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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古谷镇-第66部分

小说: 古谷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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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在忍阿忍长到十岁的时候,他的生命力和容貌,一夜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忍阿忍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弟弟忍阿让,独自一个人前往古谷镇,参加十年生命力之造梦人选拔大赛。与此同时,也留下了忍阿让一个人留在独孤岛,日复一日地过着孤独寂寞的生活。

    “阿让,没有了父皇和母后,你一个人会不会感到孤单寂寞呢?”忍阿忍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一个耳语。“怎么会呢,只要有哥哥你陪着我,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不会感到孤单寂寞的。我只要哥哥。”夜深人静的时候,于一片静谧的雨声中,从黑暗里传来忍阿让小声而坚定的声音。

    只要有哥哥陪着我,我就不会感到孤单寂寞。言外之意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哥哥陪着我,我一定一定会感到很孤单,很寂寞的。

    仍记得,忍阿忍和忍阿让告别的时候,忍阿让站在雨水中看着忍阿忍离开,倔强地不肯说一句话。大雨倾盆而下,比记忆中任何一次下的都更加的猛烈而迅疾。很多时候,有很多事情都是无能为力的,人往往是身不由己的。

    说好的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呢?如果自己的哥哥忍阿忍不去参加十年生命力之造梦人选拔大赛,忍阿忍就会有性命之忧,这绝对不是忍阿让喜闻乐见的。但是如果忍阿忍去了,他就背弃了自己对弟弟忍阿让的诺言,这也就意味着至少有一年的时间,忍阿让都要独自一个人留在偌大的独孤岛里面,独自一个人度过。

    忍阿让一声不吭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在大雨里等待着他的选择。时间一分一秒的悄然而逝,如注的大雨不断地击打着忍阿让和忍阿忍单薄的身体。

    在瓢泼大雨里,忍阿让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直到哥哥忍阿忍的身影在远方凝固成一个很小的点,直到忍阿忍从忍阿让的视线里彻底的消失。忍阿让湿漉漉的眼眶里突然感觉到一股炽热的灼痛感,一滴晶莹的液体从忍阿让的眼睛里无声地滚落下来,立刻混迹在忍阿让白皙的脸上的雨水里,消失不见了。

    突如其来的寒冷,如同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一瞬间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忍阿让。独孤岛上空还没来得及落地的雨水,瞬间变成了一个个尖锐的冰凌。漫长的冬天一瞬间降临到了独孤岛的领域。独孤岛再也不会有阴雨绵绵的时候了,有的只是漫无尽头的,被皑皑白雪一层又一层包裹起来的隆冬。

    忍阿忍就这么离开了忍阿让,忍阿让并不怨恨忍阿忍离开,他只是怨恨忍阿忍离开的方式。如果忍阿忍冒着生命危险,执意留下来陪着自己的弟弟忍阿让,执意要旅行他对忍阿让永远都会陪着他的承诺。那么,忍阿让会想尽办法地让哥哥忍阿忍离开独孤岛,离开自己,安心地去古谷镇参加十年生命力之造梦人选拔大赛。如果是那样该有多好,虽然最终的结果是一样的,但是意义上却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和哥哥忍阿忍比起来,忍族的小皇子忍阿让感情确实有些太过霸道了。如果他们的父皇和母后是因为忍阿忍的关系,才死去的,忍阿让一定会怨恨哥哥夺走了自己的父皇和母后的。

    或许,在忍阿忍的内心深处,也有着对忍阿让一样的痛恨吧。只是没有直截了当的说出来罢了。忍族的大皇子忍阿忍离开以后,忍族的小皇子忍阿让,独自一人在被厚厚的积雪掩盖的独孤岛里面,一边造梦,一边情不自禁地胡思乱想着。

    心底的寒冷与日俱增,眼底的寒意亦与日俱增。

    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或多或少地埋藏着对另一个人的怨恨吧。只是有的人肯表露出来,有的人则隐藏的比较深罢了。

第142章 往事如烟() 
想要时光倒流,如今的环境和记忆中的那段美好的时光里的环境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简直是相差的太多了。忍阿让想要改变眼下的环境,最急需解决的就是整个雪海之上完全看不到尽头的厚厚的冰川。

    已经斩断了双臂的忍阿让,只能直接用自己的脑袋,一次又一次地去撞击坚硬如铁的寒冰。每一次,当忍阿让流着鲜血的脑袋和坚硬的冰块接触的时候,盘旋在半空中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的风之子,只有一次又一次无助而心疼的落下泪来。

    忍阿让是一个多么固执的人,风之子已经很清楚了。他已经决定要做的事情,风之子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也许,她也像忍阿让的哥哥忍阿忍那样,用死亡的代价相威胁,才能动摇忍阿让一贯固执到有时候有些冥顽不灵的心性吧。但是,风之子既不愿意用如此的方式威胁忍阿让,她自己也下不了狠心就此离忍阿让而去。

