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传说:昆仑妖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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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树,急乎乎地放下,一抹头上细密的汗珠,冲我龇牙咧嘴道:“细妹,你给胖哥听好——以后绝不许爬树!”
他手指那株大树,顿了顿,胸膛起伏,怨气难平,“你要再爬,我将你绑在屋里不让你出门。你成天这样不知危险……救你也是白救……”他又手指向我,“你真是气死我啦!”
这一天,胖哥哥没有再跟我说一句话。我一直呆呆坐在我房间的门廊上,依着木门望着他进进出出,大力关门,三两口吞下一碗干冷饭,然后坐在择哥哥那边的门槛上,抱着头不知心里想什么。他的样子一直不好看,直到择哥哥回来,依然一句话也没有说。
一弯新月高挂,择哥哥才从山下回来,前脚刚跨进门,就见气氛不对且冷坐的我们,他刚想问什么,胖哥哥却招呼也不打,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走进自己的院子大力地关上房门,任择哥哥怎么拍门也不再有所回应。
等择哥哥一脸奇怪地转回身来想问我时,我也已经走进了屋内,正合上房门。
“……细妹妹!”择哥哥站在门外轻轻唤了一声,眼见我也没有反应,他的影子缓缓消失在窗外。
回身躺到床上,我紧紧抱着枕头,望着窗外的树木朦胧剪影而卧。我从没有见胖哥哥这般过,于他,我也许就是一个大麻烦精,我想!
第一次,我感受到了害怕,感受到了揪心的难过。我反复思考着同一个问题:像我这样的存在,究竟是为什么!
同时我也做了一个决定。
清晨天微亮,树林里鸟已鸣声,我一睁眼便爬起来,整理完自己,缓步跨出院子走进胖哥哥的院落里。
刚迈过拱形回廊的高槛,便听到胖哥哥的房间里有细细的人语声。仔细张耳一听,是择哥哥正和胖哥哥两个压低嗓音在聊着什么。
我眨眨眼睛,有些疑惑。平日里这时候两人应该是在院中练功的,今日我赶早的起,却不见他们出现,这不像他们一惯的作风,而且两人此时关紧门来低语,难道是因为胖哥哥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蹑手蹑脚从走廊绕过去屋门边靠近一些,想听听他们到底在谈些什么。
“师傅,当年八哥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怎么说?我亲眼见他倒在血泊中,而且石头伯说他的身体早就腐烂,灵魄受损!”
“可是,昨天我听得很清楚,细妹在树上和人说话。她说,我总是见到你……还问对方是谁来着!”
“……,细妹病还没好神经错乱,心智依旧迷糊,也许只是在自言自语!”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万一八哥要没死,真找来这里又来打扰细妹,我怕我们这些年做的会前功尽弃!搞不好细妹又得死一次!”
“……”
“师傅,我担心细妹……也担心你!”
“当年我确实亲眼见他扑死在石棺里灵魄尽散,连师傅也证实他已消亡。只是……谁知道他又终究是怎么样的咧,如果真是还能找来……那样,你我也没有办法阻止他接近细妹,是不?”
胖哥哥的心充满焦急,择哥哥的语气充满无奈,他们口中说的这一个人,好似跟我关系很大。可是这个八哥到底是谁?是他害得我成这样的吗?我实在没有一丝的印象来分析什么,只觉得我的胖哥哥昨天生气肯定是因为担心着我,他们似乎都不想再见到这么一个人。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是昨天那个穿绿衣服叹气的人吗?
我决定去敲门。
脚步还没有迈开,只听得门内择哥哥轻轻咳了一声,“细妹妹,我知道是你,你进来吧!”
“嗯!”我正惊讶地回应了一声,房门已应声而开,择哥哥立在暗沉的门背后,脸色憔悴,昨天的一身衣服没换,似乎一夜未睡。
屋内的胖哥哥更是蓬头垢面,披着背子抱着膝盖坐在床头双眼瞪着我。
我缓缓迈过门槛,走进屋内二步,面向他们,瞥了眼不再说话的胖哥哥细声细气说道:“对不起,胖哥哥,昨天……是我错了!”我低下头一脸局促,不敢再看他的脸。
半天,“好了,细妹妹……胖哥哥只是担心你紧张你,并没有怪你。你怎么这么早起?”择哥哥关心问道。
我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喃喃道:“我睡不着!”
“哦!是还不习惯观内的生活吧。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择哥哥又轻声问道。
“嗯,听到一些!”我如实点了点头。
第15章 断崖诡事(1)()
“我最近心情不好,没怪你,你不必向我道歉什么!”胖哥哥也闷声开了声。
“择哥哥、胖哥哥,我不该瞒你们什么的,我……昨天我没有和什么人说话。”我盯着择哥哥的脸极认真解释道。
“……哦!”择哥哥低下头轻轻应了一声,盯着地面的沉吟神情我看不出什么。
眼见两人都不再说话,我扫了眼两人黑沉的脸,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你们刚才说的八哥……是穿一身绿衣服,头扎小辫子的男子吗?”
