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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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鱼贯而入,按照各自官品依次入座。
当中首位是太子的位置,太子之下分别为文官之首刘相,武馆之首沈苍勤,还有几位兄弟的,现如今兄弟能议事的就来了四皇子一人,文官就来了刘升,其他几个位置都是空着的。
不仅如此,连太子的位置都是空着的。
李徇挺着腰板坐在那里,在看不见的桌下,他的一双手死死的握在一起,绷紧的神经似乎随时都会被人截断,因此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询问他的。
相对于他的过于严肃,朱晚照就显得病歪歪的了,有气无力的睁着眼睛,却已经不知神游何方了。
议政殿里嗡嗡嗡的交谈不停,等了半晌却并未等到太子。
要说太子有早朝迟到的先例那还是在两年前他没成婚之前,那时候的他目无君主法纪,身上还带着不羁的洒脱,哪天不高兴了不上朝也都让人习以为常的。
但自从成亲之后,不得不说,确实是由一个孩子成长为男人了,从此以后就一鸣惊人。可越是如此,越不得那一国之君的待见,这一点恐怕众人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太子议政这么多天以来,他今日是第一次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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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一章(上) 暗害()
交谈声越来越大,让人听了有些烦躁。
就在李徇犹豫着想对刘升开口的时候,却见他示意自己噤声。
果然,没一会,就有个小太监快步行来,来的匆忙,嘴里喷着白雾说道:“启禀诸位大人,太子殿下昨夜里偶感风寒,身体不适,议政之事,还望丞相大人代为主持。”
小太监话音刚落,议政殿中众人便没了声音,彼此间面面相觑,却是都还没反应过来。
倒是刘升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一般,起身拱手道:“敢问公公,太子殿下贵体如何?”
“没什么大事儿,”小太监笑呵呵的说道:“太子妃说喝剂汤药就好了。”
另有人忙道:“那我等稍后前往探望,还望公公通传。”
“不必,不必。”小太监又连忙说道:“娘娘说了,殿下无恙,不必兴师动众的前来,昨夜大雪天寒地冻的,诸位大人还是早些回去吧,可别像殿下一样再惹了风寒。”
“这……”不得不说,太子妃还是非常深明大义的。
不去探望是他们做臣子没做到位,去探望了吧,又少不得得多说好话,挤挤攘攘,一耽搁回家都是晌午了。
“对了,娘娘还说,殿下有事要嘱咐丞相大人,稍后还请相爷移步东宫一坐。”
刘升再次拱手说道:“臣谨遵娘娘懿旨。”
“如此,那奴才就告退了。”
小太监离开之后,议政照旧,不过李徇的表情显然比方才看上去的轻松了许多。
大雪大雨大风之后必有灾情,往年常受雪灾的几个地方是此次朝政主要探讨的内容。刘升嘱咐了负责的同僚派人前去视察,又收了各自的折子,能定夺的当场定夺,不能定夺的留给皇上看了再说。
另外还有昨日户部尚书遇害,着方侍郎暂代户部尚书的职责,三省六部要配合大理寺重点调查此案。
因为没有查出真相,坊间流传多种说法,不仅百姓后怕,就连百官也是人心惶惶,一个时辰之后就各自散了朝政,刘升因为要去东宫所以走在最后面。
朱晚照在议政的大多数时间都在打呵欠,最后干脆趴在桌子上睡了,穿着厚厚的一层棉衣,活像个球一般。
“朱大人。”李徇在他的肩头拍了拍,叫醒了睡眼朦胧的他。
“啊?嗯……”又伸了个懒腰,不知抻到了哪个地方,疼的他倒抽一口冷气。
李徇忙道:“朱大人,你今天不该来的。”
“知道我今天不该来,四殿下昨晚不也风雪兼程的去把我给找回来了吗。”
说起来有些惭愧,昨晚在得知太子遭遇了不测之后,他的第一反应是找刘升主持大局,第二反应就是找太子的这个心腹——朱晚照。
说起来,这一切都是机缘巧合,阴差阳错,若非他派人去找朱晚照,这位刑部以残忍著称的尚书大人就要命丧黄泉了。
昨晚他的人到客栈之后顺手解救了当时正在被刺客追杀朱晚照,刺客见势头不对集体撤退,这位朱大人这才得以脱身。
“我的意思是朱大人昨晚一夜没睡,更何况身上还有伤,理应在家中休养。”
朱晚照又打了个呵欠道:“你这话中听。”
李徇伸手去搀他,他也配合的将身体的重量压在他的手上,恍如七老八十的老者一般抱怨道:“唉,老了,身子骨不经折腾了!”
