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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喜乐田缘-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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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熙去了哪里了?”郑妍问道。

    那伙计回道:“这个公子没有说,我们也不知道。”

    “高云虎呢?他跟着阿熙一起走的?”郑妍问道。

    “高管家没走,只是出去办事了!”一个声音从后院的门里走了出来说道:“宫掌柜让我帮忙打理两天盛雅斋。”

    郑妍转头定睛一看,见金瀚泽从后院走了进来,不由地脸色一冷:“阿熙也真是瞎了眼睛了,叫你这么个无赖打理铺子!”

    金瀚泽不以为意,说道:“郑小姐若是有事找宫掌柜的,那就改日再来吧!”

    郑妍冷声道:“阿熙呢?他去了哪里了?”

    金瀚泽道:“宫掌柜的临时有事,别说是我,就是大虎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了。”

    “真是晦气死了!”郑妍见确实问不出什么了,狠狠瞪了金瀚泽一眼,转身离了盛雅斋。

第一百六十三章小柳的快乐回忆() 
到了后半夜,晚菀发烧了,烧的只说胡话,小柳半夜起身一摸,额头直烫手,连忙找了布巾子濡湿了给她降温,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小柳赶紧找了马应,将晚菀的情况说了,马应到屋子里一看,果然见晚菀发烧的厉害,起初并不同意大家都歇在客栈,只说抬了晚菀上了车赶路,小柳跪下求她,直到后来叶二娘来看晚菀的伤势,才劝马应歇一天,等退了烧再走。

    马应嘟囔了几句,只好同意叶二娘的建议,叶二娘找来大夫,给开了副药,让小柳煎了喂晚菀服下,午时晚菀醒了,直觉着背上皮肤火辣辣地疼,却也不是太难以忍受了,许是昨日叶二娘给的金疮药神效吧。

    马应为了防止她们再逃跑,给小柳脚上带上了脚镣,说是等晚菀好了也会给晚菀脚上带上一样的脚镣。

    宫扇熙骑着马赶了两日,沿途路过茶馆客栈歇脚的时候仔细地打听着晚菀一行人的踪迹,路过延庆府去了趟驿站,换了马匹写了封信,托人送到盛雅斋,便一刻不停地继续追赶而去。

    在恒悦客栈待了两日,马应见晚菀退了烧,伤势好转,便连连催促着启程,叶二娘将金疮药送了些给晚菀,嘱咐她一路上柔顺着些,莫要再吃眼前的,晚菀谢了叶二娘,踏上了去叶城的路。

    马应给晚菀也带了脚镣,那脚镣是生铁铸就,带上去颇为沉重,肩背上还是很疼,晚菀在马车里只有侧身依在小柳身上,若是遇着了颠簸的地方,晚菀依旧是疼痛难捱,少不得一阵咝咝吸气。

    小红鱼每每看见晚菀都有些不好意思,当初是她第一个发现晚菀和小柳逃跑,又是第一个呼喊出声的,若当时她装作不知,说不得晚菀和小柳二人早已逃出生天。翠香虽然嘴里没说什么,但是对小红鱼的鄙夷却显而易见,二人偶尔也指桑骂槐的斗斗嘴,晚菀只作不知,心里思量着如何才能再次逃脱。

    晚上,众人又在一处客栈休息,此处本来有朝廷的驿站,但因为有女人的缘故马应压根就不敢去驿站,更何况说是营妓其实就是私家妓院的妓女,没有任何的官凭文书,其实只要她们五人中只要有一人跑到当地县衙一告,她们即可会获救。

    营妓的来源主要是心甘情愿的农家女和犯官的家眷,甚至是女俘,一行五人中,别说是晚菀的情况,就是其他四人如非自己愿意,被这样充作营妓也是违反了朝廷律法的,以往战乱年代里,自没有人去管,但是如今平南王坐镇塞北,所辖管的区域内安定平静,律法威严,依旧不是像马应这样的低级军官可以为所欲为的!

    在客栈里,小柳替晚菀将叶二娘送的金疮药轻轻涂抹在肩背上,晚菀直觉着一阵清凉。今日坐在车里,晚菀思忖了很久,不得不悲观地发现自己无论如何是逃不了了,不说肩背上的伤势,就是如今脚上的铁镣也让逃跑变为了不可能。

    “小柳若是能逃出去,帮我个忙可好?”晚菀趴在床榻上,幽幽说道。

    小柳道:“姐姐你说吧,只要我能逃出去,一定不会辜负姐姐所托!”

    晚菀说道:“你所能逃出去,就到曲水县梅关镇金家堡找到我的夫君金瀚泽,告诉他去叶城救我!”

    “曲水县梅关镇金家堡金瀚泽!”小柳喃喃重复了一遍,点头说道:“记下了姐姐,只要我能逃出去,一定为你报信。”

    两人沉默,半晌,晚菀看了看小柳,问道:“你呢?小柳,你有什么愿望么?”