谁知胖哥哥一听,立刻从床上一弹而起,突然冲我怒目而睁大声质问道,“你还撒谎?还说你没有和人说话?!”
我被他的表情弄得一怔,脸上皮肤一紧,眨巴几下眼睛不知如何应对,后退一步摸着门边扶定,想了想拼命摇头道:“……我真没和人说话,我知道上次的事情我不该隐瞒你们的,弄得你们一直不高兴,都是我不好,我错了……”
择哥哥一见我们俩个又开始陷入紧张局面,他扫了眼我们,向胖哥哥说道:“杨沐,先别这么大声吓到细妹妹,有话我们好好说,来,你坐下。”转而他吞了口口水,表情尽量平静地审视我到,“那你到底为什么爬上悬崖边吓你胖哥哥,你究竟有没有和人说话?”
“我……我,”我嗫嚅着嘴,眼中有恐惧之意,“我和一片树叶说话!”
“树叶?”胖哥哥和择哥哥两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而问。他们脸色都一沉,相继沉默不再说话。尤其是胖哥哥往床沿一屁股重重而坐,一脸的呆像,老半天才幽幽叹出一口气:“哎——!”
我呆呆地望着两人的表情,以为他们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如是又认真解释道:“上次来我洞中给我换衣服的是一个姑娘,不是男子。”转而我表情忧郁道:“她叫丹蝶,是她让我不要告诉你们,否则她不再给我送衣裳,也不会再来看我……”
“姑娘?”胖哥哥又瞪大一双细长的眼盯着我一脸的惊讶。
我朝他点了点头,瞟了眼依旧默不作声的择哥哥,继续缓声说道:“她说……还会再来看我。”
“……呀?哪来的姑娘在这出现?”胖哥哥此时从床上又一纵而起,望着择哥哥一脸的疑惑。
“是人吗?”择哥哥转头审视着我缓缓问道。
我朝他点了点头,立马又摇了摇头。
“既然能视观中阵法如无物,那想来也不是等闲之辈,看来……我们多虑了。该来的始终会来,不该来的迟早也是会来。既然这样,那就等她再出现吧。”
我不敢再看择哥哥的表情,因为,他的表情下藏着一丝愠意,我害怕对上他的眼眸,那里正涌着一潭深水满含寒意。
这一上午的时光,胖哥哥变得若无其事的又招呼我喝药吃草,在院中打水,淋菜,就像昨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而今天却换了择哥哥一直沉默。他没有外出,而是在院中搬了把小凳子,不停地劈了好些木头,后院墙角那堆不管湿木还是干木,全都给他劈了开来散乱一院子。
我小心翼翼的应付着他们俩个,生怕自己又惹出什么事来会令他们不开心,连院门都没有迈出一步,一直坐在院廊的边沿上看着他们忙活。
直到入午时分,观前大殿入口的铃声同两个哥哥腰间的铃铛同时间突然大作,好似要摇醒整个观院,给这沉闷的院落敲响有人入观的警钟。
仍在院中劈柴的择哥哥扔下手中斧头,倏地冲向院外。胖哥哥侧立刻丢下舀水的木勺,双手胡乱在身上一擦,望了望前殿的方向,也冲出院外。
我起身望着他们一前一后消失的方向呆了呆,不知道是跟着去看看,还是继续坐着不动。
“细妹,你也来。”院外传过来胖哥哥的呼喊。
还没跨进后殿大门口,却见择哥哥又冲了回来,从我身边一掠而过,“细妹,让胖哥哥收拾好你,跟我下山!”
他的话音刚落,胖哥哥也返了回来,见我杵在后殿内不知所措,他携起我的手臂,将我半拖半拽地拉向他的院子。
进得他屋里,他从墙上取下那件乱皮缝成的裘皮,又翻箱倒柜地找出一条彩条大围巾冲到我跟前,看了看我,迅速将大裘皮往我身上一套,将大围巾在我的头上脖子上绕了几圈,我的头身被他裹得严严实实,仅留一双眼睛在外。
他再次退后两步又扫了我一眼,见他的裘皮衣服挂我身上实在太空荡,他转身在墙角找了根草绳往我腰间一绑,“就这样打扮喽,细妹,不要摘下你身上的任何东西,你能听从胖哥指挥一次,不说话,不乱走,不离我一尺远吗?”
我隔着这厚重的装备,扭了扭很不习惯的身体,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嗯!”
