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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假如情深亦未晚-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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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长听了我差点儿要哭,千恩万谢的和我们道别。

    车子启动后,隔绝了外面的声音,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换言之也就是我和沈亦霆陷入了僵持之中。

    我低头一直看着手里的文件袋,心里期盼这个王敏一定要有帮助,否则真的是毫无头绪了。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氛围被打破,是沈亦霆忽然开了口。

    他说:“叶清瑜找你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愣了一下,不自觉的攥紧了手中的牛皮纸袋子,说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必要和你说。”

    “没必要?”他转头看向我。

    我低着头没有看他,又闷声说了句:“都是实话,所以没必要。”

    这话说完,车子里又安静了。

    只不过现在的安静不同于刚才的安静,气氛很压抑,充满寒意,让人觉得有些害怕,更有些透不过气。

    “停车。”沈亦霆冷声下了命令。

    杜礼通过前面的镜子看了我们一眼,想说什么却没说,将车子停在了一边。

    沈亦霆直接打开了车门,然后走到驾驶座的位置让杜礼下车,和他说了一句话,就又一次上了车。

    我终于反应过来,也顿时紧张起来,沈亦霆又要开车!

    赶紧抓住了驾驶座的椅子,我凑过去和他说:“我们谈谈!你不要、不要开车!太不安全了,冷静一点儿!”

    沈亦霆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了句:“坐好。”接着就发动了车子。

    这一路,我是心惊胆战。

    所幸的是沈亦霆的车速虽然很快,但不是和以前那几次似的在发泄什么,而是单纯的要带我去个地方。

    是墓地。

    我着实吃了一惊。

    这个墓园,相对于丽儿所在那个墓园的清新秀丽和充满江南韵味的古香古色,完全是不同的风格,这里是那种欧式风格,像是欧洲皇家园林。

    我和沈亦霆一起下了车,对于他带我来墓园这里,不敢多言,因为死者已矣,说错什么就是对死者的不敬。

    他站在车旁没有急着要进去,而是翻口袋找烟。

    我皱了皱眉,看见他拿出烟之后,又要开车门拿打火机,最后忍不住说:“在这里就别抽烟了,况且抽烟不好。”

    沈亦霆看了我一眼,最后把烟放回了车里,说道:“走吧。”

    我跟着沈亦霆,走过用罗马柱装扮的回廊,然后又穿过了一个刻有繁复花纹的铁门,最后来到一处种有海棠树的小园子里,那里飘落的都是海棠花瓣,看起来像个世外桃源,除了那一座静静伫立在树下的墓碑。

    “我母亲出生在维也纳,骨子里有西方人的浪漫洒脱,可是内心又热爱古代的诗词歌赋。”沈亦霆说着,抬头看了看那树海棠,“‘韶光妍媚,海棠如醉’,我对她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只有这么一句。所以她死了,我不知道该把她埋在海棠树下,还是留在欧式的古典情怀里,所以就让两者兼得,还真有些不伦不类了。”

    沈亦霆说着,眸光却有些闪烁。

    曾经,他在枫叶上为我写下“韶光妍媚,海棠如醉”,我还以为他那是喜欢陆游,可原来,这是他对他母亲残存的记忆。

    我上前走了几步,看到墓碑上写着:慈母颜嫮之墓。

    没有照片。

    沈亦霆没有走来,只是在我身后又说:“那时候网络技术还没有这么便利,她把自己的照片全都烧了,毁了,也就什么也不剩了。”

    我看着那光秃秃的墓碑,心里泛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悲凉,为何颜嫮不留一张照片呢?她就不怕被人遗忘吗?还是说,她想被遗忘。

    “日子久了,我也记不得她长什么样子了。”沈亦霆说到这里,轻笑了一声,“可记忆里,我知道她爱穿红色的旗袍,上面绣着海棠花,她死的时候穿的也是这个。”

    我浑身一抖,猛地转头看向沈亦霆。

    只见他眸光又变得淡然了,脸色从容,就好像四岁丧母,亲眼看着母亲跳楼身亡的那个孩子,不是他。

    转过身,我向他走去,伸手轻轻抚过了他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和下巴,然后笑着和他说:“我应该是看到了,你的母亲肯定很美很美,让人看了就不会忘怀。”

    沈亦霆也笑了,那笑容有点儿像个孩子。

    就是这么一个笑容让我心头一痛,酸涩和苦涩顿时一并扩散开来。

    他握住我的手,然后上前一步,目光放在了颜嫮的墓碑上。

    许久之后,他缓缓开口,告诉我:“我母亲去世的第二年,我父亲娶了叶清瑜。虽然当初我祖父不同意,可是叶清瑜那时候已经怀了沈易康,所以祖父只好默许。”

    听到沈亦霆这么说,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在美国时,沈良伦和我提到过他和叶清瑜的过往,我可以从他的表情上看出来,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既然如此,哪怕叶清瑜发现自己和沈良伦没有未来,又为什么要找上沈亦霆的父亲呢?这不是让很多的关系复杂起来吗?

