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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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靠谱的家伙,”寒猎犹豫起来,突然,他眼睛一亮,“用不着你了,我找翁白去。”
“好好好,”空羽情嘲讽的鼓了顾掌,“受了欺负找老大,聪明。”
寒猎不知道是没听出来他的嘲讽之意,还是不愿意理他,转身飞走了。
“小丫头,用我送你回家吗?”空羽情爱怜的说。
“不用了,我有小白。”古寒看了看旁边的白鹰。
“好,我先去了。”空羽情的脚离开了石桥,“古寒丫头,你会吹口哨吧。”
“会。”古寒吹了一下,响遏行云。
“好,以后谁再敢欺负你,你就吹三声口哨,我立刻过来帮你教训他。”
“恩。”古寒用力点了点头。
空羽情温柔的笑了笑,从古寒的视线中消失了。
我空羽情竟然会有为了儿子奔波的一天。
空羽情心中升起了一种荒诞感。
他看着下面驾车行驶在大道上的布诗,直到布诗把车停在机场,消失在大楼中。
浪荡了这么多年,空羽情很少回头再找之前的女人。
个中原因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也许,和所有地球英雄一样,无限的时间使情感变样子了,也许它被“稀释”了,也许它更珍贵了,但是无论如何,空羽情发现自己很难再面对生命中曾经的美好,难以再见到那些被时光雕刻了的容颜。
不过,至少有一个女人例外。
花神。
花神在的地方,必有花。
花多情,连穿梭在花丛中的飞虫都多情,花海中时有花棚,花棚中间或有种花的女子。
雾气袭来。
是雾不是霾。
雾是湿润的,是爽利的,是沁人心脾的。
雾是地上的云。
真正的雾气,构成的是仙境。
仙境中必有美人。
花神地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哟,姑爷来了。”一位花仙子笑道。
“好久不见啊,姑爷,快把我们娘娘给忘了吧。”另一位花仙子调笑道。
“一群鬼精灵,”空羽情笑道,“花儿呢?”
“花神娘娘在荷花亭。”
“去,给我准备些荷露酒去,我要带走,要最好的。”
“我们花神地的荷露酒都是最好的。”
“贫嘴。”
一阵脆生生的笑声响起,两个花仙子拉着手取酒去了。
第八十七章 香郎 我们的儿子()
雾气流转,浸透了空羽情,花香变得不同起来。
难道这不是雾,是香氛?
香味似浓又淡,若即还离,可以用身体的每个毛孔去感受。
抑或是,这不是香氛,是乐音?
寥远的乐声伴着香雾在花海间沉浮,其声呜呜然,若闺愁,若旅怨。
空羽情漫步花海之间,心月日中花开的正好,这花与他有着太多的纠葛,空羽情的衣摆拂过花茎,往事历历入心头。
脚下一晃,空羽情踏到了一片荷叶上。
空羽情再迈一步,这片如同小船大小的荷叶展现出它的全貌。
水中的荷叶大而浓,完全覆盖住了湖面。
他向前走去,荷叶的高度也在提升,有一种拾阶而上的感觉。
湖水中央,有一座荷花台。
荷花台上有一长几,几上有酒壶一,酒杯二。
酒壶、酒杯皆透明,壶中有露珠滚动。
一个女子坐在长几旁。
她着百花长裙,微笑着看向那个走来的男人。
“斟酒待君饮,静坐期君娱,情郎,久违了。”
“还是花儿懂我。”空羽情大笑着走上荷花台,依坐在几前。
花神拎起酒壶,露珠连线,闪闪而下,在酒杯中翻滚,日光被氤氲在酒杯中,美轮美奂。
空羽情拿起酒杯,酒杯质轻,入手若无,杯中荷露涵澹,宛若在指间。
他俯首轻嗅,酒香涵自然。
空羽情移杯近口,酒水滚入口中,唇齿清幽,荷露酒滑入喉腹,但觉通体透彻,连宿醉都清醒了。
当此时,万象变化,日头躲入云中,除了湖心的高荷外,其他荷叶沉入水中,清冽的湖水上雾气弥散,如入仙境。
空羽情身子一倒,躺到了花神的腿上。
“花儿,我心里不痛快。”
“人人都说空羽情风流潇洒,有谁知道空羽情的忧愁悲伤,”花神的手轻轻放在空羽情的头上,一朵黄色的小花出现在空羽情乌黑的发间,“总不会是因为布诗吧。”
“什么都瞒不过你。”空羽情笑道,他张开嘴,花神眼波流动,荷露酒形成一道水线,落入空羽情口中。
“布诗是个可怜的孩子,”花神轻轻叹息了一声,“相比之下,香郎要幸福多了。”
空羽情激灵灵坐了起来,“香郎?”
