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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大夏公主-第14部分

小说: 大夏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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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公主的话,本月初八,也就是后天的黄道吉日,臣的表弟便要与姜家小姐奉旨完婚,可恼人的是那小子不知野到了哪里去,竟然接连几日都不见人影!微臣与叔父,公孙羊大人特带人到府上询问行踪,哪知——”公孙举一边说一边狠狠瞪了楚南一眼,恨恨道,“这将军府里头竟没有一个是通人性的,对臣等百般阻挠,千般辱骂,叔父何曾受过如此侮辱,气急之下只好拂袖而去,臣等忍无可忍才要上前教训这帮狗仗人势的东西!”
  “说得倒真像你们占了理似的!”楚南不屑道,“我到不知,你们公孙家丢了新郎官竟要到我将军府里来寻!我早说过,将军府从不欢迎姓公孙的人,又怎会私藏你们公孙家人的行踪?”
  “原本打死我们也不来你这楚蛮子的府邸!只是把平日跟在公孙华那小子后头那几个鬼混的小厮打了一顿,他们才招认,那小子失踪前曾来过你这将军府!”公孙举抬头对着楚南道。
  “呵,公孙华能进?我竟不知公孙华的本事比你还大?”楚南更加不屑道,“难不成,他飞进来的?”
  “他爬墙进来的。”谢无忧在旁大方承认道,接着道:“数日前夫君在外公办,公孙华的确有来过,只是未走正门入,故而府中无人知晓,除了本宫。”
  “公主这么说,那就是对上了。”公孙举放下心道。
  楚南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将眼前的女子仔仔细细瞧了一遍后,走到她耳边低声道:“那纸和离书,该不会是为了他?”
  谢无忧微微一笑道:“有了那纸和离书,日后我倒也未尝不可。”
  “若此事当真,和离的事你想都不要想!”楚南在她耳畔小声却很威严道。
  “不管真假,由不得你!”谢无忧说话的声音也很小,却也一样不可忤逆道。
  “事关重大,还望公主殿下将舍弟的去向示下!”公孙举恳求道。
  “他来过是来过。”谢无忧道,想到那日自己对他说得那些狠话,她有些愧疚,幽幽道,“他说了一些孩子气的话后,受了本宫的斥责后就走了。但至于去了哪里,本宫并不知晓。”
  “公主殿下,臣等若非情非得已,是绝不会舔着脸来这将军府的!”公孙举涨红了脸道,“刚才的事多有得罪,还望公主殿下恕罪,但舍弟的事情公主请不要隐瞒!”
  “提督大人不相信,何不把本宫送去大理寺问话?”谢无忧厉声道。
  “臣,不敢!”公孙举咬了咬牙,将怒焰吞下道。
  “真是冤孽!”一声苍老的嗟叹从人群里传出,谢无忧心一慌,只见公孙家的人主动让道屏退后,一个老迈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公孙羊老则老矣,但一双眼睛却透着精光,依稀可窥权倾三朝的峥嵘,虽然是只老狮子,但周身那股叫百兽惊惧破胆的余威,随着岁月渗透越发不怒自威。
  除了坐镇后宫的公孙夫人颇有乃父之风外,公孙家的后辈里头再无一人有老狮子的真传。
  他笔挺着身子,走到谢无忧面前时,瞧了谢无忧一眼后,突然身子一倾,正正经经地跪下了。
  谢无忧心一惊,慌忙上前搀扶道:“公孙大人无需多礼。”
  公孙羊跪的石雕一般岿然不动,开口声音透着冷峻道:“公主可还记得,当年你出嫁时,是老夫奉旨亲送,楚将军你还记得吧?”说完目光瞥向了楚南。
  “楚南永生不敢忘。”楚南道。
  “公主与将军青梅竹马,犬子也与公主青梅竹马,老夫送公主出嫁时没有一丝不甘,只希望公主与将军做对白头偕老的恩爱夫妻!”公孙羊道,“如今公主与将军相敬如宾,老夫替皇上感到欣慰。可公主,公孙华若落得孤独终老,你可欣慰?”
  “他待我是极好的。”谢无忧凄然道,“我当然也希望他好。”
  “既如此,公主不妨当做件善事,放他一条生路呢?”公孙羊道。
  “公孙大人!”楚南大喝道,上前将谢无忧护在身后怒道,“请您不要咄咄逼人!”
  “不要再说了。”谢无忧道,“我知道他在哪里!”
  楚南不敢置信地望着谢无忧,抓着她的手用力却很小声道:“你果然!”
