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晚歌-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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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歌安稳心里的情绪,这件事永远不要再提起,也不要再想,就且听听她怎么说。姬妃那么精明,不花上十分精力来应对,恐是怕让她看出端倪来,淡笑着说:“姬妃娘娘的骑术很精,臣妾自认不是对手。”激将法对她没有用,姬妃看错人了。
这时候,又来一个穿紫衣的美人儿,在宫女的簇拥下,如仙子一般华美地到来,晚歌施礼:“景妃娘娘吉祥。”
景妃笑笑;“原来二位妹妹已经来得这么早了,倒是做姐姐的来晚了。”
“景妃娘娘不是身体不舒服吗?在宫里多休息也好啊,我们做妹妹的自不会有意见。”凭什么说她大,二个还不是同一时间进宫,只因为她能得皇上的宠爱先封为妃就自称是姐姐,她现在也是姬妃娘娘啊,一样的封抵,谁也不是正妃。还不是因为,哼,她笑得更娇,不让人看出她心里的得意,她迟早会制服景妃。
景妃变了脸,有些略微不悦地说:“本妃的身子尚好,你有心了。”
“对了向妹妹,刚才听你们说什么赌的,说些什么啊?”她对晚歌是一反常,笑容满面,一脸的和祥。
晚歌点头回笑说:“臣妾不擅于马术,怎么能跟姬妃娘娘比马上鞠球,臣妾必定是输。”所以不比。
景妃拉起她的手;“为何不比呢?有本妃在,何以不会赢,向妹妹皇上许个愿,要个皇子,以后就安享富贵,更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啊。”
姬妃故作惊喜地叫:“啊,景妃姐姐还真知道臣妾的心事啊,臣妾想跟皇上要的,正是这个呢?”
这二个人,无非是想要她参加,一唱一和,她还听不出来吗?实在不想坐在这里,可是,皇上纵马跑了一圈又回来了,挥着鞭子,那气势万丈的雄风,让人折服,风吹来,吹动着皇幡上的凉伞,吹得猎猎作响。
他停下马,并没有下来,马嘶着气,他伸出一只手:“晚儿上来,朕带你去看看好风景。”
“皇上,你还当我们姐妹不存在啊。”姬妃佯嗔道。
他哈哈大笑,声闻中还有着喘息着:“朕的晚儿可不比你们,柔弱不懂,你们都是马上好手,纵马如走路。”
晚歌摇摇头,含笑小声地说:“皇上,臣妾不想骑马了。”
“是啊,皇上,刚才向昭仪可吓坏了,十四王子的白马跑得太快,差点没有把她甩下来,幸好有四王爷出手,及时将向昭仪拉了过去,可也把臣妾给吓坏了。”她似是无意地说起。
晚歌知道她话里的威胁,皇上对四王爷有芥蒂她太清楚了,这样说,他会不悦的,也风轻云淡地说:“是啊,臣妾真的吓坏了,当时姬妃娘娘一挥鞭,臣妾没有防好,就尖叫起来手忙脚乱的,让姬妃娘娘见笑了。”
“哦,姬妃,这样你就不对了,向妹妹初学,怎么可的用力呢?”景妃笑得一挑眉。
“上来。”他盯着她的眼,似要把她看穿,声音中,有着不容拒绝的气息。
晚歌伸出手,一下便让他拉上马去了,还没有定住身子,马便狂跑起来了,他一手拉着绳子,一手紧扣着她的腰,让她靠在他的胸前,迎前的风太大,让她没敢睁开眼睛,他首一拨,她满头的乌丝便随风飞扬起来。
淡淡的香味平复他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在她耳边小声说:“朕的晚儿。”手又忍不住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指。
姬妃和景妃对看一眼,暗笑在心头,却各自不打招呼去骑了各自的马追着皇上而去。在风中,一道彩色,一道紫色的身影,煞是好看。
晚歌靠在他的怀里,闭开眼,握住他的手,都有些用力,她想拼命将楚观云的心跳还有影子甩下去。可是却越是清晰,皇上的胸怀,是温暖的,他的是激烈的。
楚天撩开她的手,低下头,想亲吻她的脸。
她一手赶紧挡住:“皇上,不要在马上,不要在这时,景妃和姬妃看着。”
他一笑,亲亲她的手:“朕明白你的意思,晚儿是不想让人嫉妒。”
在马上,楚观云热烈地吻了她,表白了他的心意,他不再回避,可是她却害怕,难道在马上,她又可以毫无芥蒂地接受楚天的真心爱意吗?他要那样想,就随他吧,她点点头,幸好在前面,他看不见她的脸。
他埋首在她的发间,任马随意地奔驰,低沉地说:“晚儿,怎么办,朕发现,朕真的好爱好爱你了,告诉朕,你也爱着朕。”付出爱,就希望收获爱。
晚歌很震惊,他怎么如此深情款款呢,他是皇上啊,那么高高在上的皇上,可以如此的深情眷恋。
“晚儿,你爱朕吗?”他希翼地问着。
她闭上眼睛,放松地靠在他的怀里,两手握住他的大手,轻轻的抚着,在他的手心里写了三个字:不知道。
他大笑,一夹马腹,跑得更快了:“你的不知道,总是相反的,朕知道。”
是吗?她真的不知道,是喜欢他,两手紧扣着他的手:“皇上,带臣妾跑快一点吧!”