“香郎,”花神微笑道,“我们的儿子。”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空羽情拎起酒壶,灌了一阵儿。
“花儿,告诉我你在开玩笑。”
“我几时和你开过玩笑。”
“香郎……”空羽情揉了揉头,“他……多大了?”
“比你的布诗小半轮,还是个大娃娃。”
从一个光棍,到两个孩子的爹。
对空羽情来说,这是他这一辈子遇到过的最大转折,与盈极王对战时,他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那个,香郎,他在这里吗?”
“没有,他去香郎地了,”花神乐见空羽情的窘境,“在那里培养下一代花神。”
“等等,”空羽情头真的有些大了,“你已经要让出花神的位置了?”
“看来你对花族还真是一无所知啊,”花神嗤之以鼻,“香郎正在培养一朵花,等那花长成人了,她将成为下一代的花神,不过,不是马上就是花神了。”
“你是说,类似人类的王储?”
“差不多吧,”花神笑了,“你的儿子已经寸步不离的守护着那花五年多了,再过四年多,那花就能成人了。”
“什么花?”
“这次是心月日中花,不过香郎叫她心月香溪花。”
又是这花。
“香郎……”空羽情看着酒杯,“知道我吗?”
“不知道,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布诗的存在了,现在是时候去见见香郎了。”
“布诗恨不得杀了我,你知道吗,他现在找铁盒子,就是为了能挑战我,”空羽情苦笑道,“再多个香郎,我可不知道能不能招架住。”
“那你可麻烦了,香郎生下来就是个神,”花神笑的很开心,“如果他决定和你为敌的话,恐怕你要更头疼了。”
“要不,你先给他打个招呼?”空羽情期盼的看着花神,“多说我几句好话?”
“空羽情也会害怕吗?”花神笑的更开心了,“放心吧,香郎可是个幸福的小神娃娃,他不会对你有敌意的。”
“是吗?”空羽情站了起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干脆现在去吧,香郎地在哪里?”
“可苗郡北部,同样的一片花海,只是多了些树,还多了一座山,你不会错过的。”
空羽情心事重重的升空。
“姑爷,你的酒!”一个花仙子喊道。
“放着,等我回来取。”
从花神地向北,不大会儿功夫就到了可苗郡的北部,果如花神所说,这里的花海和花神地一样漂亮,而且确实多了些树,只是那座山看起来有些突兀了。
空羽情在空中逡巡着前行,紧张的打量着香郎地每个可能住人的地方。
“停住!这里是香郎地,请绕行!”
一个清脆的童声传来,空羽情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少年朝他飞了过来。
这少年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好看的不像话,头发及颈,浓密的刘海遮住了前额,赤着上身,穿一条宽松的深绿色裤子,露出了脚踝和赤裸的脚。
少年的腰间配了一柄绿色的剑鞘,通过剑鞘判断,剑身定是极薄。
“这里是香郎地,你就是香郎了?”
空羽情眼睛看向少年腰间的绿鞘薄剑,心下暗想,奇怪了,和我有关的人怎么都有一把薄剑?
“就是我,香郎地只有我一个人住,”那少年皱着眉看着空羽情,“你是哪路神仙?”
“我是空羽情。”
“空羽情?”香郎的脸色变了,变得没那么警惕,“我听说过你。”
“你都听说过什么?”空羽情急忙问。
“说你是个剑仙,还有,薄幸什么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谁告诉你的?”空羽情一愣,“薄幸”这个字眼,应该不会是花神告诉香郎的吧。
“我的朋友翁小白,孔点点。”香郎开心的说。
“那两个臭小子。”空羽情不由的骂道。
第八十八章 我是你爸爸()
“不许骂他们!”香郎又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骂,是昵称,”空羽情辩解道,“他们两个是我故人之后,我自然不会骂他们了。”
“娘娘确实说过,你和小白和点点的父母关系很好,”香郎眉头解开了,“空羽情,你是路过这里的吗?”
“不算是,”空羽情支吾道,“我能在你的香郎地做客吗?”