  谢无忧猛地回头,直视着楚南的眼里有打着旋儿的泪光灼灼闪烁,而那目光却是□□裸的恨意。
  “他就在城郊的一棵大皂角树上。”谢无忧道,“那棵树非常的高,你们要是不知道,本宫尽可带你们前去。”
  “在树上?这都几天了他一直挂在那棵大树上?”公孙举不可思议道。
  “对,一直都在,只要我不去,他就不会走。”谢无忧道。
  “老臣替犬子谢过公主恩典!”公孙羊终于满意地叩首谢恩道。
  

☆、第二十一回 烟花易冷,人心易凉

  车轱辘吱呀吱呀碾过路面,缓缓驶过咸安城的繁华街道,朝着阡陌交通驶去。
  车里的两个人一言不发地坐着,一个使劲把目光放在帷幔的花纹上,对另一个人的注目视而不见。许久,楚南先开口,却是一句:“如果你非要走,那就走吧,本来我这里也不是你该来的,你吃的苦也够多了。”
  到头来只得了这么一句绝情的话,谢无忧听完心里酸疼得厉害,眼里又不争气地腾起水汽。该说些什么呢?无伤大雅地说,祝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是白头到老?她怕自己一开口就先哭出来,原来做不成情人还是朋友的这种事情,也是需要修炼的。
  “你还记得,我当着满满的送亲队伍,掀开盖头对你说的那句话么?”谢无忧忍住了心底酸疼,尽量语气平和道,“要说我嫁给你完全没有皇兄的意思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出宫前,我答应他的事情,在进了将军府后我一件都没有做过。我是真的以为,只要嫁给了你,我们便能一直向从前那样永远两小无猜下去,没想到,到头来,却是我自己终结了那段情分。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那层纱,那么薄,那么透,瞧着里头有山有水似的,可一旦捅破了,就什么都没了。”
  “无忧,你还是我妹妹,我还可以向从前一样疼爱你。”楚南有些动容道。
  “我要的不是这些,就像小时候你给我放过的纸鸢,瞧着她跟鸟似的能飞进云里,可纸鸢到底是纸鸢,就算飞的再高也不是真凤凰,只会落下。”谢无忧道,“纸鸢可以骗自己是只鸟,我却不能骗自己,你也骗不了自己不是吗?我早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我不恨她,我羡慕她。不,还是恨的,你的心有多大她就占了多大,连个边角都不给我碰一下。”
  楚南看着她,想要伸出手从前一般抚摸她的发丝,却知道再也不可能了,只能把向从前那样把所有疼爱与不舍像喝酒一样倒进心里,任其煎熬,也不透露分毫那样藏进冰冷的眉眼。
  最后,明知道那个答案可能会撕碎掉她所有的骄傲和尊严,但是谢无忧还是抬起头拼尽了所有力气,义无反顾地问他:“如果我不是公主,你也没遇到她,你会喜欢我么?”
  “我会把和离书撕得粉碎,再把翻墙的公孙华腿打断,不会让任何人多看你一眼。”楚南咬着牙用力道。
  “谢谢你。”谢无忧含着泪笑道,楚南望着眼前的女孩也报以一笑,却笑得苦涩,没有人知道,他这句话,是认真的。
  马车在一处僻静树荫停下,车外一个苍老声音恭敬道:“老臣老眼昏花,不知是哪一棵皂角树,还望公主殿下示下。”
  谢无忧掀开车帘,对着远处遥遥一指道:“就是树冠子长得像伞的那棵,记住别惊了他,一有不对他跑得比谁都快。”她记得,公孙华当年就是站在那棵树上看着开拔的大军冲进城内,回来后绘声绘色讲述着当时的风云变幻。
  “多谢公主指点!”公孙羊谢了恩后,便吩咐手下精干的卫士朝着四周迅速扩散,封住任何可以逃脱的路口。
  谢无忧放下车帘,有些内疚,道:“我们走吧。”
  “不,这小子胆儿肥得敢爬墙勾引人家老婆,我得亲眼看着他遭报应!”楚南兴致勃勃地将另一处车帘掀起来道。
  树上的人机警地站在树干上看着下面的风吹草动,当看到自己老子怒气冲冲地在树下指着他吼道:“你个孽障,还不给我下来!”时,公孙华知道这会子下去无疑是自投罗网了。他小心翼翼地抱着树干,咬着牙倔强道:“除非,父亲您把婚事取消了!”
  “逆子!”公孙羊怒火冲天道,“还嫌给公孙家丢的脸不够多么?”
  公孙华不服气地大声道:“是不是谢无忧带你们来的?叫她来见我!”
  “我真不知道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竟生出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来!公主的名讳岂是你这小子可以随便直呼的么?”公孙羊气得脑门要冒青烟,指着树上的人破口大骂道。
  “叔叔,都到这会子了,您老就甭跟他计较了,事儿闹得越大,越不好看,还是侄儿我亲自把他请下来吧。”公孙举走上前,说“请”字时尽量彬彬有礼道。
  “好吧,我看他是铁了心,不见棺材不掉泪!”公孙羊拂袖道,说完狠狠瞪了树上的人一眼,转身把事儿全交给了公孙举。
  “去请公子下树。”公孙举一个响指对着手下得力的干将一声令下,立即有四五个人嗖嗖地上了树,公孙举抱着肩膀站在树下,仰着头像看老鹰捉小鸡似的看着这出好戏。
  公孙华在树上无处可躲,险些就被那些人抓住自己的脚,危急之下奋力朝着树顶上的树枝子攀爬去,树叶落下时,公孙举顿觉不妙,有些心慌道:“别让他往上爬了,拽着那根树干,把他摇下来就是,千万别让他摔下去!”