    忍阿让已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哥哥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是因为忍阿让一意孤行的缘故,风之子怎么可以让同样的痛苦和不幸再次发生在,早已经被生活折磨的伤痕累累的忍阿让身上呢。毕竟,风之子是如此的爱他。

    凛冽的寒风狠狠的刮过去,漫天席卷的大雪狠狠的刮过去,满身的温暖狠狠的刮过去。最后,只留下一整个心脏的冷落和寂寞,还有一整个世界的苍茫和无措。

    沉浸在痛苦和过去的回忆之中的忍阿让,除了每天用自己的脑袋一次又一次,执着而坚定地撞击坚硬的冰川之外,他剩下的时间基本上都是跪在忍族列祖列宗的灵位前,长时间凝神注视着自己被供奉在祖先灵位前的双手。

    自忍阿让的身体上斩断下来的手,离开忍阿让的身体之后,依然透明而且散发着月光般的清辉。从忍阿让凄楚的眼睛里滚落出一颗清凉透明的液体,滴落在忍阿让断掉的双手上,液体在手掌上的空白的流淌着氤氲着,很快,手掌心里出现了一条条错综复杂的掌纹来。当每条掌纹交错纠缠之后,埋藏在忍阿让生命里的记忆被开启了,那些久远到有些泛黄的记忆。

    在接下来的七年的时光里,忍阿让就是靠着对过去的缅怀,靠着沉浸在过去的记忆中,一遍遍的麻痹自己,欺骗自己,告诉自己说现在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只有已经过去了的,那些久远到已经泛黄的事情才是真实发生过和存在着的。就是如此这般,忍阿让才能在漫长的岁月里浑浑噩噩地度过了那么多的时日。

    尽管每天都自欺欺人地过着一些虚假的生活,经管忍阿让一手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但是就算是半死不活,至少他还活着。

    也就是仅仅忍阿让还活着,痛心疾首的风之子才默默地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地陪着忍阿让一起痛苦,陪着忍阿让一起寂寞。风之子心里明白,如果自己阻止忍阿让过这种明显很堕落的生活,先不谈自己阻止他的举动能否成功,就算成功了,那么忍阿让也是活不长的。因为,对于过去的缅怀,似乎成了忍阿让唯一活下去的勇气和欲望。如果有一天,连这种廉价的勇气和欲望也都不复存在了的话,忍阿让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结束掉自己的生命的。

    所以,尽管忍阿让每天过得是一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只要他还是活着的,那么风之子就愿意陪着他一起人不人,鬼不鬼。

    在即将离开黑森林的最后一段时日,风之子之前一直相依为命的小雪人神秘失踪了。风之子一觉醒来以后,很轻易地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但是她没有去找他。在黑森林的这些日子以来,小雪人早已经变得不再是记忆中的那个虽然冷漠寡言,孤独入骨,但是依旧心地善良的小雪人了。风之子时常觉得眼前的小雪人已经变得面目模糊,自己似乎已经不认识他了。

    后来,小雪人神秘失踪了,没有再回来。和小雪人一起失踪的还有忍族的大皇子忍阿忍,血族的大皇子血凌空和月亮族的小公主古莲。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忍阿让,血玲珑和风之子作为进入黑森林之后,最后的三个幸存者活了下来。但是,虽然活了下来,幸与不幸,又怎么能够用是否还活着这一点,去衡量呢。

    三个存活下来的人,心照不宣地没有去寻找失踪的人。几年前,一百多个人从古谷镇出发,前往黑森林寻找离奇失踪的父辈们和月皇后妃。结果,不但已经失踪的人没有找到,一百多人的队伍里反而接二连三的发生人员减少的情况。

    在最初踏入黑森林的日子里,先是几个星期失踪一个人,后来是几天失踪一个人,再后来是几乎每天失踪一个人。

    一开始的时候,面对队伍中的人员神秘失踪这件事,每个人都是既惊恐又焦急万分地积极去寻找。然而费心费力寻找多日的最后结果,要么是没有找到,要么是找到了失踪者残破不堪的尸体。

    这些已经硬邦邦的尸体被找到以后,无需仔细检查就能发现一个很明显的共同的特征,就是这些人的血淋淋的手都伸进了自己左胸口的下部,捂着自己的心脏存在的地方。

    残破的身体上本该是心脏存在的地方,如今空荡荡的,里面凝结着一些来不及流出去的,黏糊糊脏兮兮的血液。他们的那张惨白的脸仰望着天空,睁大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苍穹,一副极其惊恐痛苦和不可置信的表情。

    后来,队伍中的人因为接二连三失踪的缘故,很快就所剩无几了。虽然剩下来的人依然会惊恐地不知所措,但不知是因为麻木了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潜在的原因,他们有些习以为常了似的,不再像一开始一样惊慌失措地大惊小怪,也不会互相询问,互相商量着积极地去寻找。