香郎审视了空羽情一会儿,“看着你认识小白和点点的份上,来吧。”
空羽情跟在香郎后面,一路打量着那个锦娃娃般的仙孩儿,越看越喜欢。
这个孩子年纪小,应该不会像布诗那么叛逆吧。
空羽情暗自揣度。
花海做出了让渡,一条小溪得意的在花海中潺潺而动,和花朵比拼着幽情。
溪水两边出现了两块巨岩,它们相对而生,在溪水上面靠拢,但是依旧留了一拳的缝隙,让月光洒入。
香郎落到香溪中,溪水刚刚漫过他的脚踝,他毫不介意的走入岩石之中。
空羽情学着香郎的样子,踩水走入岩缝中。
两块巨岩内的空间颇大,浅浅的溪水从中间流过,把这个空间分成了左右两部分。
溪中立着一张石桌,桌上有一个琉璃杯,月光在琉璃杯中打转。溪水一边看起来是香郎的居住所,墙上挂着弓箭、钢叉,地上有简单的床铺和生活用品,溪水的另一边,只有一株花。
在颇为宽阔的岩下土地上,只是孤零零的长着一株花。
这株花看起来很娇柔,但是她却像一个绝世巨星一样,用自己独特的气质笼罩了那片土地。透过岩缝的月光在她身边环绕着,香溪的水汽升腾起来,混揉进月光,令她的样子模糊了起来。
这就是心月香溪花,下一代的花神。
空羽情没看到锅碗瓢盆,考虑到花神一族可以餐风饮露,倒也不奇怪。
“听说你是个酒鬼?”香郎站在溪水中间的石桌旁,口无遮拦的说。
“我是喜欢喝酒,但还算不上酒鬼。”空羽情苦笑道。
“既然这样,我就不给你做酒喝了。”香郎把手从石桌中间的琉璃杯上放开了。
“什么酒?”空羽情开始觉得香郎没那么好脾气了。
“心月香溪酒,我发明的。”香郎露出了孩子心性,得意洋洋的说。
“其实,说我是酒鬼也不错,”空羽情妥协了,“至少你娘常这样说我。”
“承认就行。”香郎把手放在琉璃杯上,一缕清辉驱走了日光,落入琉璃杯中,香溪的水汽开始升腾,琉璃杯慢慢被晶莹的液体满盈。
行家看门道。
空羽情看到造酒过程中,琉璃杯引月光和离地之水入杯,把日光全部驱赶了出去,就知道这种心月香溪酒必然清凉爽口。
香郎轻轻一拨琉璃杯,这杯子朝空羽情飘去,空羽情轻轻接过,这琉璃杯空羽情并不陌生,他在花神那里见过几次,算是花神的本命法宝了,没想到她把这宝贝给了儿子。
酒滑入喉中,流转全身,连空羽情的真仙之体也感觉到一阵清爽。
“果然好酒,似乎比花神的荷露酒还要好些。”空羽情赞道。
“嘻嘻,是吧,”香郎高兴的说,“我娘娘还说没她的好,空羽情,算你识货。”
“再来一杯吧。”
“那不行,一天只能一杯。”香郎坚定的说,“普通人喝了这酒,一天都不用吃喝了,累了也能疲惫尽消,你虽然是神仙,我也不给你多做。”
“真有原则。”
空羽情在心里告诉自己,别再绕圈子了。
“香郎。”
“怎么了?”
“其实,”空羽情看向香郎的眼睛,“我是你父亲。”
他紧张的等着香郎的反应。
香郎看起来有些困惑。
“真的吗?”
这个傻孩子。
“真的,”空羽情认真的说,“我刚从你娘娘那里过来,她告诉我的。”
“你等等。”
香郎张开手,花神插在空羽情发间的小黄花飞到香郎掌中,在香郎手中轻轻摇摆着。
香郎静静倾听。
“好的,我知道了。”
他手一晃,小黄花飞到双岩居外面的土地上,扎下了根。
“原来你真的是我父亲,”香郎好奇的看着空羽情,“那这么多年,你怎么没来看过我?”
空羽情心里一阵恓惶,这简单的一句问话,他却无法回答。
“你恨我吗?”
“不恨,”香郎干脆利落的说,“我过的挺好的,娘娘也过的挺好的。你过的怎么样?”
来香郎地的路上,空羽情想过香郎得知两人身份后的反应,这个反问完全不再他想象中,不过,香郎这么顺利的就认了他这个爹,还是让空羽情喜出望外。
“嗯……我过的也挺好的。”
“你还喝酒吗?看在你是我爸爸的份上,破例让你多喝一杯。”香郎的手又放在了杯子上。
“现在我又不想喝了,”空羽情微笑道,“带我看看你的家吧。”
“好啊,”香郎又高兴起来了,看起来,他对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这块地方十分热爱,毕竟,他独自在这里住了五年,还要独自再住五年,“我先带你去看看我的西瓜地吧,给你摘个瓜吃。”
“你还种西瓜啊。”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