  这棵皂角树虽然有了百十年的年头,十分高大,但到底不如松柏水杉等树木结实,这几个人上去后,枝干立即传来不堪重负的声音,整棵树在他们左右折腾下,枝折叶落,摇摇欲坠。
  公孙举已是强弩之末,却死活不肯就范,不提跟着他们下去,铁了心与他们纠缠,抱着粗壮的主干手脚并用地拼命往上爬,明明没了后路,却不知道他这样是要逃到哪里去。追的人苦不堪言,底下看得人是心惊肉跳。
  顶上新长的树干到底不如底下的粗壮结实,没等公孙举爬几下便整个弯了下来,连同着整棵大树都岌岌可危起来,树上的其余人吓得脸色惨白。
  最后随着“噼啪”一声脆响,周围的人全都吓得魂飞魄散,公孙羊抱着半截残枝还没来得及感受这下坠的感觉,耳边就轰隆一声巨响,几乎同时四肢百骸传来一阵重重的撞击,眼前冒出好多星星来,后全身都失去了所有知觉。
  始料未及的公孙举愣在原地,好在前些日子的雨水多,地面被浸透得湿润,公孙华从自己摔出的人形泥坑里颤巍巍地爬起来,没等周围人反应过来,他便咬着牙,一瘸一拐地朝着一个地方,疯了跑过去。
  满沾着泥巴的手,拼命拍打着马车身子,公孙华朝着里头的人大声叫道:“是不是你,谢无忧!你给我出来!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肯见我?”
  里面没有一丝声响,公孙羊对着所有人大声道:“还不快把他拉回来!”
  公孙举铁青着脸,走上前去,公孙华依旧不依不饶地嘶吼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谢无忧从未听过这么恐怖的声音,他每一个音节都似乎要将喉结吼破,像一个孩子失去了最爱的东西那样不顾一切地哭喊!
  她狠狠瞪着眼前的空气,泪水汹涌,绝提!
  “谢无忧,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公孙华绝望而执着地拍打着马车,公孙举走上前,二话不说地将其拦腰抱起,扛在了肩头上,一个大踏步却没有走得动,那人手正死死地抓着车上的横梁,猩红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任何清醒,像个疯子般狂乱喊道:“谢无忧!你出卖我!背叛了我!我就只想在你旁边好好看着你而已!为什么你连这个也不肯?为什么要把我往绝路上逼?”
  几个侍卫冲上前,将他紧抓着马车的手指,几乎是一根根地扒了下来!
  “不要!不要!不要带我走!”公孙华像个孩子般绝望祈求,声音一声比一声凄厉惨绝。
  公孙羊精神矍铄的身子,此刻望着自己几乎癫狂的儿子,苍老的面容里闪过一丝疲惫的老态,他步履蹒跚地走道马车前,低沉道:“公主受惊了,老臣定回去好好管教他。”
  “那个姜家的姑娘可好?”一声略带沙哑的声音隔着车帘问道。
  公孙羊眼角微微跳动,恭声道:“秀外慧中,大方得体。”
  “那就好,本宫祝他们白首同心。”谢无忧闭上眼睛道。
  “多谢公主。”公孙羊道,接着又道:“有劳楚将军将公主送回。”说完他才躬身退下。
  教武场内,骄阳似火,嗖嗖的弓□□矢声势如破竹地。氤氲的雨季过后,便是流火的天气,管事的太监顾不得擦脑门上的汗,将今天的紧要消息向上回禀。
  “内务府递来的折子,公主要与将军和离。”谢祖龙的箭虽已搭在了弦上,尽忠职守的太监还是将这个不怎么顺遂人心的消息上奏了。
  弓弦声大动,几乎同时“嗖”地一声鸣响,箭毫无虚发地没入箭靶正中心。
  谢祖龙放下弓弦,接过太监递来的帕子擦了一把汗,方才道:“她倒是一点没变,可恨朕只有这一个妹妹,却终究难成大事。”
  “初七说,这样反而好,有公主在她少不得要忌惮些。”太监回道,接着继续道,“另外还有一事,公孙羊果然要与姜秉候联姻了。”
  “公孙羊当年先追随末帝颠覆了恒帝江山,后天下大乱他又背叛了末帝。如此朝秦暮楚的人本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世上就没有牢不可破的盟友,哪怕是联姻。”谢祖龙道。
  “圣上明断,这样的二姓家奴,就算皇上不动手,老天爷也不会轻易饶了他。”太监回道,接着又从袖子里头翻出一封密信恭敬道:“边关来报,昨日夜里又有两座城池被鬼方游牧部族偷袭,所有车马牛羊俱被掳掠,损失惨重!”
  这才是最要紧的消息,也是谢祖龙最揪心的事情,“卫先生呢?”
  “卫错大夫已在殿前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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