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冠楚楚·教授大人,惹不起!-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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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又红了眼去。
“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向南带着哭腔问他。
昨儿实在太困,她没来得及问这些,现在睡饱了,所有问题她得一一像他讨问个明白。
景孟弦低头,深切的眼眸,定定的看着怀里的向南。
双臂撑在她头部两侧,大掌轻轻捧着她的小脑袋,拇指指腹柔软的一次次从她额际间轻抚而过,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温柔、热切,明明只是一个不经意的行为,却仿佛是在抚弄着他生命里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那都是过去式了,我们就不提了。”
他挑眉,轻启薄唇,试探性的同向南商量着。
“不要。”向南的眼登时就红了,她反手握着他捧着自己脑袋的温热大掌,目光热切的看着他,“你怕我会担心……”
“听话。”
他哄她。
这五天五夜,他被埋在废墟中暗无天日的日子,大概是他毕生难忘的经历。
那种度日如年的感觉,那种面对死亡却无能为力的挫败感,他不愿同她提及。
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人的生命是这般渺小,渺小到经不起地质灾害的轻轻一击。
他没东西果腹,没水喝,只能凭着自己的意志力,一直坚强挺下去,挺下去……
直到,奇迹的发生。
“好,我不问了。”
向南乖乖点头,手握着他的大手,更加紧了紧。
景孟弦笑起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怎么挺过来的。”
“嗯?”
向南错愕的眨眼。
景孟弦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当时跟我埋在一起的还有一位六十来岁的老大爷,他跟我说他非常想念他的老伴,但他的老伴走得早,十年前就已经离他而去了,他说他很怀念那种初恋的味道,于是我就把我的初恋故事同他讲了一遍,从我和我的初恋第一次认识,再到我对她的初爱萌芽,到后来我和她的第一次约会,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到最后我对她的爱已经深到无可自拔,故事到这里截止,还来不及告诉老大爷关于这段爱的结局,我和他就一同被搜救人员救了出来,躺在担架上的时候,那位老大爷还在问我关于我和我初恋的结局……”
景孟弦说到这里,微微挑了挑眉,眸光重重的凝着向南那双雾气朦胧的眼底,别有深意的问她道,“你觉得我该给他说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向南的心头,微微凛痛着。
眼眶滚烫,有泪水差点要溢出来。
她别开眼去,逃开景孟弦那双热切的深眸,不敢再去看他。
她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她的回答,就是这个故事的结局……
向南的逃避以及沉默,便已经给了景孟弦这个故事的答案。
他艰难的从向南身上坐起了身来,“今天周末,你再睡一会。”
他的声音,较于刚刚的温情,低沉了不少。
向南紧盯着他,“你受伤了?伤哪儿了?让我看看……”
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遗漏了!!
向南说着起身就要去检查他身上的伤口,却被他一手给按住,“别乱动。”
向南一听,更加紧张了,“快让我看看,到底伤得怎么样。”
景孟弦将她的手收进自己手掌心里来,不允许她动弹,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真的要看?”
“嗯。”
“那好……”
景孟弦说着,单手就去解自己裤头上的腰带。
向南一窘,脸蛋一红,“你干什么?”
“给你看伤口啊,真不太巧,就伤在了这最要命的地方,不过你放心,还不至于影响到你的性福问题,修养半个月就依旧如狼似虎了。”
“……”
流/氓!!
向南忙别开了眼去,红着脸羞涩道,“你别解了,我不看了!”
景孟弦笑出声来,忙收了解裤腰带的手,却不由长松了口气。
其实,他的伤,不在那私密处,真正的伤是在后背上。
因为埋在废墟里五天的缘故,那伤口早就溃烂了。
景孟弦不想被她看到那样的自己,免得她又过多的担心了。
“你睡吧,我先去洗漱。”
景孟弦起身,交代完,就直接进了洗漱室里去。
他的步子走得有些缓慢,显然是担心拉扯到了伤口。
向南忙掀了被子起了床来,“我扶你。”
景孟弦倒没有拒绝向南的殷勤,单臂搭在她的肩头上,甚至是毫不客气的干脆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小身板上。
头微低,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捉弄的笑,“沉吗?”
“沉!景孟弦,你到底有多重啊?”向南吃力的问他,有些怨念。
“没多重,你的两倍而已!”