“那就乖!总之你给我记住,哥哥们今天肯带你下山,不是去玩,我们要赶去救人,要去处理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要是留你一个人在这观中是万万不可能的,而且山下这事你择哥哥一人搞不定,我也担心他,胖哥今次要出马才行。”
他又低低声在我耳边叽咕道:“哥憋了这么久,英雄终于有用武之地,也不知道这几年跟着师傅学得的本领到底是怎样的,现在可以检验下了。”
胖哥哥此时的脸上绽放异彩,神情显得很兴奋。他咕哝毕,手中草绳将我的细腰连裘皮大衣来回绕了几圈,捆了个结实,又眼瞅我道:“可惜哥虽有一身本领想展示,却最担心你。你要听话,不要给哥惹麻烦!”
我表情木讷地盯着他又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嗯嗯!”
他转身又从他的床头摘下一张自制的大弯弓,和一个皮制的箭套包利索的跨在肩膀上,“走!”他大手朝我一挥,示意我出去。
我缩了缩自己的肩膀,对这突然加身的束缚是怎么的怎么都不自在,机械地踮起脚一路小跑跟在他的身后。
“搞定了师傅!”
走到院中,正好择哥哥也背负一个布包走了出来。他乍见裹成粽子的我时,脸上表情一愣,眼睛眨巴几下,一副想笑却又立马抑制住的表情,“那走吧!”
同样要听话的话,择哥哥在行径过程中也说了一遍。我知道他们对我的态度,总之就是不能让人家认出我是一个漂亮的姑娘。或者说,不要让人认识我!
只要能和他们下山去看看那久闻的断崖村,不要成日呆在这观中,什么鬼我都可以接受。
第16章 断崖诡事(2)()
行至大殿石阶口,我却被立在那里的两个人的面目吓了一跳。
这两人跟上次来观的老者是一样的少数民族装饰,腰间别着镰刀,背上跨着猎枪,布鞋沾着湿泥和草屑,裤脚湿润,样子稍显疲惫。就是脸上都不大好看,满脸的麻子,其中一个嘴巴还长歪,露出里面两颗大而黄的龅牙,一笑时,样貌特别而且丑陋。从脸上肌肤看,他们都应算中年,可从体态看,背驼不直却显得老态已露。
他们此时表情都一样的着急,在原地不停转圈,盯着我们出现的方向来回瞅望,直到见我们已从大殿木柱后转出身影,才算放松下表情,露出点笑容,朝着择哥哥和胖哥哥挥挥手直点头。
可见是这两个人上山急着找择哥哥下山而弄响了观中铃铛。走近些,我甚至见其中一位不久前流过眼泪,黄黑的脸上有泪痕,膝盖处还有些白灰沾裤。
他们见我随在两个哥哥的身后出现,同时怔了又怔,一脸奇怪地扫量着我,足足看了半天。
不知择哥哥跟他们讲了一句什么话,他们朝我点了点头,不再看我,而是一转身,急急地朝崖下走去。
第一次正式的被允许下山,我的心情是激动的,脚步也是厚重加急的。
这下断崖村的盘旋石阶路确实不好走,经过一冬积雪浸润,路面雪融打滑不说,窄路中间还有被山上雪压跨的乱石横在中间,需要小心绕过去。
从崖边往下看,就跟我常站在寒崖边往下看是一样的险峻,稍不慎有可能会坠下去,尸体都找不着。
即便这样,我一路仍是东张西望,对沿途风景充满好奇,耳畔处时不时传来后面胖哥哥的催促声,“别看了啊乖,要走快点,回来哥让你好好看。”
下得那段天险盘山石阶路,就是进入上次我吓坏费听叔的山林。
山林积雪已融得差不多,阳光穿透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投射在树丛间,腐败在地的落叶间冒起一层微微的雾气,显得湿气逼人。地上青嫩的蕨菜从落叶间冒头,鲜艳的蘑菇点缀在朽木上,树头枝木挂上新绿,鸟停驻在其中叽叽喳喳不停。满林复苏,春意怡人,已是一番不同的景象。
不管胖哥哥怎么的催促,我还是忍不住将我两只露在外的眼睛四处滴溜溜乱转。一只野兔从林深处穿过;一只羽毛漂亮的小鸟在树林间扑腾飞落;一只刺猬躲在一灌木丛下不动……我都要瞧上一眼。
在山林中穿梭,很多地方看上去并不常有人走动,荆棘遍布,林深树密,荒芜人烟。只有这两人带领的湿草路上有人走动的痕迹,沿途还可见树木略有砍折,应是开路,但都不算明显。
我的潜意识里总是在告诉我哪些地方,曾经有大型动物刚过,哪里可能就是野兔子窝,哪里可能还有山鸡下了蛋,等等。我甚至都能听得懂一些鸟像人说话的声音。
这一切都深深的吸引住我。我骨子里有一种感知,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只是,我身上厚重的衣物令我真的很不自在,我的步伐即显得笨重,至裸长裙又老是被柴草灌木刮住,不得不停下来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