    “我和我父亲的关系并不好。”沈亦霆又说,打断了我的思路,“他和我母亲完全是联姻性质,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要说他们之间最大的联系,就是我。在他们将近五年的婚姻生活中,我几乎没有和他们一起同桌吃过饭,或者有,我也忘记了。”

    “那你小时候都是和你妈妈一起生活吗?”我问他。

    沈亦霆点了下头,说道:“我的钢琴入门应该是我母亲教的,可是我也记不太清了。”

    我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把他的手握紧。

    “后来,我母亲跳楼自杀”说到这里,他狠狠的皱了下眉,片刻后才说:“我父亲也没太多的难过,而且没过多久,许多女人也就蜂拥而至了。”

    我继续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就是那时候,祖父把我接回了美国的祖宅,亲自抚养我。从那以后,我和我父亲接触的机会更是所剩无几,几乎没再见过面。唯一一次正式在一起吃饭,就是他回祖宅来向祖父提出娶叶清瑜那天。”

    沈亦霆越说越平静,神情也越来越冰冷,他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和自己没有半点联系。

    但是他的这幅样子看在我的眼里,却是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他不善于表达感情,甚至可以说不会表达感情,他越是这样冷漠,越有可能是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太深。

    “后来,我父亲没过多久就去世了。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叶清瑜是沈良伦喜欢的人,他一直不肯娶妻的原因也是她。我祖父总说这就孽债,会有报应。”沈亦霆不屑的一笑,“其实,这从来就是我父亲和沈良伦,以及叶清瑜三个人之间的纠葛,可死的那个却是我母亲。换言之,这报应是不是由我母亲承受了呢?”说完,他的神情又变回了面无表情的酷冷。

    属于他的那种冷冽气质,在此刻算是到达了巅峰,他让我觉得他应该是冷到心里,冷到了血液里,甚至是冷到了灵魂中。

    我红了眼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沈亦霆转身抱住了我。

    我愣住了,不知道他是不是主动来找我寻求温暖,所以只能也伸手抱住他,说道:“都过去了,已经过了很多年了。”

    “不,没有。”沈亦霆说着,将我拥得更紧,我几乎要踮起脚尖才可以抱住他。

    “很多事情,无独有偶,都是在重复上演。我父亲和我母亲的事,叶清瑜和沈良伦的事随时有可能发生在我的身上,但是同样的事,不同的人。”说到这里,沈亦霆松开了我。

    他按住我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深邃的眼眸中像是掀起了一阵狂风,要席卷一切,占领一切。

    沈亦霆说:“我只要我爱的女人,也只会保护我的女人。”

    话一出口,我完全愣住了。

    一个字说不出来,连怎么调节呼吸都不会了,只是睁着眼睛看着他,好像天地万物在这一刻化为了虚无,有的也只是我眼前的男人。

    “外界的所有干扰,在我看来,什么都不是。”沈亦霆又说,“晚晚,你要做的,就是回来,回到我身边,不要再离开。”

    一滴泪,滴进了心里。

    沈亦霆立刻吻了一下我的眼睛,然后牵着我的手走到了墓碑旁。

    看着他母亲的名字,沈亦霆说:“我母亲是个十分优秀的女人,有学识,有思想,她追求卓越,也追求自由。所以,我做的决定,她一定会支持到底,维护到底。”

    他说的坚定,而我看着眼前颜嫮的墓碑,视线早已经模糊不堪。

第119章 警告() 
沈亦霆带我怎么走出的墓地,我有些搞不清楚了,唯一的感觉便是心脏那里从一开始的狂跳不止变成了一点点的酥麻。

    回到车子里,沈亦霆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我而已。

    可我脑子里已经空了,身体也没什么知觉,独独他刚才说过的话,还有在墓园里的许多画面,始终挥之不去。

    我看着他,四目相对。

    本以为和他的这一场算不得爱情的爱情,最终就是以我的封藏,他的遗忘作为句点。可是他的告白,他的诉说却化作了点点希望,燃起了我的心火。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但是,如果我又一次陷进去了,我又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我害怕而茫然,却又觉得心中有了一份难以逆转的坚定,因为沈亦霆。

    我和沈亦霆一路无言,他把我送回了温悦园。

    他没说要上楼,也没说什么分别时该有的话,只是交给了我一件东西,是个首饰盒,里面是原来的那条紫蔷薇项链,然后他就离开了。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盒子,心里不知作何想法。

    他今天做的事情,说过的话,无疑是在给我他的承诺,他许给了我他的真心和真情,更有他的决心。

    可是我们曾经有那么少的牵绊时,都无法在一起,现在道路荆棘密布,我们又如何再拾遥不可及的爱情?