    小柳苦笑:“没有,我爹叫柳富贵,老老实实一辈子,生了我和弟弟两个孩子,家里穷,爹也没什么手艺,每年都指望着家里的那几亩薄田度日,后来北夷打过来了,爹就带着娘和我们跑了,后来,为了能活命就把我卖了,我生的丑,又很瘦弱,转了几次手也就到了曲水的眠花阁里了!”

    晚菀道:“你爹娘当真舍得卖你?”

    半晌,小柳才幽幽说道:“爹也是没有办法了,不卖我,全家都得饿死,那个时候北夷打过来,边境这里很多人都在往京城那边跑,我们全家靠着要饭跑了二百多里地,后来实在讨不到一口吃的了,没办法,只有卖了我,大家才有活路!”

    晚菀将小柳黯然神伤的样子,有心安慰,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只听小柳又道:“记得那天,爹跟人贩子商量好了价钱,拿着钱央求人贩子等一会,爹就带着我进了路旁的一家包子店,要了好多包子,一边哭一边看着我吃,嘴里不停地骂着自己,那天是我长这么大吃的最饱的一次,也是我最后一次跟爹坐在一起吃饭,我想我这一辈子都可能再也见不到爹娘和弟弟了!”

    小柳说完趴在桌上哭泣起来,晚菀叹了口气,都言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在战争的阴霾里,说普通的老百姓命如草芥一点都不为过,若非亲历,谁又能知道一片歌舞升平的太平气象下,又怎样的泣血悲剧呢!

    “会的,你一定会再见到你爹娘和弟弟的!”晚菀只有这样安慰她,尽管知道这样的可能渺茫到了极点。

    小柳抬起头看着晚菀,笑着说道:“明日就到了家长了,我家离着叶城不远,哪里有条美丽的凌河,小时候每到夏天,我就缠着邻居的哥哥们一起到河里游泳,小时候我很皮的!”

    晚菀见她提起家乡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也许每个小孩子的心里,家乡或多或少都有些天堂的气息吧,这里有他们最纯真的记忆。

    “你还会游泳?”晚菀顺着小柳的意思,笑道。

    小柳认真地点了点头,无限美好的说道:“我六七岁就跟着邻居的哥哥们去游泳了,说出来姐姐可能不信,我第一次游泳是因为一不小心掉进水里的,吓的我呛了几口水,哥哥们不敢救我,怕我在水里乱抓乱拍,搞不好也会把他们拖下水,我呼喊了一阵,见他们只是在岸上看着好着急,心里想这下可要淹死了,再也见不到家里人了,心里这样想着,却突然安静了下来,调整了下身体和呼吸,竟然可以飘在水中随波逐流,于是我就这样飘着,在一处浅滩爬上了河岸,从此以后我就会游泳了,而且觉得跟水突然就亲近了许多呢!”

    晚菀啧啧称奇,心里估摸着也是在那生死的一刻,小柳自身的潜力得到了激发。

    小柳继续说道:“后来爹知道了这事,跑去骂了那些哥哥,然后叫我以后不许碰水,那回爹没打我,只是越发的疼惜我了,老是抱着我说我是神话里的龙女菩萨转世,水淹不死我!”

    晚菀笑了笑,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心中唏嘘不已,若非那场兵灾,她也许跟她父亲还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呢。

    小柳笑了笑道:“我有时候想,我哪里是龙女菩萨转世呀,我上辈子也许只是一条鱼儿罢了,大鱼吃小鱼,而我只是一条没有虾米吃的小鱼!”

    小柳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晚菀连忙说道:“我看小鱼就挺好的啊,小柳你不是没名字吗,以后我就叫你柳小鱼吧!”

    小柳眼睛一亮:“柳小鱼,这个名字好,哇,我有名字了!”

    晚菀笑了笑,也替她高兴,忽然,晚菀心中一动,低声说道:“明日你走路时,故意摔一跤,就说自己脚崴了,让马应打开你的脚镣。”

    小柳眨了眨眼睛,又听晚菀道:“咱们设法接近河边,你不是说你会游泳么,到时候你顺着河逃跑吧!”

    “那你呢?”小柳看了看晚菀受伤未愈的肩背问道。

    晚菀叹了口气,说道:“我是跑不掉的,也不会水,只盼着你逃走了能照着我先前告诉你的地址,告知我的夫君让他来救我就是了!”

    小柳为难道:“姐姐若是逃不了,我一个人走了也是举目无亲的,不如我们一起跳河,我带着你一定不会淹着姐姐的。”

    晚菀摇了摇头:“你一个人逃,你若分出心照顾我,那可真是一个都跑不掉了,听姐姐话,你只需将消息传给我的夫君,我想他会设法营救的!”

    小柳眼圈一红,低声道:“曲水县梅关镇金家堡金瀚泽,姐姐我记着呢!”

    晚菀笑道:“你可要记好了,姐姐我等着呢!”