景孟弦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身体稍稍从向南身上挪开些,“尹向南,你得增肥了!就你这小身板有时候我都担心会把你撞散!”
对于他直白的话,向南又羞又气,气急败坏的去拍他落在自己身上的咸猪手,“景孟弦,你就是只披着狼皮的羊!!”
面对向南的指控,景孟弦只是轻声笑着,连否认都懒得。
倏尔,拦腰一把就将向南抱了起来,将她安置在镜前的洗漱台上坐着。
向南受惊的看着他,“你干嘛?啊,看你刚刚一副受伤很严重的样子,现在突然又这么有劲了,你装的呀!”
“有力也得分时候!”
景孟弦单臂抱着向南的腰肢,另一只手撑在洗漱池上,俊朗的面庞微微仰高,凑近向南,酷酷的道,“帮我把胡子刮了。”
“啊?”
向南鄂住。
看着他下颚处,那隐隐露出的性/感胡渣,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心脏漏跳了一拍。
“我没给人刮过胡子,我不会……”
向南羞涩的推拒着。
景孟弦喜欢她这句话,这也就意味着……她从前也没给戴亦枫做过这样的事情!
“那就更得学了!”
他拿了剃须膏递到向南的手中,又把电动剃须刀搁在她另外一只手心里,“来,我教你,先把泡沫抹在我下巴上,软化一下我的胡须……”
好吧。
都已经这样了,向南好像再拒绝的话,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她打开那瓶剃须膏,试探性的在景孟弦的胡渣上喷了一些,“是这样吗?”
她不确定的问他。
“嗯。”景孟弦赞许的点头。
“那这样呢?”
向南说着,就把那瓶剃须膏直接往景孟弦的脸上喷去,故意捉弄他,“是这样,对不对?”
看着他满脸白色泡沫的窘相,向南咯咯直笑,“景孟弦,你这样好酷!!”
向南脸蛋上洋溢着的绚烂笑容,迷离了景孟弦的眼,如果只是一个小恶作剧就能让她笑得这么开怀,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景孟弦也跟着她扬眉笑起来,伸手,从自己脸上刮了一点泡沫下来,报复式的直接拂上向南的鼻头。
向南不肯服输,又往他的下巴上喷了厚厚一圈,坐在洗漱池上笑得前仰后合,“景孟弦,你这样好像个圣诞老公公!”
“那你就做个圣诞老婆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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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你!()
向南不肯服输,又往他的下巴上喷了厚厚一圈泡沫,坐在洗漱池上笑得前仰后合,“景孟弦,你这样好像个圣诞老公公!”
“那你就做个圣诞老婆婆吧!”
景孟弦说着,就从向南的手里把那瓶剃须膏抢了过来,在她脑门上喷了一圈,登时就像极了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惹得景孟弦忍不住笑出声来。
向南怨念的坐在洗漱池上瞪着他,撅着嘴娇嗔道,“谁要做什么圣诞老婆婆啊!”
她嘴上虽是如此说着的,可是,向南分明就在景孟弦那双漆黑的眼眸里见到了自己那张动情的笑脸。
老公公,老婆婆……
多么诱人的称呼。
可是,那种白头到老的承诺,分明就不适合他们……
“行了,不跟你玩了。”向南一想到‘白头到老’,就感觉心口有些隐隐作疼。
“来,凑过来,刮胡子了。”
她不想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笑说着挥了挥手里的剃须刀。
景孟弦乖乖的把下巴朝向南凑了过去。
“你可别乱动啊,要是割到你了,我可不负责。”
向南左手捧着他的脸颊,右手拿着剃须刀缓缓的在他的下巴上移动着,每一个动作都极为小心,唯恐自己会弄伤了他一般。
“听说你在林县为了给我打电/话,每天来回要走将近两个小时的路?”
向南似随意般的问着他,双眸却有意无意的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期待着他的答案。
“听说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尹向南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景孟弦四两拨千斤的就把话锋转到了向南身上。
“谁说的?胡说八道!”