“驾。”是他得意的声音。“朕最喜欢的二件事,一是骑马,二是美人。”
是啊,皇上的心总是多情的,那就让她狠狠地爱一次吧,不到黄河她不死心,不见棺材她不落泪,到他不爱了,那么梦就醒了,她的心也不会如此的烦乱。
“以后朕教你骑马吧!朕喜欢看美人执马行于风中,朕的子民也是善战之人。”
晚歌笑了笑:“可是臣妾怕马。”
“朕在,何惧之有。”他喜欢,她在他的羽翼下,让他保护。
“皇上是一国之君,教臣妾岂不是让人笑话。”
这时,姬妃和景妃也追赶了上来,景妃的骑术真是没话说,英姿飒爽。姬妃笑着说:“好啊,这个主意好啊,皇上,你把向妹妹教会了,就可以在十月一起跟臣妾们马上鞠球了,臣妾可相信皇上的能力,能将向妹妹教导的比臣妾的马术还要好。”
“倒也是,向妹妹,在马上的感觉真的很好,能和皇上一起共驾,迎着风追云逐月的,更像是神仙眷侣啊。”景妃不落后地说。
楚天一笑:“就这么说定了,朕倒要看看,朕的晚儿,聪明绝世,在马上,是何等的英姿,定不会输于你们。”
“皇上。”晚歌轻叫着。马上鞠球,姬妃和景妃怎么安的心。
他低下头小声地在她耳边说:“晚儿,朕教你,怎么会输呢?谁进的球多,那么朕会赐她一个心愿,朕想封你为贵妃啊,你懂了吗?”
她懂了,这样也算是有功吗?他的一片心就怎么私心眼的向着她,可是球场上,处处是陷害,她岂能安神而退,他真的认为,他的妃子不敢明目张胆地伤害于她吗?马蹄上的铁钉呢?为什么偏偏在十四的马上,知道,十四一定会教她骑马。这些,难道都是明着来的吗?
景妃姬妃识趣地不去夹入二人间,这样皇上会不高兴,因为他的向昭仪怕羞,他更在乎于她的感受。
“真是厉害啊,三言二语就让她比赛了。看来,你是想夺魁了,又想毁了她。”景妃嘲讽地说着。
姬妃看她一眼:“再厉害,也比不上景妃娘娘,怎么说,她虽然会有直觉我们二个人对她不利,但是防我,也好过与防你,在球赛上,你有的是机会赢,不是吗?”
“知道就好,这一次,本妃志在必得。”她满脸的笑,似乎胜利在手。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并不是只有骑术了解才能赢的,本妃已经知道了,你那一招,本妃很快就会还矛与你。”姬妃狠狠地说着,似乎是景妃陷害过她一样。
“妹妹怎么这样说呢?骑术不了得,玩心计是不会得逞的,当年不不差点就摔断了一只脚,甚至,差一点连如玉似玉的脸都毁了,真看得我惊心啊,不过还是妹妹棋高一着,有个人舍了命地自己从马上摔下来,断了一条脚不说,连心送了都不知道,唉,本妃真想叹气啊,那边是哥哥的脚断了,今年呢?是不是妹妹的脸花了,或是也来个拐脚的,这我倒是有兴趣了,放心,我不是你的敌人,你大可不必防着我。”
姬妃立住马,冷冷地说:“景妃娘娘知道的可真不少啊。”一夹马腹,如一朵艳丽的彩云一样,往回移动。
第一卷 第七十一章 爱有多深
掬起冷水洗洗脸,才觉得舒服一些,扑熄脸上的火热的感觉。
“昭仪。”湖青递上巾子叫着:“不可以用冷水的,现在都深秋了,太冷了,会着凉的。”
擦干净脸上的水,她告诉自己,仅限于此,要把马上的那个吻忘了,永远不要再想起。
蹦蹦跳跳的宛宛跑了进来:“姐姐吃饭了,宛宛有洗手哦。”
“真乖。”她低下头,在宛宛的小脸蛋上一亲,逗得她咯咯笑,在她脸上亲着:“姐姐的脸好好看,宛宛最喜欢了。”乱亲一气,亲得她满脸口水。
宛宛小小的身子让人提走,楚天拉起晚歌:“宛宛,姐姐的脸,只有我能亲。”温柔的接过湖青手中的巾子,小心的擦着晚歌脸上的口气,赞叹着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
他的手,他的眼光太灼热,让晚歌有些轻颤,垂下眼敛,不敢正视,一手拉下他的手,十指交缠里。
宛宛不依地叫:“父皇,你太霸道了。你可以亲,为什么宛宛不可以,羞羞脸,手拉手。”
她鬼精灵地看着交握的手,竟然十只小指头捂着脸,露出二只眼看着。
让晚歌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调皮公主,下次看姐姐还教不教你这个词儿。”
楚天开怀大笑,一手抱起宛宛,一手环着晚歌:“朕最爱的二个小美人。”
宛宛是他的最爱,为什么呢?宛宛的五官明艳,轮廓深邃,看得出她的母妃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他不愿意说,他回避她的爱过之人是宛宛的母妃吗?所以他很爱宛宛,皇上最心爱的公主,不是没有理由的,爱屋及乌大有可能,他的皇子,从来没有听他提起来。
桌上已经摆满了各色干果和菜,都是清淡又合口的,必定是他吩咐御厨做的,他是一国之君,这些小事也能做到,也是因为他有心。
楚天夹了些肉丝到她的碗中:“一定得吃下去,上次御医说你身体太羸弱,你不吃,朕就喂你吃。”他坏坏地说着,喜欢看她羞得满脸通红。
“父皇,宛宛吃啊,宛宛不要吃这些,宛宛吃肉,姐姐吃菜。”她认为刚刚好,可是她的碗中,尽是夹些各色的素菜,而不公平地看着晚歌的肉,转动着眼睛:“父皇是不是喜欢逼我们吃不喜欢吃的。”
他咳一下:“乖乖吃你的,一个专吃肉,一个不吃肉,如此偏食,二者都不妙。”
“哦,宛宛知道了,所以父皇什么都吃,可是父皇,为什么你晚上要姐姐陪着你睡觉,不让姐姐陪宛宛呢?”