    小柳郑重地点了点头,忧伤的眸子里透出一股让晚菀放心的坚毅。

    宫扇熙策马奔腾了一天一夜,见胯下的马有些吃不住,只得放慢速度,晚间的时候到了沙屿镇。

    这沙屿镇在军中颇有名声,宫扇熙拐进恒悦客栈,要有小二从他手中接了缰绳拉到后院喂食草料去了,宫扇熙要了间楼上的上房,点了几个小菜和一壶好酒,连日赶路的疲惫仿佛此刻一股脑的涌了上来,草草吃喝了一些,便倒在榻上蒙头大睡。

第一百六十四章计送小柳() 
翌日,当宫扇熙醒来的时候,已是巳时将近,太阳暖融融地照着,宫扇熙赶忙起来,到了客栈大厅,要了些稀粥小菜,并叫人准备了两斤牛肉,打算在路上吃,见一位三十来岁的妇人将包好的牛肉拿了来,心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恒悦客栈的那位店东叶二娘了!”

    宫扇熙正要像叶二娘打听打听晚菀的踪迹来,眼睛在叶二娘正要放牛肉的腕上一瞥,便再也不淡定了。

    叶二娘只觉自己的腕子被这位潇洒英俊的公子如铁钳一般抓在手中,登时就要喊登徒子,猛听那年轻公子低沉着声音问道:“大嫂,这手镯从何而来?”

    叶二娘一愣:“你认识这手镯的主人?”

    宫扇熙点点头,放脱了叶二娘的手腕说道:“这手镯的主人姓晚,叫做晚菀,是个二十来岁的妇人,我说的可对!”

    叶二娘点了点头:“叫什么我不知道,不过她的同伴唤她小晚!”

    “她去了哪里,跟她在一起的还有谁?她还好吗?”宫扇熙见叶二娘点头,连忙一连串的问道。

    叶二娘看了看一脸焦急的宫扇熙,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说道:“莫非你是他男人?”

    宫扇熙摇头道:“不是,她是我弟弟的姐姐!”

    叶二娘又是一愣,对于宫扇熙说的这个关系半天没反应过来,宫扇熙却急道:“大嫂,你能告诉我他们去了哪里吗?走的是那条道?”

    叶二娘道:“好像是去叶城的方向吧,已经走了两天了,押解他的那位将军是叶城杨将军手下的一名游击。”

    “杨德安?”宫扇熙疑惑地问道。

    叶二娘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敢直呼参将大人的名字感觉到颇有些意外:“小点声,为尊者讳!”

    宫扇熙冷笑道:“若是他如此治军,就不值得百姓称讳!”

    叶二娘却有些愤然,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何来路,但是杨家二位将军却是难得的良将,当年为了守住叶城,杨德安将军抛下病榻上的妻子,抬着棺材为国守城就是值得敬佩的!”

    宫扇熙沉默了半晌,这位杨德安正是前番江州守备杨德顺的胞兄,三年前狄夷攻城甚急,他抬了口棺材,天天在城门上御敌,家中妻子病重也无心去看一下,直到狄夷退兵,杨德安回家才知道妻子已然亡故,皇帝表其忠义,赐了其夫人诰命的荣禄,由此被世人所重。

    宫扇熙默默地拿起牛肉,道:“大嫂,刚才是我唐突了,想来这种以良家充作军妓的事情与他无关,或者此中另有隐情吧!”

    叶二娘一愣:“那五个女人是良家妇女?”

    宫扇熙道:“不知道,只是晚菀却是良家妇女,也有夫家,不曾触犯国法,她是被人所害才到了如此境地的!”

    叶二娘恍然大悟道:“我说呢她怎么老想着逃跑,按理说自愿的或者犯官的家眷早该认命才是!”

    “她逃跑了?”宫扇熙连忙问道。

    “没逃的了,又给抓了回来!”叶二娘随即将晚菀逃跑被抓回来,挨了顿鞭子的事讲了一遍,这么一说,宫扇熙更加的坐不住了,立时起身辞了叶二娘,跨上马急奔而去!

    “马应?此贼不杀,何以心安!”叶二娘隐隐听到宫扇熙跨上骏马的那一刻,口中喃喃的话语,不由地看了看宫扇熙,内心一阵疑惑。

    凌河浩浩荡荡的日夜奔腾不歇,绵延千里,在北狄被称为玛仁河,北狄百姓常以母亲河呼之。马应一行人刚到一座叫凌河湾的小镇,远远便看见气势磅礴的凌河,透过车窗,妓女们欢呼雀跃不已,马应握着马鞭指着凌河豪迈地说道:“过了这条凌河再有五六十里地就到叶城了!”

    小红鱼说道:“大人,我们到河边去看看吧,这一路也没见过这么大的河,你听那河水的声音,想来是一条大河了!”

    眼看着就到了叶城了,马应心情大好:“好,带你们看看凌河去,这条河在狄夷的地界就叫玛仁河了,狄夷那边奉若神河,每年八月十五前后都要举行重大的祭祀,赛马、射箭,唉,可惜现在看不了了!”

    “砰”地一声轻响,接着一声痛呼,马应正兴致勃勃地介绍凌河,听到声响连忙转过头去,却见小柳直直从车里跌了下来,摔进了道旁的路上,众妓女连忙下了车扶起小柳来,小柳指着脚踝直呼疼痛,将她脚踝的裤脚掀起,只见瘦弱的脚踝上皮肤已经被蹭破了,微微有些发肿。

    晚菀心里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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