向南一口否决。
“留言信箱告诉我的,你要不要听听看是谁留的?”景孟弦弯起的嘴角,还透着几许得意。
“不要……”
向南撇撇嘴,不再死鸭子嘴硬了,难得的突然就软下了语调来,伸手主动抓过他的大手,把自己的小手埋入他的手心里,低头轻声道,“那时候我真的好怕你回不来……”
想到那些患得患失的日子,向南的眼眶不由自主的又红了一圈,憋在心里的话,就抑制不住的全数吐了出来,“那天我在工作上犯了一个特大的错误,被领导骂得狗血淋头,可是,我一点也不难过,我满脑子都在想你去了哪里,你在那边过得还好不好,有没有冻着,有没有饿着,那一刻我真的特别害怕以后就见不到你了……”
向南说着抬起头来,面颊上,已经全是泪,“景孟弦,你答应我,以后……别再做这么危险的工作了,好不好?”
景孟弦挑眉看着满脸是泪的向南。
此刻,他的胸腔里,正有一团熊熊热火,激动的燃烧着,但他没让自己表现出来。
他俯身,凑近向南,与她平视,沉声问她,“你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要求我?”
虽然语气平和,然那双旖旎深潭里饱含+着的热切期待,却早已出卖了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我……”
向南怔了半秒,咬唇,对于他的问题,下意识的想要逃避。
眼眸垂下,却听得向南柔声问他,“你不愿意答应吗?”
一句话,却让景孟弦整颗刚毅的心都融化了。
这个女人,注定就是他的软肋。
景孟弦无声的叹了口气,“答应了。”
不管她以什么身份来要求他,都好!
向南破涕为笑,才一抬头,倏尔,一道阴影就朝她盖了下来,她柔软的樱/唇毫无预兆的就被他薄薄的唇+瓣紧紧覆住。
这记狂热的吻,几乎是要将向南烧融,才一触上她的唇+瓣,就感觉有一股震麻,从舌尖蔓延开来,酥了心魂,软了娇身……
向南软若无骨的攀在他的脖子上,迷乱的迎合着他,配合着他的节奏,将这个吻,一路加深加重。
向南清楚,自己作为情/妇身份好像越轨了太多,可偏偏……有些感情是没办法控制的,尤其当你突然发现原来你可能随时失去他的时候,你脑子里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把眼前的这个男人,拼劲全力的抓牢!
“叮咚叮咚——”
突然,急促的门铃响起。
向南一惊,猛然回神,伸手去推身前的男人,“孟弦,有人来了。”
景孟弦将唇+瓣从向南的红唇+间不舍得挪开,看着她略显慌乱的脸蛋,敛了敛眉,“你很害怕?”
向南咬着唇,脸色有些难看。
景孟弦偏头,看一眼洗漱室里那台可视电/话前出现的人影,剑眉皱得更深。
那里,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曲语悉。
每次都这么赶巧!
向南见景孟弦面色不好,顺着他的视线,回头往可视电/话瞄去,再见到曲语悉那张熟悉的面孔时,向南脸色一白,忙从洗漱池上跳了下来。
景孟弦将视线转移至向南的身上。
深沉的眼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仿佛是在等待着向南的决议一般。
见向南咬着唇,久久没有答话,也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景孟弦率先做了决定,“我去开门。”
“不要!!”
向南伸手拉住了他。
景孟弦回头看她,漆黑的眼眸,加深了色泽。
薄唇,微凉,明知故问道,“为什么?”
向南吸了口气,神情故作淡然,“我们不是说好,不让她知道的吗?”
景孟弦的眼底,露出几许骇然的戾气来,“尹向南,如果我说,我要为了你同她解除婚约呢?”
向南没料到他会突然说出这番话来,登时整个人呆在那里,脑袋有好几秒的当机。
半响,向南猛然回神,摇头,“不行!!景孟弦,你别冲动……”
“冲动?”
景孟弦好笑的凝着向南,那神情仿佛是从她嘴里听到了一个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尹向南,你觉得我对你的感觉,只是一种冲动?”
向南整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没料到整个事情的结局会变成这样,向南为难的摇头,却一狠心,还是把有些违心的话说了出来,“景孟弦,我……我从来没想过让你为了我,跟她解除婚约。而且,我……我根本从来就没想过要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就只是……只是为了跟你做一场交易而已!你别误会!!”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景孟弦浑身戾气炸开,那一刻,向南清楚的看见了他因怒而突跳的眉峰。
他倏尔伸手,一把勒住了向南,将她扯进自己怀里来,怒目圆瞪,憎恨的看着向南,“尹向南,你把刚刚那话给我再说一遍!!!”
向南真的被这样清冷而愠怒的他给吓到,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但她还是一字一句,清楚的再重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