天啊,晚歌的脸一下烧红了:“宛宛,再说姐姐以后不理你了。”越来越多话,要是童言无忌讲了出去,岂不是让十四尴尬死。她现在在宫中已是极尽荣宠了,贵妃和皇后的权利都让她占尽了,连着大半月,都是夜夜伴君眠。没有外人在,她也乐得不施礼。
楚天开怀大笑:“朕的宛宛这么多问题,问得好,父皇告诉你,因为父皇就是喜欢晚儿。”
“可我也喜欢晚儿啊,晚儿陪我睡好不好。”她闪动着大眼看晚歌。
“乖乖吃你的饭,晚儿只有父皇能叫,不然明儿个,晚儿到未央宫,还让你一人在听雪宫。”他威胁着说。
宛宛伸出根手指在唇边:“嘘,不说了,呵呵。”父皇好可恶啊,竟然要她的晚儿姐姐去未央宫。
晚歌悄悄地将碗里的肉夹给宛宛,喜得眉飞色舞,朝她眨眨眼睛。
“皇上,用过午膳,臣妾去长杨宫看看花良人,后天就是九月初九了,花良人在太后的长杨宫绣观音绣像,这几天必定忙坏了。”找点事做,也能屏退心中的烦乱。
他点点头:“别乱跑,还有、、”
晚歌一笑:“得多穿衣服,不得做事,不得站着对不对啊,皇上。”
一刮她的鼻子,他笑道:“知道就好,要是朕知道你着凉,你就小心点,皮肉崩紧点。”
明知她怕痛,不过他哪里会舍得打她,无非是要吻得她透不过气来,紧紧地抱住。
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宛宛不喜欢后面跟着长粽子了,人家不知道会以为她是摆架子,这些宫女,横竖她一个也不认得,那么大的阵仗才出了听雪宫,就惹人注目了。
开满了千日红的一处园里,几个小宫女逗着一个一个小男孩玩,那模样,一岁多吧,穿着龙凤绣绸的,还带着金丝帽,看来必定是身份不简单了,是皇上的儿子,那个三岁左右的皇子左岚,居说身子弱,可也不置于这样吧,面容倒是洁净又讨喜,三分楚天的样子。
旁边一个年轻美貌的妇人,笑盈盈地拿着支红艳艳的千日红逗他,笑得他手舞足踏,大概就是皇长子的母妃,枫妃娘娘了,枫妃娘娘很得太妃得的疼爱,可是这宛若桃李,眉目慈祥的人,事能左右太妃娘娘的吗?
她微点点头:“枫妃娘娘吉祥。”在宫中,她认识的人不多,可是供里的年长嬷嬷都会告诉她。
枫妃回头一看,露出浅笑,也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她的眼中有着防意,晚歌一笑,从没有相见过的二个人,当然会防备,那皇长子的眼里,那样纯洁,穿得厚厚的,现在才秋天啊,就要穿那么多了,他朝晚歌一笑,笑起来很美,二个小小的酒窝在打转,将手中的花儿都递给她。
晚歌接过:“好可爱啊。”
枫妃接过皇子抱着,朝她抱歉地笑笑:“向昭仪,岚儿不经饿,失陪了。”
她怕什么?她又不会对皇长子怎么样,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这皇长子不是先天不足,就是遭人下药,三岁的孩童如同一岁,是可悲吗,还是可怜,所以不得皇心,才让太妃娘娘痛宠。
“湖青,有没有带上皇上赐的那个紫云纱。”给花想容做衣服,她喜欢这些梦幻一样的布料。
湖青一敲脑袋:“唉呀,昭仪湖青忘了。”
晚歌笑笑:“不是你忘了,是我忘了,我忘了吩咐你了,你啊,不能把我的错也记在你的头上。走回去拿吧,然后让她们在听雪宫候着就行了。”人家不知道,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