    脚下似乎踩着一条滑腻的毒蛇,每一天每个人几乎都有失踪和丧命的可能。惊恐不安的血液在摇摇晃晃的躯体里面小心翼翼地流动着,曾经清澈明亮的眼神开始变得过度紧张。

    罪恶像一条蛇,盘踞在自己的脚底下,让人不敢动弹。

第143章 往事如烟() 
古谷从一片阴暗的天气里醒过来,眼睛因为微弱的光线而有些刺痛感。她试图从硬邦邦而寒冷的地面上站起身来,但是四肢却因为长时间没有运动的缘故,已经麻木到不能动弹了。

    古谷再次尝试了几下之后,才颤巍巍地直起身子。四周的环境永远是一片苍茫而寒冷的冷白色。心里的某个柔弱处,深深浅浅地跳动着,呻吟着,像是寂寥隆冬天气里的一声无可奈何的长长的叹息。

    整个独孤岛寂静的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而凸起的小岛就是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坟冢,再加上这样的坟冢什么又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早在忍族的大皇子忍阿忍继承他父皇的位置,当上忍皇以后,整个独孤岛好像就一直沉浸在前任忍皇的葬礼上,无法挣脱出来。压抑的痛苦找不到发泄的出路,一切好像都失去了生机似的。没有归处,亦没有来处。

    独孤岛前任的忍皇,作为最后一个离开的成年人,也是最不幸受苦最多的一个成年人。没有人会忘记很多年以前的,那个充满暴力的夜晚。

    当时,几乎一夜之间,独孤岛上的所有的成年男子都惨遭不测,他们的尸体在翻涌着白色泡沫的雪海里面,一天比一天肿胀不堪。有的在大海的深处漂荡了很多天,有的被大风和涨潮的海水冲到了岸边上,然后寂寂无闻地搁浅下来。

    于寂寥灰暗的微弱光线的照明之下,显现着阴沉沉的鱼肚白。

    那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整个独孤岛上被无穷无尽的死亡阴影的尖叫声笼罩着,阴魂之气和邪气的戾气缭绕在独孤岛的每一个角落。所以尽管大屠杀只在一个晚上就结束了,但是独孤岛的妇人和孩子们,都躲在自己的屋子里,紧闭着门窗,谁也不敢冒着生命的危险伸长脖子看一看外面的世界正在发生着什么。

    所以,当一具具肿胀的尸骸在污浊的雪海上,随波逐流地飘荡了足有一个星期之后,待到危险解除,那些失去了丈夫的妇人们,才领着自己的孩子,拖着自己步履蹒跚的双腿,在松垮垮的沙滩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姗姗来迟。

    当她们在众多的尸骸中一个一个的寻找着自己丈夫的尸体的时候,她们的表情既惊恐万分又紧张不安。她们希望尽快地找到自己的丈夫,她们孩子的父皇,但是她们绝对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在这样的一具具尸体里被找到。

    后来的后来,她们一手牵着自己的孩子,一手牵着自己丈夫的尸体,面无表情地回到了她们独孤岛的家。未老先衰的妇们的眼泪早在几天之前就已经哭干了,所以当她们亲眼看到了自己丈夫的尸体的时候,尽管内心的悲痛是庞大的,但是却再也无法流出一滴眼泪来了。

    自从那个充满暴力的夜晚过去之后,所有的人都在积极地而又不顾一切地寻找着惨剧造成的真相,但是真相从未被澄清。

    但是惨遭屠杀的成年男子,不止是聚居在独孤岛的忍族的人,还有聚居在血陵的血族的人。惨案发生以后的第一个星期,所有的尸体都被运到了,就当时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古谷镇里。

    所有的尸体都被古谷的父皇,当时月亮族的月皇,细心而仔细地”检查过。所有的尸体从外表看上去,除了被水泡的肿胀,有些变形了之外,并没有发现一丁点的伤口。

    但是当月皇调动生命力,用自己的洞察之眼仔仔细细地再次检查尸体以后,他不无惊讶和惊恐地发现,这一具具外表完好的尸体,其实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心脏。他们的心脏都被人挖走了,而且挖走心脏之后,他们身体上的伤口很显然被经过很精细的缝合的过程。

    当今这个世界上,究竟有谁的艺医术如此高超,竟然可以把伤口缝合的天衣无缝,连一点点伤疤都看不出来呢?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吗?

    毫无疑问,如果要说在整个古谷镇,乃至整个独孤岛和血陵,医术最为高深不可测之人,古谷的母后,当今的月皇后称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根据一具具尸体上显现出来的迹象,只有一个人能够把人体上的伤口缝合的天衣无缝,一点儿也不会被人察觉,那个人就是当今的月皇后。

    但是众所周知,月皇后是一个大慈大悲之人,一生救人无数,生平最痛恨罪恶的事情和罪恶的人,从来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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