    攥紧了盒子,我上了楼。

    也就在此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到防盗门的门口,我就看到门边那里塞了一个用报纸包着的包裹,不太起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订报纸习惯的人家忘记拿了早上的新报。

    可直觉告诉我,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把包裹拿起来,我握在手里掂掂重量,很轻,觉得可能里面就是几张纸的意思。

    扭头又看了一眼薛紫安的房门,踌躇了一会儿,我决定先不叫她知道,等我看过里面的东西再做决定不迟。

    打开门,我换好鞋后,直接从客厅柜子的抽屉里拿来了剪刀,然后就把包裹着的报纸外皮剪开,里面是个牛皮纸袋子,再把这个剪开,我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茶几上。

    只是一张纸而已。

    可这纸上的内容却是千斤重!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甚至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看着图片上的脑瘫患儿,我万分庆幸自己没有把薛紫安叫过来!

    这个脑瘫的孩子,就是薛紫安不再想当医生的原因,更是她埋藏了一年之久的心结所在!

    当时,春天刚过,万物复苏。

    我的病情在薛紫安的精心照料下,也是有了不小的好转。

    有一天,我在外面剥豆角,忽然就来了一家子人,男的拿着铁锹,女的又哭又喊,还有两位老人也是颤颤巍巍,哭哭啼啼。

    我吓了一跳,赶紧把在里面配药的薛紫安叫了出来。

    原来,是这家人的孩子死了,他们一口咬定是薛紫安的药出现了问题,让她赔钱,否则就要偿命。

    他们的叫喊引来了不少村民的围观,有的人说薛紫安医术没有问题,里面有误会;也有的人不说话;还有的人说出人命了,以后还怎么找她看病?

    孩子的妈妈在门口撒泼,又哭又闹,说薛紫安害死了她的孩子,做鬼也不会放过她,要让她不得好死。

    我和薛紫安逐渐被村民们给包围住,接着村长来了,说让薛紫安给了交代。

    她就说报警,可以请法医尸检,这样就能查出来是不是自己的药出现了问题,如果是,她愿意负法律责任。

    结果这话说完,孩子妈妈就重重打了薛紫安一巴掌,说她不是人,孩子死了还要剖开他的身体,连个全尸都不留下。

    村民中,有一部分人还保留着土葬的习俗,也觉得保存好尸体入土为安很重要,一听孩子妈妈这样说,也愤怒了起来。

    薛紫安,一个默默给村子里看病三年,不收分文,不求回报的医生,仅仅眨眼的功夫,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甚至有人说自己的病没好利索,可能就是她害的。

    我记得很清楚,薛紫安当时没有哭,只是低下了头,问那一家子想要怎么办?结果孩子的爸爸说要钱,怎么也得十万块钱。

    一条小生命,轻贱至此。

    薛紫安没有钱,村民们就开始议论,有的说让她干苦力,有的说把她抓局子里去,也有的说她还养着个神经病,就是我,连同我一起干苦力。

    薛紫安听了这些话,淡淡的笑笑,和我说:“对不起了,本想救你一命,可现在应该是害了你。”

    我皱起眉头,握住了她的手,说道:“清者自清,我相信你的医术不会有问题。而且就算真有什么事,我和你一起面对。”

    说完,我又看向了那男人,问他:“你有什么证据说是孩子就死在紫安的手里?信口胡说,我也可以告你诬蔑。”

    “疯子一个!你的话谁会信?快拿钱来,不然我把这里砸了!”男人开始耍横。

    村长作势要拦着,但根本就是帮着自己村里的人,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对于死了孩子的事情,根本没人在乎,在乎的只有这个“丧心病狂”的医生要付出代价。

    一石激起千层浪。

    村名们的讨伐声越来越高,愤怒也越来越大,他们全然忘记了薛紫安曾经对他们的帮助,只帮着那一家子出气,甚至连有的小孩子都往我们身上扔石头。

    最终,薛紫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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