“你都说老了,那让老夫情何以堪啊?”刘升哼了一声,半带玩笑。
“相爷,您那是老当益壮!”朱晚照不忘拍两句马屁,刘升听了也是极为受用的。
议政殿中除了他们三人之外还有刘三思,四个人结伴出去,刘三思问道:“父亲要一个人去东宫吗?”
刘升点头说道:“此事还得继续瞒着太子妃。”
“若是三哥一时半会找不着,瞒能瞒多长时间?到时候三嫂再怪罪下来……”李徇的立场却有些不太坚定。
刘升负手扭头看向他道:“四殿下不是担心今日早朝要出乱子吗,作为太子殿下的枕边人,唯有太子妃能安定大局。老夫早就说过让殿下不必担心,事实证明,老夫是对的,太子妃于此事上面处理的很好。”
“没错,那就更应该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刘升却缓缓摇头说道:“殿下可有听过一句‘关心则乱’?我对这个孙女还是极为了解的,若是她知晓太子在宫外出事,必然会将宫里的一切都弃之不顾,想方设法要去找到太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到时候,什么都瞒不住了。”
李徇却又急道:“三嫂以前纵然冲动,做事不会瞻前顾后,但在宫中生活这么长时间之后,她早已不再是以前那个鲁莽的丫头了,她现如今也是独当一面的太子妃了,更何况,她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小宝着想吧!”
“呵呵呵,”刘升笑道:“你觉得她会把小宝留在宫里?到时候一旦出事,恐怕连皇长孙都不能幸免于难!”
李徇顿时语塞,因为刘升说的并没有错,他也不知如何应对。
朱晚照扶着腰上的伤处,有气无力的说道:“殿下和相爷就不要争了,依我之见,太子殿下现如今生死未卜,为了避免闹的人心惶惶,就先瞒着,既然要瞒着自然得连太子妃一起瞒着!”
李徇有些气结,却又分辨不出什么,只好妥协说道:“也罢,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就依从你们的说法吧!这朝廷上的事就交给二位了,至于宫外的事情,自有我和夏忠!”
言罢就快步离开,看上去似乎还憋了一肚子的气。
朱晚照连忙叫道:“殿下!四殿下!你别走那么快啊,扶我一把!”
刘升到东宫的时候,太子妃刚从长春、宫回来,身上披着件大红的贵妃斗篷,在银装素裹的世界中格外显眼,靓丽多姿,让人移不开眼睛。
刘升乐呵呵的看着她,只觉得这两个孙女虽然长的是一模一样,但性格相差甚大之外,这喜好也是天差地别。
一个素来衣着素淡,行事稳妥,一个风风火火,明艳照人。
“爷爷!”看到等在厅中的人,她连忙叫了一声。
老者起身,刘升和早年在刘府所见并无变化,仍旧是那张老脸,仍旧是一笑就一脸的菊花褶子。
“微臣参见太子妃。”
“爷爷不必多礼。”
“哎,在宫中,你不该叫我爷爷了。”刘升笑呵呵的对她好言相劝。
后者拍了自个儿嘴巴一巴掌说道:“对对对,相爷大人!额……刘丞相!”
言罢还像模像样的拱手作揖,后者一脸宠溺的看着她道:“算了,算了,这些规矩确实束缚了你。”
“可不是!”她一听也不拿捏作态了,顺手解下披风就交给宫人道:“其实是我叫爷爷过来的,我有事要跟爷爷说。”
刘升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人,她马上会意,叫人都出去,另外不忘将门关上。
这位三朝老臣老神在在的看着她道:“是不是太子一晚上没回来?”
后者大惊:“你们都知道了?”
“知道。”
“那,那我骗你们说太子生病了……”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都说女子不得干政,她现在做的事未免有些太自以为是了吧。
只听刘升又道:“不忙,知道的人不多,我们也正在想,该如何说明殿下无法议政一事,没想到娘娘就为我们解了燃眉之急。”
她又忙道:“那你知道太子去哪了?他为什么一晚上没回来?”
“殿下人已经去了宏昌郡。”
“宏昌郡?”这个地名并不陌生,前段时间七皇子被指派前往宏昌郡的时候还曾来此亲自跟她辞别。
“为什么突然去了宏昌郡?他走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有点事,很快就会回来,这叫很快?而且他什么行李都没带!”
