,收买摩云豹。
待一众人出了大帐,天色亦是暗了下来,霍弋却是不曾想,这一商议之下,不知不觉,半日已然是过去。大营内,各支传檄的使者已经出发,奔往四蛮族居之地。叶炤则是亲自出动,坐了一匹马,扮作霍狂的亲信,直奔武溪,要向蛮王摩云豹报这机密之事。
霍弋看了看昏暗的天空,月圆而亮,亮的有些刺眼,夏日闷热的天让他厌烦了如牢笼一般的军帐。不由自主的,忽然想起丁忧那年,亦是这般闷热的时节,每夜练兵归家,那个温婉少女总会准备好土贡梅煎(酸梅汤),当真是消暑解热的良品,那时候,红袖添香酸梅汤,当真是极为让人怀念的时节。
想到了此处,霍弋转过头,只看见两个近卫万年不变的铁青脸色,霍弋摇了摇头,无奈的只能回到那闷湿的军帐内,勉强着自己入睡。
但是又怎么去睡的着呢,自己这一支新军初次上阵,虽说有自己亲卫及调来的一千骑卒压阵,但说不紧张是假的,一旦出了意外,这些日子的努力,怕便是要白费了。霍弋骨子里更是一个力求完美的人,起了身,睡不着,索性便不睡了,穿盔带甲,持剑出了帐门,立时有十数个亲卫起身跟随,霍弋道:“随我巡视各营!”
第130章 退军令()
各军帐内,多半军士尚未就寝,霍弋头一回领这么多兵马出战,虽说人都有第一回,但这到底是万人兵马的生死,不得不甚重。忐忑不安的霍弋审慎的检察着每一处军营,他总是想着要用自己所知亦是不多的后世的经验来完善这支被自己寄予了厚望的军队。
霍弋的人马与别处兵马不同的并不仅仅在于士卒的衣着,各兵种的配置,更多的往往体现在一些细节上,霍弋的部下中,亦是不少久在战阵的经验之辈,在听取了这些将领的经验后,霍弋更是将后世的一些经验加入其中。
夏日炎热,在南方这些多树木的地方,极易发生火灾,是以每座营寨周边皆有一陶瓮蓄水以备不时之需。各营每十座营寨必修一帐,专做排泄之用,且远离住人及炊事之帐,霍弋晓得在这个冷兵器时代,由于卫生问题引发的非战斗减员无疑是十分致命的。
一万人的军帐无疑是很大的,霍弋到没有闲心真正去巡视每处地界,走了东南一角的军寨,霍弋已然是极为困顿了,连日行军,又商定了半日军略,饶是铁打的汉子也该乏了,霍弋招呼众亲卫回大帐。却听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