一口气说出自己的疑问,她在考虑要不要相信这个爷爷的话。
刘升却不紧不慢的说道:“七殿下奉旨前往宏昌郡查粮草贪墨案,没想到遇到了麻烦,派人书信与我,我找殿下商议,殿下知道情况后非要亲自前往。娘娘尽管放心,这行李衣物都给他备上了,也派了许多人保护,无事,无事。”
“我怎么可能放心?昨天晚上下了那么大的雪,路又不好走,要是遇到刺客,逃都来不及!你为什么不拦着他?为什么非得他亲自过去?派别人去不行吗?”
刘升看着她道:“微臣知道娘娘的焦急和担忧,但是国家大事耽误不得,殿下亲自前往确实也是比较稳妥。”
后者听后干脆不说话了,气的胸膛上下起伏,一双眼睛充血,看上却有些可怜。
刘升见了也是于心不忍,又宽慰了两句说道“很快就会回来。”
“我不管,你再派几个像弄影那样的人去保护他!不能让他有事。”
“是。”
“他什么时候回来?”
“肯定会在皇上的寿宴之前赶回来。”
“父皇的生辰还有五天,他能回来?这一去一来,路上都得耽搁好几天。”
“会回来的。”刘升说的笃定,虽然他现在连李彻是生是死都不知晓,更不可能知道他真的在哪。
“还有,此事干系重大,不能让别人知晓,对外,娘娘继续宣称太子殿下卧病在床就好。”
刘玉瑶有些不解了:“为什么?这协助七皇子殿下查案还怕别人知道吗?”
“朝中之事哪是那么简单就能理解的,此案背后牵连甚广,就连皇上也不想让太子殿下插手,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刘玉瑶点头,一张小脸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垮了下来,这个时候看上去就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的。
昨晚一夜没睡,在丽贵妃跟前也是魂不守舍,现在知道了他的具体消息,为什么一颗心还是放不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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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一章(下) 等的人归来()
朱晚照坐在马车里往家里走,一路上也是头痛欲裂,更何况腰上有伤,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歪在马车里,颠簸一下疼一下,一口口冷气只进不出,不一会的功夫已经流了一脑门的冷汗了。
外伤之类那都是其次,他心里有事,太子下落不明,生死难料,他表面上虽然云淡风轻的,但却并不比四皇子轻松多少。
“老爷,家里好像有大事。”车夫在外头如是说道。
“什么大事?我没死就没有大事。”
车夫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大老远就看到管家站在了门口等着他们,马车一停下就赶紧快步上前,去搀扶朱晚照下车。
颠了这一会的马车,他稍微动一下就浑身难受,一边扶着管家的手下车,一边打了个呵欠说道:“给我把大夫叫来……”
“是,老爷,家里来了客人……”
“客人?哦,”他又打个呵欠道:“老爷我贵体抱恙,不见。”
“可……”
“去跟大夫说,我八成伤口又破了,对了,再去刑部一趟,跟宋侍郎说,若今日四皇子要往刑部借人,就让他全力配合。”
“是,那……”
“还有,我这衣裳……忒重了些……”两个人搀着他,一边晃晃悠悠的往里走,一边唉声叹气道:“也不暖和,去年太子给的那件轻裘呢?银灰色的……”
“老也不是给徐大人了吗。”
“给徐勃了?”
“是啊,老爷不记得了?”
“这个徐勃忒没良心,都不记得老爷我了,我记他做什么?”
“那……”
“别这啊那啊的了,赶紧去给我叫大夫去。”
“是,奴才先扶您进屋。”
已经走到房门口了,就两步路,也不算耽搁。
却不想房门由内打开,一人站在门口,蹙眉说道:“这是怎么了?受伤了?我来扶吧,你去叫大夫。”
“可……”管家松手也不是,不松也不是。
朱晚照再次倒抽一口冷气,他这不是疼的,而是被眼前之人吓的。
这不是他那件银灰色的轻裘吗?太子给的,说是他舅在塞北托人带回来的,因担心皇上疑心他们舅甥关系太好就给他了。
这轻裘他穿不惯,厚实保暖但像只熊,却不知为何,穿在这个人的身上极为好看,他温眉顺目,恬静柔和,穿这么件厚实的轻裘温暖的恍如春风拂面。
所以说,只要人长的好看,顺眼,穿什么都好看。
“徐,徐勃?”朱晚照有些结巴的赶紧站直了身子,一把将管家推开,顺手抿了一把头发,极力想恢复玉树临风的模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这是特意给我送惊喜来了啊?还有你!徐勃来了你也不说一声!”
管家一脸委屈的模样:“奴才说了啊,是老爷您……”
“闭嘴!”
马上又腆着一脸的笑去拉徐勃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